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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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遗余力地提拔干成事的老实人(4)

刘全早在和珅发迹之前就跟随在他左右,成为和珅最得力的管家。当年刘全为了替主子录求资助,只身前往河道总督嘉谟的任所求见,在寒冬腊月只穿着一件单衣,被冻得瑟瑟发抖。因此和珅对刘全也另眼看待,在他得势发财的同时,也没有忘了这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奴才。刘全也仗着和珅势力为非作歹,营私谋利,到处招摇撞骗,平常的衣食住行都逾超了封建礼制。此外,刘全还在京城私开当铺、购置房产,家产达到了20余万两白银。

对刘全这种不任合封建礼法的行为,负有监察权的曹锡宝愤然上疏。但是陪侍乾隆帝在承德避暑的和珅早已得知消息,火速通知刘全拆除房屋,并转移其钱财,所以当乾隆帝责问此事时,和珅一面请罪,一面又要求皇上严察重惩。结果乾隆命曹锡宝等人前往核查,却一无所获,乾隆帝龙颜大怒,指责曹锡宝参奏不实,是想打击和珅。

曹锡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得承认自己道听途说,一再谢罪。乾隆帝下旨将其革职留用,曹锡宝受此打击,两年后郁郁而死。

另两位挺身而出弹劾和珅爪牙仗势欺人的监察御史谢振定、尹状图,也因为触犯了和珅的利益,使和珅怀恨在心,于是借乾隆帝之手,罢免了谢的职务,又将尹状图收捕入狱。

和珅对言官进行打击报复的阴险手段,使许多大臣对他敢怒而不敢言,而和珅则在自己一手编织的权力网中愈陷愈深,对权力的贪婪也越来越丧心病狂。

贪婪无度的和珅除了欺上瞒下、培植私党之外,还疯狂地揽取金钱利用一切机会中饱私囊。

如果我们将中国历史上的历代贪官一一揪出来算一笔账,就会发现其他人与和珅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九牛之与一毛。可以这样说:“敛财方面,自古以来难有出和珅之右者。”

和珅敛财的手段繁多,名目不同。早年他靠了租房屋收敛钱财,还经营钱庄、粮店、当铺、古玩店等,又向亲友放债收取高额利息,连自己的舅父也毫不留情。当他的权势达到炙手可热的程度时,和珅又凭借自己的政治地位和权势,广开敛财之门。那些想巴结、讨好和珅、希望获得一官半职的趋炎附势之徒,欲得肥缺必须向和珅送厚礼,甚至有宗室子弟为了继承爵位,都要通过和珅向乾隆求情。连宗室亲王尚且如此,普通官员可想而知。

为了给自己安排后事,和珅还在冀州城外选了一块地为自己建造坟墓,其规模超过了亲王墓地,简直与皇陵不相上下,当时人们都把和珅的陵墓称为“和陵”。

对权力和金钱的毫无节制的贪婪和攫取,必然导致自身的灭亡。在嘉庆四年(1799年)正月,随着乾隆帝的去世,这位仗着老皇帝颐指气使了大半辈子的和珅大人,在对他早已恨之入骨的嘉庆皇帝的一手策划之下,距先皇之死仅仅半个月之后,就被迅速扳倒,打入大牢,赐其自尽。家产被全部收没,入了大清国库。

在当今政坛上,个别领导者能任人唯贤、不愿重用有能力、能干事的老实人,而是“任人唯亲”、在人事安排上大搞“裙带关系”,这样人其实是只谋利、不顾大局的投机钻营者,迟早要“翻船”的。2006年安徽省委前副书记王昭辉的“落马”,就是一个鲜活教训。

“你如今做了副部级高官,千万别忘了对我娘家亲戚多加提携哦!”1993年2月,49岁的王昭耀当选为安徽省副省长,妻子杨大爱设宴为郎君举杯祝贺的同时,恳请老公对大舅子杨枫“政治上培养”,王昭耀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杨枫大学毕业后,一直在砀山县师范学校当化学教师,在王昭耀的“运作”下,杨枫不到一年时间便出任安徽淮南市气象局局长。在王昭耀当时看来,适当为大舅子讨顶乌纱帽“意思意思”博得夫人欢心,也算美事一桩。玉昭耀没想到,随着水涨船高,5年后妻子再次向他吹起枕边风。1998年12月,王昭耀被任命为安徽省省委副书记,分管政法、农业和计生工作,成为实权在握的安徽“政坛大佬”。1999年初,王昭耀不动声色地将大舅子扶到安徽省气象局副局长的位置上,但呼风唤雨的杨枫看上去似乎还不满足,他含蓄地对姐夫表示“不喜欢一辈子和老天爷玩”。于是王昭耀安排杨枫下到安徽宣城市行署做挂职专员,宣城撤地建市后,杨枫顺顺利利当选为副市长,紧接着出任该市市委副书记。

看着大哥杨枫在姐夫的扶持下平步青云,货车司机杨哲信坐不住了,他哭哭啼啼赶到合肥,乞求姐夫高抬贵手也将他引入官场。

在王昭耀的“运作”下,2001年,杨哲信摇身一变,从一名货车司机魔术般地变为砀山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在此后短短四年时间里,他实现三级跳:又从灵壁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爬上宿州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的交椅,令当地政坛瞠目结舌!

后来,手眼通天的王昭耀再次轻轻挥舞权力魔棒,妻子杨大爱便官至安徽省行政事务局接待处处长,让安徽师范大学毕业的大儿子王伟先到阜阳市政府办公室镀金,然后杀个回马枪,出任共青团安徽省委联络部副部长。

2006年,王昭耀因涉嫌利用职权,借干部职务晋升工作安排和项目审批之机,大肆收受贿赂的犯罪,被移送到山东省济南市检察院,实行异地管辖审查起诉,王昭耀本人及其“权力家族”的终于得到是法律公正的判决。

在现实管理中,任人唯亲者也颇为多见,在当今的政坛上不能克忍私心,任人唯亲者大有人在,在企业界这种不良现象也很普遍。在一些私营或乡镇企业,“家族化”经营之风尤盛,往往是老总、厂长的妻子管财务,弟妹管供销,舅子管人事后勤,一派“家天下”阵式。在一些国有企业中,有的领导者想方设法把子女弄进本企业,以求一官半职。但是,近年来频频倒闭的大多是以家族亲情关系维系的企业。对于现代企业经营管理来讲,任人唯亲同样会导致灾难性后果。

历史和现实中太多的车覆人翻的悲剧警省领导者,举贤选才一定要出于“公心”。关键在于无私。无私是选贤才的前提。对于这点,孔子看得十分清楚。他说,君子对天下之人,不分亲疏,无论厚薄,只亲近仁义之人。这就是说,在人才问题上,应该不计较个人恩怨、得失,而只考虑国家的利益、民众的利益和事业的成败。在选才上克忍私心,就是要抛弃个人成见,客观地对他人作出评价,只要他真正有才干,乐干实事,能干成事,即使对其并不喜欢,也决不以私害公、以私误公,而应毅然选拔和重用。

2、投机钻营者只“琢磨人”,不“琢磨事”

投机钻营者的拿手好戏是“拍马屁”,这是中国封建官场上的一门最大的学问,如今也有些拼命追求个人利益者也致力于此道。“拍马屁”要拍得恰到好处,不被马踢,就要把所拍的“马”的脾性琢磨透。

所以,古今中外,一切投机钻营者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只“琢磨人”,很少“琢磨事”。因为要将心思用在如何“拍马屁”上,所以就没有功夫去办利国利民的事了。

明代的权臣严嵩可以当选为中国古代官场上的“马屁冠军”。对于这一称号,他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因为他将明世宗彻底琢磨透了,事事能恰如其逢地投其所好。

严嵩的拍马之道除了具有前人的拍马逢迎的一般特点之外,他还根据明世宗的性格特征,善于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摸索出适合于世宗的一套逢迎方法,使得他入阁20年,擅权20载,直到87岁高龄才因病死去。虽不能说寿终正寝,好歹也还得保首领。他最后虽遭罢官,但总的说来,他是一个“成功”的官场投机钻营者。

严嵩生于明宪宗成化十六年(公元1480年),字惟中,分宜(今江西分宜)人,在明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考中进士,先是以庶吉士的资格授为翰林院编修,后又为南京翰林院国子监祭酒。但直到六十多岁,碰上了明世宗即位这一机遇,他才倍受宠幸,飞黄腾达。

世宗是继承了他的堂哥武宗的皇位。因武宗荒淫嬉戏,中年身亡,没有子嗣,亦无其他的兄弟,所以皇太后与大臣们商量之后就迎立了世宗。

世宗即位之初,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朝政委于一些较为正直的大臣,尚无大过。但在年龄渐长之后,渐渐露出了他昏聩的本色。因为世宗是继承了堂哥的皇位,因此,武宗之父孝宗就不是世宗的皇考(皇父),按照封建正统观念,皇考是不能变的,世宗只能以孝宗过继子的面目出现,继承皇位后当然要尊孝宗为皇考。但因世宗在即位前并未行过继礼,所以他不愿承认孝宗自己的皇考,而要把自己的亲生父亲兴献王尊为皇考,谥为兴献帝。这引起了一班正统大臣的恐慌,他们争相劝谏,阻止世宗。

世宗嘉靖七年,严嵩以礼部侍郎的身份去世宗的生父葬地显陵祭告,回来以后,向世宗说:“我奉命去显陵祭告,在恭上宝册和奉安神床之时,上天应时降雨,又应时晴天。产石地枣阳,有无数的鹳鸟绕集其上,等把碑运入汉水,汉水又突然暴涨。所有这些,都是上天眷爱,请陛下令内阁辅臣作文记载。”这马屁恰好拍在点子上,世宗听了,十分受用。

世宗脚跟已经站稳,一些善于揣摸世宗心意的大臣又复提改尊皇考之议。世宗专门写了一篇《明堂或问》给众臣看,并把极力阻止他改尊皇考的吏部侍郎唐胄逮捕下狱。严嵩坚决支持世宗改尊皇考,并寻出根据,引经据典,极力证明世宗改尊皇考的正确性。

但他深深地知道,如果仅是这样,并不能引起世宗的特殊好感,于是经过一番琢磨,主持策划制订了迎接世宗的亲生父亲兴献王的神主入太庙的仪式。兴献王神主入太庙后,被谥为睿宗。这个仪式得以高质量高标准地举行,很好地迎合了世宗的心理,于是世宗对严嵩青眼有加,赏赐了他许多钱帛,更重要的是世宗从此看上了他。

严嵩知道,要想飞黄腾达,仅此一次献媚还不够,更当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小心谨慎地努力,做长期的、艰苦细致的工作。

这时的严嵩已当上礼部尚书,他在神主入庙仪式结束后,还特意写了《庆云赋》、《大礼告成颂》,这两篇文章的确写得富丽堂皇,再加上严嵩奏请世宗接受群臣拜贺,使世宗通体舒泰。第二年,严嵩便升任太子太保。

昏聩的明世宗崇信道教,其迷恋与狂热,在中国封建皇帝之中,是极其少见的。他设醮坛,信方士,服丹药,中年以后,竟至不问朝政,专事玄修。此时朝廷内外,奉道之风大盛。廷臣为了博得皇上的恩宠,竟不去慰劳守边的有功将士,反而说是鬼神保佑,是道士的祷告之功,给持祭道士加官进爵。翰林院的文官们也不去读圣贤之书,多把《道藏》翻来阅去,不写流芳百世的宏文,却去写那些莫名其妙的玄文。一旦被皇上看中,就能指日高升。因此,朝臣多舍弃本职,供道事玄,希求进用。一时间,京师几乎成了一个大道场。身居要职的严嵩看到这种境况,当然不会劝谏世宗,只会投合世宗的喜好,迎合奉承。

明代的冠制,皇帝和皇太子用乌纱折上巾,沿习唐朝所谓的“翼善冠”。但世宗因崇信道教而不戴普通的皇冠,改戴香叶道冠,成天把自己打扮成道士的模样。世宗还命人刻制了5顶沉香木冠,送给夏言、严嵩等5个大臣。夏言是内阁首辅大臣,为当朝第一重臣,为人正直,不奉曲邪,他不肯戴世宗给他的沉香冠,认为这有违祖制,况且君臣都戴着这样的帽子上朝议事,成何体统,岂不把朝廷变成了一群道士做法事的道场?夏言就私下里对世宗苦谏,要他远离道教。

这自然使世宗极不高兴。但严嵩却恰恰相反,在世宗召见他时,他不仅戴上世宗赐给他的沉香道冠,还在道冠之外笼上一层轻纱,以示珍惜。世宗见了,自然大为高兴。觉得严嵩不仅公忠体国,还“公忠体我”。

严嵩见夏言逐渐失宠,知道自己取而代之的机会来了。于是,经过对夏言这个老实耿直的人一番琢磨,精心设计了一套方案。他首先是对夏言表示极其尊重,不论什么场合,他都不对夏言有一句微辞。有一次,他请夏言到自己家里吃饭,夏言拒绝了。严嵩回府后,不仅没有怨言,还对着夏言的座位跪拜。这件事被夏言知道了,也觉得很感动,认为严嵩对自己真是佩服和尊敬,也就不再提防严嵩了。这就给严嵩留下了可乘之机。

严嵩对待皇帝派去的使者与夏言的态度截然相反。世宗派内臣到大臣家里去传达诏令,夏言总是摆出一副大官的架子,把他们当奴仆对待;而严嵩则对他们毕恭毕敬,袖藏黄金,每次都慰劳他们。因此,这些内臣常在世宗面前褒严嵩而贬夏言。

世宗猜疑心很重,他虽不像明朝的前代皇帝那样大搞特务组织和恐怖统治,但还是对群臣不放心,经常派一些内臣到一些重要的大臣家里或明或暗地察看动静。严嵩知道世宗的使者到来时,总是伏案翻看或写作青词。青词是道士的祭文,因用青藤纸朱字书写,故曰“青词”。尤其严嵩经常得到太监的报信,在有人来监视时,他总是在审阅修改世宗的青词手稿,常常到深夜还不休息。

而夏言则不同,一则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再则是因为他对道教不感兴趣,所以,在严嵩发奋努力地为世宗撰写青词时,夏言往往是酣然大睡。

这些情况一汇总到世宗那里,世宗当然会得出了一个孰勤孰懒、孰优孰劣、孰忠孰奸的印象来。世宗对祭醮道场的青词非常重视。由于严嵩加倍用心,所写青词往往能花样翻新,多能博得世宗的欢心。而夏言则惫懒无趣,经常让手下人代写,写完了他也不审阅就交了稿,因此多有重复卑陋之处,世宗见了,愈加对夏言不满。

严嵩又教唆衣卫都督陆炳,找了个罪名,奏告世宗,诬陷夏言。世宗不问是非就将夏言罢了官。后来严嵩又构陷罪名,将夏言弄死。

严嵩以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参予机务。此时他已六十多岁,但他身体极好,日夕随侍在世宗的左右,弄得世宗都十分感动,也就越发宠眷他,赞他“恭顺敏达”,是少有的忠臣。

严嵩在排除了最大的异己之后,就广植私党,从此专权二十多年。严嵩专权的目的当然不是为大明社稷谋利益,也不是为天下苍生谋利益,而是“权为己所用,利为己所谋”。

严嵩之子严世藩聪敏能干,严嵩当然依为爪牙,广收鹰犬。严嵩收了十几个干儿子,朝廷各主要部门的官吏大多出于其门。吏部和兵部是负责遴选官员和安排防务的重要衙门,严嵩便安置了两名亲信,吏、兵二部的文簿可以不奏请皇帝,由严嵩任意填写下发。这二部几乎成了严嵩私家的后院,主事之人几乎成了他的管家,一文一武,时人称之为“文武二管家”。

严嵩父子骄奢不法,卖官鬻爵,十分猖獗,不仅朝中的官员对他大行其贿,外官若想升迁,也必须重贿严嵩父子。因此,内外官员的转迁进退,不以贤否而定,均以贿赂多少而定。每日送入严嵩府中的贿赂,车载斗量,不绝于途。

甘肃总兵伊銮因贪虐被革职,后来重贿严嵩,被收为义子,转为京官,在鞑靼人进攻北京后反得升迁。赵文华从江南还京,送给严嵩之子严世藩的27个姬妾每人宝髻一个,金丝幕一顶,严世藩犹嫌太少,因而被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