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厚黑学(大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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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处世厚黑学(6)

颜真卿生平性情刚烈,嫉恶如仇,听了这话,便在朝堂中当众回答说:“我这个人由于性情耿直,一直被小人所憎恨,遭到贬斥流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我老了,希望你能有所庇护。当年安禄山杀害了你的父亲,将首级传到我那里,以威胁我投降,我见到你父亲脸上的血迹,不敢用衣巾擦拭,而是用舌一一舔干净的,难道你还不能容下我吗?”

几句话说得卢杞满脸通红,心中却对颜真卿更痛恨了。不久,割据淮西的节度使李希烈正起兵反叛朝廷,很快便攻下了汝州,引起朝野很大的震动。德宗问卢杞如何平息叛乱,脸厚心黑的卢杞决心利用这个机会除掉颜真卿,便对德宗说:“李希烈是个年轻的悍将,恃功傲慢,他的部下不敢阻止他。如果朝廷能派出一位儒雅重臣,向他宣示陛下的恩德,陈述逆顺祸福的道理,李希烈必然会革心悔过,这样就不必大动干戈而将他收服。颜真卿是四朝重臣,忠直刚强,名重海内,人人敬服,他去最为合适。”

卢杞的这番话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完全是为了迅速平叛,丝毫也没有陷害颜真卿之意。不辨忠奸的德宗皇帝没有听出卢杞的玄外之音,完全听从了他的意见。朝中一些有识之士为之震惊,有人劝告颜真卿说:“你这一去必然会遇害,最好暂且留下来,看一看朝廷会不会有新的平乱措施。”颜真卿慨然道:“国君之命,怎么能够不从?”还有人甚至上书朝廷说:“让一位元老重臣去送死,这是国家的耻辱!请将颜真卿留下吧!”

颜真卿义无反顾,受命即行。到了李希烈那里以后,李希烈使出各种手段,用尽威逼利诱之能事,劝颜真卿拥戴李希烈为天子,并许愿封他为宰相。颜真卿对这一切均不为所动,大义凛然,断然拒绝,对叛军严加痛斥,最后终于被杀害。

颜真卿的人品气节固然令人可敬,但是他的为人处世态度却是不可取的。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封建王朝的官场中,可谓处处充满杀机,时时飞来横祸,不知忍让退步,忍辱负重,意气用事,刚直不阿,是很容易遭人打击和暗算的。假如颜真卿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性格,以“柔软之心”与卢杞周旋,不与之正面对抗,那么对局应该不至于这么悲惨了。

在历史上,厚黑之士总是将自己打扮成弱者,用“柔”作为自己的护身符,用“柔”赢得他人的好感,博取他人的同情,换取他人的帮助,最终换得的是自己的仕途一帆风顺,功成名就,踌躇满志。

后人评价说,清末中兴名臣曾国藩就是一个能柔能刚、能弱能强之人。那么他柔弱在什么地方?刚强在什么地方呢?

清朝末年,朝政掌握在西太后手中,她是清政府的实际统治者,但是清末的江山却是靠曾国藩维持的。曾国藩比慈禧大二十四岁,早死三十六年,可以说他为官一生,荣辱升降都是由一个女人控制着。曾国藩可以算得上是清王朝的一个忠臣了,但是任何一个注定灭亡的朝代,那些企图力挽狂澜的所谓忠臣其实都是很成问题的。曾国藩也一样。他可以说是清末“功盖天下而主不疑”的社稷栋梁。他是用什么方法逃过“功高震主”的悲剧结局,尤其是在西太后那样阴狠毒辣的铁腕下?

曾国藩作为一个汉人,受到满清政府的赏识,开始走的就是上层路线。最初曾在京城做官时,只是礼部的一个小职员,他有目的地结交了一位亲王。太平天国刚起事时,亲王向咸丰举荐曾国藩说:“此人胆大心细,才堪大用。”咸丰于是召见了他。不久就让他回湖南老家组练湘军,把剿灭太平天国的重任寄托在他身上。

曾国藩没有辜负清室的希望,他从1853年组建湘军,用了九年时间,终于打垮了已经占领了半壁河山、几乎夺得全国政权的洪秀全。在他全线告捷,清王朝又可以吁一口长气的时候,咸丰因纵欲身亡,政权落在了西太后手中。而曾国藩当时正如日中天,功高盖世,达到了人生事业的顶峰。若按封建社会的常规,接下来所面临的必然是“敌国破,功臣亡”的结局。然而曾国藩对此早有准备,他以一套又一套太极拳的柔劲就把所有险情化解了。

后世有人说,曾国藩所以被称作中兴名臣,一代圣相,共有十三套大本领,其中十一套没有流传下来,传世的只有两套:写了一部相书《冰鉴》,再就是大量的日记和家书。

清朝自入关后,以一个被传统的大汉族思想视为“蛮族”的名分来统治整个中国,面对着明的和暗的“反清复明”的潜流,除了依靠比明朝更正确、更高明的统治艺术外,只能以特务组织驾驭各级官吏。这是整个清朝期间一直沿用的传统的统治手段。慈禧太后以一女人专政,特务组织更是其须臾不可离的控制文武大臣的工具。所以,当时曾国藩的日记与家书,尽写一些养猪农作的家务琐事,与其说是给家人子弟看的,不如说是写给西太后看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消除她的疑心,表示自己不过是一个求田问舍、怀无大志的乡巴佬。

大致浏览曾国藩的处世哲学,始终是以“内用黄老,外用儒术”为其总则,亦即“能柔能刚,能弱能强。舒之弥四海,卷之不盈杯”。在他率兵第一次攻陷太平军据守的武汉,消息传到北京后,咸丰大为高兴,情不自禁赞扬了曾国藩几句,当时身边的近臣就说:“如此一个白面书生,竟能一呼百应,未必是国家之福吧!”咸丰听了,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久久沉默不语。

面对这种大祸即将临头的险恶局面,曾国藩立即又打了一套漂亮的“太极拳”。他首先用“御”劲退出一部分军权,并裁减四万湘军;又用“封”劲把南京的防务让给旗兵,由他发全饷;用抢来的钱财建筑贡院,提拔江南士人,一下子就封住了朝野的铄金之口。此计一出,果然朝廷上下交口称誉。曾国藩不但没招致祸患,反而更加取得了清廷的信任,赐一等侯爵,双眼花翎。至此,曾国藩荣宠一时。

曾国藩善用黄老之术以柔制刚,从他给弟弟曾国荃的一首诗中也可以看出来。其诗云:左列钟铭右谤书,人间随处有乘除。

低头一拜屠羊说,万事浮云过太虚。

诗中的屠羊说是一个帮助被伍子胥打败逃亡在外的楚昭王复国的隐士。昭王回国后再三请他出来做官,他坚辞不受,宁肯继续过他摆摊卖肉的清贫日子。曾国藩借用这一典故,告诉弟弟:“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办公桌的左边挂满了朝廷的奖状,右边放了一大堆告发我们、咒骂我们的传单吗?人世间的事本来就如天平一样,这头高了那头就低,既不应有了功就忘乎所以,也不能被人骂就垂头丧气。只要效法屠羊说的做法,把一切都看开了,荣誉也罢,毁谤也罢,都不过是蓝天上的一片浮云,一会儿就会被风吹散,成为往事。那时,蓝天依然是蓝天,只剩虚空无垠,碧海无边。”

这倒不是曾国藩故作清雅,他无论是在京做官还是行军打仗,一生中都十分注意修心养性。他的生活起居极有规律:早起,静坐,养气;然后处理公务;每天坚持写日记,无论多忙,都要抽出时间给家里写信。对人对己,他都非常强调立志、求知、敬恕、忠信、反省、慎独、谨言、有恒、勤俭、谦虚。他一直认为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以耕为本,以读为先。他反复告诫子弟,只要占住耕、读这两条,方能进可攻,退可守,家族长保富贵,个人立于不败之地。

事实就是这样,在很多情况下,刚并不意味着强,柔也不意味着弱。有时候问题“冷处理”比“热处理”效果要好得多,“柔”常常能起到“刚”不能起到的作用,问题就在于我们怎样运用。

真正的“刚强”之人是刚与柔的结合体,既有勇猛斗士的威力,也有沉静柔弱的平和。他们处变不惊,刚柔相济,行动时干练、迅速,不为感情所左右;退避时,能审时度势、全身而退,而且能抓住最佳机会东山再起。他们的柔弱,是面对挫折与逆境积蓄力量的柔弱,是冲破暂时的黑暗、换取日后扬眉吐气的潇洒人生的柔弱。

在强大的对手高压下,在面临危机的时候,采取藏刚于柔、匿强于弱,扮作“可怜”的样子,往往可以避灾逃祸,转危为安。虽然面临险境,或遇到突发事件而装柔扮弱,这比临危不惧和视死如归的壮烈要明智得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柔弱与对手周旋,确实不失为一种高明之术。

厚黑新奥义

老子说过:“最柔弱的东西,往往能挤进最坚硬的东西之中,因为无形的力量能够存在于有形的事物之中。”而道家的另一位著名人物列子也曾说:“常胜的方法有,不常胜的方法也有,常用的方法是柔弱,不常胜的方法是刚强。”这说明了柔能克刚、柔能胜刚的道理。厚黑学认为,人生在世,不能至刚不柔,至刚则易折;也不能至柔不刚,至柔则难立,而应该当柔则柔,当刚则刚;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刚柔相济,相得益彰。

如果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只有刚,那么它就会断裂。没有人世的韧性和圆滑,没有了通融和婉转,一条道路走到黑是最不明智的执着。当我们在面临前途障碍时,就应该学习会迂回,以柔制刚,与其直撞到南墙头破血流还不如绕个大圈,那样的话虽然会耽误一些时间,但是毕竟还能达到目的地。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该强硬的时候就强硬,该忍气吞声的时候就忍气吞声,亦刚亦柔、刚柔相济才是王道,才是最佳的处事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