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弗尔遮遮掩掩,刚刚在水池中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变年轻了,非常的年轻。她们讲她看起来是十四五岁可是看水中的自己她觉得更小一些,甚至连身高也矮了一拳左右。
本来就很矮了,她觉得自己有点悲摧。至于回去的办法,她觉得有些渺茫。那个送自己来的神一直没有和她正面接触,或许会送她回去或许不会。
总之现在自己要争取保住自己的性命,其它的以后再说。
吉塔利开始为她穿上衣服,可是她竟然没有让她穿上胸罩与内裤。而涅弗尔也觉得它们脏了需要洗一洗再穿,但也没打算就这样真空上阵啊。就算她现在身材不是十分傲人,但走起来也会觉得晃得特别严重。
这还不算纠结,更纠结的是她为她穿的时装竟然只是一块布,围来围去的最终竟然露了左胸出来。
大家不要以为只是颈部以下,实际上是腹部以上所有的部位都露着,连女人最明显的圆润的东西也不例外。
她想向上提那衣服可是吉塔利不同意,道:“尊敬的神的公主,您不能这样糟蹋这样一件衣服。”
涅弗尔抱着自己的一半胸,哭丧着一张脸道:“但是我也不想穿着这件衣服出门。可以再给我换一件吗,实在不行穿昨天的那件也可以。”都露出呢怎么出去啊!
“不,那件并不名贵。”吉塔利不明白,这位少女为什么不喜欢这件名贵的衣服。
“总之你让我穿着它我就不出名,死也不出去。”穿成这个样子被所有人看,涅弗尔觉得不如自己一头撞死算了。
吉塔利没有办法,她退了几步出去不一会儿又为她拿来了一件。这一件是粉红色的,不过染得并不是很好,但她觉得它的颜色象荷花比刚刚微红的那件要好一些。
这件就象是抹胸,围好之后在旁边系一条漂亮的结也就穿好了。涅弗尔有些尴尬的问:“这里面难道就不穿点儿别的?”
“别的什么?”吉塔利觉得她的要求很奇怪,为什么裙子里要穿点别的呢?
看来问了也是白问,就这样真空一回吧,反正她的内衣裤都洗了也穿不到身上!再加上裙子很长,只要不使劲的抬腿应该不至于走光。
现在裙子穿好了问题也来了,吉塔利竟然让她坐下然后替她化起了妆。她将一些蓝色的染料涂在涅弗尔的眉毛之下,又用金色的染料涂在了她颈部与肩膀之处画了起来,那看起来就象一朵朵漂亮的荷花很漂亮。
涅弗尔只是她画的象只项链很好看,而且很快它就干掉了。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很光滑,如果全身都画上,应该象穿上了一件衣服似的。
一切准备好,吉塔利道:“王妃已经等候您很久了,请随我一起出去吧!”
涅弗尔使劲的拍了下自己的脸,把所有的害怕和悲伤全抛弃了。挺胸抬头的走出去,边走边问:“我的东西都带进来了吗?”
吉塔利道:“是的,刚刚拿进来,我放在您的床上。”
涅弗尔点了下头,如果今天可以成功她没准还可以回来抱住那个医用具箱然后也没准会再摔一跤摔回去呢?
奈菲尔王妃与左塞已经做好了准备,奈菲尔王妃被四个人抬个坐卧在一张很漂亮的床椅上。涅弗尔与左塞跟在旁边延着路向上行进着,一路上涅弗尔看着两旁经过的奴隶与军人,他们穿着可真是清冷的很。
甚至有些做粗重活的男女奴隶连一件遮羞布都没穿,有的画了些油彩在身上,有些则就天然的光着屁股做活。她记得以前看过一些关于埃及的电影,里面的人也不是这么清凉啊!也难怪,就算他们知道历史那些演员也不会牺牲自己的色相光着屁股演出。
不对,现在不是注意别人的时候。而那个奈菲尔王妃倒是沉的住气,自始至终没有讲一句话。一直到了一座很大的宫殿,门的左右蹲着两只石狮子,另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十分庄严的守卫守在那里。
奈菲尔下了那张看起来很华丽的木床,她昂头对着那些守卫道:“奈菲尔请求见拉神之子,伟大的法老王。”
最前面的守卫低下了头,他用平淡无波的声音道:“法老王已经降下旨意,任何人都不见,请王妃回到您宫殿。”
法老王为什么连自己的王妃都不见,看来她并不是一个得宠的人。看来让她认法老王为父是为了这个原因,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而那个奈菲尔王妃却不卑不亢的道:“去通知尊敬的法老王,他唯一的女儿回来了,她——涅弗尔卡乌,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女儿。”
这句话让守卫的稍抬了下自己的脸,他黑色的皮肤有了些松动,然后向奈菲尔行了一礼后就退了几步然后走进了宫殿之中。
不一会儿,守卫回来大声的道:“法老王请奈菲尔王妃进殿……”
涅弗尔此时的心跳如雷,不知为什么那个之前看起来还十分讨厌的奈菲尔王妃现在却是她心里的支柱。
她的背后竟然是唯一能让她心里安静的地方,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过她真的好冷静,明明是去骗人可是她的背那么直,脚步一丝也不乱。涅弗尔随着她的脚步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慢慢的竟然使本来跳成一团的心脏平复下来。
接下来,涅弗尔看到了古埃及第四王朝第一位法老王斯尼夫鲁!
这位伟大的法老王此时躺在床上,他的头枕是一双修长均匀的大腿。他的头被一位美女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他稍有些白发的头发,而他正舒服的微眯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真会享受!这是涅弗尔第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就完全被那个漂亮的女人吸引去了。她太美了,奈菲尔王妃虽然美可是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她应该是个纯种的埃及人,可是即使皮肤很黑仍然让人觉得她五官的精致与美好。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配这样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的女子实在不配,不过这男人是法老王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这个法老王的脸色有点苍白,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当他一动涅弗尔就看出来了,法老王的腹部应该不舒服,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受了伤。自己也算在外科住院处工作一年多了,病人有伤没伤她还是看的出来的。再加上空气中隐隐飘着的血腥味儿让她觉得,这位法老王不但是受了伤而已完全没好,甚至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