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医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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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用心礼物

“这又是什么?”夜汐之好奇他大晚上送自己东西。

“也不算多贵重的物件,早年得了一块羊脂玉,一直没想好怎么处理,昨儿有兴趣将它翻出来打磨了一下,送你。”

他说得轻巧,夜汐之打开盒子一看,一支通体纯白色光滑圆润玉簪躺在黑色锦缎盒里,光线一照贵气逼人一看就是一块难得的好玉。

簪子样式简单,没有任何花纹,可它本身就已完美,再精雕细琢反而毁了它本身的特质。夜汐之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手上的伤是做这个弄出来的,难怪跑到这来让自己包扎,这是邀功来了。

可她也只是看了一眼,遂把盒子盖好,推了回去。

“无功不受禄,东西太贵重,熙之承受不起。”她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想细思,不管如何,这男女授受不亲,拿了他的东西算什么。

司空霆也不反驳,只是接过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正色道:“听闻你收到了请贴,宗正的长孙坐东,与你们几个到城中的天兴楼吃酒?”

夜汐之没想到他的消息这么灵,这帖子也不过是晚上接收的,已经准备赴约。如果是别人请她还会考虑要不要去,可是曹瑾洲相邀就不能驳了面子了。先不说曹宗正是正一品大员,掌管皇家族谱事谊,此官职均以元勋外戚大臣兼领,所以曹家能做上这个官位,全因为曹宗正娶的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大长公主。

而曹瑾洲父亲袭靖贤伯,官任太常寺卿,都是直接与皇家接触的近臣。不说背景她得罪不起,就曹瑾洲为人,她还是欣赏的,青年才俊,有勇有谋,他与魏玉都是皇帝亲自为太子选的伴读,用意明确,是为太子培养的贤臣。

只是这事司空霆是怎么知道的?

夜汐之侧目看向他,隐约间她感觉到此人夜间来找她的真正用意是为这件事。

“你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可没有监视你。到是你父亲回来这几日,多次被叫进镇国公府,恩施并进叫你父亲撤回之前的言论,为姚文荣开罪。”

夜汐之膛目结舌,“这怎么可以,奏章已经奏达天庭,父亲反口,这不是欺君罔上吗?这可是死罪。”

“世人都知道这是死罪,可你父亲只要说之前调查不清,户部灾银已经发,只是被地方官员克扣了,才耽搁了疫情,这样也只是处罚一个失察的罪责,自有下边人顶罪,而你父亲就是最有力的证人。”司空霆为她解释。

“笑话,王爷是钦差大臣,那边的情况您都看到了,怎么可能是我父亲的一句话就能做数的。这事一调查不就全漏了!”夜汐之觉得对方就是在做美梦。

司空霆却不这么认为,摇头道:“可本王到时,疫情的确得到了控制,那里的病人也有药用,这点你要怎么解释呢?”

夜汐之当下睁大眼睛,随后眼珠一转道:“那是父亲募集来的。”

“哦!夜大人才一到嘉兴,就能募集到那么多药材,这样的能力可真不容小觑啊!”言外之意就是夜厚朴的威信有些过了,皇上绝对不会允许谁的能力如此之强,一诺百应。哪怕他只是一个太医,也是不容许的。

夜汐之又不能说那些产业都是自己家的,他们只不过是听从父亲的调令而以。本以为救人于水火是造福百姓,却落得让父亲为难的地步。

“其实这里面的事情,有些人一查就能知晓了。”他给了夜汐之一个他已经什么都知道的眼神,让夜汐之心下一慌。

这人能力太强,又亲赴嘉兴,看来已经知晓父亲偷偷经商的事情。自家有店铺让人打理是一回事,父亲这种几乎垄断江南一方药材界又是一回事。皇上是绝对不喜哪一家独大的。

“你想要说什么?”夜汐之此时觉得南隅王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家的安全,这人不但抓住她的小辫子,此时连身家性命都被他握在在手里,不紧脊背有些生寒。

司空霆笑的有些狡诈,将放在小几上的盒子又拿了过来,再次递到夜汐之手上。

“明天赴宴不要贪杯,这个簪子的尾端另有乾坤,不过不要轻易使用,万事还有我,你父亲那边自我帮着顶着。”他说完这话起身要走。

夜汐之这会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跪起身子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紧张的问:“你是说我明天会有危险?为什么这样帮我家”

司空霆回她一个安心的笑,“不是告诉你还有我呢吗?至于第二问,我只是做了我钦差大臣看到的实情罢了。”

夜汐之不想细思他为什么待自己这么好,到是被他的正义感一时间给糊弄了过去,随后想到他的警告,又紧张起来,问道:“可是曹兄为什么要害我?”

司空霆觉得这个平日里精明的丫头这会怎么笨了起来,看来自己还是吓到她了,耐心的解释道:“收到贴子的人可不止你一人。姚家等到这个时机怎么会不利用。”

夜汐之坐回床上想着心事,就连人走了都不知道。她在想,一定是姚氏在这边劝谏父亲没有成功,姚府为了保全姚文荣将心思打在了自己身上。这一晚上她都没有睡好,因为是三十,家里的下人都起的早,张灯结彩,贴对联,挂灯笼,由管事的嬷嬷吩咐着,已经忙碌起来。

夜汐之坐起身准备冠发时,怎么都找不见平日里用惯了的那只白银发簪。她明明记得就放在书桌上,后想起司空霆的话,将那只羊脂玉簪拿了出来,这才发现,簪子的端头有一小截不意察觉的针尖,样子锋利无比。看来他说的玄机就是这里了,她把簪子插好,选了一件宝蓝色绣有天青色暗文锦边长袍套在身上,算是穿戴完,唤了一声,问儿才推门进来,这已经是他的习惯。

梳洗过后,他叫来墨竹轩里的下人,包括刚刚带回来的侍药与薇儿,一共才八人。正川不在,侍墨是她书童,应儿是唯一能自由出入他屋里的大丫鬟,剩下的就是洒扫粗使婆子。

“应儿,将红包给大家发下去吧!用过早饭后我会随母亲去詹事府,明儿晌午才会回来,大家也放个假,想回家的回家,不想回的,我出钱,你们自己置办一桌酒席好好乐呵乐呵。”她如此做,主要是因为李家兄妹,跟着她已无处可去,安排的差事打算年后再让他们干,在京的第一年,又死了双亲,自然要多照顾一下。

他给每个下人都包了二两碎银红包,这等于多发了一个月的月俸,又留了十两银子让他们置办酒席,至于想怎么花他就不管了。有应儿在,相信这些人也不会给自己闯祸。

随后又挑了一个厚一些的红包,让侍墨给门房上的福伯送去。在银钱上,夜汐之从来都大方,这样做为更容易笼络住人心,毕竟他从不打骂苛待下人。

墨竹轩这边每人都欢欢喜喜的,茯苓苑那莺歌已经叫了二次了,夫人都没有起的意思。

今个要去詹事府给老太太请安,还要留在那边吃年夜饭,还有府里下人们都等着太太发过年红包,还有礼品也没有备好,一摞子的事情摆在那,太太怎么就睡过了。莺歌在心中暗暗着急。

莺歌后来急了,不得不进前看看太太是不是病了,姚氏被她唤醒,头晕的厉害,可饶是有些不舒服,却又觉得这一觉睡得那么舒心,想到梦里的那些事,真不想醒来,哪怕是黄粱一梦,也是美好的。可梦总归是梦,一醒来糟心的烦心事都涌了上来。

抚着有些疼的头,叫人伺候她穿衣。莺歌一边给她梳头,对着镜子冷冷的问:“老爷昨个睡在哪?这会可起了?”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已经辰时了(7点半),平日这个时候夜厚朴都出府了,年假休沐会起的迟一些,也该起来了。

“回夫人,老爷昨睡得书房,这会还没有动静。”

莺歌说完,给姚氏挑了一套红宝石赤金头面给她戴上,这套首饰今天戴再合适不过了,贵气又喜庆,随知道姚氏不满意,让她换掉。

这套留着给涵儿吧,样式太新了,不适合我,换那套蓝宝石发钗吧,又不是见什么重要的贵人,打扮得那么隆重做什么。

她下嫁到姚府,从来没有将姚老太太放在眼里,只是碍于面子,才不得不把礼数做全。昨个出了那档子事,她没心情装扮,那套红宝石头面太打眼了,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不想太招摇。

莺歌见太太心情不好,越发的低眉顺眼的伺候,她早听说太太给老爷招了二个姨娘,这么多年都没有松过口,就连早年间老爷宠个通房都能被太太想办法除掉,也不知如今怎么转了性。

一切都装扮完了,看了一眼镜中太太,虽然失了一些妍丽,却是极端庄稳重的,见太太没有不愉,这才小心翼翼的放下玉梳,伺立在一旁。

“饭都备好了吗?一会老爷过来可不能等着。”她此时还在想着怎么挽回丈夫的心,却不知早有人背着着她爬了夫君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