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少年终有成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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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出河网鱼

“上来吧!”他招手,示意我们上船。

我跟李曦跳上船,通叔让我跟李曦摇橹,他则准备渔网、桶子那些东西。船缓缓驶离岸边,我坐在船边,边摇橹边看着河水,河水很清,清到可以看见下面交织的水草,但却没有鱼。

我奇怪的问道:“通叔,怎么没鱼啊?”

通叔边解那些绕着的网,边说:“这一带还没有鱼,要往里面行一些。今天风顺,是个出船的好日子。”

船越来越远,直到见不到岸,我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河中央了吧,河水也越来越深了。

我把手往下探,真清凉,很舒服的感觉。

通叔拿起网,往河里一撒,半响之后网子有了响动,通叔麻利的往上一扯。渔网浮出水面,好几条活蹦乱跳的鱼挣扎在网中。

通叔收网,把鱼从网上扯下来扔进桶子里,鱼被扔进桶子里,水溅起来,恰好溅到我脸上。不过清清凉凉的,很舒服,伴随着河水的那种腥味。

“行了,不用摇橹了,让船自己漂吧,我们网鱼。”通叔说道。

李曦扔下橹,走了过来,他站在船头,指着远处的一片芦苇荡,脸上带着怀念说:“小时候我就常常坐通叔的船,到芦苇荡深处去摸泥鳅,总是玩的一身水。”

“是啊!那个时候你是村里最调皮的娃子,摸泥鳅、掏鸟窝、爬树摘桃子,啥事都敢干!唉,一转眼这么多年了,当年的小屁孩早就成了现在的大男人了!”通叔说道。

李曦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帮着通叔撒网。

今天我们的运气倒是不错,网了不少条鲫鱼,李曦还拿船上的弹弓打了两只说不出名字的鸟下来,他打鸟的动作十分熟练,显然小时候没少打。

一直到夕阳斜下,金色的光洒在微波上,我们才回到岸边。

“不知道老王那家伙叫人叫的怎么样了,现在村里不少人都应该已经聚在饭店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做饭招待村里人。”通叔拎着两只野鸟,边往村里走边说道。

“是啊,赶紧走。”李曦跟我拎着鱼桶,往村里走。

我觉得打渔是一件挺有乐趣挺新鲜的事情,下次通叔要再出河一定得跟着来。

穿过田野、走过泞泥的小径,田里很宁静,没有城市的喧嚣。走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我们终于接近农家饭店了,饭店门口门口挺热闹,有好几个中年汉子正站在门口眺望着我们这边。

“老赵、老孙、老钱!”通叔大步走过去,热情的跟他们打着招呼。

“通哥,咋现在才回来呢?我们都等挺久了哇!”一个汉子说道。

“嗨,这不是带着曦娃子跟小宋打渔去了吗?进去说,村里人都了多少人啊?”通叔带着他们进饭店,边走边说。

饭店里已经有七八个人围桌坐下了,见李曦进来,他们纷纷围过来啧啧道:“这是李家二娃子吧?这么多年了,都这么大了啊。”他们的话都比较一致,无非就是感叹时间的飞逝而已。

李曦也一一礼貌的跟他们打招呼,问候他们,也许是因为事先说好了的吧,并没有多少人提起李曦的爹娘。只是问他现在混得怎么样,成家了没有,这些。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人都到齐了,十多个人围着一张桌子,说着一些客套话。李曦坐在桌子的中央,我坐在他旁边,桌子上也有妇女,但大多数都是一些叔叔辈的人物。

八点多的时候,菜都上齐了,非常丰盛,十多个菜,不仅上了好几瓶白酒,通叔还拉了一箱啤酒出来。那些汉子们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聊天的聊天,李曦是聊天的中心。

桌子上的气氛慢慢也推向高潮,这个时候一个喝的有些迷糊了的汉子忽然站起身来,指着李曦说:“曦娃子啊,这次回来你也不回去看看你爹娘?你爹娘现在身子都不好了,天天惦记你了,你回来就该去看他们一下嘛!”

汉子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应该是他的老婆,他老婆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还瞪了他一眼。

但汉子并没有察觉到老婆的暗示,打了个嗝,继续说道:“不管咋说你也是他们的儿子嘛!指不定哪一天他们就走了,你总不能……”

桌子上的气氛陷入尴尬,汉子忽然“啊……”的叫了一声,扭头看着自己的老婆,骂道:“你这个败家娘们,踩我干啥?”

幸好他老婆是个挺泼辣的女人,揪着他的耳光把他给拽回了凳子上,给他夹了几口菜,骂道:“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非要老娘拿盆水浇你个透心凉嘴上就知道把门了是不?”

汉子愣了愣,似乎清醒了一些,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有些难堪。

大家都挺尴尬的,李曦忽然开口替汉子解了围:“叔说的是,过两天我就去看我爹娘,谢谢叔提醒!”

桌上的人都愣了,那汉子得意的说:“我就说曦娃子懂事是不是?这么一劝立马就好了,唉,爹娘儿女之间哪有什么仇啊……”

那汉子依然念叨着,李曦却不生气,还笑着说:“大家的吃好喝好啊!”

这一顿饭总算是吃的没有那么尴尬了,饭桌上的气氛又恢复如初。

吃到最后,李曦的眼眶湿润了,他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说:“各位叔叔婶婶们,我是在村里长大的,打小我就没少惹祸。都是各位叔叔婶婶包涵我,罩着我!我李曦现在小有出息了,当然不能忘了大家!以后大家有事,尽管跟我说!我能帮得上忙的肯定帮!”

大家都啪啪啪鼓起掌来,一个年长一点的老头子也站起来,笑着说道:“曦娃子,你小时候机灵、可爱,我们大家都喜欢你!你现在出息了,村里人也替你开心,难得你还那么仗义!曦娃子,村里的叔叔婶婶们没白疼你!”

桌上的人纷纷附和,说是啊是啊。

李曦对老头子说道:“村长,你抬举我了!就冲你说的这话,我敬你一杯!”说完他一仰脖,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我的心里也特别感动,也深深感受到了这些乡亲的淳朴,他们没有城里的尔虞我诈、两面三刀,有的只是热心与善良!

饭席散了之后,我们帮着通叔收拾好桌子,便都回到后院了。

李曦喝的有点多了,但神志还清醒,我问道:“李哥,过两天你真要去看你爹娘?”

李曦点点头,说:“是!”

还没等我说话,他便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他说道:“其实我觉得那位叔说的是,我不该这样对我爹娘,也不想让村里人为我跟我爹娘之间的关系担忧。不过——”

我好奇的问道:“不过什么?”

“这并不代表我会放过李兴和他的老婆——我的前女友!”他说道,声音带着冷漠。

“你要怎么对付他们?”我问道。

李曦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看了看我,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脑袋晕,先回屋子休息去了。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回了屋子,我也回到了屋子,把门闩好,我总觉得李曦这次去看他爹娘,肯定不简单。

我估计这次“旅行……”,他之所以要选这个地方,也有自己的目的。不过究竟什么目的我懒得追究,只要对我无害就行了。况且我也很喜欢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回到屋子,躺在床上,我掏出了手机,给梁薇发了一条短信:薇薇,我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我很喜欢这里。

她很快就回了:什么地方?

我回道:不告诉你,有机会我就带你来。

她接着回道:你打个电话给我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这两天我好想你啊,可你又不联系我。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回道:这里信号不好,我们还是发短信吧。

海生村这个地方,信号的确不是很好,还是发短信比较通畅。

我跟她互相发短信,讲了部分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聊得很开心。一直聊到挺晚,她要睡觉了,我才道了“晚安……”,关掉了手机。

我打了个呵欠,打算躺下睡觉,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脱下里面的背心,把背心搓成圆滚滚的形状,反绑住我自己的双手,绑的不怎么紧,但总算是绑住了。

我不能太依赖药物来解毒,那样对我的身体副作用太大,还是要靠自己。虽然会很痛苦,但是也要忍住。

躺在床上我很快就睡着了,乡村的夜晚是那么僻静,简直就是天然催眠剂。

天快亮时,我的毒瘾再次发作了,又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紧紧咬着被角,身上冷汗淋漓,那种钻心的难受感又来了。我多想服用******来减轻自己的痛苦,但我一想到李曦说的话:“你不能太依赖药物,否则药物将会成为另一种毒品。”

毒品带给我的难受又持续到了鸡叫,我身上才舒服了一些。这短短几个小时,我简直是生不如死,对我来说简直如同跨过了一个世纪。

这几天来,我就一直跟李曦,住在通叔家里,除了与梁薇联系我,我不与外界任何人联系。李曦偶尔会跟凌爷他们通几个电话,大概就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这样。

很闷的时候我就翻出我在行李包包底的那个铁盒子,折纸玫瑰,几天里我一天折一百支,加上原来的,共有六百多支了,马上就可以完成梁薇给我的任务了!

晚上我依然靠着毅力戒毒,值得欣喜的事我毒瘾发作的时间拉长了一些,并且发作时的难受感也不再那么强烈了。不过要想把毒彻底戒掉,还需努力!

这天上午吃过饭后,李曦忽然对我说:“宋希,等下我们开车去镇里一趟吧。”

“去干吗?”我好奇的问道。

“去买点东西,我今天要去看我爹娘。”李曦淡淡的说道。

我的心咯噔一下,想起上次李曦说的话,我并没多问什么,只是答应:“好!”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就出门开车出发了,那车都在村口停了好几天了。村里人没怎么见过小车,经常有一些村里小孩围在车边好奇的打量着车子,就难免会不小心给车子上刮一条什么的,但李曦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