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花前月下,独留心殇
2658400000023

第23章 生死相许(1)

左手星球

神说,该向左的向左走,该向右走的向右走;神说,男人靠左,女人靠右,人妖站中间;神说,这是一个属于规则的世界,不服不行。

朋友们说,桐舟的名字像琼瑶阿姨藏在闺中幽怨的小女子。

桐舟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大声说:“我KAO。”第二次的时候就没那么响亮了,第三的时候已经直接无语了。

神说,这是个属于规则的世界,男人就应该充满霸气的叫大傻或者小强,女人就应该温柔无比的说奴家叫小青或者阿菊,站中间的朋友可以叫东方不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叫桐舟呢?不男不女的,还不能站在东方不败一起。

于是桐舟成了个世界的另类,一个无法分类的男人。

《诗经》里说:“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翻译成现代文,就是说:“荡起小小枯木舟,随波漂浮在中流。心烦意乱难人睡,内心深处多忧愁。不是想喝无美酒,也非没处去遨游。我心不是那明镜,不能一切尽照出。”

第一次读这些晦涩难懂的句子的时候,没来由的感动,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称呼自己“桐舟”。

桐舟是个左撇子。左撇子的意思是用左手吃米饭和面条,用左手写作业和情书,同时用右半脑思考抽象的问题。

桐舟写字的时候总是习惯先写汉字的右半边,然后是左半边。比如写个“8”,他就喜欢先写个“3”,然后再写个“ε”。为了这,也不知道挨了先生多少板子和爸妈多少栗子。

朋友家聚餐,帮着一起下厨,桐舟发现自己连剪刀都用不惯,没用多久大拇指就是一个血泡。朋友很不好意思的抱歉,没有买左撇子专用的剪刀。

在精品店买了苹果牌皮带,第二天去上班女同事们盯着他的下半身邪邪的笑。先是脸红,然后看看拉链没忘记拉啊,再后来发现原来顺手把皮带从左边穿入了,那个精致的苹果竟然是树枝朝下的。

艰苦奋斗三个月去考驾照,师傅奇怪的是怎么有这么笨的徒弟,桐舟郁闷的是用右手换挡怎么用怎么别扭。

桐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属于他们左撇子呢?

桐舟爱上一个叫欢子的女孩,在暮春时节,携手登上南山,去看杂花生树,去看群莺乱飞,去听那鹤唳的声音,看它们蹈碎琉璃般的水面,振翅飞入青天。

桐舟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欢子深情无比:“我怎么会不知你的心呢,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夜,月亮很圆!

桐舟以为那就是传说中的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两厢厮守、天荒地老了。

错了,乖乖女的父母说据科学统计,左撇子短命7年,而偏用左手会造成特定的慢性疾病,自己的女儿要的是一个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老公。

桐舟记住的是离别时欢子黯然的眼神和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

很多年过去了,那琉璃般的水面上已经不见了白鹤,桐舟如其名:无名野渡舟自横。

想起那记忆中铿锵而坚定的誓言,桐舟苦笑,然后感慨万千道一声:“放P!”

以为轰轰烈烈,迷梦一场终于惊醒,原来爱来爱去,只爱在自己心里,原来,这是个属于右手的世界。

桐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和他一样的左撇子,他只是确信这个群体绝对是世界上的少数,右手是规则,左手是另类,这是个为右手设计的世界,从祖先直立行走起就是如此,几万年不变。

和煦的春风从上岗上拂过,梳理着青草、蕨类和心灵,右手如此,左手如此;清辉的月光洒在湖面,抚慰着湖水、鱼类和灵魂,左手如此,右手也是如此。

撇开活着的灵长类生物们,世界循环并进化着,阳光、水分,上帝不偏爱谁也不怠慢谁,如此公平。只是伟大的灵长类执掌星球以后,出现了信仰、宗教、神祗、还有规则。

卫星电视里,牧师用柔若软体动物的声音传递着神的教诲。

神说众生平等——说说而已。

“九月在枝桠里蹿起

看不透夕阳

楼兰留下最后的信笺尚存”

有一段时间,桐舟觉得生活了无生趣、面目狰狞,开始无比痛恨自己的左手,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一个孝字和一个疼字,不敢剁掉而已。

每年月圆的夜晚,桐舟将留着某人余香的信笺,一页一页燃烧成灰,然后将灰倒在左手臂用小刀刻出的月牙上。

现在他的左手臂内侧,已经整整齐齐排列着十几个小月牙了,充满了魅惑的力量!

“当爬满年轮的额头在承载了半生沧桑之后

对着如血的夕阳意味深长的浅笑

笑里

一声叹息

风再起

月朗星稀

那遗落的蓝色丝巾依然在那枝头飞舞

只是那枝头不再苍凉……”

一个年头又一个年头过去,一个月牙又一个月牙过去,过去了,都过去了,生活抚平了狰狞的面目和你的伤口以后,依旧面无表情,如你出生那天一样。

尤今说:对于逝去的爱,愚者多怨,仁者不言,智者不记。把相恋时的狂喜化成披着丧衣的白蝴蝶,让它在记忆里翩飞远去,永不复返,净化心湖。与绝情无关枣惟有淡忘,才能在大悲大喜之后炼成牵动人心的平和;惟有遗忘,才能在绚烂已极之后炼出处变不惊的恬然。

而莫里哀说:爱情是一位伟大的导师,教我们重新做人。

在重新做人的过程里,桐舟一遍又一遍仰望着自己的左手,在月圆的夜晚抚摸自己左手上月牙,宛如狼****自己的伤口。

终于屈从了命运,三媒六证,找个能看上自己的娶了,萌妻荫子,为了家庭奋斗一生。感激着妻,因为她从不曾问过手臂上那些月牙背后的故事。

子孙满堂、安然离去的那刻,21克灵魂离开躯体,轻舞飞扬。桐舟闭上眼睛微笑,可爱的世界,再见了,左手星球,我来了!

当泪,从眼角决堤

终于,走完了寂静的走廊,从三教出来,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我极力地忍着,这种感觉似乎未曾有过。

当一串一串的画面闪过,撞击着昏痛的脑膜,那一刻,我终于哭了,我的坚持最终被我的眼圈给出mai,直到泪水从我的眼角决堤,我依然不明白:我究竟为了什么?

我不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所以在这四年里,我按我的原则,把二分之一的时间用在了“计算”上。至于这期间,于人于己,我自认为问心无愧,可为何,在我的内心深处却那么地堵得难受?

我再次想起了阿超那晚与我说过的话,以至我的留言薄上那些再次提示性的文字,不曾忘怀。

在这个城市梦幻般的夜里,关于昨天那瓶酒,我为我的委屈与难受而喝。我至终没有说出:对于那些精于算计的人,本是不应当用我的标准去对待的,但我对一切不会後悔。直的直了,曲的依然屈着。同学之间,直又何妨,何必那么虚伪那么势利呢?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又想起了好友苏根,想起他最後一年丢给我的一句话:“但得两心相照,无灯无月无妨”。而我不知:在这个“灯”火辉煌的都市却又无“灯”无月的角落里,是否还有那么一颗心与我相照?如今你又在哪里呢,是否你还会记得当年你给我丢下的这句话?

不必说无所谓了,这是在一种潮流所熏陶出的命案,狂热的幻想,在世故里升腾。

当烈酒从愁肠倒出,人从瞑瞑中清醒,走过的路,终于变得明析。

从三教走出,泪水,早已从眼角决堤。我缓缓走向收发室,黑板通知栏上是那些陌生人的名字,打开477信箱的门,只有几封移动话费单,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其他的,一封都没有。

这是我最後一次来看我们的477信箱了,对,最後一次……

当我在悠悠长夜里漫漫红尘路上回过头来,隐约可以看见:在断崖枯树的枝头,那只笨雀儿,还是那么执著地,寻找着,寻找着。

长沙,我们曾经来过

那年,我们因带着一袋子的梦想,来到了美丽的长沙,所以,我们被无奈地充当了追梦人的角色。怀抱着那个袋子,一起在这个城市,寻找着,寻找着,一找就得四年。

而今,我们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带走了那年的梦想,但我知道,我们留下了一串串成长的足迹。

也许一切都将那么匆忙,大家都得离开这里了,毕业那晚我们就匆忙送走了第一批,我没有太多的语言,只是真心地祝他们一切都好。

此时,我不知道是谁离开了谁,又是谁在将谁抛下。最终,又是谁,将一个人站在人生旅程的风口,任大漠狂沙伤害。

于是第二天,我轻轻地走了,对,是轻轻地走了,几乎没有对人说。那天我的双眼格外的坚强,它坚持着让我走得不声不响,甚至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我将去一个遥远的城市,也许那里将是我新的梦想和我的一切!因此,为了这个艰难的梦,我将告别这美丽的城市,美丽的校园,善良的人们,还有这里的臭豆腐,香飘鱼,大盘鸡……

那天,天格外的蓝,没有风,也没有白鸽划破天际,只有阳光依然照耀着这个我曾经呆过却要告别的校园,那么温柔那么安静。这样的画面太凄美,我不敢看。

那声汽笛响过,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曾经,以及我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喜乐悲欢,都伴着它,悄悄地溜走了,从此如镜花水月般:遥远而不可及。只留xia身后,依然是我们曾经留下欢笑与泪水的校园,那里,有我们的一教、六教、十二教,还有,我们的477信箱……

然而这一切,都再见了!希望所有的人、所有的朋友、还有我自己,在各自的路上,都走得幸福。也希望将来,当我们忆起这一切,我们都能如此轻松地说:长沙,我们都曾经来过。

——常思马2008.7.3于隆回·石桥铺·双江口

尾声:一个月後,在茫茫的戈壁上,三十里火海里,永远有一只在异乡寻找启明星的笨雀儿,它揉开疲倦的双眼,永远地对着那个带着希望的方向……

逃不开悲伤的人

时令早已立过秋了,中秋佳节临近。天气却仍旧暑热得让人窒息,丝毫没有秋意。

生活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改变。早早便来到公司,整理了一番日常卫生工作,便安坐下来,照旧沏上一铁观音。茶的余香慢慢疏散开来,阵阵地清香入鼻。她忠于这样的生活,认为饮茶之人是孤独的人。

公司里每天都有新闻发生,流传着各式各样的闲言碎语。即使你在完美亦有人捅你,狠狠地在你背后踩你一脚。这就是生活与嫉妒吧,她想。

这个社会来不得片刻安宁,尽管如此,她,仍然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呐!这不耳边又传来声音:她,老是在上班时间看书、写字成什么样子````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惟恐怕人听不见。她,无奈地抬头,合上书,轻轻道:难不成像你一样成天与男人勾肩搭背、眉来眼去?

顿时,那边怒目相视,眼睛能杀死人。她,不予于理会。低头,端杯,饮茶,姿态安静,娴熟不羁,不冷不热,另人难以捉摸。

她,坚决拒绝参与那些混乱不堪却现实的生活圈。埋头玩弄手机,却不知道有什么可玩弄,翻书继续沉浸在书的世界,时而随文身入其境。她,叹息,为何身边没有这样一些人,一些与她同样爱上文字的人,可以同文字交流的人。没有,没有,他们喜欢说现实的东西,喜欢八卦```

飞扬,一个阅历相当丰富的女子。却只是小学的水平,交际的朋友却都是商业人士,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人物。那该是要经历多少辛酸、该要有多深的心计才能面对自如的啊!生活真的叫人走绝路,做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听闻她英语不赖呢!上过夜校,社会阅历不能轻言评估。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她,实际上只有十八岁。且不管她年龄是否真实,但她真的让她暗自倾佩。她知道那是自己永远也赶不上的,她知道。

次日,此时已是深夜凌晨两点二十五分钟。闹钟很有节拍的滴嗒滴嗒作响。

休息了两天,但却一点也不清闲。搬家、置窝、清扫让她疲惫得如在地狱一百八十度来回旋转。

身子告诉心:真的累了,感觉思维、走路都像是踩在云彩间般轻飘飘的;

心回答身子:也许真的累了,不想动了。但是一觉醒来,生活还是继续的,因为生命未曾停止。

昨日,闲逛时买下了安妮宝贝的书。竟是如此欣喜若狂、独自喃喃细语、嘴里轻轻哼着叫不出名的歌儿。她,在八月尚温暖柔和的阳光下笑靥如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没有忧愁,只有希望。

用了一晚工夫,看完了《颜如莲花开落》如释重负,重重地叹了叹气息,又深深地呼吸。故事结尾虽早已估摸出结局,但却还是忍不住地想看下去。想体会作者当时是以什么心态写下那些令人欲泣不能美丽断章。难道人世间小说里的爱情故事都得这般颠悲流离么?而她,偏偏又沉浸在这样的悲伤里,是因为太过完美的爱情令人无法期待么?还是无力尝试所谓至死不愈的爱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又奈别离?

她,一个追求完美主义的女子。喜欢一个人的世界,喜欢与单纯的人交往。不喜欢言语,不喜欢与异性接触。

清,一个单纯简单的女子。刚满十八岁,却已很成熟。乍眼一看二十出头,思想简单、不拖泥带水、十足孩童般可爱。大概是还未被社会污染的缘故。

社会让人学会了伪装,人类渐渐地在失去一种叫纯真的东西。你慢慢地会发觉身边的人都不可捉摸,颇有心计。不择手段是最为常见,包装与谎言覆盖了生活,像一枝尖锐的箭射向心脏让人不得不为求自保而寻找挡箭牌。

MP3里的音乐缓缓在耳边响起,她习惯在不同的心情选择不适合的歌儿,然后按下单曲循环。旋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此时,雏菊、天空、对不起,我爱你忧伤地散播着。她,若有所思。却欲诉不能,任其沉醉在忧伤里面。

天,突然不再湛蓝湛蓝。阳光不在刺眼,躲到了乌云后面去了吧!雷鸣声响的令她不禁打颤卷缩,吓醒了沉睡已久的记忆。

时间回到六年前的六月旬中,回忆由远至近地蔓延开来,渐渐地清晰起来``````

那天的雨,下得让人心碎。像天使失去了翅膀坠向人间,颠入地狱。

那天的雷,响得令人无处逃避。地上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痕沟,路旁的树倾倒,像婴儿失去了关爱与呵护。

她,欲抽身逃离。闭上眼,又睁开。再合上,眼角没有了那叫泪的东西。她想,时间确是最好的良药。即使不能医好阴影,但至少可以埋藏在那叫心底的地方。

翌日,天渐渐回阳。

阳光暖暖地照射大地,看开今天还是有雨。

找追

我盒她是小学同学我们的关系以前还可以吧,我在上学的时候和她姐姐关系好也不能说是什么恋爱只是对她姐姐有好感吧。不过都知道我和她姐姐的是包括她,

后来我们小学毕业了我们都换地方上学了。我却不想上就去学美发了后来干了几年回家了。我在这几年来偶尔想到她做梦也会在我梦里出现,我醒来却在想为什么不会梦到他姐姐我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回到家我贞德她有男朋友了。

我还是喜欢她,她知道我回来了,她就来找我我们在一起了她知道我喜欢她,我也从朋友那得知了她小学恋爱我我却不知道恨晚想爱。我们在一起一年让她家人知道了就去正是事实可她家人说什么一个村里有是一个姓不同意。我们就分开了,可我们的心没分我很想她,她在外地走了,她走了我才知道我有多爱她,一年来她对我的关心我都不珍惜现在后悔了我想追回来。我现在知道。

自由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