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临夏人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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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马”集团人物(6)

辛亥革命爆发,陕西、宁夏响应。马麟任先锋,率部赴宁夏镇压起义,攻陷银川、平罗、灵武等地,又转赴陕西,攻乾州未克。清帝退位,撤回兰州,响应共和。同年12月被任命为宁夏洪广营游击,未到职。马麟奉马麒之命,向甘督赵惟熙贿送黄金200两,马麒遂任西宁镇总兵,马麟任西宁镇标左路统领。马麒组建宁海军,马麟任参谋长兼右营统领,为筹军饷,扩充实力,马麟率步二营驻拉卜楞,收购羊毛、皮张,运往包头、天津出售,运回百货、茶叶等,从中获利以充军费,并购买枪支弹药不断扩充宁海军实力。民国八年(1919),马麟任玉树支队防务司令,驻防结古,奠定了对青海南部广大地区的统治。民国四年(1915)阿木去乎发生劫夺商旅事件,马麟统率宁海军千余骑兵镇压海南阿木去乎,果洛千户卓加组织藏兵迎战,造成流血惨案。民国五年(1916),清宗室吕光等宗社党人窜入青海贵德、保安等地煽惑民众,进行复辟活动。马麟时任玉树防卫司令,奉令平定吕光之乱,擒吕光解送西宁。民国七年(1918)奉马麒之命,镇压拉卜楞,阿莽仓部死伤2000多人。民国十五年(1926)8月,宁海军改编为国民军暂编第二十六师,马麟任副师长。不堪国民军排挤,马麒、马麟、马廷□在青海门源以北皇城滩会议,密谋反对国民军,但感国民军势大,迟未动手。民国十七年(1928)7月马麟护送朱绣、周希武、基兰生等到兰州与刘郁芬谈判,中途造成“莲花台事件”,周、朱死于非命。民国十八年(1929)马麟任青海省建设厅厅长,始投入政界。同年马麟受甘肃督办刘郁芬之命,任宣慰副使赴河州诱降马仲英,未果返兰。民国十九年(1930)孙连仲参加中原大战,甘局混乱,马麟任“甘肃剿匪总司令”,继任“甘肃省保安司令”,组建甘肃骑兵第一师,任师长,大权在握。同年8月马廷贤部马培清从天水起兵犯关,马麟派兵阻击于定西□口,激战10余日,马培清败退定西。民国二十五年(1936)6月,马麒率骑兵暂编第一师驻凉州,同年马麒因病辞职,马麟代理青海省政府主席。8月,兰州发生“雷马事变”,马麟从中调解。马麟后因和侄儿马步芳不和,受马步芳排挤,穷于应付。民国二十四年(1935),马麟托病返癿藏养病。民国二十五年(1936)马麟致电蒋介石请假半年,赴麦加朝觐。马步芳知悉后,密令电报员在文尾加“政务由马步芳代理”,蒋介石照电允准,马麟丢失省政府主席职务,恼恨交加。民国三十年(1941)以“国民党政府委员”名义退居癿藏,大兴土木,修建“凤林园”,在癿藏作寓公。民国三十四年(1945)1月26日病卒于家中,终年71岁。

马步青

马步青(1901—1977),字子云,回族,临夏县漠泥沟人,马麒的长子。因其父权,17岁在宁海军担任管带、统领等职,只挂职,不管事。民国九年(1920),应绥远都统马福祥求助,马麒派马步青带一个团赴绥远协防,被马福祥委任为第二路警备司令。因与马鸿逵不和,弃职携眷赴北京居住,直到冯玉祥国民军进驻西北,马步青始返西宁,在其父二十六师中任骑兵团长,旋又升任六十五旅旅长。民国十七年(1928)春该旅被冯玉祥调赴陕西,归马鸿宾指挥,不久,马步青请假到北京“养病”。

马麒病故,马麟继任青海省主席,遂将暂编骑一师师长让给马步青,驻防兰州、永登、古浪一带,辖2个骑兵旅、1个步兵旅。民国二十一年(1932)秋,又将驻武威的马驯骑兵第一旅划归骑一师,防地扩展至武威、民勤、永昌、山丹等县,师部移驻武威。后朱绍良报国民党中央陆军总部批准,编为中央陆军骑兵第五师。抗战爆发后,骑五师扩编为骑五军,辖马呈祥骑五师、韩起禄骑兵第一师、马禄暂编二师,调陕西耀县一带驻防,明令抗日,实则阻击红军。抗战初期,为了运送苏联援华物资,国民党中央政府决定修建甘、新公路,任命马步青兼甘、新公路督办,由骑五军承担修路任务,加派沿途民工协助。由于抗日需要,士兵和民工爱国热情高涨,甘肃境内公路、桥梁仅用一年时间就全部竣工。但马步青借机把300万(硬币)筑路费大部私吞,又得国民党中央奖金20万元。在武威时征收“烟亩罚款”和鸦片走私款,购置军火,大发横财。在离开武威时将民勤、武威到一条山的两条军用电话线,托兰州人王某卖给交通部,给王某6万元,自得12万元。在武威设立“云生西”货栈,主要收购河西的大烟、沙金运销天津。兴办“德云祥”商号,经销绸缎、布匹、百货、驼毛、羊毛、皮张等,因交通不畅,用军车武装押运,利润高达30多倍,马步青聚敛财富无数。他用所聚财富,大兴土木,在武威新城、东关修建公馆、楼阁亭榭,十分豪华。将东关东起东城门,西至杨家坝河滩约一公里的东关大街,连占带买,尽归一家,修建铺面500余间,旅店、货栈48座,坐食房租。将武威东关的10多户农户迁走,强占大片果园,辟为东关花园。在兰州购买铺面、店院等,在北平、西安等地也购有私宅。

民国二十五年(1936)秋,马步青奉命在南起皋兰水埠河、东起宁夏中卫部署骑五军堵截红军,先后在一条山、红梁山、古浪县城与红军激战。红军冲过武威后,又部署追击,使红军伤亡甚众。民国三十一年(1942)蒋介石为了使嫡系部队控制河西走廊,令骑五军移驻青海,同时任命马步青为柴达木屯垦督办。随后,国民党陆军总部又令马步青的骑五军与马继援的八十二军合编为四十集团军,马步芳任总司令、马步青任副总司令。马步芳一面令骑五军全部移驻青海乐家湾,一面向马步青建议,认真训练下级军官,将骑五军团、营、连军官大部分集中到训练团训练,以八十二军已经训练的军官充任骑五军中下级军官。马步青去柴达木考察时,马步芳又劝马步青将关防、印章暂交马呈祥,由马呈祥代理军长。马步青想马呈祥既是外甥又是女婿,交马呈祥无有不妥。马步芳即用马步青名义,向国民党中央呈文申请辞职,国民党军政部批准。直到国民党中央明令任命,军权易帜,马步青方知上当,遂赌气到临夏居住。他气愤难平,加之旧部怂恿,便赴南京控告马步芳,国民党中央军政部长何应钦电调马步芳到渝调解,经马步芳疏通,委任马步青为蒙藏委员会委员,马步青无奈丧气回临夏老家。

马步青到临夏后,修建公馆,广购珍玩。自民国二十七年(1938)动工兴建的东公馆,将下二社60余户群众的住宅强行购买,占据两条胡同,总面积达15亩。设计为田字形正院四座构成,东北正院修砖木结构三层大楼7间,两厢和对厅都是大七架旧式厅堂,每面7间;东南院为西式花楼,院中广植花卉;西南、西北两院为四合院旧式堂厅,每面7间,田字形四座四合院中心以砖雕装饰精美的天井相连四院。各院都以砖雕、木刻镶嵌装饰,富丽堂皇,费时数载才得以竣工。用580多万元(白洋)在临夏城区及北塬、西川先后购置庄窠190多院,购买并扩建南关铺面500余间,店院20处,购得土地1.6万余亩,水磨46盘。家中有专供他用的小轿车两辆,专运货物的卡车1辆,胶轮马车10多辆。

马步青少年时,父母就给他娶妻,只生一女。后马步青不满意原配而离婚,继娶马全良之女马素琴为妻,生一子,民国三十一年(1942)其妻病亡。在武威时又娶李氏,纳一循化女子为妾。民国三十三年(1944)他在兰州看秦腔时,看准青年演员张筱英,设法花七千白洋使张筱英与丈夫离婚后和他结婚。临夏李氏怕丈夫在兰州专宠一人,遂派人请张筱英到临夏同住,马步青向张筱英许诺,回临夏后另建新宅安置。一到临夏,购买临夏城西横磨庄、香匠庄、柏家庄、朱家庄、松树台等村的土地500多亩,迁走农户73家,大兴土木,为张筱英修建公馆。初建时取名“永乐园”,继改为“勤安村”,建成后因主楼形似蝴蝶,故称“蝴蝶楼”。装饰豪华,园内遍植奇花异草,一望无际。

马步青在武威时,创设青云中学,为学校购买图书、教学仪器和体育器材,学生达500多人,还在各县创设小学43所,为解决办学经费,每县设一青云义仓,拨粮大县千余公石、小县几百公石,贷给群众,收十分之一利息,作为各小学固定经费。回临夏后创设青云中学及12所小学,学生上学免收学杂费和书本费。马步青的继室夫人马素琴在八坊二社创设“素琴女子小学”,开八坊女子教育的先河。学生除免费上学外每人发一套衣裙。民国三十三年(1944)后青云各校改名为“复兴”学校。除办学外,马步青还在武威投资兴建一座火力发电站,一所浴池,一个旅馆,一座剧院。回临夏后,聘请技术人员勘测泄湖峡、王家崖头等地水利资源及地形,欲建电站,但因工程耗资大而未动工。马辅臣筹建大夏河大桥时,捐助5000元。1948年8月初,临夏解放前夕,马步青携家眷、黄金和其他贵重物品逃往香港。后转赴台湾,1977年2月9日病逝于台北。

马步芳

马步芳(1902-一1973),字子香,经名胡赛尼,回族,出生于积石山县癿藏乡,马麒仲子。少时入寺学经,后随父到西宁国民学校读书。民国四年(1915)进入军界,任甘边宁海镇守使署一等参谋,继任巡防马队第一营帮带(副营长)。民国八年(1919)娶马朝选之女海力买为妻,次年生一子,取名继援。同年马麒将宁海军扩编为20个营,马步芳任骑兵第十五营管带,后改编为骑兵第一营,驻防巴燕戎。为了扩军,在驻地成立了军士教导连。仿照国民军军事训练,整饬军队,扩展队伍,一时人数陡增,军需供应不足,民国十一年(1922)向化隆全县摊派“营买粮”150余石(每石900斤),草8万余斤,后随兵员增加不断追加。挤掉马禄,接办经营“义源祥”商号,营利所得用于购买军械,实力大增。

民国十四年(1925),国民军人甘,排挤甘肃八镇地方势力,马麒为防国民军,提升马步芳为宁海军骑兵团长,苏彦龙、马步康、韩起功分任营长。同年3月马步芳率部开赴青海民和享堂,把守兰州进入青海的门户。后看国民军次第剪除陇东镇守使张兆钾、陇南镇守使孔繁锦、河州镇守使裴建准等部,马麒为保存实力,10月上旬撤到化隆。民国十七年(1928)马仲英起事反冯,马步芳率所部骑兵一营和化隆东西堡民团驰赴应援。在癿藏听从马全钦“在此危急时刻,离开驻地,如虎离山,一旦失机,将无容身之地”的劝告,即率部撤回化隆。后听马仲英兵败,将自己派去联络马仲英的人员杀死在黄河渡口,并把四名骑兵以不守纪律、煽动兵变的罪名在化隆小教场用马刀砍死,悬首示众。民国十七年(1928)8月,国民军孙连仲部进驻西宁,马麒被迫交出军政大权。次年孙连仲派旅长高树勋以清乡为名,率部赴化隆、循化,马麒星夜派人送信,嘱马步芳谨慎应付。马步芳思虑再三,老父已在国民军掌握之中,无退路可走,率领城乡各族头目应候,执礼甚恭,并将自己所属宁海军兵员、枪械、弹药、粮秣等造册呈送处理,并送全副鞍马100匹和鹿茸、狐皮等贵重物品。自己轻装简从,不分昼夜,随侍高树勋左右,并协助清乡,收缴土枪60余支,刀矛300多件,取得高的信任。在赴循化清乡途中,将当地农民和小贩4人以“匪”名杀头示众,并揭露在凉州率众攻击过国民军的马伏良、马朝佐,交付高部解送西宁枪决,以示大义灭亲。高树勋返回西宁后,呈请孙连仲任命马步芳为暂编第二十六师七十七旅旅长。民国十九年(1930),蒋、冯、阎中原大战爆发,国民军东下参战,马麒接任省主席,马步芳由化隆调回西宁,任独立第九混成旅旅长,随之又任改编后的第九军暂编第一师师长,国民军失败后又改编为青海暂编第一师,继任师长。民国二十年(1931),马步芳出兵河西,击败马仲英占领甘州,并用计诱杀马仲英守城残部200余人。后马步芳投靠蒋介石,被改编为国民党第九师,马步芳继任师长。同年成立青海蒙藏文化促进会,马步芳任理事长。并设立蒙藏小学(后改为中学)一所。8月马麒病故,省政府改组,马步芳任省政府委员。

民国二十一年(1932)2月西藏地方政府亲英派派兵攻占玉树,引起青藏战争,马步芳派青海南部边区警备司令部所属部队抗击,并派兵增援。10日,藏兵退至金沙江西岸,次年6月15日签订停战协定,战事结束。是年马步芳任青海“回教教育促进会”委员长,该会设立回民中学一所,附设小学两所,各县分会也分别设立小学。民国二十二年(1933)夏,蒋介石任命孙殿英为青海西区屯垦督办,令其率所部四十一军开往青海,为排除异己,蒋介石又密电马鸿逵、马步芳联合拒孙。马步芳接电后,在西宁新编第九师司令部召开团以上人员参加的军事会议,决定派甘州先遣第三旅和马步銮骑兵团、马步青部马禄第一旅先行到宁夏,后又不断增派部队,先后共派兵力达2万多人。宁夏战役打响后,马步芳乘汽车赴宁夏指挥,任预备队总指挥,经数次激战,打败孙殿英。民国二十三年(1934)3月,孙殿英败退山西,马步芳率部回青海。年底蒋介石任马步芳为新编第二军军长,并将所辖新编第九师改编为一百师。民国二十四年(1935),中国工农红军一、四方面军长征途经四川、西康北部,迫近青海,蒋介石严令堵截。马步芳依照蒋介石迭次电令,抽调官佐30余人分赴各县督修“甘青边区碉堡封锁线”青海段,调部分兵力和民团设防。并派马彪等到临潭等地阻击红军,马彪陷入红军包围,后突围到黑措,团长马元祥受伤。6月青海省政府成立保安处,马步芳任处长,着手编训保安团队。全省划分15个保安区,共编组107个保安团,有团丁15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