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子衍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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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时年少,而今年华

五月最后一日,不知窗外风雨,几曾夏日炎炎。

芒种。暑气渐渐浓郁,不知不觉已经是十八年后。日子的繁忙,时间的匆匆,总不让人有一点惬意,只能忙里偷闲,奢侈地过滤着每一点飞扬的时光,回味年少青葱的清扬恣肆。

阳光灼热地亲慰着大地,绿树繁阴,一丝微微凉意,只不过离开树荫一小会儿,鼓噪的空气便浪潮汹涌,额角便扯落滴滴浑浊地汗珠。

回想当年。

七八岁的小子,瘦瘦的,光着脚丫,四处攀爬滚打,总没有闲着的时刻,不是满大街乱跑,就是漫山遍野瞎窜,瘦虽然是瘦了点,皮肤也是黝黑黝黑的,光着脚丫还不算,到了夏天炎热的时候,也总是不爱穿衣服,光着膀子,满地打滚。

小时候没啥可玩的,拎着一条破木棍,都能自以为是武松打虎来着,窜过一个山岗,挥舞两下,又学起孙悟空,飞快跑开,幻想正在腾云驾雾,好不乐在其中?!

孩提的时代,不是搞破坏就是瞎闹腾,农村不比城镇,没有太多棱角羁绊,大人也放任孩子们嬉戏玩耍,上山摘果,下水摸鱼,路边的小花,也总要扒拉一两个在手中把玩,玩儿腻了,一甩手也就不知扔在哪个旮旯里,可怜的花朵就这样被小伙伴们丢弃了。

记忆中,童年的乐趣总是层出不穷,即使在大人们带着上山工作的时候,面对单调的果园,面对乏味的柑橘树,一样能够寻得其中乐趣,攀上树枝,遥望远方,时不时装作发号施令,幻想着自己正在指挥着一架战舰,远处依稀零落的几颗芭蕉就是入侵的敌人,指挥完毕,便纵身下来,越过“鸭绿江”,跨过“卢沟桥”,顺手拿过长杆,噼里啪啦几下把芭蕉打下几枝叶子,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家,路过“卢沟桥”,还不忘向“长江”撒泡尿,以表示敬意。

年龄渐长,到了上学的时候。

孩童时代的活泼好动,带到学校里。一大帮孩子打打闹闹,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嘻嘻哈哈,可是从来没有因为受伤而畏惧打闹,反而乐此不彼。此时回想,倒是孩提时代能够如此勇敢,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成年之后看过太多、想过太多?无从思索。

小学时代的记忆并不是很明晰,只是零碎的记忆里,曾经搬迁过学校,后来又搬回新学校;曾经得到过一本书——至今仍深刻记忆,却印象模糊,仅有一股气息依然萦绕脑海——却又失去;记得老校长走了之后来了个新校长;还记得打篮球撞到栏杆,头破血流还依旧说着“没事,没事,继续~”;还有,依稀印象中,在村里礼堂举行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和颁发奖状的情景。

那些曾经的记忆,随着时光渐行渐远,一点一点在脑海深处渐渐模糊。

夕阳余晖,波光粼粼,半山上俯望那闪耀金光的碧玉湖面,微风迎面,拂乱道旁的杨柳绿树,只留下那破旧校舍的背影,在视野中淡淡逝去。

回味,那深深的眷恋,似乎觉着那时候可谓是机灵聪明更甚如今,只是岁月如梭,都市繁华却少了许多恬然自得的乐趣,不免感叹。

如今年华青葱,回望年少飞扬,此时沉静,那时跳脱,此时沉寂,那时激扬,忍不住的唏嘘,终是岁月不饶人,白发三千愁。

繁华的都市,行走在大街小巷间,不是路人不是归客,偶尔看看这喧嚣的都市,绚烂的霓虹,独自一人,空坐路边长椅,眼前匆匆而过的人流,大路上流转不停的车辆,感觉仿佛脱离这个城市一样,好像思绪离开这个世界一般,遗世而独立。

那时年少,懵懂而飞扬着,跳脱着,寻找着自己的乐趣,沉醉于自己的王国。

如今年华,岁月如梭,即便依然青春,仍抵不住社会浪潮的侵袭,仍挡不住世间所有的物质诱惑,是故,从梦想的王国遗落凡尘。

那时年少,如今年华,成长的岁月里,许多人伴随着走过,来了又离开。

只是依稀记得那如月的容颜,如诗的岁月,如梦的年华。

激扬跳跃着的音符,韵律和风的山色,青岚流憩,明月停云。

我们不曾遗落年少欢歌,我们不曾遗忘青葱年华,我们依然可以年少,我们依然年少飞扬。

寄托青春之歌,怀思年华,慷慨激扬。

仅以此文,纪念逝去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