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伤势稳定之后,我随他一起走入一间石洞,进去之后,洞内陈设一时间震惊了我的双目。此洞乃根据皇宫大殿而设,金碧辉煌,应有尽有,彰显皇家风范。正当我疑滤重重时,他说这里是他北汉的复制皇宫,我讥讽到原来在上面做不了皇帝,在下面过足皇帝的隐……他无语,走向正中殿,正殿最前有一副骸骨,只见那骸骨龙袍披身,坐卧之势,耶律浩男走至正中,用尽全身的内力将其粉碎于大殿之上,顿觉内力之雄,气发之厚。瞬间,骸骨已粉碎,零散于地面上。他本受伤再加之耗力,一时口吐鲜血,但他却仰天长笑,对着零碎的尸骨破口大骂。站在一旁的我只是从内心验证了他人对他的评价。
在另一处洞穴,只见洞内温度极高,地面有一股热气如烈岩崩发,他只说是可以帮助辽伤的好地方,我无心听他的一派胡言,只觉面前的石墩稀奇,便伸手摸去,他立即看到我的举动,欲加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乱箭射出,他不顾一切的阻挡,可我终因武功贫贫无力自保,胸口被射一箭,他立即抽身将我安置放好,拔出箭身,正欲撕扯上衣时,我愤力反抗,他说此箭其毒之深,重者若不及时抢救,倾刻毖命。然而对于一女子的清白堪比性命,我告诉他排风就是一死,也不能让他毁我清白,说完便昏过去了……
待我醒来,伤口已经包扎完好,只觉浑身无力,腹中饥饿,正欲起身,耶律浩男从洞门而入,向我掷来几个果子,告诉我会帮助恢复体力。我只觉清白被毁,无颜苟活于世,便用尽全身之力欲将他诛之,无耐自己却丝毫无力,只是伸起的双手已被他点穴动弹不得,他认真且一副骄傲的姿态义正严词地告诉我是他救了我,我不但不答谢,还要恩将仇报,他还说他决不会做出那种龌龊之事,那样只会损毁他北汉皇子的身份……
也许是他两次救我性命,心里那份对他的顾忌已经荡然无存,可我还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辽国的人,是他挑起两国的纷争,是他视杨家为敌,处心积虑地想置杨家于死地。
距离那北汉皇宫的山洞十米外还有一处山洞,一入此洞便觉漆黑一片,在最前方有一束光亮,是阳光从最上面的洞口射进来的,正好照在下方一块无比之大的巨石上,此石平面光滑,仔细一看上面竟留有很多字迹,我仔细一看是一封信,上面清晰的讲述一个孩童童年被他的叔父如何折磨的经过,信是写给自已已故的父亲的,我一边看,一边被他幼小的心灵所承受的巨大折磨所感动,所愤恨,我的脑海如同那种种的经过重新演绎了一遍,最后的落名居然是耶律浩男,原来那副骸骨是他的皇叔,更是教他武功的师傅,却因与耶律浩男的父亲挣夺皇位失败而耿耿于怀,耶律浩男被落入山谷后是他救的,但因其内心充满仇恨,便将所有的埋怨都偿还给尚在幼年的耶律浩男,其行为之恶劣,其内心之变态,另人之愤慨,惹人之同情。看着,看着,一滴清泪默不作声地滑过脸庞……
待伤势好转后,我们来到一线天前,也就是这里唯一的出口,随着自己的目光一直朝上看去,感觉自己离天空好远好远,如同那井中之蛙;从一线天望去,天空被它劈成了明显的两半,我们定要养足体力,一气呵成才能从此走出去,重见天日。
这是在谷中最后的一个夜晚,我们捡拾柴,点起火,在这万丈山下开始了第一次面对面平心气和的交谈。一切都变得如此的静谧,天也无言,地也无语,草木知情,落叶晓风,升腾的火苗一簇一簇的跳跃,只听到那柴火噼劈噼劈的响声,如我此时的心跳,紧张而又雀跃。我希望他从此后不再随意杀生,变回从前童年时那个善良的耶律浩男,而我却分明知晓他的国仇家恨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不知不觉天已泛白,一道刺眼的光芒将我从梦中唤醒,当我睁开惺松的睡眼,一个眼神与我在不经意间碰撞,我看到浩男正站在我的前方,用一种温柔的眼神望我,那眼神是我从未看到过的,他的眼神从来都是充满了敌意,充满了怒恨,充满着犀利,充满了对他人的疑虑,在他认为,人只分两种:一种就是对他有用的人,一种就是死人!然而这一次我能感觉到的是内心的一种真诚,一种从心底自然的流露。当我触及他的眼神之时,他很不自在地将头抬起,望向那莫高的一线天,这时一只小鸟从眼前飞过,他一个轻功便腾起抓住它,我连忙求他不要伤害它,因为他童年的唯一朋友便是一只小鸟,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啊!只见他抓住那只小鸟后轻轻的落地,低身找到一处药草将其采摘后拈碎裹在那小鸟的腿上,然后嘴角抿出一个笑容将它放飞,那一刻我突然间触动了,突然间觉得我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他们口中所说的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而是一个平凡的、善良的、充满怜爱之心的平凡人……
通过我们背对背的壁虎功,倾尽所有的体力,终于安全地逃出谷底……
四、倾心相识,执手温暖
逃出谷底之后我便看到卢善恒,满腔的仇恨集聚心头,欲将其杀之,但这时浩男竟挡在我的身前,并将我打伤,还用最恶毒的话告诉我卢善恒不能死,他对他有利用价值,并且要他的帮助才能找回复国的宝藏,以完成复国大业,并且还说救我也只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借我之力逃出谷底,要利用我来对付杨家。一时之间我像被万箭穿心,伤心欲绝,无话可说,只是悔不该相信他还有一份良知存在,正如他所说那个原本善良的孩童已经死了。这所有的懊悔与仇恨都化做一缕光亮透过双眼告知他们我的蔑视与愤恨,虽然看到耶律浩男眼神的恍惚与避之,但我不会相信他了。
卢善恒本是北汉的重臣,因宋朝势力的强大,北汉大势所去,他见形势利弊,便将北汉王出卖,私藏宝藏,北汉王终抵不过宋兵的强大攻击最后惨死在宋军刀下,临终前遗言交待浩男到十里坡找卢善恒找回宝藏完成复国大业,而原本叫刘浩男的耶律浩男侥幸逃离,在十里坡没等到卢善恒却被宋兵追赶逼迫跌落悬崖。原本对这一切都熟悉了解的耶律浩男,他痛恨卢善恒,却不能将其诛之,他只能制服他让其交出宝藏,以复国为重。而当年的卢善恒则成了富甲一方的绅士,产业遍及全国,当我们来到他的家门口时,家里的佣人已经迎在了门口。
谁料,卢善恒对我怀恨在心,却又不想受制于浩男,他聪明地看出并利用浩男对我的情义称我伤病之时携持我要挟浩男,谁想,浩男告诉他,他只是利用我用来对付杨家,并要求卢杀了我,我心已死但还是在这一刻开始作痛,化做一股清泉流成两行。话已如此,也许是应有所准备,对于他我本不该有什么幻想的,就在卢欲将刀刺入我喉咙之时,浩男一转刚才的态度紧张似的哀求卢善恒不要杀我,并答应其任何要求……这时刚才那一股绝痛又像是找到了水源的行者一般,心里淌过一股暖流,温暖周身,虽死也无憾。
卢善恒把我藏于密室中,一夜,禽兽般的他竟想对我施暴,我软弱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气力与之抗衡,心底里不断地想着耶律浩男,就在我绝望之时,我看到浩男破门而入,几下便把他打地下,他不断的哀求着,求饶着,称浩男称其不备将暗室中的机关按钮操作,一时间各种暗器朝我们而来,他拼死着保护我,不让我受其伤害,终于他武功的超群与过人的才智,另他成功的将卢善恒杀死。他倾尽内功为我疗伤,那时我感受着从他体内传输过来的阵阵温暖,虽意识模糊,但却清晰可鉴……
甜蜜之时,温暖铭记。正当我于梦中感受着他所带来的幸福时,只听到一阵杀戮的嘈杂声,便闻声而来,只见浩男正在审问卢善恒的家丁,问他们知不知道藏宝藏的地方,家丁们早被他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直跪地求饶,对于逃跑的,只见浩男轻轻一运功,隔空毖命,他们便去了。为了阻止浩男再添杀戮,我奋力向前,挡于他身前,求他放过他们,他见我几近哀求,无语,任凭他们逃走,只是严厉的告诉我放走他们的严重后果,我便告诉他不想让他再乱杀无辜,即使有什么危险,但对于放走一条生命也是值得的。他几乎难以听我的辩解,对我怒吼并要我滚……
我含泪而去……
当我再次回到他身边时,已看到他和许多的官兵正在搏斗,因为为我疗伤用尽功力,体力溃乏,浩男寡不敌众,因此我便一起与他作战,抵抗官兵,并安全逃离。
倾盆大雨立时将万物洗劫,但并不能阻止逃亡中的我们,道路泥泞,衣物全湿,好在找到一处山洞避雨,我为他把长衫烤干,他默默地望着我,可是我却从他眼里看到一种茫然,一种无奈,我知道那是他内心对自己国仇家恨与自己感情迷离的一份交织与无措,他终究是辽国的国师,身负重任,讨伐南宋;而我则是杨家的一名丫鬟,虽地位低微,但却一心为主,我们地位的悬殊,立场的对立,这一切我终是明白的。他要求我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我再也不想抑制这份压抑的情感,言辞坚决的告诉他我不想再离开他,并声明自己在谷底时,发现自己已喜欢上了他,无论他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他,不离不弃……他只是不语,默默地看着我,不再躲避,不再隐藏,只是用一种温柔爱怜的目光直射我的内心深处。雨声沥沥,夜色寂寂,树影婆娑,心心相印,他轻轻的抚摸我的脸庞,温柔地将我揽入胸怀……
我好似回到梦里,梦里唯有阳光,唯有和平,唯有真爱;争战,烽烟,杀戮好似前世的过眼云烟……
五、红尘世外,待你静静归来……
雨后,天空澄澈,第一缕阳光粉碎了梦的明镜,刺眼的光亮将梦惊醒,最美的时刻,以分离收场。我忽然清醒,浩男却已不在身边,随手摸到一样东西,那是他的玉佩,是他身为北汉皇孙唯有的玉佩,我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是怕我会跟随他之后更痛苦,会因为杨家与辽国的对立立场而不知情何以堪,因此他选择了大业而放弃自身小爱,为着更重要的使命前进。我手拿玉佩痴呆地望着,放于胸前,就好似浩男仍在我身边一般幸福与温暖……
山中孤身影一只,天地苍茫唯有情。一丝风吹过,轻轻吹过……
如果没有了爱
有人说:没了爱,人生犹如荒漠。
有了爱,生命就是绿洲吗?
一生中,绝少有人不经历几次爱与被爱。父母儿女之爱、情侣夫妻之爱、兄弟朋友之爱……然而,满目的却是:人生喜剧总匆匆落幕,悲剧却往往终其一生,梦萦魂牵,挥之不去。
有人说:因为爱已远去。
是爱无情地去了吗?可是,爱如果不能永久,追求它,祈盼和等待它,又有何益?
一梦醒来,一切依旧。挽留不住,这是爱的幻影。
爱就是梦幻吧,几多次梦寐梦醒,却不知爱为何物?
爱,不应该是真实的吗?不应该是无私的吗?你说“应该”!可是,你又何曾爱得真实、无私?
你说你很爱你的儿女,可你却不能同等地去爱别人的儿女。也许有一天,命运和你开个玩笑:你和儿女长久离别,十年、二十年。当你们再度相遇,已不再相互认识。你心中那份思念和爱意,是不愿施给眼前这陌生人的呵,尽管他们还是他们——你的儿女。
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不是爱你的儿女么?
不,命运已经证明,你并不爱他们——你的儿女,你只爱你自己——以及属于你的某些东西。
你说你很爱你的爱侣,一千句山盟海誓,一万句甜言蜜语。
可是某一天,命运之神也找你玩个游戏:一夜之间,你天仙般的爱侣变得奇丑无比,你们不知出了什么事,只知嚎啕痛哭,怨天怨地。这之后,这之后你又会做些什么呢?
你还会温柔地拥抱她亲吻她吗?你还会不知饥渴地陪伴她吗?也许你会说:会的,我爱她的灵魂,不是她的肉体。可是,灵魂也会变的呵。如果她的灵魂也变了,不再让你喜悦、尊敬,你还能那样爱她吗?
我不敢为单个的你作个结论,但我敢为多数的你作个结论:你会离去,带着一丝歉疚,但过不了几天、几月,也许几年,这一丝儿歉疚也随风飘散,可那时,她还是她——你的爱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不是很爱她的么?
不!命运之神已经证明,你并不爱她,你只爱你自己——以及让你愉悦的某些东西。
在寒冬刺骨的风中,爱煞了太阳那红扑扑的脸,可是一到夏季,又狠狠诅咒它的残酷;和爱侣花前月下,深深感恩圆圆的月捧来圆圆的祝福,可是一被抛弃,又痛恨它圆圆的脸嘲笑自己残缺的心……
爱为何物呵?爱就是这样一些东西吗?
突然有一天,你猛然惊醒;原来自己从没爱过,别人也从没爱过自己。
那一瞬间,忽然地,心中消失了生机,浸透了悲意,世界也失去光彩,好灰暗、好污浊、还好罪恶。那时,你才明白了人生荒漠的真滋味。
人呵,怎么这般薄情,这般虚假、冷酷?
只是,既然自己都从没真正爱过,又凭什么享受人家付出真情?这难道就是因果报应呢?既然如此,何必去苛求别人呵,何不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
让我从此从迷梦中永远警醒,去点燃一只人世间爱的火炬。它,只求奉献,不留自私,把光和热,无条件地、平等地洒向每一个人,每一个有情和无情。
失败的,更需要帮助;丑恶的,更需要关心。即使伸不出爱的双手,也要捧去爱的心灵。好想孝敬自己的父母,就去孝敬所有的老人;好想爱护自己的宝宝,就去爱护所有的小男孩小女孩……
那时你发现:爱——原是这般奇妙。从无私的爱中,自然生发出无私的被爱,先从你的心底,再从你的身旁世界。
爱——原是如此幸福!那是世间寻觅不到的呵。
那里有五彩斑斓爱的光辉,有沁心透骨爱的泪水,有无法思议一件件爱的物事,清香袅袅音齐鸣,花鸟共喜……那时你才明白,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天使,什么是天子们的爱情。
请莫心求这一切,否则又沦入自私的凡尘。请莫管别人对你怎样呵,也莫管自己境况如何,无条件地去爱吧,因为爱——本身即充满神圣的价值。
请更进一步,要爱,就让真实的你去爱,别只用你的衣物,也别只用你的身体、情绪、意念、思想或潜意识;真爱他吗?就去爱真实的他吧,别只爱他的衣物、他的身体乃至潜意识。用真实的你去爱真实的他,那时你才发现,原来你和他本为一体,亲密胜过孪生兄弟。
又何止你和他呢?原来宇宙里的一切,都胜过亲兄弟、亲姐妹,都是水乳交融的一体,爱于其中也一体不分。
在那里,真实的我、真实的你和真实的爱融化在一起,无量的爱和无量的被爱融化在一起,一切众生和一切物事融化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融化在一起,都融化进一种广大、深刻、永恒、真实、无条件、神圣的爱情之中。
那种爱呵,她亘古长存——不可求生,不可求舍,普照于过去、现在、未来,普照于三千大千世界。不漏过一点一滴。
那时你会明白,什么是菩萨、佛,什么是佛菩萨的慈悲爱情!
请回过头来,从现在做起,从我做起。愿太阳给你生命,愿月亮赠你情感,愿你和我一起祈祷吧:“月亮啊,请把你圣洁、无私、清凉的心放进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