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蔷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右手轻轻一甩,刀柄犹如射出的子弹,一道黑色虚影一晃而逝,“噗”地一声射进右首边忍者的心脏里,那名忍者竟被撞击的硬生生地止住冲势向后反弹而回,这时,一声急促的呼啸声才传入众人的耳膜内,可见胡蔷甩出的刀柄的速度是如何的惊人动作居然快过了音速!
其他两名忍者还没有回过神来,同伴已经倒退“临阵脱逃”了,仍然挥舞着武士刀“呀、呀”地冲了上来胡蔷瞄了一眼川田裕一,见这老头虽然大睁着眼一脸的惊容,但却没有绝望的那种表情,知道他已经搬来救兵了,残忍地笑了笑,转过头笑对着来到近前的两名忍者凌言看得暗暗摇头,如此绝美的一个小姑娘,脸上居然现出这么一个表情,真是有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脑中不期然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魔鬼与天使”,以这丫头美貌的外表和暴躁的性格,用这句话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
胡蔷论起如藕般洁白的双臂,“嗒、嗒”两声轻响,任由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劈砍在肌肤上,趁着两名忍者惊骇的瞬间,脸带笑容戏谑地望了一眼川田裕一,上前一步,曲起手臂手肘顺势分别撞上两名忍者的胸膛,一声夹带着骨骼断裂声的“蓬”响清晰地传入川田裕一的耳中。
随着响声,两名忍者“啪嗒”一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着,大睁着双眼口中鲜血不停地涌出眼前的情景把川田裕一惊得浑身一抖,还没等他抖完,粉红的身影已到了面前,一阵香风扑鼻,随即便感到身躯一震,身上穿的夹克衫已被胡蔷拿在了手里。胡蔷从夹克衫口袋里摸出个直板手机,按了几下,黛眉一皱,随手把手机扔到一块石头上砸的粉碎,里面全是些夹带着汉字的日文,胡蔷看不懂,胡蔷没收川田裕一的手机的目的也就是不想他阻止那些救兵前来,对于懂不懂日文不重要。
“老家伙,现在还嚣张吗?咯咯,我真佩服你的眼力不对,你是猜出来的。接下来会来多少所谓的忍者呢?级别会不会高一些?如果不够本姑娘玩的,那你就惨了,因为你是最后一个死的人别用这种眼光看着你姑奶奶,姑奶奶不吃你这一套。”
胡蔷看着川田裕一一脸狠毒地盯着自己,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又说道:“一座小小的岛国居然自称什么大日本帝国,嘿嘿,还武风强盛!姑奶奶今天就让你把那些忍者杀手引来全部灭掉,看你还强到哪里去!哼!”
凌言负手走了过来,对于灭不灭掉日本的忍者杀手,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况且,要想全部消灭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把那些杀手一个个的揪出来,但如真要凌言这样做,凌言还不如去打坐调息,那些杀手武功就算最高,在凌言心中还是属于普通人的范畴。
经历过原核内部的双重宇宙心境历练,凌言的心境改变了很多,除非是自己亲近的人,对于别人,凌言总觉得有种俯瞰的感觉,这种感觉总是不自觉的产生,凌言曾经扪心自问这种感觉从何人来,但却没有答案,因为这种高人一等的心态凌言虽然打从心底感到抵触,可相由心生却能诠释一切。
难道普通人在自己眼中犹如蝼蚁般的存在是因为自己拥有了能掌控别人生死的实力?相由心生,心生千百种世态,凌言隐约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也许是一种境界,调理好心态可能就掌握了自己探索中的境界。
与川田裕一说着那些国仇家恨,其实凌言并没有多少往心里去,如今凡人的世界在他心中已没有了国界之分,说那些陈年往事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说过后心里的感觉也就淡了,与忍者交手也只不过顺应胡蔷的计划,对于杀掉那两个忍者是出于一种对胡蔷的配合的心理,无关乎心存杀念,如真的对那两个忍者起杀意的话,根本就不用动手,仅凭杀意就能秒杀那两忍者,那还用吆五喝六的跳来跳去。
胡蔷回头道:“哥,山下上来了五十六名忍者,杀掉那些忍者后,我们要不要去趟东京?”
凌言说道:“去东京干什么,去捣毁他们的老巢?”
“东京是个很复杂的地方,那里的交通设施与建筑以及一些公共设备采用的大都是高科技产品,整个城市给人的感觉既整洁又华丽,是地球上有名的城市之一,但在这座城市的背后却隐藏着世界上最为混乱的时势格局与势力体系,居住的人口就达到了八百多万,整个日本的黑社会大大小小有三千多个,在东京的这座城市里,每个黑社会都有一个堂口,特别是山口组、稻川会、主吉会这日本的三大黑社会巨头,更是标明榜文向政府注册为正式公司,与之相对应的,为了镇压那些黑社会,日本政府也在东京驻留了大批的忍者杀手,久而久之,东京这座城市便鱼龙混杂,背后老是暗潮汹涌的,哥,我们......”
凌言截口道:“你想杀黑社会还是忍者?”
“两者都杀,杀他个天翻地覆的!”
“他们的存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额,这个”
凌言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今天杀掉这些忍者,是因为川田裕一的话语引起的,已经赶来的那五十六名忍者也不过是你耍的一个小计谋引来的,日本其实有多少忍者有多少黑社会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在如今这个社会,日本一个岛国哪怕他最闹腾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就算你去杀掉天皇明仁和号称日本黑社会教父的渡边方泽,那也不过引起一时的骚动,他们的位置还是马上就会有人取代,丫头,你脾气暴躁是因为长时间的心里压抑造成的,今天杀这些忍者我是给你一次宣泄的机会,让你的心境有所改变,过了今天,你就给我静下心来好好的修炼,杀心过重同样会给修炼带来阻碍,懂吗?”
凌言见胡蔷低头不语,觉得自己语气似乎有些重了,上前一步抬手摸摸她的头顶,怜惜道:“我们与普通人的生活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次,你回去后就住在昆仑别再去做什么柜台售货员了,在俗世间历练了几百年也应该够了。”
“哦!”胡蔷挨了一顿训,不但没有不快,反而心里暖洋洋的。妖修对于情绪感应比修真者敏感得多,凌言对于她的关爱,胡蔷感受得清清楚楚,芳心微颤,不自禁地回过身抱住凌言,低声道:“哥,我会听你的话这次回去我会好好的修炼的。”
“好,尽快解决掉眼前的事,咱们回去。”
胡蔷回转身只见川田裕一一脸惊憾地看着自己两人,知道他在自己和哥之间的对话里被他听出了什么,嘻嘻一笑,说道:“老家伙,现在知道得太晚了,不说你这几个忍者杀手,要是我哥愿意,半天不到他就能把你整个日本打入海底,还什么大日本帝国!整天就知道仰仗别人的鼻息,还好意思嚣张!”
胡蔷边说边挥手封住川田裕一的哑穴,防止他鬼叫着提醒那些已到了几十米外的忍者。胡蔷嘀咕着满脸不屑地回过头,朝着走过来的四名忍者娇声喝道:“站住,不然我把这老头给杀了!”
那四名忍者脚步一窒,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上前一步,举手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年纪在五十上下的坚毅脸庞,这人淡眉隆鼻,紧抿的嘴唇上蓄留着一小撮胡须,一双不大的眼睛开阖间精光闪闪,透露出一股阴狠的气息,他从来到凌言几人所在的这条山道到现在,就一直没有正眼看过那地上横七竖八的忍者尸体一眼,在他眼能见到的只有站着的这三人。
胡蔷看了一眼神态悠闲的凌言,见他眼望别处,对这些忍者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知道大哥任由自己怎么做,他不会干涉。白了他一眼,也有点意心阑珊,对着那名五十几岁的忍者说道:“如果听得懂我说的话,就报个名字!”
“安腾左次郎。”声音沙哑,有种痰哽喉中的感觉。
胡蔷语气有些不满,说道:“日本人的名字和那些美国人德国人的名字一样,又拗口又不好记臭长。喂,那个什么安腾郎,你别叫那些人躲躲藏藏的了,你们所谓的忍术在你们日本也许很了不起,但在我兄妹眼里完全是小孩的把戏,把他们叫出来吧!”
安腾左次郎阴沉着一张脸,看了一眼满脸焦急却张嘴说不出话的川田裕一,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你,放了川田助长。”
胡蔷笑道:“放了川田,你们是不是就放过我兄妹?送我兄妹回国?”
安腾左次郎脸上肌肉一阵抖动,冰冷冷地说道:“不可能,犯我大日本帝国的人,不能放过。”
胡蔷嗤笑道:“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放了川田这老家伙?嘿,老家伙,原来你还是什么助长,难怪捡个垃圾都有两个保镖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