睁开眼,原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屁股生疼。那是梦吗?为何感觉那么真实?
今天去看了医生,找了感觉疼痛的一个点给医生查看,是一个介于左腰部和臀部的一个点,按下去感觉疼痛。
“一般来说尾骨末端可能是疼痛产生的地方,但位置实在太多,只能靠你自己找出来。”
医生的话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奇怪的是,这一次,没有止痛药。
当晚,疼痛发作,药效上来了,可是疼痛并不如第一次腰部开口时那样疼,疼痛大概只有那时的三成左右,所以我忍忍也就过了,难怪不用开止痛药。
第二天,第三天,只抽出了极少量的白色物质,而且病情并没有太大的好转,我和医生都怀疑可能位置错了,位置对的话出来的量不应该那么少才对。如果位置错了,也就意味着臀部的口子白开了,痛楚也白受了,白白受了三天的痛苦!
再次锁定了几个地方,一一按压着。就在那个口子旁边的一个点上,我感到了疼痛。点还得那个点,只不过这一次是正面的,而上一次,是侧面的点,而疼痛的地方,则是在内部。
又是一阵疼痛。脊椎尾骨的末端。
“为何昨天感觉不到的?”我问道。
“那是因为这种疼痛时有时无,现在才真正感到疼痛也是正常的。”医生回答道。
的确,腰椎上的几个口子封口后,平时这种牵扯神经的疼痛感并不会频繁出现了,但是在天气寒冷时还是时不时会发作起来,有时候打个喷嚏都会牵扯到臀部及腿部的神经,产生疼痛,甚至麻痹感。
“先做尾骨这个地方吧,这个地方牵扯到腿部神经,看看做完后臀部是否还会疼痛,还疼的话再开臀部那个口子,不疼的话就不必开了。”医生拿着药酒给我擦拭着脊椎尾骨的地方。
又是一轮的煎熬。一下下的针扎,也不知道扎了多少下,只感觉医生每扎几下就用纸给我擦拭着,我知道那是血。
扎完后,我往身后的纸篓看去,都是一些餐巾纸,而且纸上,都是血。
接下来,是拔罐。抽尽罐内的空气,形成真空,利用大气压强将皮肉处吸住。
我继续忍受着新伤口的疼痛,当罐子拔下来的时候,医生说了一句:“你看看”。
我转过头,只见罐内有着一些血液,然而血液的中心处,则有着一些不同于附近血液的另一种颜色的血液。
周围的血液为鲜红色,而中心处的血液呈现暗红色。暗红色的血液,可以视为死血。因为一般血液不停的顺着人体血管流动,而死血的产生,则是因为血液长期停留着不流动。大家都知道,水长时间不流动,是会发臭的。血液的道理也是一样。血液囤积在尾骨处无法流通,时间长了,就成了死血,血脉不通,就会产生一些现象,例如疼痛。事后事实证明,抽出了这些死血,对病情的确有大的改善。
如同第一次的步骤,上药涂抹伤口。而这一次,医生开出了止痛药。这同时也就说明,药力的发作将会超过臀部的那个口子,如同第一次的腰部口子那般疼痛。
果然,不久后,那种熟悉的痛楚出现了。
药力发作。伤口处传来阵阵的疼痛,疼得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不舒服,满脑子只有一个字——疼。一直持续的疼痛着,中间没有任何的间歇给我舒口气,一直的疼,咬着牙,承受着疼痛,即使闭上眼睛,疼痛也不会有丝毫减少。视线出现了模糊,不过很快又再一次被疼痛感带回现实。侧着身,疼,躺着,依旧疼,辗转反侧,根本无法睡觉。意识逐渐不再由我去控制,它一次次的去伤口处感受着疼痛,然后传达到我的大脑。全身开始发热,额头处也开始发烫。我不断的喘着气,忍耐着。手不自觉的不停的摩擦着额头,眉毛,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疼痛根本无法减少,可身体却早已不听使唤。我甚至能感受到脚底已经有些湿润。
疼痛依然持续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才会消停下来。等待并不可怕,有着目标,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摆脱这种煎熬。真正可怕的是无尽的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只能一直等下去。这是一种无奈,比有目标的煎熬更来得痛苦。
脚底开始发冷,但依旧有着薄薄的汗液溢出。只是那湿润的汗液,却早已冰冷,脚也是一片冰凉。
疼痛持续着,疼痛部位甚至周围开始感到有些发胀,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
我不停的蜷缩着身子,又不停的展开身子,却毫无作用,疼痛并未因此而减轻。脑子里根本无法去思考别的事情,一切的感觉,早已被疼痛感占据。
骨头处开始生疼,伤口火辣辣的,如同烧伤一般的疼痛。
挣扎了一阵很长的时间,身体逐渐感到疲倦,乏力,但伤口依然是那么的疼痛,但我也再没有力气去动了,甚至转个身,我都不想去做,虽然我很想转身。累了,自然就想睡觉,然而,疼痛感不停的袭来,虽然很倦,却根本不能入睡。
睡意和疼痛感不停的搏斗着,而我,也不停的煎熬着。想睡,却疼得睡不着。疼得想翻来覆去的,却累得没有力气想好好睡上一觉。
眼睛闭上了,又会因为疼痛感而睁开。脑袋昏昏沉沉的,却又不停的被疼痛感刺得清醒无比,意识又再一次次的去清晰的感受着疼痛。
不久,疼痛感开始牵引到臀部,没错,就是这种痛楚,臀部内部的疼痛被牵引出来,疼痛加剧了。原来上一次真的弄错了位置。脊椎尾骨居然能同时牵扯到臀部和腿部的神经,这是我万万料不到的。
脊椎尾骨神经牵扯到腿部神经也是我不久前才知道的。那时候臀部开了个口子,第三天腿部神经的疼痛依旧没有好转。然而半夜我躺在床上时,腰部一用力竟牵扯到腿部的神经疼痛,紧贴着床的部位只有臀部和脊椎尾骨处,我按了按臀部附近,只感到了臀部部位的疼痛。我试着按了按脊椎的尾骨初,一阵薄弱的熟悉的电流感瞬间贯通我的臀部及腿部神经。这个时候起,我开始怀疑我弄错了位置,也许脊椎的尾骨处,才是真正正确的位置。
事实证明这个位置的确才是正确的位置,从暗黑色的血液,及那晚按着脊椎尾骨出现电流般的疼痛及此刻药力发作臀部内部隐隐生疼这三点综合分析判断,这个脊椎尾骨,才是真正的病痛所在。
过了很久很久,疼痛稍减,伤口处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同时还伴随着阵阵的刺痛感。而这种痛感不同于前,是一种类似于用针一下一下扎着皮肉的感觉,是一种跳痛,也就是短暂性间隔的疼痛感。
不知什么时候,脑袋里传来了一种疼痛感。不是外部,而是脑袋内部。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经历过这种状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头重脚轻。那是一种重重的头痛感,只要晃动脑袋,就好像有重力感应似的脑袋疼得厉害,并且能够感应到是一种晃动产生的疼痛。打个形象的比喻,就好像一个铃铛,中间的吊坠物一直受到地球重力的影响垂直向下,一旦左右摇动铃铛,就会发出声响。回到脑袋来说,就好像脑袋里有着那么一个吊坠的物体,晃动脑袋时,吊坠物撞击在脑袋边缘处,就产生了那种剧痛,也就是头痛。当然情况要严重得多,只要轻微晃动脑袋,脑袋里似乎立刻能感应到一般,剧痛立时产生。
熬着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意识,睡了过去。
第二天,那种牵扯神经的疼痛感减弱了不少。我想,位置应该是对了。
就在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一个背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只见客厅里站着一个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是这个背影,的确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我慢慢走近他。
“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
是他!这个声音我记得!就是他让我去那个旅店的。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那个劫数。”我低下了头。
“你不必多说,事情我都知道了。这或许,就是天意。”那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
“对了,高人你怎么会在这?”我问道。
“我当然在这,因为是我带你回来的。”他答道。
“怎么会…难道那个梦是真的?”我惊愕的问道。
“人生,或许,就是一场大梦。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许所有的人,都在做着一个巨大的梦。”那人说道。
“我记得那时那人抓着我的衣领,然后出现了一道强烈的光线,然后我就醒了。难道是你?”我问道。
“那道光,不是我发出的,而是……将你移到这里的人的确是我,因为现在还不是你们应该见面的时候。”那人说道。
“我和你,似乎也从未见过面吧。”我有些不满的说道。
“……该见面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了,又何必急于一时?”那人淡淡的说道。
“可……”我一时语塞。
“你既然对我这么好奇,好吧,既然无法让你见到我的面目,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那人说着居然转身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面对着我。
我努力的看着他的面目,却始终是模糊不清,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楚。
“别费力了,看不清就是看不清,又何必勉强?何不坐下来听一听我这个故事?或许能解开你心头的疑惑?”那人再次说道。
我无奈的坐了下来,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貌,可是依然能够感觉从那一片混沌的模糊中有着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
“这个故事,是和你有关吗?”我问道。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良久,他才开口道:“你听完后也许就能知道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调皮的男孩子,被人推荐来到了一个秘密的学校。之所以说是秘密,是因为那里研究的东西,都是一些超出想象的东西,例如意念。
在走廊上,那位少年亲眼目睹了这一辈子都不曾接触过的东西,甚至,他还亲眼看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那是一种黑色的动物,能够漂浮在空中,生着长长的尖锐的爪子,样子极其丑陋,此时正有部分人正在和它们对持着,只见那些人全都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嘴里不停的念诵着一些不知名的音节,仿佛能够看到他们前方的空气产生了浮动,而那些丑陋的东西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吱吱”的叫个不停,然后,那些动物不停的在空中旋转着,突然从手中变出了一个小小的类似叉子的武器,不停的挥动着,顿时,在那片扭曲的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道细细的黑色闪电,“呯”的一声,两股力量相抗,那些人全部倒在地上,面前的空气也恢复了原貌,那些黑色的丑陋动物也不知所踪。
少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根本无法解释他所看到的一切,仿佛他这些年来所知道的知识,都无法去解释他看到的一切。他就好像是一个猿人,忽然来到了一个科技发达的大都市,一无所知。
直到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头,他才回过神来,看到了一张和善的笑脸,他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继续跟着眼前的女子走着。
走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座房子面前。房子里有着不少人,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看到他们踏进来后,大家都停止了谈论。其中一人来到了跟前,笑着说道:“师姐你回来了!”。
少年跟前的女子点点头,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跟前。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脖子,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身后传来了那位女子的声音:“师傅让我找的人,就是他。希望以后大家别欺负他,好好教他法术。大家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大家顿时好奇的围了上来,有人甚至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少年顿时有些慌乱,脸上也唰唰的红了起来,却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变得僵硬。
直到身后的女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他才感觉有些放松下来。因为这个女子是在村外找到他的,照顾了他三个月时间,可以说他最亲近的人,也就只有她了。村里的人都讨厌他,说他是丧门星,将他赶出了村子。他只得上山去采些野果充饥,晚上就睡在附近的山洞里,直到这个女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他放松下来的时候,一阵声音从身后响起,“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这里。”
话音未落,少年感到耳边一阵风“咻”的刮过,“叮”的一声,少年目光处,前方的木制墙壁上,赫然插着一柄剑!剑身一半已没入墙壁,而剑柄后的剑穗,还在不停的晃动。
少年脸色顿时煞白,心也“扑扑”的加速跳动起来,只差半分,他就会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