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轩旻哲愣了一下,想不到连徐展柯也叛逆起来。
“我没有怎么,只是见到太多丑陋的事情,想休息个一年半载。”徐展柯隐着怒火半带讽刺道。
轩旻哲蹙起眉头,打量着徐展柯眼中隐着的恨意,刚要开口,童芮希一袭露肩的米色长裙娇俏地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徐展柯隐着的怒火,一见到童芮希,如山洪暴发一样,无法阻挡。一手抓起童芮希的细腕,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女人,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童芮希心一慌,泪眼婆娑地望向轩旻哲,可怜兮兮地求救,“旻哲,救我,这个徐展柯肯定是疯了。”
“徐展柯!”轩旻哲鄙夷瞪了童芮希一眼,墨绿色的眸子转了转,不咸不淡地喊道。在办公室内听到外面响动的李东安急切地冲出来,看着徐展柯恶狠狠地揪住童芮希,一把扯住他,“不要做傻事!”
“哼!”碍于李东安的面子,徐展柯用力推开童芮希,看着一个踉跄跌倒在轩旻哲怀中的女人,青筋暴怒道,“姓童的,你给我小心点,要是浅依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浅依?浅依怎么了?”轩旻哲厌恶地推开童芮希,一时乱了手脚。
徐展柯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她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现在也过得好的不得了。轩律师,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让你的女人找她的麻烦,给她一点宁静的生活。”
轩旻哲狐疑地盯着徐展柯的身影,心刺痛得纠结在一起。
夙愿别墅,吴婶有一下没一下地收拾着没有人坐过的沙发。先生走了,夫人也消失了,要她这个佣人在这里有什么用处呢?
百无聊赖地叹息,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作响,严严实实地放下来的窗纱,若有若无地轻轻飘动着。让原本宁静地屋子染上丝丝的清冷。
突然一阵久违的门铃声唤醒了沉思中的人,吴婶一个箭步地冲到米白色的大门,欣喜地一边开门一边叫道,“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轩旻哲眉头一蹙,心中的疑惑一点点地加深。冷浅依没有住在这里,为什么?愣了一会儿,自嘲又挂上嘴边,她有那么多爱慕的人,说不定已经帮到那位老是伴随左右的林医生的住处了。
“先生,你怎么回来了?”吴婶诧异地问道,想不到夫人没盼到,倒把不可能再出现的先生给盼回来了。
“我来拿一些遗漏的文件。”轩旻哲推开门,鞋子也没有脱下便直直地往书房走去。
吴婶愣愣地望着走进去的轩旻哲,心里又一次苦苦地挣扎着。夫人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大事了。上次她离开时还是昏迷着,那个医生也没有说什么,自己也不好去打听。
转眼,轩旻哲拿着一份牛皮纸包着的文件干脆利落地转身准备离开,忽然,余光瞥见柜子底下的一张医院的收费单,眸子狐疑地深沉起来,弯腰不安地捡起那张沾满灰尘的单张,手颤抖地绞着那单上的名字——冷浅依。
吴婶绞着手指,望着轩旻哲毫无留恋地从身边走过,小声地咕哝道,“先生,你知道夫人在哪里吗?”
轩旻哲顿了顿,压抑着抖动的心,侧着身子冷冷地回答道,“可能在某个朋友家吧。”
“可是……先生,我怕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从上一次昏倒到现在都没有夫人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吴婶担忧地磕着字眼唯唯诺诺地问道。
“昏倒?什么时候的事情?”轩旻哲心一咯噔,不安的预感又袭上心头,那张清单上写着的药物让他的眉头紧紧地纠结起来。
“就是上次先生走后夫人就昏倒了。可是夫人让我不要告诉先生,只是让我打电话让林医生过来把她带走,然后就没有消息了。”吴婶的话让轩旻哲心变得越来越慌,想起徐展柯刚刚讲过的那些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逝一样,重重地掏着他的心田。
“其实……之前……夫人也昏倒过很多次,每一次也是只让我通知林医生。”吴婶战战兢兢地看着轩旻哲越来越冷的眸子,结巴地把一些事一点点地掏出来。
“除了昏倒呢?”轩旻哲掩着心口,急切地抓着吴婶的肩头。
“还有一次,就是先生领着姚小姐走后,夫人突然摔倒在地面上,还流了很多的血,止也止不住。当时先生刚好和夫人闹着要离婚,夫人就只是让我通知林医生,也不让我跟着,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后,夫人才自个儿回来,还求着我不要告诉先生。”吴婶细细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眼眶湿润地细细说道。
轩旻哲僵硬着身子倚在门板,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懊悔。她受伤了,他居然不知道,还那么伤害她,他真是该死……
医院的草地上,冷浅依披着一件大衣,神色茫然地望着嬉闹的小孩。没有血色的脸蛋微微上扬,一直站在身后的林西辰蹲下身子,柔和地问道,“风大了,我抱你回病房吧,一会儿还要做检查。”
“恩。”冷浅依恬静地点点头,林西辰抚了抚她的发丝,亲昵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听话该多好。”
冷浅依不语,平静地蜷缩在他的怀中,茫然的眸色看不出一丝流动。林西辰轻轻地叹息着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挪了挪,六神无主地凝视着嬉闹的孩子,心隐隐作痛……
“西辰,我想回林家。”
“好!”林西辰应了一句,朝着远处的林左御点头,清凉的风扫过那飘散的长发,怀中的人瑟缩了一下,闭上眸子进入梦乡。
林家的大宅子里,林西辰端着温热的水端坐在冷浅依的身边,臭着一张脸直勾勾地瞪着林左御那尴尬的面容,“我反对,不过是一个严曦,我就不信整不死他!”
“西辰!”林左御为难地叫道,余光紧盯着女儿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要整一个严曦当然比吃饭还容易,问题是所当心的问题也很棘手,若是他来个同归于尽,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