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的语气,说出的一句句质问让清风面色越加惨白。
围观的人一听也沉寂无声。
“她说的也没错,清风姑娘答应她演,现在又说是为另一个人而舞,这是有些过分了……可是清风姑娘她又……唉。”有人陷入纠结中。
“照我说,清风这次真的过了,答应的事又怎么能反悔,而且听刚才她们的意思,似乎那位大人喜欢的还是这位小姐,而不是清风。”风月楼的伶人有人大着胆子评价道。
“靠,老子都弄混了!清风姑娘既然答应谁舞不就是为谁舞吗?哪来那么多麻烦事!不是老子说,清风姑娘啊,你如果真的答应了这位小姐演的《霓裳羽衣舞》,那这次就不算,你再为那个男的演一次不就是了吗?”这样他们就能再看一次了啊……说话的人自觉聪明地想。
闻言一些清风的拥护者连忙站了出来附和。
“就是啊,再跳一次就是了!”
“对啊,这回不算,再跳一回!”
“清风姑娘,再跳一次!”
清风神色复杂。
水花也想劝说些什么,却徒然瞥见秦素眼底的寒意,心猛地一颤。
“再跳一次?你们问过我同意了吗?”秦素声音微冷,站在清风面前,凝视着她惨白的脸一字字道,“既然清风跳了一次,就该履行她三年前的誓言,若她敢再跳一次,我不介意帮云中城主一个忙,废了她这双腿。”
秦素目光落在清风的双腿上,清风只觉得后背寒毛直竖,惊恐地看着秦素。
众人心中一寒,不敢相信地盯着秦素!
“废了双腿……”
秦素挑起清风的下巴,轻声说道,“我虽然后知后觉,但并不代表我无知,姑娘,你真把我的好脾气当摆设?警告一次不够,要来第二次是吗?告诉你,你的舞不管是不是为我而舞,也不管你三年前许下的什么狗屁誓言,想给我下套,你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
秦素声音徒然提高,“清风姑娘既是应了我这舞,若按三年前的誓言我是该清风姑娘一个交代,但本人消受不起,因此,我拒绝迎娶清风!”
倏然一道银光掠过,流雪剑掠过秦素与清风之间,直接袭向湖中心搭建的舞台,凌厉的剑气闪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舞台分裂成几块,沉入湖中心不见……
清风面色苍白。
众人噤声!
只见那名莹绿色飘逸长裙的女子,站在湖中心,神色淡淡地看着沉没的舞台,眼底不见一丝情绪。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发丝轻扬中有种让人说不清的感受,似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还有一件事……”秦素顿了下,目光冰冷扫过怜月三人,最后落在清风身上,“秦素此生绝不会与人共享一个男人!除非我死,你们或许可以试……”
翟凌云凝视向秦素,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懒懒的话语带着坚定地说道,“翟凌云此生唯秦素不娶,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淡淡的话语声却有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坚定,随着翟凌云话语的落下,天地骤变,蓦地狂风起,惊人的闪电在夜空炸响!
仿佛天地裂开了一道可怖的裂缝,带着呼啸的风声出现在云中城上空,所有人不禁抬头看去,见到这一幕,全都被惊人的天地之力震撼!狂风闪电中,唯有翟凌云静静地凝视着秦素,眼底有着与身后的壮观不同的温柔。
“封寒林”不敢相信地看着翟凌云,他……这是在以神的名义起誓!
秦素心微微一颤。
“此生唯秦素不娶,若违此誓,天地不容。”这句话似在云中城的上空回荡着,伴随着天地骤然的变化,翟凌云向所有人说明了他的心意。
其他人也许不知,但隐约猜到翟凌云身份的东方毕却清楚……翟凌云这是在以神的名义起誓,若是违背,天地的刑罚……可以让他彻底毁灭,即便他是神,也同样如此!
天地的变化渐渐平静了下来,但翟凌云的身影却印在了每个人的眼中,再也挥之不去,伴随着他的誓言。
翟凌云走近秦素,轻抚摸着她的小脸,带着几分无奈,也有几分生气地说道,“素素,我不喜欢听你说死。”
秦素挑了下眉头。“我是说如果……”她本就是异世的一抹孤魂……哪天离开或又死去也说不定。
“没有如果。”翟凌云沉声道,深邃的眼底有着危险的疯狂之意在搅动,“若你敢死,这片天下将为你陪葬。”
所以,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一千多年的等待,他不想再忍受,当年的一幕,他不愿再见到!再忍受失去她一次……他会崩溃,翟凌云抚摸着秦素脸颊的手在轻颤。
秦素抬起手,抓住翟凌云轻颤的大手,失笑道,“你太霸道了。”小手微一用力,秦素紧紧地回握住翟凌云的手。
捕捉到翟凌云深邃的眼底掠过的惊讶与喜悦,秦素微微垂眼,心底轻叹,翟凌云,你为何如此不安……
清风面色惨白地看着翟凌云跟秦素,狼狈地后退着,泪水刷地落下,自喃道,“翟大人,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翟凌云看向她,眼底的陌生,让清风心碎。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输给她啊……”清风不甘地看向秦素,她舍弃了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一切,只求在翟凌云身边侍候,就连这点小小的奢望都不给她吗?
“只要给我时间,我可以比她做的更好!”
所有人都一阵沉默,眼底对清风只剩下同情跟惋惜,翟凌云与秦素,这两人不会容许任何一个人插入。
“清风姐姐,你……放弃吧。”水花小心翼翼地开口劝说,刚才秦素的眼神还让她心有余悸,若是清风再顽固下去,秦素也许真的会废了她的双腿。
清风抿嘴不甘地盯着秦素,丝毫不为水花的话而动。
莹雪拉住了还想再说什么的水花,小声微怒道,“别管她了,你看不出来她已经生了执念,这些年我们都把她惯坏了!”莹雪对水花摇头,眼角余光看向“封寒林”,用唇语轻念了几个字,看懂了的水花面色一白。
“封寒林”一下下有规律地轻敲着手中的折扇,李松喜在身后安静地候着,在他准备动手时。
秦素倏然抬眼,松开了握着翟凌云的手,转身看向清风,冷声道,“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不是自傲一曲《霓裳羽衣舞》吗?好,我就陪你一舞比高下。”
清风眼神一凝。
李松喜动作一顿。
将注意力落在这一边的其他人全都惊讶地看向秦素,跟清风比舞?这不是找虐吗?
回过神的清风唇角得意地扬起,眼睛骤然一亮,“好,若你输了就离开翟大人如何?”
秦素失笑,嘲讽地道,“你想男人想疯了吧?我说跟你比,有跟你赌吗?我要告诉你的是,别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本事就自以为是,你在我眼里,你还真什么都不是,说你‘还行’都是高看你。”
清风唇角笑容凝固。
流雪剑回到秦素的身边,秦素伸手握住,无视了还欲挣扎的清风,看向翟凌云挑眉认真地说道,
“这是我送你的回礼,如果你敢觉得太吵,我可对你不客气了。”隐含威胁的话语声让翟凌云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