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秋天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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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激情安在?

朋友Z打来电话,跟我聊起关于激情的话题。

她说每天都看我的博客,以前是只看图片,最近将我的每篇文章都看了,大有感触,所以特意给我打了这个电话。她主要的观点是:你比以前更有激情了!从你的字里行间,她看到了一个内心充满激情的秋洋,一个生活和思想都很丰盛的秋洋。

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也有种偶遇知音的感动,毕竟我已经有好久没听别人这么评价了。好几年前,倒是经常能听到朋友们这么说起,说我充满激情,充满自信,具有某种感染别人的力量。我也曾为此自豪,并一直视激情为自己的基因,视热爱生命为自己的使命。从初中到大学,我一直是“激情的产物”,也一直是校园里比较闪亮的那颗“星”。

一直到毕业后参加工作,我依然保留了激情的风格。对人我充满热情,对生活我充满激情,运动时我充满激情,发言时我充满激情,讲课时我充满激情,思考和写作时同样充满激情。记得某艺术团团长在一次研讨会上听了我的发言,事后跟别人提到我时,说就是那个非常有激情的小伙子吧。那个时候的我,确实是一个浑身洋溢着激情与活力的人,然而某一天情况有了变化。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突然变得不再“富有激情”,不再热情洋溢的发表观点,不再爱参加公众活动,不再爱抛头露面,不再爱展现自己,不再爱讲笑话,不再爱张罗……我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在朋友眼里甚至变得不再是从前的我,许多人都说我变化很大,有人认为可能是结了婚的缘故,也有人觉得是年岁的增长让我日趋成熟。

大学同学十年聚会,女同学D说,同学中数我的变化最大,变得沉默了很多,根本不是以前在学校时的样子。也有领导说我好是好,可惜没有以前有激情了。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同事L是一个性格爽朗的女孩,有一天她直率的告诉我,她跟她老公谈起我时,是把我作为一个反面教材来说的,说我如此有才华有能力的一个人,竟然“堕落”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必须得感谢朋友们的真诚与直率,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说得有一番道理。我确实是变了,外在的激情大不如从前。激情的减弱,怎么来说都是一种退步,尤其若是对生活缺失了激情,真是难以想像。我有时也认为,我可能真的“沉沦”了,我也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我仿佛背叛了自己激情的个性,选择了中庸与韬晦。

但在我内心深处,我是不愿承认自己失去了激情的。我觉得我还是从前的那个我,还是那么自信进取,那么充满活力与激情,内心依然充满阳光,对生命和生活依然充满热爱。记得我曾在《三十不惑》里写道:“激情不可少,更不可无。如今年少不再,激情也从外表转到了内心,从“轻狂”蜕变成内热。激情不能总是燃烧,亦不可冷却。”

没错,我的激情并没有消亡,它始终与我同在,它已成为我身体和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不过已经变成了一种内在能量。就像地核深处的岩浆,一直在激情奔涌,虽然地表看起来相对平静,但融岩亦随时可能喷薄而出,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它就能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当然,如果它不再爆发,它也能让地球永远年轻下去。

其实我的激情也并非只在心里,而似乎没有喧泄的渠道,文字便是我主要的喧泄方式之一。巴金说“我写作是因为我内心的激情在不断地燃烧,如果不写,我将无法得到安宁。”我虽然不是什么文人大家,但我酷爱文字的程度不亚于他们,我写作,也是因为内心充满了激情,对生命、生活和人生充满了热爱。文字是思想与爱的载体,是因为激情的思考,才让我激情的去写作。

俄国诗人莱蒙托夫说:“激情,是心灵的青春”。正是因为我拥有了激情的心,才会让我永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