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闵望就这样要被张良所打死,而就在这时,人群外却是传来一声冷哼。
“身为同门师兄弟,还敢下次毒手,看来今日事留你不得。”
声音刚落,人们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头顶一阵光华闪过,“嗖”的一声,那正抡着拳头的张良,只觉得自己被一坐大山狠狠的压了一下,口中一口鲜血吐出,背后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那些看热闹的人,仔细一看,却见张良倒下的地方上空一丈左右,正有一枚车轮般大小的铜钱飘在上空,这铜钱浑身金光闪闪,上书几个古字“开元通宝”。
“嗖!”又是一声传来,只见一人从外围跃了进来,此人一身青衣,白面无须,剑眉星目,一身儒雅之气,而年纪不过二十上下,数不尽的潇洒。
只见他手一招,那车轮般大小的铜钱滴溜溜一转之下,一下子缩小成手指般大小,飞回了他的手中,而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张良,又看了看倒在一旁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闵望,冷哼一声,蹲下身子,将一枚丹药送入到闵望口中。
“卢秋奇!”
也不知谁认出了来人,众人立刻好似见了鬼一般,打算纷纷离去。
“都给我站住!”卢秋奇看到这般情形立刻冷哼一声,大声呵斥倒。
“卢师兄,闵望跟张良比试,是被张良打成这样的,可没我们什么事。”众人立刻辩解起来。
“没你们什么事,你们眼见同门相残,却不加以制止,枉你们修炼多时,还有你们以为我是为了闵望才来的吗,要不是路经此地,还真有人会命丧于此!”卢秋奇义正言辞的说道。
“是,是,卢师兄教训得是,这的确是我们的责任,可他们原本就是同门之间的切磋,我们也不知道会突然变成生死决斗,还多亏了卢师兄路经此地,要不然我们真会失去一个好兄弟。”众人听后,心中虽说怒骂不已,可口头却是另外一番说辞。
“嗯,刚才你们都看到了,此人嗜杀成性,本是同门之间的切磋,却打算对同门暗下杀手,我路经此地,本想拉开二人,可一时失手,错杀了此人,要是有人问起,你们知道怎么说了。”卢秋奇点了点头,口中继续说道。
“那是,那是,卢师兄所言极是,我们知道怎么说了,卢师兄惩办了这人,算是为民除害,门中有怎会怪罪卢师兄。”众人立刻随声附和起来。
“恩,好了,既然事情已了,你们来几个人,将闵望搀扶回去,至于这贼子,你们将他挖个坑,埋了吧,也算是尽尽人事。”卢秋奇开口说道。
众人听后,立刻忙碌了起来,只见几人走出来,争先恐后的去抬闵望,并与卢秋奇离去,至于张良,他们也就用法术随意打出一个大坑,便将张良抛了进去,见卢秋奇走后,也没有掩埋,各自离开。
而片刻后,此事便在山中传了个遍,说什么的都有。
总的来说就是,张良初出茅庐,却修炼了邪道功法,嗜杀成性,以同门切磋为由,却突下杀手,暗害同门弟子,幸得卢秋奇出现,这才救下了门下弟子,可张良此人已经成魔,卢秋明本想制住他,可由于出手过重,导致此人身首异处……
人们丝毫没有流传张良是为何与闵望比斗的,这让即便是死去的张良,也被这些人摆了一道。
王善,门中与张良交情最好的人,听到这个噩耗,开始还不相信,可一听是卢秋奇出手,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心里明白,张良这次还真是难以善终了,想到这里,他只能是轻叹一声,往事如过眼云烟只能就此作罢,生活还要继续。
转眼之间,两日过去了,一个炼气期一层的弟子身死的消息,传了两天也就过去了,门中自然没有人再理会,至于那柳飞絮,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从始至终,从未露面,人们也渐渐淡忘了张良此人了,至于闵望,虽说被卢秋奇救了回去,可一双眼睛已经被张良打瞎了一直,满口的牙齿也已经掉落干净,浑然没有了往日的模样,可变成这样,那闵望比以前更狠了,好似想发泄一般,孝敬要得一次比一次多,稍有不满就拳打脚踢……
这日,后山山风依旧,毒蛇猛兽甚多,还和往常一般,当日打斗的地方,而此时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那打斗的痕迹依旧存在。一个大坑里,张良的尸体还是老实的躺在里面,足足两日了,根本没有人理会。
“啊!”
突然,一声惨叫之声传出,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张良,突然睁开了双眼,一脸吃痛的模样,浑身血迹斑斑,脸色煞白,不断的咳嗽,一副身负重伤的模样。
片刻后,只见张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次还真是险而又险,没想到那卢秋奇出手还一点不含糊,动用了威力不凡的法器,要不是这些日子以来苦练功法,炼体术稍有所成,还真会丧命于此,。
入夜,张良又一次回到了药圃之中,一困又累的张良,立刻躺在了床上,回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他至今还是心有余悸,当日,要不是修炼这篇功法,还真是会命丧当场,而对方使用法器的驱物术不精,要不然他还会死于非命。
可张良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几年来,一直隐忍的他,总算是第一次反抗,怪只怪自己的修为太低,要不然怎会如此,不过自己还是要隐忍,“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母亲的话语一直在激励着他。
休息了几日以后,由于张良精通医术,和身体已经与众不同,因此立刻恢复过来,他便还和往常一般,开始打坐修炼起来,他立誓,一定要在两年后,修炼至炼气期三层,只有这样,才能参加试炼,晋升为外事弟子,至于食物,他却一点也不担心。
而张良却不知道,他被打死的事情传到内事堂后,算是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张良好歹也是筑基期前辈柳飞絮的童子,帮助柳飞絮打理药圃,本来像这样的事情,童子死了,随便找一人代替就可以了,反正那些筑基期前辈一闭关就是几年,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瞒混过去就可以了,而柳飞絮却不同,他的药圃只有他自己有阵盘可以直入药圃,这样一来,反而要解释一番,筑基期前辈可得罪不起。
这不,内事堂内的人正在训斥卢秋奇,让他自己去给柳飞絮解释,说来也巧,内事堂接到报道,说是柳飞絮已经出关,正赶来药圃,于是乎,内事堂的人带着卢秋奇风风火火的赶去药圃,片刻的功夫,药圃之外已经站着四五个人,卢秋奇也名列其中,看他一脸愁容的模样,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又多差。
只见天边一道长虹划过天际,缓缓而落,只见一剑一人,已经来到了药圃之外。
“你们内事堂的人怎么来了?我的药圃不归你们管才是。”柳飞絮看着药圃外面的情况,轻咦了一声,便开口问道。
“启禀柳前辈,在前辈闭关期间,前辈的童子练习邪功,谋害门中弟子,却被卢秋奇撞见,一时失手,杀死了张良,本想早日禀报,只是前辈一直闭关不出,因此今日带卢秋奇来谢罪。”一位白发苍苍的七旬老者开口说道。
“什么,你们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说来听听。”柳飞絮一听,冷哼了一声,便开口追问起来。
卢秋奇见此,立刻上前,将自己编排的故事尽数说出,反正死无对证,其他人也不敢乱开口,心里有几分把握能瞒混过去。
“哼,此事我会查清楚,我先进去看看药圃!”柳飞絮听完,脸上木有表情,接着略带怒色的说道。
张良正准备到饭堂填报肚子,同时,他也想看看,能否找王善问询一下访市在什么地方,毕竟他山河社稷图内的灵药已经到了一定年份,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卖出去。
刚走到阵法前,张良熟练的正要拿出腰牌,可就在这时,浓雾一阵翻滚,张良顿时明白了,十有八九是柳飞絮来了,算算时日,也到了他来检查药圃的时间了,想到这里,张良立刻站立在原地,准备迎接柳飞絮。
“咦,张良!”跟着进来的卢秋奇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一切一看,直愣愣的盯着张良不放。
“你们不是说张良已经死了吗?”柳飞絮质问众人起来。
“这……这……”卢秋奇等人顿时哑口无言起来。
“好了,我饶恕你们不敬之罪就是了,你们可以走了。”柳飞絮也不给他们几人好脸色看,冷哼一声便下了逐客令。
众人见此,只能是唯唯诺诺的告退。
“几日不见,没想到你还真修炼有成了,现在已经是炼气期一层了。”柳飞絮一语道出了张良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