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卢秋奇心狠手辣,得罪他的人都没有一个可以善终,不是死于非命,就是消失不见,张良这小子挑战闵望,无论是胜是败,都没有好果子吃。”
“嘘,当心隔墙有耳,管他什么卢秋奇、张良和闵望什么的,我们只是看热闹的,与我们何干。”
“上次张良这小子被闵望扒光了衣服,颜面扫地,真不知道这次他会怎样?”
这些看热闹的说什么的都有,无疑都是来看张良丑态的,那些凡人还好一些,不敢多说话,即便说话也只是窃窃私语,生怕别人听见,而那些炼气士却不同,一个个眼高于顶,肆无忌惮,根本不看好张良,他们的言语自然传到张良的耳中,张良对此也没当一回事。
来到一处空地,那闵望停下了脚步,他身边的徐琦、马大和马二也自觉的远离闵望,退入到人群之中,张良也停了下来,两人相距五丈距离,张良心里也是一阵紧张,这可以说是他刚修炼以后的第一战,荣誉、颜面、生死九在这一战,他心里也很紧张。
“张师弟,门内切磋,难免会有死伤,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师兄我一时错手,让你丢了性命,这又是何必呢,不如和上次一样,你脱光衣服,认个错,师兄我也不难为你。”
“呸,闵望,今日一战,我定要让你磕头认错。”这闵望临到比试还不忘羞辱张良一番,让张良难以忍受。
“那好,张师弟,你接招了。”闵望听后,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一脸严肃的他,单掌一番,一股炙热传来,一团鸡蛋般大小的火焰在他手掌中出现。
张良一见这火球术,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可立刻恢复正常,一拍自己的储物袋,只见一柄黝黑的铁棍已经出现在他手中,手里高举铁棍,就朝遁来的火球拍打下去。
“啪!”一声巨响传来,浓烟滚滚,只见张良从浓烟中跳了出来,手里的铁棍已经短了一截,可他仍旧不惧,继续朝闵望这边奔了过来。
“啪!”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张良又一次硬结了火球,铁棍又短了一截,而此时的张良,一脸污垢,满身尘土,衣衫破烂不堪,甚是狼狈,但身上只有一些红肿,这惹得闵望和附近的炼气士大笑起来,好似在看待一个落水狗一般。但张良却不理不顾,如今他距离闵望已经不到四丈的距离。
“嗖!”闵望又一次放出了火球术。
但张良这一次却一反常态,铁棍丢在一旁,一脸严肃的他,手掌平放,手心里一团耗光闪过,一团鸡蛋般大笑的火焰在他手中形成,这团火焰看似与那闵望的火球术一般大小,可无论是炙热还是红艳,都远胜于火球术,正是张良苦练已久的红莲业火。
张良一声大喝传出,毫不犹豫的将这红莲业火掷了出去,而他自己却毫不犹豫,继续前进。
这两团火焰好似心心相惜一般,一下子碰撞到了一起,只听“嘭”的一声传来,好似放礼花一般,火光四射,光华灿烂夺目,刺目耀眼,煞是好看,炼气士们纷纷大声喝彩起来,而凡人们则是难以视物,一个个紧闭双眼。
“咦!”这时,也不知是谁发出这声,顿时,只见张良放出的那团火焰好似在吞噬闵望的火球术一般,涨大了几分,并一下子从闪光中冲了出来,直直的朝闵望打了过去。
这一惊变让众人始料未及,闵望更是如此,看他一副措手不及的模样,脸上更是紧张起来,张良见此,嘴角这才显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的脸上顿时严肃起来,只见那红莲业火刚要打到闵望之时,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闵望身前三尺之处,一团蓝光闪现而过,稀里哗啦的水声连绵不断,只见一团好似蝉翼一般薄的水幕突然出现,好似一堵墙一般,一下子挡在了红莲业火前行的方向,面对水幕红莲业火村不难进,“扑哧,扑哧……”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出,水火不容,而片刻后,红莲业火也消失不见,不过那水幕也黯淡了几分。
张良对此大感失望,偷袭不中,仔细一看,却见闵望手中握着一团正在燃烧的纸片。
“符箓!”不知是人群中谁说了出来。
“竟然是水盾符,这可是价值两块下品灵石的防御符咒,闵望还真是舍得。”
“哼,闵望不过只是炼气期一层而已,他怎会舍得用两块下品灵石去交换着水盾符,我看定是卢秋明给他防身之用的。”
张良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符箓,同样,他或多或少的听到别人的言语,心里更是明白过来,原来这闵望还真是大有来头,不过张良却不会打算就此作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日不是闵望死,就是自己亡;虽说刚才红莲业火一击没有成功,可张良对自己的红莲业火还是很有信心,只要再来一次,张良相信,定然可以破掉这水幕。
“哼,好啊你小子,几日不见,还真涨了本事,竟然能逼迫我用起了这符箓,看来留你不得。”闵望说完,面目略显狰狞之色,一副肉痛的模样,手里又出现了一张符箓,这符箓顿时无火自燃起来,转眼之间,又是一团火球术出现,朝张良打了过来。
而这团火球与刚才闵望所用根本截然不同,威力不仅壮大了几分,更是壮大了几分。
看到这里,张良毫不犹豫又一次动用了红莲业火,两团火焰又一次碰撞在了一起,和刚才情形差不多,只是红莲业火没有吞噬掉火焰,双方两两抵消,消失不见。
这一幕不仅让闵望吃惊,就连旁边看热闹之人也感到惊讶起来,本以为是一方倒的战况,却变成了势均力敌,张良的出色发挥,让众人倍感惊叹,浑然忘记了往日取笑他的言语。
眼下一连两次使用了红莲业火,张良也感觉到了法力有些减弱,可闵望还是游刃有余,而闵望身前的水幕却完全没有破掉;想到这里,张良又一次走上前来,一下子靠近了闵望,双方相距不过一丈左右,张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拼了,不成功就成仁,张良好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怨气发泄出来一般,面露狰狞之色,手中红莲业火又一次形成。
眼下双方相隔不过一丈而已,这说是同门切磋,可双方已经是杀红了眼,谁也不让谁,两虎相争,定有一伤,张良不愿意在受伤,他要获胜。
只见那张良毫不犹豫的又一次使用了红莲业火,那好似红莲一般鲜艳的火焰,安静的在张良手中燃烧;张良一咬牙,左右开弓,顿时,双手各捧着一团红莲业火,不仅如此,张良这次并未将红莲业火放出去,而是握在手中,继续朝闵望冲了过来。
“你不要命了……”闵望好似被张良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吓到一般。
“纳命来!”张良却不理不顾,双手左右开弓,一靠近闵望,双手就朝前一按。
顿时,只见张良的一双拳头在火中燃烧,疯狂的伸进了水幕之中,“噼里啪啦”水火相斗之声连绵不断的传来。
“疯了!”闵望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是呆若木鸡,口中只能喃喃的道出这两个字。
“啪!”的一声传来,那水幕终于抵挡不住这两团红莲业火的攻击,水流一下子倾泻而下,消失不见,而张良手中的两团红莲业火也消失不见,他的双手已经颤抖不已,虎口更是血迹斑斑,可看到这水幕被破,张良满心的欢喜。
眼下四发红莲业火已经用完,张良虽说法力耗尽,可他却丝毫不顾,练过炼体术的他,身体就是本钱,纵身一跃,紧握拳头的他,朝着闵望面门就是这么一拳打了过去。
“嘭!”一拳正中闵望的面门,这一拳张良使足了力气,只见闵望身子一偏,脑袋后仰,一个劲的朝后退,一个踉跄,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不仅如此,那脸上血迹斑斑,鼻涕、口水、血都流了出来,参合在一起,完全分不清楚。
一击得手张良又怎会就此作罢,只见他一个虎步,双腿开叉,朝下一坐,按住了闵望,那双小锤子般的拳头,更是不断的朝闵望的脸上轰击而去,拳如雨下。
只听见那被张良按在地上的闵望口中不断的发出哀嚎之声,求饶之声,呼喊之声,可张良就是不顾,左右开弓,两只拳头疯狂的进攻,张良又是在发泄,宣泄这些年来的积怨,宣泄自己心中的苦闷,宣泄自己经历的磨难……
那些看热闹的人浑然被这一事与愿违的结果所震惊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获胜的会是这才修成炼气期的张良,他们没有想到,张良会用这般不要命的打法。
而渐渐的,闵望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弱,可张良就是不顾,继续对着闵望拳打脚踢,人们不敢去劝,也不愿意去劝,他们只是看热闹的,谁生谁死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