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见有人要打架,还涉及到外交问题,拿起电话随时准备报警了。嗖地一声,一个飞镖击中他手中的电话……
我笑道:“****先生,你用阴招难道我不会吗,你已经被我下了蛊虫了,我不想害你,解法是用七十度的水洗澡,最好洗满一个小时。”
话一说完,我抓桌上的花生米朝他泼去,脚上两只手一松,伸在我面前,将花生米全部挡住。
我往后面一退,就看着两只黑乎乎的手,心中暗惊,这个阴阳先生居然随身带着一只鬼,用两只鬼手接住了花生米。只见鬼手里面长满了鳞片,好似被火烧过一样,而且还缠绕着极重极浓的尸气。
阴气和尸气结合,更是改变了我的观念。
阴气是属于亡魂的,尸气一般是死尸身上,死尸包括人和动物。寻常人带着这两样东西,过不了两日就一命呜呼,可梦流川太阳穴鼓起,丝毫不受两种气息的影响。其御鬼能力之强当真不是盖的。能控制恶鬼为自己所用,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单说与鬼的意念沟通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很多人就败在了第一步,被恶鬼夺了性命。
双手伸出的时候,整个饭馆里面也笼罩上了一股厚厚死人气息。店老板只觉得眼前迷迷糊糊,几乎要晕倒。
我双手一拜:“今日不是说话的时机,人多眼杂,青山绿水,咱后会有期。”
我怕梦流川要作祟,架着刘军往外面走:“大哥,咱不生气。”指着梦流川喊道,狗东西,有本事咱们约时间再斗。
张宗宝出门的时候,朝梦流川束了个中指,信不信老子找人砍了你,被梦流川的眼睛一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梦流川也清楚不是时机:“萧桑,我住在未央酒店里面,记得来找我。”
军哥力量奇大,好不容易被我拉着走出门,气愤地骂道:“老子不能忍了,小日本鬼子投降这么多年还是嚣张跟个吊一样。”
我说:“人家是外宾,打伤了就是外交问题。”
酒没喝成,军哥说得了,你要是不嫌弃,咱买酒回我汽修所再喝。我说,别让小鬼子坏了咱们的心情。
张宗宝找军哥拿了钱,买了冰镇的啤酒,要了几样卤菜,回到汽修所支了一张桌子开喝。
有一阵没一阵地开始说话,军哥说要是能够回到一九三七年,就背着大刀冲上前。我说:“要是我回就回到二十世纪初,到日本把东京的风水给锁死。”
张宗宝插嘴道,吹牛吧。
《集成》一书最后一章的内容我扫过一眼,还真有相关的方法,便呵呵说,吹牛又不会死,军哥,你说说日本忍术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电影里面说得玄乎。
军哥道:“忍术最早起源于《孙子兵法》是一种伏击战术,到魏晋时期完善,后来传入日本,被日本人发扬光大,成为隐秘武技的明珠。情侦谍报、潜伏暗杀、易容改装、火器药功、越野泅渡、攀腾纵跃都是联系项目。没有动漫那样玄乎,而且多数忍者出生贫贱很多是孤儿,因为刺杀暗杀任务失败可能性很大,一旦失败也不用支付抚恤金的。”
张宗宝道,这不就是死士?我以为可以在天上飞呢。军哥笑道,你啊,少看点动漫,来,萧兄弟,走一个。
喝着喝着。刘继保和铁牛两人刚从网吧回来,进来就说,师父啊,网上新闻说,我们江城很多地方野狗晚上被怪兽杀了,血都被吸干,你们说是不是真的变态啊?会不会到我们这一片来呢。
张宗宝说得了,两个傻帽,有什么怪兽,估计是那个心理变态出去虐待狗……网上到处都是虐狗虐猫的现象,那些人纯属心理变态。
张宗宝,话没说到一半,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我上前伸手搭在张宗宝脖子上面的动脉,脉搏扑通扑通地加快。一股黑青黑青的气息很快就跳到了脸上。遭了,日本阴阳师肯定下毒手了整张脸都青了……慢慢地变黑了……
嘴角控制不住地往外面吐,把刚喝进去的酒和吃进去的卤味全部吐了出来,如同发病的癫痫一样。
铁牛和刘继保两人脸色都吓青了,看着刘军。刘军单手一挥,稳定了军心,叫道,慌个jb毛,送医院。
我说,没事,我来看看。
张宗宝捂着肚子,哭爹喊娘地样子多么惨。我心中暗骂,****日本阴阳师太没道义了,居然对张宗宝动手。我把张宗宝扶住,喊道,倒杯水来。刘继保倒上一杯水来,我把他嘴巴的秽物擦掉,喂着张宗宝喝了半杯子水。
我问道,宗宝,你怎么样?刚才在饭馆里面做了什么了?张宗宝断断续续地说道,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什么……****的阴阳师……竖了中指。
我擦,阴阳师,铁牛和刘继保相互看了一眼,自己跑出去上网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果然是扶桑的鬼术,类似于中国的“厌镇……”,属于下诅咒扎小草人那种勾当,算中国的古老巫术,施法于类似之物,如其人的画图偶像;或施法于附丽之物,如其人的发爪衣冠姓名生肖。两者合用效果更好。
史书上多有记载,对于这种巫蛊之法,历朝历代都进行了打击,中原地区懂得这种法子的人原本就不多,反而在滇南东南亚等国家和东北亚朝鲜日本有延续。
****梦流川如此这般看一眼就能下手,当真闻所未闻。
御鬼术和下厌两样事情上面,梦流川已经把我甩了几条大街。
****晴明的后人果然不简单!!
张宗宝得罪了梦流川,受了痛苦的折磨,一只手在身上乱抓。瞬间出了一身汗水,衣服完全湿透,痛得像虾子一样弓起来。
找了一张临时休息的床,把张宗宝抬到上面。我怕他受不了咬不住舌头,找了一把长把起子,撬开张宗宝嘴巴,放了进去。
我抬头问:“军哥,你信我吗?”
刘军点点头,废什么话,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我说那好,关门点上了七根蜡烛,不要让蜡烛熄灭了,我去去找日本人。刘军点了一根白沙烟,喊道,你们两个别哆嗦了,把蜡烛拿出来。
因为没有油灯可点,只有点蜡烛了。
刘继保点蜡烛的时候,铁牛把门拉下来留了一条缝。七根蜡烛点燃了,我摆了一个七星阵,嘱咐不要让灯灭了。张宗宝叫唤个不停,嘴角吐出了白沫,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撕得条状,叫着,师……父,我难……受……声音从起子两边传出来,依稀可辨!
刘军上前一手压着张宗宝,把嘴角的烟夹在张宗宝的嘴角,没事,比不上女人生孩子的。又朝我望了一眼,兄弟,需不需要我帮手。
我说:“大哥,你给提一把斧头就可以了,我去去就来。”
刘继保和铁牛两人看着我,好像从来没认识我一样。铁牛憨憨地说道:“叔啊,你怎么跟我们村子那跳大神的人一样啊!”
刘军喝道:“说什么话啊,你叔和跳大神的不一样,是有师承的。”
我说没事,他们还年轻,不懂。
张宗宝叫唤了一阵,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是脸上黑气越来越重。
七星阵的火苗还在动,说明生命力还在。七星阵守在中间,其实还有一个说法,类似有点给阴司求情的道理:我们正在努力救人,希望阴司能够宽容一下。阴司念求生是人的本能上,也不会干涉……
铁牛给我找了一把消防斧头,和一个蛇皮袋。我从铁门门缝里面钻出去。
远远听到汽修所里面的议论。叔,萧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啊?刘继保问道。
消防斧用一张砂纸包好,提在手上,上了五菱车。开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有泥巴的地段,踩着油门奔到了郊外,才看到了泥土,我心中念叨,都给我出来,钻到袋子里面。
泥土里面慢慢地翻动了,我把袋子打开,装了半袋子的蚯蚓和普通的蜈蚣、钻进几条没有毒的蛇、蚂蚁、白蚁。刚准备走,看着两只蜗牛赶来,我说:“算了,你们就回去了,大老远赶来有心就可以了。”
还是有些失望,没有毒蟾蜍或者毒王朱哈一类的毒虫,看来人类对自然的改造太大,毒虫都跑到深山老林子去了。上了五菱就往未央酒店而去。
一路走一路想,当初外公没有太多的朋友,是因为它不想把一些痛苦带给别人,他避免和母亲见面,几年都不来看我们家人。没想到这一回,我把灾祸带给了张宗宝。
刚走了一个虫老五和王汉,又来了****梦流川。如果真的这样,我会不会孤独终老。家中的父母也不能回去见他们了吗?
边走变想,车子很快到了未央酒店,未央酒店是江城比较出名的知名酒店,大厅上面装潢十分豪华。出入都是收入还不错的人,还有不少外国人入住此地。因此未央四周的姑娘听说也是最浪最烂的。
破五菱停在门口的停车位的时候,牵车的保安就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手上的对讲机唧唧呱呱地叫着,有个人提着蛇皮袋和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用砂纸包着的,前厅注意点。
我把车子停在门口,把消防斧和半袋子虫拿出来,出了门就进了大厅。我进了大厅,有两个外国人走出来,碧眼金发的大美女,男的是个鼻子留着一撮胡子,手放在大美女的屁股上面捏来捏去。
我心中骂道,好马都被狗骑了,世风日下啊。
我把消防斧头放在前台,说我找****梦流川,是个日本人,你能给我接个电话,说有个中国人来找他。靠在前台四周看了一下,看到时候如何逃命。
说话的服务员样子看起来比较老成,胸前的牌子写着徐磊两个字,怀疑地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拨通了号码,说了一会,才把电话放下来,说他们住的临江总统套房,问我要不要带路。
我说:“我自己上去,他们一共几个人住在一起?”
徐磊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三个,礼貌标志性笑了两笑。上了电梯,我把斧头夹在腋下,之所以选择斧头,多少是受疯子的影响,电梯到了一头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