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什么人……来头怎么这么大?”有人怔怔地问,可没人能回答他,连李松喜都只是听命的份,这些人的身份想想都让他们心颤啊!
安静的氛围中,楚司来到秦素他们这一边,叶昊天与张一凡两人躲在人群中没露面,但却也关注着他们这边的情况。
庞洛与庞玲他们也因为这动静向这边看来。
徒然清风歉意的声音响起,对着众人福了福身,道,“各位,请不要生气,是清风的不是,让大家不愉快,清风在此赔礼。”
秦素冷笑,看着清风在这里赔礼,也不说话。
其他人迫于翟凌云跟秦素这边,想说几句什么,却被身旁的扯了扯。
“不要乱说话,待会惹急了真的会打起来……”
于是这一片范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场中只有清风一个人半福着身子,似在等着他人的回应,而久久没等到时,清风敛下了眼底的异样,恢复正常的又向着秦素他们道歉。
“秦素小姐,能不能看在清风的面子上,这件事是清风言语的不当,才让各位误会……”
“你言语哪里不当?”秦素挑眉,打断了清风的话,直言挑明。
清风话语一滞。
“清风姑娘是风月楼的花魁,拥有一群喜欢你的人,拥护你我并没有意见,我也没对清风姑娘有其他的歧义,只是某些人,若是嘴巴不干不净,或者是某些人想在我这里耍心眼,那也与清风姑娘无关,我们会自己解决。我说的对吗?清风姑娘……”
话里隐含的警告其他人都听的出来,若非清风专门过来,现在也不会闹出这一出,其他人都静看着秦素跟清风两人。
怜月三人看着清风面色一白,紧抿着下唇一时说不出话,水花看不太过去,出声道,“秦素小姐,清风姐姐她过来湖中亭并不是想过来挑事,只是……”水花顿了一下,看向翟凌云,轻声坚定道,“只是因为翟大人……”
众人目光随着水花落在翟凌云身上,原来的安静又起了骚乱,议论声起。
“他就是清风姑娘的心爱之人?”
“清风姑娘的《霓裳羽衣舞》就是为他而舞的吗?”
“清风姑娘过来就是想找他,是、是要举行成婚吗?”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从走往湖中亭的廊上传来,林传四人越听越是不敢相信,而当听到清风三年前就曾说过,《霓裳羽衣舞》若再舞起,便是她嫁人时,他们都有一种被欺骗的耻辱!
“封寒林”眼色微沉,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而还没等他开口,清风竟然厚着脸皮说道,“清风三年前确实说过此话,本想一曲舞完便来向大家解释清楚,只是刚才出了些小小的意外,让清风来不及言说,清风再次向各位赔个不是。”
顿了下,清风抬眼,凝视着翟凌云说道,“但是清风并不后悔舞这曲《霓裳羽衣舞》,从第一次见翟大人清风便愿一世服侍翟大人前后,清风知道翟大人已经有秦素小姐,而……清风甘愿做小。”
这一番话清风并没有给任何人打断的机会,一口气说完,当她话语落下,众人面色一阵古怪。
翟凌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以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这个女人。
寂静在场中蔓延,他们都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的变化,清风的《霓裳羽衣舞》已经演完,而她的誓言在三年前也说出,如果翟凌云不答应,清风这是在把自己逼上绝路,失信啊……在云中城的可怕三岁小孩皆知。
而即便翟凌云在之前不知道这件事,可在观完这曲舞,他也必须被迫给出一个交代……众人看着翟凌云的目光又是嫉妒又是同情。
湖中亭林传这些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素身上,因为他们知道,秦素才是重点。
却见她面色平静,倏然唇角轻扬,带着几分笑意对清风说道,“清风姑娘,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众人一怔。
“如果我没记错,清风姑娘这一曲《霓裳羽衣舞》是我要求,清风姑娘也答应而舞,按姑娘你的逻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清风姑娘是视我为心爱之人,才应了我的要求,想嫁给我?”秦素挑眉问道,“不然又为什么答应我的要求?而他,可是自始至终就没说过想看你的舞。”秦素看着翟凌云轻笑道。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清风一怔,没反应过来秦素突然的惊人之语。
秦素挑眉向她问道,
“不然你又为什么答应我的要求?而他,可是自始至终就没说过想看你的舞。”秦素看着翟凌云轻笑道。
说出口的话语却是让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落在了清风的身上,只见清风轻抿着唇瓣一时无话。
而“封寒林”咀嚼过来秦素话里的意思,不禁失笑,折扇摊开,附和着道,“确实,这首《霓裳羽衣舞》可是秦素小姐要求,而清风姑娘之前可没明说是为谁而舞,若按当时的情况来说,清风姑娘这可是在向秦素小姐的示爱啊……”
“噗!”
“封寒林”这句话一出,让众人一阵石化,对一个女人示爱?
秦素却是点点头,似做惋惜地轻叹道,“我也不知道原来清风姑娘这么爱屋及乌,爱他连我都给爱了。”
听似惋惜的语气,秦素面上却不见其他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清风惨白的脸。
林传嘴角轻扬,最后实在忍不住,第一次笑出了声。赵小俊跟欧永星在一旁闷笑,黄文龙也一时有些傻眼,但不得不赞秦素这理由看似牵强,但也确实有理可循。
当时他们都听到了,是秦素先提出要看《霓裳羽衣舞》,而清风并没有拒绝。
“是这个小姐要看的,然后……清风姑娘答应了?”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怔怔地问。
“看清风姑娘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会吧?这、这!她们可是两个女人!”
“不可能,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清风姑娘!你真的答应那个少女的舞《霓裳羽衣舞》的吗?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怜月三人也一时有些傻住,但却不得不承认清风之前只是应了秦素的要求说要舞这一舞,而不是向翟大人说要向他示爱……
这突来的情况让她们太过意外!
清风冷声坚定道,“不是,虽然这《霓裳羽衣舞》是秦素小姐要求的,但我是为翟大人而舞的!”
“封寒林”挑眉看她,轻扬的唇瓣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真不要脸!”黑狼怒道。
小恶也磨牙瞪着她,秦素抓住冲动的小恶对清风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是?清风姑娘你这话可有点放马后炮了,我提的要求你答应舞,现在说给翟凌云看,你是把我置于何地?你把你自己置于何地,敢情这是我给了你钱,让你表演,你现在告诉我,金主是另一个?原来风月楼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嗯?是想把我们每一个人当傻子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