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你认为我二婚是背叛你妈妈，这点我无话可说，年纪大了，想再找个窝，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无法改变，咱们不能好好地说话吗？”
肖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反对那个女人不是这个原因，我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在街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觉得她的底细不清白，我和你讲，你只给了我一巴掌，让我滚。”
肖雄怔住了，无力地笑了：“是啊，所以我和她离了，我要走了，只想问一件事。”
肖子正吃着，突然预感到了什么，不说话了。
“你妈死的时候，只有你在，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肖子，十年了……”
肖子淡定地吃饭，一样样往下涮，好一会儿才说道：“要钱不？”
“我不要钱，我要你一句话。”
“要话没有，要钱有。”肖子把身上的一张卡扔给父亲：“密码是我妈的生日。”
吃完碗里堆起的一堆，肖子招手：“服务员，买单。”
肖雄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走了，看着手里的卡，沮丧地低头……
肖子临走的时候没有擦嘴，走出去好远还闻到身上的味儿，一抹嘴，突然往回跑，等进了店铺，看到刚才的桌子已经没人了！
得，错过就错过吧，总好过没有见过一面，肖子苦笑着回到公寓，打开电脑开始了解最近的工作进程，之前的项目没有赶上，正好赶上新开的项目需要人手，刘总把自己填进去了。
这一忙乎就是好几个小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肖子立马奔向警察局，曾老已经坐在陈冰对面，晚来的肖子有些沮丧，楚萧安慰他没事，曾老也是刚来，刚坐下来没一会。
昨天小试牛刀，今天曾老又要玩什么花样？肖子期待不已。
“陈冰小姐，昨天很高兴和你的第二重人格陈思小姐见面，今天我还想继续和她聊聊。”
“你们想聊什么？”
“你是你，她是她，接下来的话题只有陈思小姐可以听到。”
陈冰缓缓抬起眼皮子：“你想各个击破？”
“唉呀，这点小心思不过了陈冰小姐你，在罗大志和肖子的事情上你们三个是一伙的，三个人格为同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和她聊，你担心了？”
“我们没有杀罗大志。”陈冰坚定不已：“可以动用测谎仪。”
“这女人……”楚萧咬牙道：“连测谎仪也搬出来了。”
不止如此，她的眼神格外坚定，曾老也不由自主地双手握在一起：“那杀罗大志的是谁？”
陈冰瞬间沉默了，曾老继续说道：“现在证明不是肖子，也不是你，还有谁？”
这次试探会有结果吗？肖子的心卡在嗓子眼……
“你想试探我。”陈冰冷笑道。
“对，我没否认是在试探你，但我更想试探的是陈思小姐，今天的时间都给她。”
陈冰闭上眼睛，不予应答，肖子突然间懂了：“她怕露馅，不敢再玩下去了。”
楚萧咬牙，这女人是准备死抗到底了，此时，李亮奔了过来：“队长，咱们这边有新发现，新兴路口海雅百货附近的监控坏了，是在案发前一天坏的，五天后修复。”
那地方是肖子回家的必经之路，而且步行到公寓也就五六分钟！
肖子的眼睛亮了，黑车司机把自己放在那里，然后自己是稀里糊涂地走回去的，所以监控才拍到自己步行回家的画面，没有车辆！
“监控怎么坏的？”
“被熊孩子用弹弓打坏的。”李亮抹了额头的汗。
“那就是肉眼可见的坏了。”肖子咬牙：“就算陈冰不开口，也有得查了。”
肖子灵机一动，和楚萧说了几句，楚萧立马转达给曾老，曾老放下手机，叹口气：“陈小姐，警方的调查又更进了一点，证实肖子在案发当晚是在海雅百货下车步行回北安公寓。”
陈冰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吞咽的动作格外明显，她紧张了！
陈冰中指伸出，叩响桌子，曾老满意地笑了：“陈思小姐，你终于肯见我了。”
陈冰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突然扭头看着窗外：“我们昨天见过。”
“比起陈冰小姐，我更喜欢和陈思小姐这种风情幽默的女性打交道，男人嘛，对于懂事又主动的女性总是无法抵挡，别看我年纪不轻，也是一个德性。”
曾老黑起自己来没商量，他说道：“你作为附属人格是什么时候发现还有一个主人格的？”
“我听到她的声音，慢慢地，还有第三个声音……”
陈思妖娆地笑了：“不过，有一个声音出现的次数更多，她告诉我，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她很友好，我们约定了用黑色笔记本联系。”
“笔记本我看过了。”曾老说道：“从罗大志死后开始的……”
他淡然一笑：“这个时间点很微妙嘛，前面你们都没交流，独独从罗大志死后发现肖子开始，难道还有一本笔记本？记录着你们以前的交流？”
曾老突然直切主题，陈思的脸上划过一丝讶异，她算漏了！
哈哈哈，肖子想要捧腹，没白瞎牺牲自己坑她进来！
她要是三重人格，还能三重人格产生交集，怎么可能以前毫无交流，偏偏要坑害自己的时候开始笔记本交流了，这女人千算万算，没算好戏再做得早一点……
姜还是老的辣，曾老没费什么劲就让陈冰一再露出马脚！
“我原本想和你聊得更深入一些，不过呢，我现在对另外一件事情更有好奇，甚至赛过我对罗大志之死的真相，就是你和主人格是如何往第三人格转化的呢？”
曾老中指伸出在桌上叩了一下：“你和陈冰，是这样，你们俩人和陈莉呢？”
肖子认定是血，那女人砸自己脑袋的时候出了血，张皇失措的时候，陈莉出来了，哭喊着自己不敢，害怕，这是陈冰给陈莉加的人设和浮出前提。
“不知道，她的出现较弱，我很少和她交流。”陈思轻笑道：“曾教授想试一下吗？”
曾教授，曾老反问道：“你也像陈冰一样，看过我的著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