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阿翔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去何方。幸而周围没有那种东西,那些东西似乎只在村子内徘徊,阿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想到那支摄影队,阿翔心里已有计较。去城里请求部队的支援吧,也只有部队能解决它们了。主意已定,阿翔赶着山路,翻山越岭的潜行在山里。有的时候还得饿着肚子赶路,因为为了轻便,食物和水都带得不多,只能计划着一天吃一顿,水的问题倒还好解决,山里有水源,食物就只能节省着吃了。
阿翔咽下最后一口饼,干得厉害,连忙“咕咚咕咚”的灌下了几大口水,方才缓过气来。看着壶里剩的一点水,阿翔明白,这是最后的一顿了,因为已经没有食物了,距离城镇还有一段路要走,只能咬牙挺下去了。
看着天上的月光,阿翔仿佛飘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是太累了,一口气赶路,中间基本都没怎么休息。
又是一天,阿翔此刻又赶了一天的路,肚子饿得“咕咕”的叫。猛的又灌了几口水,没什么大用,还是觉得很饿。水毕竟无法充饥。为了恢复体力和减低消耗,阿翔背靠在一颗枯树底下,放松了身体。
“唦唦”…
似乎有什么声音传了过来。阿翔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探寻究竟了,管它是什么呢,是那种东西也好,反正逃不掉,干脆不逃了,死就死吧,太累了。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着自己的手臂,非常痛,阿翔痛得睁开了双眼,这一看,差点没把阿翔吓出尿来。只见手边趴着一只足有拳头大的大老鼠,此时正用它那爪子抓着阿翔的手臂,眼睛透着凶光,“吱吱”的叫个不停,看它那架势,是想吃人了?
阿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顺势一抓,一手几乎抓不过来,太肥了,阿翔满脑子食物,早已顾不得害怕了。那老鼠当然也不甘示弱,拼命的挣扎,它那爪子倒是给了阿翔手上不少伤口,叫得更是凶了。阿翔气极,用力把它摔到地上,那家伙竟然不动了。
嘿嘿,摔晕过去了吧。赶紧找些柴火烧着吃。就在阿翔想着这事转身的时候,那老鼠竟然飞身扑到阿翔背上,张口便咬,阿翔背上立刻感到一痛,甩身,竟然甩不脱。这老鼠竟然装死偷袭,阿翔想到这里,不禁背冒冷汗,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栽它手里了,栽在一只老鼠手里,日后说出去,自己的脸还往哪搁?想到这,阿翔心生一计,有了办法。
阿翔奋力跳起,背朝地,不信丫的压不死你。那老鼠果然是不肯松口,直接被压扁了。当然阿翔免不了背部又一阵抽痛。该死的老鼠,阿翔撕下布包,用布条绑紧背部,试图止血。幸而老鼠的牙不大,否则失血而死不是开玩笑的。看着扁成一团的老鼠,阿翔从附近拿来一块比较重的石头压着老鼠,然后四处找干柴去了。
不久,就找了不少树枝回来了。有肉吃了,想到这里,阿翔口水都出来了。然而此刻,那老鼠竟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压在石头底下,再度“吱吱”的叫个不停。
阿翔终于美美的吃了一顿烤老鼠肉,中间阿翔还害怕老鼠装死,掏出刀子把老鼠头割了才放心把石头拿开。
“这都什么老鼠啊…”阿翔呢喃道,同时觉得味道还算不错。
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这话说得不错,阿翔此刻也想进入梦乡了,睡一觉再赶路吧。然后闭上眼睛的一剎那,突然想到刚刚那只老鼠,树下不安全。附近找了颗高大点的树,爬了上去,准备在树上睡上一觉。老鼠没事应该不会跑树上咬人吧。
就这样,阿翔由于吃了顿肉,有了力气,终于赶到了县城。
阿翔还想着要不是这顿老鼠宴自己可能早饿死山里了。然后,路上看到的一幕,却让阿翔吐了很长时间。
在即将赶到县城时,阿翔经过一个战场,一个战斗过后的地方。战士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血,肉焦味,弹药味混杂在一起,直让阿翔觉得恶心。当看到了眼前的那一幕时,阿翔感到更恶心了,吐了一地,可惜吐出来的都是水。其中有一个低洼的地方,有几具尸体破烂不堪,只见尸体上爬满老鼠,没错,就是那种拳头大小的老鼠,正成群的嚼着尸体。我说老鼠怎么那么大那么肥,原来是吃了人肉,一直在吃肉,能不肥吗?阿翔想到这里,立即原地呕吐不止。然而那些老鼠却并没有攻击阿翔,阿翔思索着也许它们有东西吃的时候就对阿翔没兴趣了吧。从此之后,阿翔对老鼠肉,烧烤,一律排斥,每当看到或闻到,都会想起这一幕而感到极度的恶心。
赶到了县城,阿翔立刻联系上了部队,叙述了村子里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当然部队里却没有人愿意相信阿翔的话,都笑他做梦。然而当众人看到阿翔背上的伤口时,有些犹豫了,因为没有人会无聊到编个故事骗人,为了让人相信还去自残。而且在医生处理伤口时发现,背上的外层组织肌肉已经坏死,并且发黑,赶紧切除了一块肉,并且为防止感染还打了各种消毒针。阿翔也呕吐了好几天。
高烧下的阿翔被救活了,然而醒来的阿翔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活要部队陪着去村子里看看。部队也有些重视这一情况,派了一队人跟着阿翔去了。
好几辆车载着阿翔往山里去了,车上配备有各种武器,冲锋枪,手榴弹都有,这下阿翔也总算是有点放心了。
经过两天的行进,部队终于到达了阿翔的村子。然而,村子里早已没有人。部队找遍了整个村子,甚至扩大搜索范围至几里之外,也是一无所获。仿佛这个村子本就没有人一般。在训骂了阿翔一顿后,部队也返回了县城。
那些东西都到哪去了?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好好的人会突然变成那样?难道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阿翔忘记村子里的事,到别的城镇谋生去了。
看完来信,我也不禁问自己信结尾的那几个问题。那些,究竟是什么?它们,又去了哪里?是否已经死了?又为何而死?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也只能摇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想想这样的日子确实不容易。
三天后,报纸上登了这么一则新闻——我市忠翔企业董事长于昨夜身亡,经警方验证属自杀。75岁老人袁忠翔,我市著名企业家,白手起家……
看着报纸上这则消息,我不禁想道——他为何要自杀呢?是害怕它们回来?或者是害怕自己也会变成它们那样?然而,一切也只是猜测,真正的答案,随着他的死,恐怕,永远是一个谜了。
那些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呢?还是说,那才是真正的人该有的样子?弱肉强食,只是本能?那个村子的人在某种情形下基因产生了突变,疯了?或者,那根本才是人原来的状态,一切只不过还原了而已。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身体内的变异呢?真正的人,又是什么样子呢?人吃人,真的只是人,也是动物,本身的天性吗?
那些消失了的怪物,去了哪里?是否已经灭绝?否则早就出来作乱了吧?或者说,依然潜伏着在某个地方?
太多的问题。头脑有些发胀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管它呢,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端起桌前的咖啡,一饮而尽,不放糖的咖啡,似乎,也不那么好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