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爱你,爱到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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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袖缘(1)

红袖无缘

枫说:“眷,你让我心疼了。”

——题记

隔着玻璃,QOQO的橱窗里,冬装已经上市,大衣美得彻骨。

眷和枫的初遇在QO品牌店的那件大衣,眷提前预定的一款大衣,在试穿的时候,枫说:“这大衣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没有一人能像你穿得出这一番风情。”

枫给远在大洋彼岸的芷欣看衣服,而眷和枫的相遇,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得闲,眷和枫约在一起吃顿饭,喝杯咖啡,枫是优秀的,眷在心里一直暗暗提醒自己他是有女朋友的,千万不能爱上他。

枫会说到芷,眷会说曾有的情感的结束,芷向来不会安于现状,当接到大洋彼岸的召唤,芷毅然推迟婚期,转眼一年过去,芷的电话和信件是越来越少,而枫还在原地守候。

听枫说起芷,看枫脸上偶尔露出的疲倦,眷默默地吸着摩尔烟,任轻烟袅袅,轻轻拍拍枫的手臂。

看似冷默,眷知道,自己是无力地爱上这个细心等候芷的男人。

枫对眷说:“如果没有芷,我会爱上眷。”

夭和眷是死党,两个人的个性却是迥然不同,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一段恋情,马上却又可以说byebye的夭,对眷却是宝贝如昔,看着眷的改变,夭极力怂恿眷一定要把枫吊到手。眷说那无疑是在玩火,一个人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地扎了根,想要拨掉,谈何容易!

夭说:“女人需要爱情的滋润,今天又如何预知明天的事?自己开心就好!”

冬天过去,春天转眼就到,枫却没有从寒冬里苏醒过来,一页大洋彼岸的信笺彻底让枫停留在深冬。

“枫,我们结束了,下个月我就和彼得结婚,我并不爱他,但他可以让我留在美国。”

五年的感情说变就变,枫在眷的面前,难过得就像小孩,眷把枫拥在怀里,传递咫尺的温暖。

这温暖一直穿越过春天的绿枝,枫和眷走在青山绿草间。

夭对眷说:“爱他就要抓住他。”眷唯有淡淡一笑,枫刚从QO专卖店停留下的错愕,眷又如何不知道,有些人并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忘,比如芷,不管你如何用心去占有,她已经深入枫的骨髓。

枫和眷小心翼翼地找寻那条线,笑容悄悄地写在枫的脸上,满山秋叶黄时,他们已经牵手走在一起。

枫和眷依然走在QOQO专卖店。枫对眷说:“红袖飘飘,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样让人心动。你表面上很弱,本质却很强。而芷表面上很强,本质却是毫无主见。”

眷有丝不安。

枫查觉到了。轻轻地拥着眷,说我们结婚吧。

一切都这样向前,日子似乎充满着温情,结婚前夜的晚上,枫接到芷的电话,电话里满是芷的哭泣:“枫,彼得跑了,把所有的东西全卷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芷,别哭,你好好在那里呆着,我明天一早就飞过来。”枫放下电话,望着眷。

“对不起,眷,我知道今生是欠你的,前世是我欠芷的,哪怕她有千般的不对,可我还是不能放下她。”

有些人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明明是在自己最美丽的时候遇上他,红尘缱绻里,你已经来迟。

眷一阵腹痛,她拨通夭的电话:“我要死去了。”说完,眷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市中心的医院,夭在一边哭得就像是个泪人。“宫外孕,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就再也见不到你。”眷把自己深裹在被子里,眼泪还是忍不住留下来,坚强难道也有错吗?不如死了得好。

眷的主治医师是磊,满脸的青纯,不复风尘的渗透反而显出了他的俊美,他小心翼翼地为眷检查。眷不经意间发现,每次磊来的时候,夭就会显得不自在。

身体慢慢地恢复,心已走失,却是覆水难收。

手机的铃声频频地响着。

枫:“我已经处理好芷的事情,我们准备回国了,眷,你还好吗?”眷回复:“我很好。”

枫:“眷,你让我心疼了,可芷那样的弱小,她需要我的呵护。”

一切都已经过去,什么也没有。

夭对眷说:“我喜欢上磊。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可他那么小,我要大他八岁。”

永远到底有多远

杜慕雪第一次见到陈飞扬是在夜晚,月光静谧温柔,空气清新凉爽,杜慕雪参加好友的生日派对,玩到凌晨十二点,本来好友安排一个男孩送她回家,可是天生丽质的杜慕雪嫌弃男孩长了一口难看的龅牙而婉言谢绝了。当然,她没有说出拒绝的理由,只是坚持说想一个人静静吹吹夜风。

可杜慕雪刚出大门就后悔了,又不是公主选择陪在她身边一生一世的王子,龅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男孩身材高大魁梧就可以了,总比她瑟瑟缩缩地单独在深夜街头徘徊强许多。

心中越害怕就越出问题,迎面走来几个男孩子,并不像坏人,最多只是在KTV唱歌唱到深夜自诩人生多无奈的无聊男孩,可是,向来天恬静温婉的杜慕雪低垂的双眸溢满不安,心中盘算男孩们会不会对自己起歹心,心中想着,莹然的大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向两边张望,街边极空旷,没有车亦没有人,是很好的作案环境,慕雪想着电视剧中柔弱的女孩深夜遭遇歹徒的桥段,禁不住打个寒颤,或许慕雪因紧张而苍白的娇颜和惊惶得不知所措的飘忽眼神勾起几个男孩想作弄她的兴致,或许纯粹因漫长的午夜太过无聊想寻求点开心刺激,总之,几个男孩围住慕雪,也不说话,也不动手,只是饶有兴味地研视她海水般美丽的眼睛承载的惊惶,慕雪想离开,可是她害怕,路边五彩的霓虹灯将他们的眼睛映照的如狼般阴森恐怖。

僵持五分钟,没有任何预兆,慕雪忽然蹲下去,把脑袋伏在手臂上哭起来,她莫名其妙的哭泣让周围的男孩一时竟不知所措,片刻之后,一个男孩走过来,轻轻拥住她,修长的手指轻抚她海藻般浓密的长发,笑道:“傻女孩,我们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居然哭了,好啦好啦,算我们错了,你别哭了。”

拥住慕雪的男孩正是陈飞扬。

慕雪日后才得知,陈飞扬并非良善之辈,在小城带一帮兄弟飙车、打架、斗殴、吸烟、酗酒,将小城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可即使如此,慕雪依旧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一天深夜,慕雪因公事陪经理请客户吃饭,平时滴酒不沾的慕雪拗不过客户拼命的劝酒,两杯白酒下肚后开始痛彻心扉的难受,然后人事不知。

第二天,慕雪努力眨着睫毛,不敢置信地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自己用海蓝色布置的温馨的卧室里,父亲脸色微愠:“雪儿,你日后少和陈飞扬这种人来往,况且还醉得人事不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如果你出点什么事,我如何向你死去的母亲交待。”

陈飞扬邪邪一笑:“我还以为捡个醉妞就算占不到便宜,恪尽职守地将她送回家也算是做好事吧,结果被数落一顿。”

慕雪去公司才知道前一晚上的风波,经理因为理亏阴着脸并未发作,只是冷冷地下最后通牒,如果昨晚的事情影响到洽商计划,责任将由慕雪一人承担,慕雪望着经理唇角的伤痕,心里认为与客户合作的事情恐怕很悬。

提着一篮备精致包装过的水果,一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来到医院,为了这份待遇不错的工作,慕雪垂下长长卷卷的睫毛,掩住莹然的大眼睛承载的冷然与不屑,低声下气地道歉。

客户并没有为难慕雪,只是冷着脸说让陈飞扬来医院道歉。

慕雪去了陈飞扬的单身公寓,轻声轻气地请求。

陈飞扬气呼呼地吼:“那王八蛋还好意思让本少爷向他道歉,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揍他们,还有你,杜慕雪,你是白痴还是笨蛋,深更半夜跑出去和男人喝酒,能不让人起歹心吗?”

慕雪低垂睫毛,小声分辨:“我不是没出事嘛。”

陈飞扬凶神恶煞地拉过慕雪纤柔的小手,冲着她耳朵大吼:“没事?!白痴小姐,若不是本少爷恰巧经过,你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

“可是,”慕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如果你不去道歉,经理说我也不用去上班了。”

陈飞扬冷哼:“和我有关吗?”

慕雪低垂头,粉嫩的唇瓣轻轻启动:“你就不懂怜香惜玉吗?”

回到公司,慕雪安静地收拾东西,经理却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饶有兴味地看着慕雪:“慕雪,以后交男朋友可要小心哪!”

没有下文,但慕雪知道一向倨傲到自以为是的陈飞扬去医院了。

心有些痛,慕雪想就算丢了工作也不愿让陈飞扬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心一惊,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陈飞扬的?

或许,在那个相识的夜晚,他轻轻拥住她的那一刻。

陈飞扬终于惹出了祸端。

为哥们儿义气,将一个高干子弟打成重伤,结果一行人被派出所拘留,五天后,所有人无罪释放,因为陈飞扬承担下所有的责任。

陈飞扬去坐牢,慕雪躲在房间里哭泣,没有人知道她对陈飞扬的爱有多深,唯一知道的是,慕雪将心冰封,开始没有高墙没有警卫的服刑。

陈飞扬服刑期间,慕雪曾去探望过他,可是他却拒绝同她见面。

从那天起,慕雪再也没有去过监狱,只是每天夜晚,望着璀璨的星空,静静地回忆与陈飞扬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

两年后,陈飞扬出狱,他出狱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他的小弟开车接他,如今,他们大多数都已找到稳定的工作,有些已经成家,其中有两三个还做生意发了财,可陈飞扬依旧是他们的大哥,尽管他一无所有,尽管物是人非,尽管他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穿着中显得局促不安,可英俊洒脱的他依旧有无法动摇的地位。

慕雪站在转弯处看他们极其恭敬而谦卑地让陈飞扬上车,看着名牌轿车呼啸离开,透过车窗慕雪看到他脸上淡淡的笑意,她想也许与陈飞扬的缘分就是如此,淡如空气,连相见都难。

那天,慕雪见到了陈飞扬。

慕雪的好友从国外给她带回许多礼物,同时也带来一位故人,在约定的中餐厅内,慕雪意外发现这位故人就是好友当年派给她的护花使者,当年那黄瘦而龅牙的男生如今已成为斯文帅气的男人,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只是当男人如火般炙热的双眸紧紧凝视慕雪莹然的大眼睛,说出从那次聚会后就再也没有忘记她时,慕雪莫名地相信爱情的宿命。

这样的重逢唯美浪漫,何况男人帅气而沉稳,在他含情脉脉地表白时,慕雪的眼神开始游移,然后,她看到了让她朝思暮想的陈飞扬,当时他正在隔壁同朋友吃饭,在他回眸的瞬间,他们的目光相遇了。

时间恍若定格般。

许久,陈飞扬才礼貌性地点头,微笑地打招呼。

慕雪知道他误会了,心中的冲动让她想冲陈飞扬大吼,你知不知道我爱了你八年,从十七岁相遇,从你叫我傻女孩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你。

可一向柔婉的慕雪终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表白的勇气。

所以,她和陈飞扬注定是错过。

陈飞扬去了上海。

慕雪是从他的兄弟那里得知的。

他的兄弟说:“慕雪小姐,也不知道扬哥是怎样想的,也不接受我们兄弟为他安排的行程,也不接受我们为他买的飞机票,就这样形单影只地坐火车离开了。”

慕雪听到后哭得泣不成声。

慕雪有预感,陈飞扬离开是因为见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真的后悔,后悔那天相遇没有告诉陈飞扬,她爱他,爱得铭心刻骨,爱了整整八年,等了整整八年,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慕雪已经二十六岁了,依然没有男朋友,她父亲心急地找亲戚朋友为她介绍一个条件相匹配的男朋友,慕雪一向温婉善解人意,从不与父亲吵架也不忤逆他的意思,每次都乖巧地赴约,只是每次都不了了之,不是别人不想继续这个故事,而是她从没有给任何人机会。

断断续续,慕雪得知关于陈飞扬的消息,他去了深圳、大连、云南,消息一次比一次漫长,让她开始心慌,虽然陈飞扬从没在她身边,可是那时她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可现在,陈飞扬如草原上的苍鹰自由翱翔,留下她在原地伤心落泪。

一年后,陈飞扬回到小城,依旧倨傲而洒脱,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女孩,风情万种。

重逢是在一家高级时装店。

慕雪轻轻叫道:“陈飞扬。”

陈飞扬淡淡一笑:“这是我老婆,叫赵敏。”

“很美丽。”慕雪柔柔一笑,努力抑制海水般美丽的大眼睛中滴滴泪水,“有机会请你们吃饭。”

“好。”陈飞扬淡淡应道。

“慕雪,你一直不肯答应我的求婚,是为了他吗?”等陈飞扬离开后,男人轻轻问。

“是的。”慕雪轻轻点头,坚定而执着。

“那现在呢?”男人有丝期盼,“他结婚了。”

“我会等他。”慕雪海水般美丽大眼睛静静地望着陈飞扬的背影。

“等多久?”男人问。

“永远。”

“永远?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赔上一辈子,值吗?”

“值得,因为陈飞扬会回来。”

“为什么?”

“因为永远并不远。”慕雪目光淡淡的,笑容也淡淡的,“我一直问自己,永远到底有多远,其实永远并不远。”

杜慕雪第一次见到陈飞扬是在夜晚,月光静谧温柔,空气清新凉爽,杜慕雪参加好友的生日派对,玩到凌晨十二点,本来好友安排一个男孩送她回家,可是天生丽质的杜慕雪嫌弃男孩长了一口难看的龅牙而婉言谢绝了。当然,她没有说出拒绝的理由,只是坚持说想一个人静静吹吹夜风。

可杜慕雪刚出大门就后悔了,又不是公主选择陪在她身边一生一世的王子,龅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男孩身材高大魁梧就可以了,总比她瑟瑟缩缩地单独在深夜街头徘徊强许多。

心中越害怕就越出问题,迎面走来几个男孩子,并不像坏人,最多只是在KTV唱歌唱到深夜自诩人生多无奈的无聊男孩,可是,向来天恬静温婉的杜慕雪低垂的双眸溢满不安,心中盘算男孩们会不会对自己起歹心,心中想着,莹然的大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向两边张望,街边极空旷,没有车亦没有人,是很好的作案环境,慕雪想着电视剧中柔弱的女孩深夜遭遇歹徒的桥段,禁不住打个寒颤,或许慕雪因紧张而苍白的娇颜和惊惶得不知所措的飘忽眼神勾起几个男孩想作弄她的兴致,或许纯粹因漫长的午夜太过无聊想寻求点开心刺激,总之,几个男孩围住慕雪,也不说话,也不动手,只是饶有兴味地研视她海水般美丽的眼睛承载的惊惶,慕雪想离开,可是她害怕,路边五彩的霓虹灯将他们的眼睛映照的如狼般阴森恐怖。

僵持五分钟,没有任何预兆,慕雪忽然蹲下去,把脑袋伏在手臂上哭起来,她莫名其妙的哭泣让周围的男孩一时竟不知所措,片刻之后,一个男孩走过来,轻轻拥住她,修长的手指轻抚她海藻般浓密的长发,笑道:“傻女孩,我们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居然哭了,好啦好啦,算我们错了,你别哭了。”

拥住慕雪的男孩正是陈飞扬。

慕雪日后才得知,陈飞扬并非良善之辈,在小城带一帮兄弟飙车、打架、斗殴、吸烟、酗酒,将小城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可即使如此,慕雪依旧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一天深夜,慕雪因公事陪经理请客户吃饭,平时滴酒不沾的慕雪拗不过客户拼命的劝酒,两杯白酒下肚后开始痛彻心扉的难受,然后人事不知。

第二天,慕雪努力眨着睫毛,不敢置信地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自己用海蓝色布置的温馨的卧室里,父亲脸色微愠:“雪儿,你日后少和陈飞扬这种人来往,况且还醉得人事不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如果你出点什么事,我如何向你死去的母亲交待。”

陈飞扬邪邪一笑:“我还以为捡个醉妞就算占不到便宜,恪尽职守地将她送回家也算是做好事吧,结果被数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