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古惑仔之道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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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反校

凡星听到动静,第一反应就是父亲回来了。激动着心情去开门。

“呼!”一根拐杖砸了下来。

“啊!”凡星凡星捂着额头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子。“爸你干什么?”

没想到一年没见面,会收到这么厚重的见面礼。

凡任先是一愣,接着满脸的歉意。“凡星是你,是你回来了。”

不大的年岁,苍老的容颜,带着胡渣的脸上眼泪横流。朝思暮想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凡星扶住父亲:“爸你的腿怎么回事?”第一眼便注意到了父亲的变化,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他一年不来探望自己的原因么?

凡任连连摆手:“我没事,我没事,你回来了就好。这两位是?”父子俩顾着寒暄,放冷了两位美女。

凡星介绍道:“这位是我以前的班主任老师,这位是我以后的班主任老师。她们来家访,你不在我们就先进来了。怎么,今天不用上工地么?”父亲平常白天是不在家的,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还有,这腿是怎么回事。

凡任道:“这个以后再说。老师初来我们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先聊,我出去买些水果。”说着,他夹着拐杖要往外走。

莫晓晓急忙拦住:“凡星爸爸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一会就走,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你谈谈凡星复课的事情。”她听过凡星家的情况,却没想这么糟。一个不富有甚至说穷苦的家庭却尽可能给孩子最好的,上最好的学校。光是不菲的学费就是个天文数字。能做这一切,说明凡任非常愧疚,爱自己的儿子,想尽可能的补偿他。

能听到儿子继续上学,凡任别提有多激动了。“他真的能继续上学啊,太谢谢两位老师了。”虽然法院当初判决给凡星保留了学籍和复课的希望,但要知道,没有一个学校愿意收留一个进过少管所的学生。何况是DF市屈指一数的重点中学,两位老师要是能帮忙真是太好了。

莫晓晓道:“凡星爸爸不用客气,每个孩子都有上学的权力,不能因为他犯过错,而剥夺他受教育的权利。”何况曾经的凡星成绩这么好,不上学可惜了。

儿子能够继续上学,对凡任来说有着无比巨大的意义。儿子是他相依为命活着的全部。当两位老师答应尽量帮他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感激,诚惶诚恐的感激!

凡星对于复课倒是很平静,在少管所的时候他甚至想好了出来后就不上学了,找一份工作也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但现在他改变注意了,他要去上学,只为了父亲的那份期待!

莫晓晓和凡任又讨论了许多的细节,直至时候不早,方才辞行。

把两位老师送走后,父子俩可以单独的说会话了。“你的腿怎么瘸的?”凡星开门见山。怪不得在少管所的第二年父亲不来探望了,腿瘸了怕自己担心吗?

凡任傻笑着:“没事,我这不挺好的嘛。”为了能让儿子尽早的出来,他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的工作。就在一年前,在工地上班的他一不小心从建筑架子上摔落了下来,腿折了。当时的包工头仅给了些医药费,就把他辞退了。

“我问你是怎么瘸的?”凡星的问题斩钉截铁,不得答案不罢休。

“在工地摔得……”看着儿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凡任只得如实相告。

“他们赔钱了吗?”事已至此,善后最重要。

“算是赔了吧?”老实的凡任答道。

人善人欺,马善人骑。从父亲的表情凡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被人骗了。“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不能去建筑工地上班,意味着家里少了大半的经济来源。还上个狗屁学!

“我现在在城铁下面烤红薯,生意还不错,看这是今天的收入……”说起这事,凡任津津乐道,从兜里掏出大把折折叠叠的小面额纸币。西方不亮东方亮,只要人活着就没有卖不过去的槛,过不去的沟。只要儿子一切都好,他的生命就充满了动力,生生不息。

凡星有种心酸,用这钱上学,真的值得吗?外表坚强的他依旧不温不火:“那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用看摊么?”城铁离他家有一段距离,这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按理说不该这么早回来啊。

凡任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语塞了:“今天……今天……特殊情况,遇到城法(城市管理执法者),被没收了……不过不用担心,那摊子不值几个钱。”这年头干点啥都不容易啊。

凡星释然了,果然又遇到事情了。“干脆,我不要上学了吧。”终于,他将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

凡任听到这句话,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许多。“绝对不行,你这么小的年纪不上学哪行,你看看隔壁刘四家的丫头,大学毕业找了份舒心的工作,不用风吹日晒的,把供她上学的父母都接到城里享福去了……”隔壁刘四家的丫头,永远是最好的范例。每当凡星有了不上学的念头,隔壁刘四家的丫头就会出来教育他;只有上学才会有出息!

人穷怕了,总希望后辈能有出息。上学,是最快最有可能咸鱼翻身的捷径。所以,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小小年纪就辍学的,肯定没有未来的。凡任就是这种信念的坚定跟随者,只有上学才能有出息!

凡星心中一热,走过去一把把父亲搂住,热泪盈眶。“爸,我一定会好好上学的!”

凡任被儿子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竟有些不知所措了。“两年还真是长高了不少呢。”和儿子第一次如此的亲密接触,感觉壮实了许多,也长高了许多。

凡星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父亲;将来一定会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父亲!

DF市中心中学;

靓丽的陈雨落戴着副眼睛站在校门口等着迎接一位新的同学;凡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