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让往事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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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爱是一种伤(3)

1、顾子期,安吉祥,苏铁

——顾子期

我是顾子期,我用大部分时光记录我的青春。回望那些时光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的年华不见了。

我如歌的生命,我似水的年华。在很多时候都是被阳光浸染着,我热爱阳光的程度如同热爱自己的生命。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我的高二学习生涯随之结束了。满世界的自以为是,结果考出来的成绩让自己都惨不忍睹。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的前一天,把及腰的长发剪成齐耳的短发。下了很大的决心,内心和想法在挣扎时,下定决心剪掉了长发。也许是为了迎接高三生活。

在高三的时候开始有了努力,可是高考还是没有考出自己满意的数字,我还是没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一直想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亲人,朋友。陌生到自己都想哭。后来还是选择在成都读书,大部分朋友都在成都。意愿和以前完全背道而驰。

突然发现以前那个爱了三年的人突然不爱了。三年,我浪费了三年的时间在爱上与爱过一个人身上。我错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我在这些年里一直我的难过无处遁形,文字伤感。

——安吉祥

总是有些东西不会退色的,就像阳光,永远也不会退色,一直明媚如初。

认识安吉祥是在高一的时候,面庞精致让我有些惊慌失措。那一刻我认定安吉祥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唯一。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跟他成了朋友。

用他们的话说爱就要大声说出来,那天兴致勃勃的跑去安吉祥班上,把他拉出教室,开着玩笑的说我喜欢你,他说不开玩笑。我说我没开玩笑,是真的。他说,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是假的。我说是真的。并且说的斩钉截铁。他沉默,没有说话。

很多天过去了,我都快忘记那件事的时候,安吉祥跟我发信息说我们在一起吧。我回我只是开玩笑的。他回我说我们可以试试在一起。我说好。那天兴奋了很久,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后来安吉祥带我去公园,去游乐园,去坐摩天轮。去做那些情侣做的事情,我的幸福感迅速攀升,我突然觉得我是最幸福的人。

那时我相信安吉祥说的每句话,我喜欢他把我名字倒过来念的感觉,期子,期子,我想你。可是我是子期,不是期子。

——苏铁

桂花香刚过的季节,很早的清晨,我看见大群大群的鸟飞往南方,我开始祈祷,祈祷这个冬天不要太冷。我害怕寒冷的天气,我害怕别人触碰到我冰凉的手而不敢再次握紧。高二的数学课,在寒冷的冬天悄悄上演。冬天的我手是冰凉的,也许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只是在冬天才发觉。苏铁总是用她温暖的手握紧我冰凉的手,她的的手暖呼呼的,很暖,像夏日的阳光,明媚的照暖我的心房。我开始相信这个看起来娇惯的女子其实和很多人一样,一样需要很多的关爱。

在那些漫长又难熬的数学课上,我们用很多时间做我们喜欢做的事。从高一到高二,从那些天真无邪的年岁逐年蜕变成深沉的女子。这样的过程像是走了几个世纪,然后不停不停的泛滥,然后荡漾开,消失不见。

那个知了仍在鸣叫的夏日,夏花灿烂无比,教室外的梧桐花绽放出她最美的一面,花的味道有些让我作呕。教室里的空气很浑浊,闷闷的,热热的。很多的同学依旧在无尽的题海里苦战。我看过这样的话一个人一直想自杀,因为这个明确目标他活了下来,并且活的很好。我想我也许是这样的人,在高三的边上,不停的挣扎,尽全力的想要离开,却因为这样的目标留了下来,并且一直到高三毕业,直至进入大学,仍抱有某些幻想。

苏铁的文字越来越消沉了,好像被高三的气焰压得没有了势气。我从她的文字中看到了一个痛不欲生的苏铁,像是下一秒即将面临死亡。很多时候,她安静的好像不在这个空间里。我想起她的手,温暖的手,还有她明媚的笑。突然有种黯然神伤的感觉。

暑假的很多时间用于进入高三补课。看到过这样的话,忘记了是谁说的,很深刻的记着。补课就是用大量的时间去补那些已逝的光阴。我们是不是也在重复这种继续,我们是不是也在弥补那些已经失去的光阴。

数学课有游离的习惯,窗外是自己的一片新天地。永远望见是那个渡口,那个仍旧以古老方式载人过河的渡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少,大部分时间是在听那船启动或者靠岸时声响,在空旷的河畔上清晰的盘旋。渡口的对岸是我和苏铁经常去的地方,我发很多时间呆在那里,中午,下午,快上课时就发疯似的的向学校跑去。我们看河对岸的铁轨,斑驳的铁轨,带着些陈旧,偶尔有开往广州的列车和一些托在着一些重物的货车经过。

高三那年,苏铁经常跟我说子期,我们是不是要被高三这样逼迫的死掉。

我看着她说苏铁,我们还有明天呢。

2、苏安安,第三者的第三者

子期,跟你说件事。苏铁小心翼翼的跟我说。我说什么事?昨天我看见安吉祥跟一个女的在一起,那个女的还是美女。我说哦。心不禁的咯噔一下,还是找一些为他开脱的理由。子期,你没事吧,也许是他妹妹什么的,但是你还是要问清楚。我知道。

吉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我试探性的问安吉祥。没有。真的没有?没有。怎么了?没,我只是问问。恩,不要东想西想的,知道吗?嗯,我知道。

苏安安发信息给我说我们见一面吧。

看见苏安安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很疼很疼。我连她十分之一的容貌也不及,我愣住了。她说你就是顾子期?我木讷的点点头。我是苏安安,安吉祥的女朋友。说完对我微笑。整个过程我的精神恍惚,不停的咬吸管,也许我真该退出,我是他们的第三者,他们是那么那么相配。

苏安安和安吉祥小学就认识了,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对于苏安安的大度我无地自容。苏安安从头到尾一直说着安吉祥的好,只字未提我跟安吉祥的事。

原来我是傻瓜,一直是第三者,我是一个毫不知情的第三者。

告别时光

吉祥,我们还是分手吧。你说什么呢?我说我们分手吧。说完我转身离开。背后的吉祥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子期,子期。声音渐渐弱下去。

从那以后我就刻意逃避吉祥,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基本上不去,我扔掉了所有关于吉祥的东西,空间也关了,吉祥的QQ也删掉了。我知道我们的记忆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忘记的。

高三的课程排的很满,每天睡眠严重不足,但是我必须努力去忘记那些跟吉祥一起的快乐时光。失眠的时候很多,没事就看看之乎者也什么的。没和吉祥在一起的日子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无聊。高考越来越近了,以后我会离开吉祥远远的。

每天起早贪黑的,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往吉祥班级望去,偶尔看见背影就迅速的把头转过来。

那天晚上,我看见吉祥和苏安安了,他们在一起很般配,只是我演了一场独角戏。该散场了。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很多酒,我躲在角落开始打电话,一个一个打,我听见吉祥的声音就哭了,我说吉祥,我想你。他说,他也想我。我挂断了电话开始一个人抽泣。

高考志愿那天我还是选择了省内,因为高考成绩不理想的原因。大学是在成都读的,距离小城不是很远,苏铁去了遥远的北京,遥远的北方。心情,情绪,都是不知道怎样表达。不是难过,不是伤心,不是高兴。说不出的感情。我知道那是她决定的,是她的选择,是她要走的路。去大学报道是自己一个人去的,那是我的事,我应该自己解决。报道的时候很多人,很多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只有我是一个人,带着自己的行李,满满的,还有我的感情,那棵永不凋谢的仙人球,还有我的杯子,淡淡的墨绿色的喝水瓷杯,白色的漱口瓷杯,红色的大口的水杯。我一个人忙了一天,自己去买棉被,棉被的颜色和喝水外围的颜色很像,淡淡的墨绿色上还有些碎花,这是我喜欢的花式。

高考结束后就没看见过吉祥了,也许他跟苏安安去了南京,也许他去了他想去的厦门。我还是要习惯一个人的日子。

如果时光还记得,我们会有怎样的抉择

我并不是很希望还会见到吉祥,还是在自己所在的城市看见吉祥。车站里的我们木讷的看着对面,尴尬的说好久不见。吉祥说你在哪里读书。我说就在这个休闲的城市。他说哦,我在北京。我说哦,是吗?那么巧。苏铁也在北京。呵呵,也许吧。我们在长长的沉默中告别了。吉祥突然叫住我,子期,我们还是可以再见面对吧。我说我也不知道。

花很长时间去淡忘的事情突然如泉涌般涌上心头。安吉祥,你怎么可以突然出现。怎么可以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出现。

子期,我想你。收到苏铁的短信有些心疼,那个娇生惯养的女子在北京还好吗?

还好吗?简单的话语显得苍白无力。

还不错,就是很想你。

嗯,我也是。

子期,有件事我希望你原谅我。

什么事。

其实苏安安是我姐姐,她不是安吉祥的女朋友,是我叫苏安安找你的,那天你看见吉祥和苏安安也是我安排的。因为我也喜欢吉祥。我喜欢他的时候你已经跟他在一起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后来我去找过吉祥,他不接受我。他说他喜欢的人是你。子期,希望你原谅我。

看着苏铁的短信我说不出任何话,我能说什么,谁都没有对错。

我没有找吉祥,我也没见过苏铁。

就让时光定格。

暗恋的人最孤独

无意中聊到暗恋,竟然成为近期编辑部选题会上讨论最热烈的话题。经验之谈的事情首先是由跟情感经验欠奉的80年代MM争执始,然后煸动群情,引发七七八八。爱上一道疤痕,爱上一盏灯,爱上陌生人。喜欢无缘由,暗恋是一种。天底下有暗恋变态症之人,当然也有暗恋缺失症之人。80人敢撞敢碰,暗恋很令他们费解倒也罢了,70人如果对此无从经验,就要感叹唏嘘。暗恋发生率按常理说与年龄成反比,因为年少时人一不留神就容易处于傻乎乎的懵懂以及风花雪月状态,而成年人的暗恋稍一升级就很有可能意味着是一夜情或婚外恋的前奏。所以小时候的暗恋是无知的,大一点的暗恋是无畏的,成年时发现暗恋其实是无用的。暗恋过了度就变成了暗恋变态症,其临床表现为自虐型、享受型、破坏型、奉献型。被暗恋者的心态也有种种:利用、装傻、享受、不胜其烦……暗恋在绝大多数时候是有滋有味的,几番思量揣度,几番甜蜜忧伤。暗恋是孤独的,暗恋是病态的,暗恋是一种情绪,暗恋是一场意淫。暗恋不是地下情。暗恋其实是自恋,爱自己胜过爱别人……综上所述,我们推导暗恋方程式如下:看似滑稽,其实情理。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足够的勇气和心气,像个少不更事的少年,走到暗恋的他面前,轻声地问一句:“喂,你喜欢我吗?”然后,羞红了脸,多一秒的时间也不肯等,在看不到他即将变化的任何神态之前,赶紧躲开……这次第情形,是不是显得很古典?

认真追究起来,暗恋其实没有第三种状态,只能非此即彼: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