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性格决定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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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豪爽型性格的做人(2)

于是,聂政西行到汉阳,进见严仲子说:“前次我没有答应你的请求,只是因为家有老母。如今老母不幸离世,请问你要报复的仇人是谁呢?把此事交给我去办理吧!”严仲子于是详细地告诉他说:“我的仇人是韩相侠累,侠累是韩王的叔父,他的家族人多势众,居所防备森严,我屡次派人刺杀他,均未成功。如今蒙足下不弃,希望多派些车骑壮士为你充当助手。”聂政说:“韩、卫二国相距不远,现在要刺杀人家的宰相,这位宰相又是王亲国戚,去的人不宜太多,人多难免会出岔子,出了岔子就会走漏风声,一旦走漏风声,所有韩国人都会与你为敌,这岂不是很危险么!”于是,聂政谢绝增派助手,辞别严仲子,独身前往。英雄只徒身死,而决不连累于人,聂政就是这样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聂政手持利剑直奔韩国。韩国宰相侠累坐在府上,周围有许多持兵戟的侍卫。聂政直闯而入奔上台阶,将侠累刺死,左右大乱。聂政大吼着杀死几十个人,然后自己便剥掉面皮,挖出眼睛,掏出肚肠,倒地而死。

韩国的人将聂政的尸体陈放在街市上,出钱查询,竟无人知晓。于是韩国人就贴出告示悬赏,有能说出杀宰相侠累的凶手是谁的人,赏给他千金。但是,过了很久,仍然无人知道凶手身份。

聂政自知深入侠累的卫士之中刺杀侠累而无法逃生,所以不带卫士,然后自毁容颜,其目的就在于既不连累严仲子,又不连累家人,可谓是义、孝两全了。但聂政的姐姐也同聂政一样,是一位非凡的女性。

聂政的姐姐聂莹,听说有人刺杀韩国宰相,凶手身份不明,韩国无人知道,正暴尸于市,悬赏指认,就呜咽着说道:“这恐怕是我弟弟吧?唉,严仲子就这样来知遇我的弟弟!”立即动身前往韩国。来到街市上,看到死者果然是聂政,就拊尸痛哭,非常哀伤地说道:“这就是轵邑深井里人们所说的聂政啊!”市上来往的行人都说:“这个人残杀了我国的宰相,国王正悬赏千金查询他的身份,夫人难道没有听说吗?为什么敢来相认呢?”聂莹回答他们说:“我听到了。我弟弟聂政当初之所以忍辱含垢,置身于市贩之中,是因老母健在,我还没有嫁人。如今老母已寿终,我已嫁夫,严仲子知遇我弟弟于困污之中,结为至交,对我们恩重如山。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士为知己者死!因为我还活在人世,所以我弟弟聂政自毁面目,使人无法辨认,这为的是怕连累我啊!我怎么能因为害怕杀身之祸而埋没了我弟弟的英名呢?”韩国人大为震惊。于是,聂莹连呼三声:“天啊!”终因极度悲哀而死在聂政的身旁。

晋、楚、齐、卫诸国的人听到这件事,都感慨地说:“不仅聂政了不起,就连他的姐姐也是位节烈的女子啊!她不怕暴尸的危难,一定要奔走千里险路,来显扬弟弟的名字。不过,要是聂政知道姐姐也愿死于韩国街市的话,也未必敢对严仲子以身相许了。

聂政之所以著名,不在于他刺杀了一个诸侯国的国相,而在于他图报知己和决不连累别人的侠义精神。

有人称战国时代是一个刺客时代,的确如此。但说它是一个英雄时代也许会更合适。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然而荆轲、聂政之辈并不在乎死的价值,他们只是为了报答知己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就可以献出生命,这种侠肝义胆的精神确实让人感动、赞叹。

3.豪爽旷达不惧危难

豪爽型性格的人,他们的优点大都表现在面对困境依然能保持心态上的乐观。这也充分地体现在他的日常做人中,他们背负千年历史的理想,纵横在现实与理想之中,他们性格豪放直爽,侠肝义胆;一诺千金,义无反顾地履行自己对人生的承诺,他们用自己的血性和爽朗谱写了一曲悲壮的人生之歌。宋代文学家苏轼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性格耿直,绝无心计。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

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屠夫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是好人!

这句豪气干云的话是苏轼对他弟弟苏辙的即兴随谈,用这句话来描述苏轼的性格及其一生,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苏轼一生性格豪爽正直,但由于他不善于玩弄权术,他的一生充满坎坷不平,也正是政治上的失意和仕途的磨难,使苏东坡在人格修养上达到封建士大夫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究其一生是在三起三落的政治漩涡中渡过,流放和贬谪跟随他的一生,但他的文人气质依然矢志不改,豪爽性格的大度和宽容,在他身上得到充分的体现。

在“山不高而秀,水不深而谙”的四川眉州,公元1036年(宋仁宗景佑二年),四川才子苏洵家中诞生第一个婴儿,苏洵仔细观察孩子的面部,又不禁心头一沉,但见天庭饱满,鼻如悬胆,尤其是一双眼睛,犹如两泓山泉一般,神采飞扬而又清澈见底。苏洵好久才对夫人说:“这孩子性格豪放,锋芒毕露,不通机变,日久必定遭人口舌之诬,一生恐怕多有磨难了。”

苏东坡长大成人之后,经过全国选拔进士的会考,以《刑赏忠厚之至论》一文获得主考们一致地高口称誉,在礼部的口试复试中,苏东坡以《春秋对比》获得应策第一。

当时的主考官之一欧阳修是名满天下的文豪,决定给苏东坡一个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在他的褒扬之下,苏东坡名扬天下。

苏东坡历任了风翔签判等几任地方官,在熙宁二年(1069年)又回到了开封,仍“入直史馆”供职。在神宗的支持下,王安石准备实施新法,这样,在朝廷之上,就形成了新党和旧党两个派别。

极为反对新法的旧党代表人物是司马光。司马光不仅是一位声望很高的元老名臣,还是一位大学者,史学巨著《资治通鉴》就是在他的主持下编写的。而畅导变法的王安石,由于急进和用人不当最终失败。苏东坡洞察时事利害,坚持已见,即受到了新党的排斥,也为旧党所不容。

苏轼觉得王安石不论在具体的改革措施还是在举荐人才方面,都有许多不妥之处,没有根据当时的实际出发,不利于社会安定、经济发展,也不利于朝廷的团结,所以,他对王安石持激烈反对的态度。当时的守旧派领袖司马光拥护苏东坡的态度,大为高兴,认为苏东坡支持他的观点,对苏东坡大加称赞,他想借助苏东坡的声望,来阻止王安石推行新法。

一次,司马光在苏东坡面前谈及王安石和他的新法,苏东坡说王安石变法在大局上是为国为民着想,是为公不为私,有值得称道之处。但新法,确有祸国殃民之处,他才加以反对。至于那‘祖宗之法不可变’的信条,比起王安石的新法,更是误国害民之根!

司马光听到这里,勃然大怒,高声骂道:“好个介甫(王安石之字)之党!”拂袖而去。从此,司马光也离开了苏轼。

豪爽直言的苏轼就此得罪的两党,但心系百姓的他并不在意。

本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抱着一颗为国为民也对皇帝负责的赤子之心,在短短两个月之内,他写了《上神宗皇帝书》、《再上皇帝书》,对王安石的新法提出了全面的批评,引起了朝廷之震惊。苏东坡把这种过于冒进的新法变革,比作“盲人骑瞎马,半夜临清地”,而不少大臣却猛击马背,让它跑着更快一些。所以他希望神宗皇帝尽情解鞍下马,停止前进,王安石手下的人听到苏东坡的谈话,对苏东坡大为不满,决定整治苏东坡,给他一个下马威。

时隔不多日,王安石新党中的重要成员谢景温上书诬告苏轼,说他扶丧返川时,利用官船贩运私盐。后虽经查无此事,但苏轼已厌恶了朝廷的党争,想外放去任地方官。这时,新党正想排斥异己便趁势把他贬到了杭州,任杭州通判。

元丰三年(1080年)二月,几经陷害波折又化险为夷的苏轼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在这里,他写下了千古不朽的名篇《前赤壁赋》和《后赤壁赋》,豪爽旷达的苏东坡,一生留下了许多佳话。

元丰八年(1085年),三十八岁的宋神宗病逝,年仅十岁的哲宗即位,由高太后摄权听政。

高太后一贯反对王安石的新法,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清除那些靠结党营私而爬上高位的官员。她免去了王圭的宰相职位,重新任命司马光为宰相,对那帮因反对新法而遭贬斥的人物,也陆续复用,这样,苏轼先被任命为登州太守,后又召还朝廷。李定、舒宣等人见苏轼果然东山再起,又恨又怕,便时时寻找机会陷害苏轼。但在高太后的支持下,苏轼在一年之内连升了三次,升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知制诰,侍读。其职权在副宰相以上。

司马光主政之后,自然要废除新法,元佑元年(1086年)三月,司马光主持政事堂会议,要求五品以上的朝臣全参加,中心议题是全盘废除王安石所行的新法。苏轼在被贬的过程中,亲眼看到了新法推行后的一些好处,觉得不应该全盘废掉新法,因此,他反对司马光的主张。

敢为天下先的苏东坡在此次会上,又独排众议,他认为:“天下所以不能大治的原因,失误在于用人不当,而不是法本身的错误。如今司马光要全盘废除新法,实属大错!”此言一出,不仅司马光大惊,整个政事堂的气氛都为之凝固了。司马光不解地问:“你我过去共同反对新法,况又遭新党之害,为什么还要为新党新法说话呢?”苏轼说:“一切据实情而定,乃是为官为政之道,不应存党派门户之见,也不应有私人政见之争。过去王安石急行新法,确有不当,但如今尽废新法,亦如换石而救溺,也不妥当!”司马光听到这番话,大为恼怒,断然否决了苏东坡的意见,拂袖而去。由于秉性的豪放不羁,加之天生的忧国忧民意识,苏东坡既不能见容于新派,又无法取媚于旧党,他的正直性格让他只能站在真理的一边。因此,刚跳出新党围剿的苏东坡,又遭到旧党的排斥,而同时仍在朝中的新党也极力排挤他,苏轼处境很艰难。他接连上书,要求外任,高太后体谅他的心情,便让他以龙图阁学士的身分出知杭州。

苏轼出知杭州以后的一年多点的时间里,曾两次被召回朝廷,又两次改换任所,后来,苏轼被任命为兵部尚书,兼侍读,又改任礼部尚书,端明殿学士,其弟苏辙也被任命为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