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被遗失在角落里的爱情
很多人都是因为到了年龄,或者是因为家庭的压力,或者是因为很多其它诸如无奈的缘因,草草的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结果还不是人去楼空。这样的婚姻到底又有何意义,我只想说的是我快年迈三十了。但却没有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的想法,不是我不相信感情,只是觉得缘分没来,急也是没有办法,总不可能上街见了男人就拉来结婚?我对爱情一方面抱着绝望的态度,但另一方面却又希望这种绝望在不久的将来得以死灰复燃。
她是我大学时的校花,名如其人—夏心情。毕业不到半年,她就猴急似的把自己给嫁了。对方是个老板,有着不错的别墅,不错的车子,不错的收入,和不错的品行,谁都知道这个不错意味着什么。
因此,在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和用钱堆积起来的爱情进攻下,夏心情毕业不到2个月就把自己给嫁了。我们还在为工作奔波,为一日三餐焦头烂额的时候。她已经摇身一变为家产数万的富婆。
嫁给一个好老公,一个多金男似的钻石王老五,这是绝大多数女孩子梦想的爱情和归宿。对于夏心情这样的婚姻,曾让我们多少女孩子红了眼。可羡慕归羡慕,生活总归要过,别人的幸福已经定局。而我们却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换取填饱肚子的食物,谁叫我们父母没有经过我们的允许就把我们生成芸芸众生的普通平凡样,平凡的脸,平凡的身材,平凡的家世。上帝在我们出生时就制造了人人之间的不公平,有的天生贵命,有的人却为了一日三餐的温饱而忙于奔波。
经过几年的打拼,事业虽小有成就,但爱情却一片空白。看多了爱情的悲欢离合,花前月下的虚伪,海誓山盟的乌有,我不再相信这样的爱情谎言:
江水为竭,
冬雷阵阵,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有时看到身边结婚的人,也不免会有些惆怅。觉得自己总是比别人慢一拍,读书读的比别人迟,毕业比别人迟,工作比别人迟,耍男朋友也比别人迟。就连内心的悲伤也来得比别人要晚,当别人为家庭的琐事为孩子的教育等发愁时,我却一无所知。
我总结了一下自己的30年的写照:?读书的时候,我卖身给学业,所以今天我无所事事,现在,我将自己嫁身于生计……而明天我的爱情又在哪里。
夏心情约我在咖啡馆见面。我觉得很诧异。我们的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注定不是同条战线的人,所以即便大学同窗四年。毕业八,九年,我们的交往搬着指头都数得出来。
看到她做车那里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手机,我就发现这么多年来她的长相仍没有多大的变化,她仍是那么白皙,那么漂亮,还是穿着那么华丽的衣服,只是还是能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出一丝凄凉,经管那种表情是淡淡的。
她看到我后,向我招手,指着面前的位置让我坐下。并向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和要了些点心。我笑着问她怎么今天想起我了。她笑了笑道:“怎么,找你谈心就不可以。”
我说:“毕业这么多年,我们虽然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可真是少见你。”她笑着说:“是啊,这么多年了。”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问我:“蒙蒙,你老公是做什么的,你们还好吗?孩子多大了。”
我调侃着说道:“我怕是没有那个命了,别人也给我介绍过男朋友,可是我却始终不相信爱情的成分。你说这么多年吧,也见过不少男人,可是好的吧!也早被你们这些漂亮的枪手一空了,差的吧我也瞧不上眼。”
夏心情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沉重的口气说着:“蒙蒙,我们都是北方漂到南方的,我是为了男人留在了这个城市,你却是为了工作留在这个城市,我们都在苦苦的挣扎,可到头来却得到了什么呢?”
我说心情,你这次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问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流,最后竟是忍不住的哭出声来。我看到四周的人都用一种疑惑的眼光望着我们,我说心情我们处去走走吧!
她抬起了头,用红肿的眼睛望着我。我突然觉得,这个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女人,被一大群男人像公主一样追逐的女人,这时看起来竟是那么软弱得不堪一击。
我一直觉得:女人的悲哀不全在男人的身上。
女人一结婚,就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就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周遭,失去了自我。
心情对我说她结婚前两年,她老公对她百依百顺,感情还很融合。可是不过两年的时间,她老公却慢慢的很少回家。后来她说出她的不满,刚开始男人还说会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但是后来心情再说他的不是的时候,他就大发雷霆的说:“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有什么本事管我。”
我说:“男人都是这样的,你还这么年轻,越早认识男人的真面目对你越好。”
“但是我得给你商量件事情,我可不可以暂时搬你这里住。”
我爽快的答应了,因为我知道,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向别人发出求救的。
我不免对心情的老公有了那么一丝鄙视,一个大老板,一个曾经跪在我们学校面前向心情求爱的男人,今天却以另一种残忍的形式把这个曾经指着天日发誓要爱一生一世的女人推之门外。
那天,我陪心情去办离婚手续,我见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后站着一个女人,和心情当年一样年轻,一样漂亮,只是眼里多了份挑衅。
我看到这里,很无奈的笑了,所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大慨就是描写这个场景吧!男人什么都没有给心情,房子,儿子,一切的一切。
我问心情:“你怎么不要求他给你点什么补偿。”
心情回我:“他能给我什么补偿,房子,钱。你要知道,一个男人他对你变心后,你别想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一点情感了,甚至包括同情。他爱你的时候,你的哭,会让他心痛如绞。他不爱你的时候,你的哭泣却让他见了就想呕吐,甚至你曾经的撒娇以前在他爱你的时候很可爱也会因为不爱你了而变得蛮不讲理。今天我能走出婚姻的门槛,就已经是万幸了。蒙蒙,你以后嫁人,一定要把眼睛擦亮。”
我说心情:“难得你看得这么开,你这样想就对了。”
妈妈又在唠叨:“蒙蒙,你什么时候带个对象回来。”
我回答她:“你别操那个瞎心了。”
“妈不是逼你,可是你哪怕是结婚了,离婚都可以啊!总要让我抱个孙子嘛?再说你没有个孩子是不行的,以后老了就灰很孤单。”
我说:“在等等吧!如果找不到能托付终生的男人,那我干脆去人工受精算了,找个好一些的精子。”我妈笑着用手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说道:“真是不正经。”但不一会她又冲着对我说道:“这也算是个办法。”
我知道对于我结婚的事情,妈妈也是很民主的,她从不逼迫我去相亲。妈妈说:“如果是因为结婚而去结婚,把结婚当成人生的一件义务,那不是在过日子,而是把自己推向火坑。到不如一个人过算了。”
妈妈能得出这样精辟的结论:一是因为她自己本身不幸的婚姻;二是我们周围的人离婚率日益出现上升的趋势。
在这个感情发出红色警号的年代,有多少人还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爱,他们结婚难道真的是情投意合,还是搀杂了不为人知见不了眼光的私欲。又有多少人在物欲横流灯红酒绿的现代社会中迷失了自我。
身体与身体的交流难道就真能填补内心的空白和空虚吗?如果用婚姻围起来的爱情城堡,只剩下身体的那份饥渴,那么激情之后,除了凌乱的床单,还有其他什么呢?
我仍对爱情充满着美好的幻想,只是我和那些结了婚又离婚的人不一样,我比他们多了一份对爱情的憧憬。
我会在茫茫人海中继续寻觅我生命中的白马王子,不会因为世俗去结一场毫无意义的无爱婚姻……
回不去的爱
月,挂在天上,摇曳着,风轻轻地拂着它的脸。抬起左手,借着月光,看着左手手腕上那一抹刀痕,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我们都只是万千世界中的一颗尘埃,因为我们太弱小,在风中,我们没有能力去掌控自己前进的方向,只能随着世俗的风带着我们去飞,尽管那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方向。
刚见过他,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辉,而今他已快要成婚,看着他幸福的笑脸,却发现,原来真的可以爱情不再,但友情尚存。
曾几何时,年少的我们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知而相恋,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一起逛街,像许多的小情侣一样的,在相识了半年之后,我们在外面租起了房子,过上了两人世界。那时候的生活很淡,但爱情却很浓。
那夜,辉哭了,当我推开房门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看见辉正急急地擦着眼泪,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伤心事,可以令辉这么一个感情一直深埋的人也泪洒室内。
我轻轻地握着辉的手,发现辉却在微微地颤抖,我心慌地抓着辉问是不是病了,可是辉摇摇头,突然间抱着我大声哭了起来,像个孩子般地哭了起来,那种心痛的感觉至今我还能深深地体会到。
辉三岁那年,他的生母因为受不了家庭的贫困,丢下他和他那刚刚学会走路的弟弟而跟着一个她认为可以带给她幸福的男人走了。辉的父亲在辉的妈走后的几年里靠着自己的努力做点小生意,终于将一个贫困的家建得有模有样,还盖起了小楼房。不过辉的父亲一直没有再娶,至于原因,辉不太清楚,不过辉想应该父亲还是在等着母亲吧。
辉说刚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母亲回家了,要辉回家看看,辉对于母亲是即陌生又熟悉,即期盼又记恨的,生而不养,这是多年以后,辉心底里最沉重的痛,可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最终让辉原谅了母亲曾经带给他和整个家的伤害。
那夜,辉搂着我说,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遇上我,希望可以同我永远一起生活下去。
那夜,在辉的怀中,我承诺今生永远跟他在一起,无论天涯,也不论海角。
在朝夕相处的三年后,在我二十岁生日那晚,辉提出要跟我结婚,那夜,我们兴奋地聊着,想着我们会拥有怎样的一场婚礼,我们会是怎样开开心心地白头到老,那夜,窗外的月光亦异常的皎洁。
第二天,我开开心心地将这个喜讯告诉给家里人,这也是我与辉相恋后第一次跟家人告知辉的存在,可是,却如睛天霹雳般,遭遇到了父母的极力反对。
在电话里第一次跟父母大吵起来,辉在一旁紧紧地搂着我,暗示我不要再吵,先挂掉电话。
辉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我,问我父母反对的原因,但是我该怎么说出口呢?原因很简单却又是他人无法理解的,因为我出生的那个山村里的人,一直以来,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包办,通过相亲才能开始谈恋爱至结婚。外出打工的子女不得在外自行谈恋爱,那就更别提是结婚成家了。
辉说父母包办的婚姻站在父母的立场,他们是时时处处在为着子女着想,他们以过来人的眼光看待现实生活中的感情,他们讲究的不是浪漫的鲜花爱情,他们注意的是柴米油盐的过日子。在电话里终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过年回家时,能面对面地跟父母阐明心迹,跟他们讲明自己的爱情婚姻观,哪有父母不疼爱子女的,只要是道理,总是会有讲得通的一天的。
自那次我当着辉的面跟父母吵过后,我背着辉打过无数个电话回家,跟家人沟通,但是家人就是不同意,还以死相逼,父母说如果见到我带回来的辉后,必定将辉打成残废。父亲的硬性子我是明白的,因而那年辉说要陪我回家过年,并跟我父母表明心迹时,我只能婉言拒绝,并承诺一定回家跟父母讲明,一定给辉一个惊喜。
那个下雪的小年之夜,辉在火车站送别我,火车启动的那一刻,我突然有股莫名的心痛,心痛得好像从此就要失去我的整个世界一般。我哭着向辉大声喊着,“辉,等我,一定等我回来!”辉追着火车跑着,一直跑到站台的尽头……
我回到了从小生活的小山村,山还是一样的高,水还是一样的绿,可是心境却是完全地不一样了。
童年少年的时光里,带给我的不是欢声笑语,而是父母整天的唉声叹气。童年的时光里,灾难一波接一波袭击而来,大妹因贪玩,十三岁那年不幸摔下山崖而造成下身残废,从此一直坐在轮椅上重复着父母一般的唉叹;小妹五岁那年因感冒被误医,从此便成了一个不知世事的痴人。我十五岁那年就同十四岁的二弟在同村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陌生的城市里打工,我们将每月的工资除留下小部分作日常开支外,其余的全部寄给家里以补贴家用,直到十七岁那年遇上了辉。
如果没有回到这个小山村,可能我每个月除了固定地记得给家里寄钱外,几乎忘记了我曾经的苦难少年生活,而记得的只是也辉一起生活的快乐与无忧。
踏进家门,看到爸妈额头上的白发,心里一阵绞痛,爸妈才四十五岁不到,却已布满了白发;轮椅上的大妹手里拿着纺织的竹篮,在见到我时亦停了下来;而小妹则是满口的口水斜着脑袋看着我傻笑。回到这个家,我感觉自己从与辉的天堂坠了下来,来到了我很久没有再忆起的现实世界里。
吃过中餐后,父亲开口说,明天要去给我相亲,对象就是前村的斌,我哭着说不去,我想告诉爸妈,我已经有辉了,和辉已经在一起生活三年多了,我们生活得很幸福很快乐,但是我却无法说出口,我只能说我已有了男朋友,因为在父母面前,我没法将爱字说出,我跑进房门,大哭着,小妹在一边也跟着哇哇哭叫着,大妹只是低头编织着他的竹篮。
我收拾行李,说要离开,爸爸抄起一根扁担说要打断我的腿,妈妈在一旁低泣着说,“容容呀,听你爸的,去相个亲,成个家,好好地过日子。我们这里的哪个不是相亲成家的呀,哪有子女自己谈恋爱的道理?这外面的人出去再久,也得回来相亲成家的呀!”
我闹不过爸,哭不过妈,如果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只要我见了那个相亲的人,跟他讲明,我想,同是年轻的我们,同是在外打过工的人,应该会想到理解,再不然,我就直接跟他讲我与辉的过往。
第二天,斌和他父母和媒婆来了,媒婆满口的喜话,夸斌是这村里村外难得的好男孩,家底又好,长得又帅;夸我是如何的能干,如何的孝顺。听着媒婆那自编自导的话语,我直觉得可气又可恨,她压根都没有见过我,从来都不了解我,却将我夸得如同是她亲生女儿一样的。
两家寒喧来寒喧去,我一声不吭,横眼看着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斌。斌的父母说要去饭馆吃饭,想必相中了,我推说身体不舒服不去,但在父亲瞪眼的威逼和母亲哀求的眼神下,我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饭后,大家们别有用心地让斌陪我去逛逛街,看来大家那关过不了,只能从斌下手了,
“你赞同这种相亲吗?”
“不赞同,但是无法反对!”
“呵呵,那既然不赞同,就干脆不同意,那他们就拿我们没折了!”
“或许吧,不过,这样子,你将会一直相下去,直到相中的那一天为止。”
斌的目光一下子飘得很远,看着远方,莫非斌也在远方有一个等待着他的人吗?
“你有女朋友吗?哪,你别说没有噢,外出打工几年的人,没有女朋友这种话只有鬼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