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医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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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有人插手政事?

聂夫人被人捧惯了,见夜汐之竟然为了一个妾室放弃和他们交好,心中鄙视她的低贱,这会也不叫她县主了,同样改称呼为昔姑娘,“昔姑娘,现在你还小,可别被有心人的表象给蛊惑了,这妾就是妾,上不得台面的,她们不过是供给男人在后院玩乐的东西罢了。”

夜汐之要不是顾念在外人面前,她是闻氏的义女,都想给她两巴掌,让她学学怎么说话了。

聂夫人自己却觉得说话够留余地了,满不在乎挖苦一个侍妾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闻氏知道自己如今身份低贱,可她也是做大家闺秀养大的,自尊心远比一些小门小户出来的要强得多,这会被人当着面说成玩意,脸上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的。

夜汐之被人羞辱了亲娘,比骂了她还难受呢,再也没了耐心与她们虚与委蛇,直接挥手道:“应儿,送客!”

她这样做,和撵人没有区别,尚书夫人如今有求王爷,不敢耍横,邹夫人却容不得夜汐之这样嚣张。

“你这丫头,真是是非不分,好赖不知,我们好心好意教你做人,你却端茶送客。今天就当我没来过,还没成为王妃呢!就狂成这样,品阶再高还不是要回藩地,拽什么!”

原本今日她来是要替娘家侄女走关系,这南隅王大婚了,想趁热打铁,送个侧妃什么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不知礼数的主。

夜汐之见她送进来的礼物还想拿回去,将茶碗放下,轻声冷喝,“应儿,邹夫人怕是糊涂了,人要走还想顺点东西,你提醒她一下。”

应儿这会腰板挺的笔直,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县主就是少爷,别人说她娘坏话,当然不高兴了。叫自己提醒她,就是要抢回来的意思喽!有大小姐撑腰,王爷又那么宠小姐,这些个命妇算什么。

于是她走到邹夫人面前,一把将她拿着的匣子抢了下来,刚想放回桌上,就听夜汐之道。

“我这要出嫁了,丫鬟自然也要有新行头才行,应儿,你手里那个就送你了,你与刚好相配。”

她连看看里面的东西都没有看就赏给了下人,打脸邹夫人真是啪啪啪的!

应儿最懂夜汐之的心思,听她说赏自己了,随手就把匣子打开了。匣子里面是一枝雕着杜鹃花璎珞的金簪梳,沉甸甸的,虽然没有宝石,一看也是份量十足,应儿心里喜欢,小嘴却是配合着撇了撇。

“县主,多亏这头面赏给奴婢了,这般鄙陋的东西,当真不适合您的身份!”

夜汐之嘴角抽了抽,越发觉得应儿比她还腹黑,这只金发簪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杜鹃花雕的精细,璎珞流苏坠子更是精致小巧,她还敢说鄙陋。

邹夫人被她俩气的胸脯起伏,那首饰虽然不贵,可也不是她想买就舍得买的东西,对方为了羞辱她竟然当面就赏了下人。

她想发作,被聂夫人拉着摇了摇头,小声道。

“邹夫人,你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我也能猜出几分,我看还是别妄想了,这女人看着不大,却是个不讲就脸面礼法的,胡来又任性,还是等着王爷腻烦她了,我们再图谋吧!”

待他们二人出去,闻氏担心不已,“你这样为我把他们得罪了!不值当的,这么些年不被人看得起,娘已经习惯了!”

夜汐之摇头,反握住闻雅琳的手,轻唤一声,“娘啊,女儿马上就要嫁人了!王爷说成亲之后就会动身去南隅,到时候你这样软弱的性子怎么行呢?祖父的事情一但平反,相信父亲就能将您扶正了!到时候这一府的大大小小事情都需要您来料理,您这样会被那些个下人欺负的。”

闻雅琳鼻子一酸,舍不得夜汐之这么早就出嫁,语句哽咽道,“那么急着回南隅?不能在京城多停留一些时日吗?哪怕是一年半载的?这样娘想你了,也能时常回来走动走动!”

夜汐之见娘哭了,自己也难过的厉害,搂住娘单薄的脊背,也哽咽了起来!

“娘,王爷他必定是藩王,有自己的封地,又有太妃留在南隅,这边又无事用他,成亲之后定是要回去的,怕是不能如愿了。”

闻雅琳这会就像是个孩子,趴在女儿肩头忍不住哭了起来。

夜汐之感受到她背在颤抖,轻轻拍她的脊背,“娘,你该高兴才是啊!以前为我天天出府担心,如今又为了远嫁不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愁老的。”

闻氏抢过她手上的帕子,自己擦了下眼角,叹息了一声,“你还没当娘,等你当了就知道了,当娘的,怎么舍得孩子远嫁。”

提到孩子,夜汐之低低的嗯了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闻氏以为她也舍不得离家,不想她新婚还想着家里,忙岔开话题,“你爹都四天没有回府了,明日送妆奁,他到是抽空回来一趟啊,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置办的,趁现在也来的及啊!”

夜汐之也觉得,父亲这次这么久没回府,难不成皇上病的很严重?

到了傍晚夜厚朴也没有回来,司空霆难得的也没来纠缠她,直到吃过饭了,人也没出现,这让她还有些不习惯,干脆提前洗漱上床睡觉,正好可以补眠。天知道她每天都睡得很早,起的很晚,夜里有多累。

东宫

司空霆收到消息就进了宫,就连他都闹不明白夜厚朴这个太医怎么得罪了太子。此时他侯在政学殿,却久等太子都没有出现。

小泉子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南隅王阴沉的脸心中不停的胆战心惊。

他眼神时不时向后面瞧,心里盼着太子这个正主别躲了,他真的应付不来。

“王爷,您看茶凉了,我再给您换一盏,还是今日先回去,改日再来?”

司空霆冷冷的撇了一眼正后方的屏风位置,开口道,“不必了,本王今日就等在此处,这桌面上的奏折还有寸高的三摞,这么多政务今日不处理完,明日怕会堆积的更高,相信太子不敢撇下这些政务只陪自己的妃子吧!”

躲在屏风后面卧榻上的司空元昭骨碌翻起身坐起来,一脸的郁闷神色,知道皇叔是铁了心不走了,干脆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七皇叔,你明知道我有这么多的奏折还没有看,还和我在这耗着,忍心吗!”

司空霆冷峻的脸上露出嘲讽,“怎么?明知道忙不完,还将皇叔晾在这一个时辰,这一觉补眠,晚上正可以通宵达旦!”

司空元昭努了努嘴,不敢和皇叔较劲,不情愿的坐下道,“皇叔,你要是为了夜厚朴来的就回去吧!侄儿不接受任何人替他求情!”

“呵!你脾气倒是拧,这事要是你父皇处理,我到不需要求情,没想到你这竟然比你父皇还难了?”

“他从来没有爱过孤的母后,当然不在意那老匹夫写了什么样的荒谬折子,但是孤不同,孤的记忆里,只有母妃的画像,她可抱过我?可爱过我?她在另一个世界可会想到年幼的我过得好不好?”

司空霆反驳道,“天家亲情缘薄,你享受了这份尊容,就该将这些看淡一些,把夜太医的奏折给皇叔看看,我想知道他犯了何种忌讳?”

司空元昭心中梗着一根刺,最在意的就是幼年缺少母爱,听到司空霆的话不满意道,“天家情缘薄,那皇叔为何要娶一个和夜汐之相貌相同的女人回来?明明是爱着夜汐之求不得,人死了也要千里寻找一个备胎吧!还刻意的安排在夜府认了义亲!皇叔如果不重情意,为何抗旨拒婚?为了能让父皇成全你,将父皇这么多年最介意的安庆王都搬倒了,这里面所付出的辛劳,难道不都是皇叔的重情重义吗?为何我为了我苦命的母妃就不能做些什么?”

司空霆见他急的甚至眼圈都红了,有几分心疼他,难得没有动气,好言安抚道,“如果你真的爱你的母妃,觉得她死的冤枉,就更应该将真正的凶手挖出来,而不是找一个替罪羊就算是全了你的孝心!”

司空元昭不理,这事在他心理,真正的凶手就是定罪的那样!

司空霆道,“原本我答应了江公公,只要他交出罪证就保他晚年安然平顺,难道他拿出的证据还不能够让你起疑,非要人证物证皆全吗?”

司空元昭眼皮抖了一下,不解问道,“证据,什么证据?不是夜厚朴随意捏造的虚伪谎言?”

到这时,司空霆才知道,原来奏折出了问题,他差人将通政史唤来,三方对峙。

司空霆与司空元昭的脸色皆不好看。

“太子,看来你这东宫并不平静,竟然有人翻阅奏折,销毁罪证,妄自插手政事,这可是死罪!”

司空元昭脸色相当不好,他才理政没几日,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被七皇叔碰上。

少年沉着脸都能滴出水来,回头质问小泉子,“刘泉,你不想活了?桌案上的奏折也敢随意乱动了,是谁给你的胆子?”

刘泉扑通一声就跪倒了,砰砰磕头,“太子,奴才冤枉啊!奴才大字都识不全,如果不是喜公公栽培奴婢将来要接替他的位置,这字可都不认得呢!再这说,奴婢就像是您的影子,这没机会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