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商队一行回了驿站,众人劳顿之下;随意吃了些酒食便自安身歇息。一来,此地乃是军驿;位置机密。若非周家的缘故,等闲不能借用。二来,驿站虽然无有几个士卒,却有几具军中制式的硬驽。使得此地多了几分安全。所以商队中的众伙计都是十分安心。但是廖云亭并魏长生几个却是心中有些不安,商议之下;加派了一倍人手轮值。自家几个也不休息,只在周三公子屋里闲坐。那周渐深也自乐意借此机会与众人拉近些关系。几人谈古论今,倒显得有几分雅意。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谈性正浓。却在这时听得外间传来了阵阵铃声。那铃声不大,却是声声入耳。给人一种直入心底的感觉。几人听得这阵玲,皆是有些变色。便是那一直坐在周三公子身旁闭目打坐的无牙,无真二人也自睁开了眼睛。廖云亭几人皆是极为老练,虽然晓得来人非比寻常,却并不出门打探。免得为人各个击破。当下商议索性以逸待劳,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这时那铃声由远到近,来到了周三公子屋外。几人方要说话,就见一人推门而入,径自走到几人桌前坐下。廖云亭向着魏长生打了个眼色,两人不动声色的做到这陌生人的两侧。截住了这人的去路,以防不测。
倒是坐于主位的周渐深对来人不以为意,反而饶有兴趣的上下大量着对方。只见来人一身青衣,看上去不过是十八九岁年纪。面容清秀,十指修长。腰间系了只模样古朴的黑色铃铛。神情从容,仿佛是个出门踏青的秀才。只是周三公子深知此人绝非寻常,因此半点不敢小视。他心中酝酿了一番言语,正要开口。就听来人道:”诸位深夜对饮畅谈,倒是颇有几分雅意。不若让我与诸位助个兴,也算作我的入座之资吧。”说完也不待众人回应,伸手便自桌上抓过一把筷子;他出手似慢实快,众人不及阻拦。只得看着他施为。
就见他将筷向着空中一抛,那筷子竟也不往下落;径自化作了十来个飞天的侍女,这些个侍女都只有手指高下,却是惟妙惟肖,个个羽衣霓裳,姿容非凡。这些个侍女先是向着在坐的诸人行了个礼,便自开始在空中偏偏起舞。舞姿曼妙,伴随着阵阵歌声。十分得引人入迷。一时间众人竟是看得有些沉醉。只有那周三公子身旁的无牙,无真两人面色十分凝重。显得十分警惕。
不多时,一曲舞尽。众人竟然有些意犹未尽之感。此情此景,当真显得十分怪异。却见那献完歌舞的侍女们并未就此散去,而是分成了几队,合力的为诸人一人倒了一杯酒,推到了众人身前,又自深深福了个万福。这才又化作了一双双筷子,倒在了诸人手旁。
周三公子此时回过神来,对眼前这人的这般手段十分神往。心说这人恐怕便是传说中的奇门中人了,不晓得还有些什么莫测的手段,只如此便是十分神奇了。当下周三公子开口赞道:“这位朋友虽是个后来的,却是个少有的雅士。倒是显得我等有些粗俗了。”
那青衣人也不以为意,微微颔首;也不再说话,好似在等待着些什么。这时廖云亭开口道:”阁下深夜而来,手段非凡,只是不知与我等俗人有何见教?”按说廖云亭不该如此急切,只是此时形式难料。最重要的是自这人进得屋来之后,外间好似突然之间没了声息,便连那阵阵寒风呼啸都自消逝,廖云亭生恐外间的一应弟子都自遭了毒手,又不敢贸然出手,这才发言相问。
青衣人还未回答,众人耳中又自传来了阵阵鼓声,由远及近,仿若沉雷。闻得这阵鼓,周三公子心中这才有了几分底气。因为这是军中战鼓,说明镇抚大营的精锐到了。只是心中有些犹疑,不知这来的军将究竟与何人开战?正自狐疑间,耳畔又传来一充满霸道声大喝:“土鸡瓦狗之辈也敢与我争锋?”
未知来得是哪家军将,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