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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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花中的“他”

每年木棉花开,我都想写一写“他”。直到今年木棉花又开了,我的这篇文字才随着花儿一起绽放。

之所以用“他”来定义木棉,而不是“她”或“它”,跟大家一样,我对所喜爱的事物都不忍用“它”来打发。我又觉得,木棉并不骄艳,应是花中的男子,应该是花中的“他”。

最早接触“木棉”,是在很小的时候看的电影《木棉袈裟》,电影讲些什么早已忘了,但“木棉袈裟”这个词却永远印在了我的脑海。至今我也没弄明白彼“木棉”是否跟此木棉有关,但权当作是我跟木棉的第一次结缘。

华侨城的春天,有两种花交相辉映,除了红得让人醉倒的勒杜鹃外,便是那怒放的木棉。每年的三、四月,木棉无疑是这儿的主角,随时随处会映入你的眼帘,让你躲也躲不开。GD人有一种常识:木棉花开了,天气也就冷不到哪去了。看来木棉成了春天的使者——南国春暖,木棉先知。

最初想写木棉,不是因为木棉花的美,说来难以置信,木棉打动我的,却是那落花着地时“呯”的一声。有时走在路上,恰好一朵木棉花从空中掉下,砸在你的脚跟前,你能听到那低沉而干脆的轻响,非常“壮美”。他不像其它花儿凋谢时慢慢萎缩,或是瓣瓣飘落。木棉花是整个掉落的,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努力保持着他的完美。

木棉充满个性,实在有别于其他花的风格。落花如此,开花也与众不同。木棉花开时,没有树叶,人们都说“红花虽好,还得绿叶相扶”,可他硬是将一朵朵花顶在了光秃秃的枝头,像挂上去的一盏盏小红灯笼。木棉花红硕而饱满,那么热情,充满活力,在春风中尽情彰显自己。

木棉花又称“攀枝花”,可能许多人未必知晓,我也是最近才得知的。原来木棉早已离我们很近,不仅是因为“木棉袈裟”,还有这熟悉的“攀枝花”。据说PZH市这个地名,还是当年毛主席看到那里盛开了满山的木棉花,而即兴取的。

木棉的个性还在他的清高。大部分花都是“小鸟依人”,容易与人亲近,而木棉的枝干高大挺立,枝条成水平展开,横平竖直,犹如中国的汉字。木棉花长在高处,迎风傲立,显然不是给俗人攀摘的。很多花都是枝矮花娇,温柔到底,而木棉硬朗的枝干与凝脂般的花朵,恰似铁汉柔情。

人们都知道木棉又叫“英雄树”。我想之所以叫他“英雄”,除了他的“英雄气质”外,还有它的花冠恰好呈五瓣,又是大红,是不是很像红五星?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诠释,英雄树名称的由来,应该没有这个因素在里头。

说到别名,木棉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红棉”。我儿时的一个伙伴就叫红棉,因为长得黑,我们都叫他的绰号“棉油”。我想无论叫木棉,还是红棉,都因为它的果实里包着“棉花”,这些絮状物可以用来灌枕头、织衣物。展现过自己后,木棉开始给人们带来价值,这也是“男子”应该做的。

木棉的价值,还在他的花药食两宜。待到春晚,花落一地,老人们会将木棉花捡起,晒干后用来煲汤,味甘、凉,可清热解毒。在我家的房顶上,就有人晒了许多木棉花,看着这些已逝的“英雄”,你仍然能感受到他的价值犹在,正如真正伟大的贡献,多在贡献者已逝之后。

木棉,光欣赏是不够的。于是拜托文字,寄托对他的别样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