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垂头却不做声,低着头也不知道心里是不是还憋着气儿,小齐王爷揽过她身,“你这几日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就来接你回去,好不好?”
见小六还是不吭气,他犹豫了一会儿,他只得把含在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等他走远,小六气道,一个小石子砸过去,“真是闷葫芦。”她想不明白,为何这小齐王爷明明什么都好,偏偏对于感情这一事儿就是白痴。
想不明白。小六摇摇头,决定不在这件小事上耗费脑子,她又开始想其他的事情。
小齐王爷回到自己的住宅,习谷见就他一个人,稍愣了又赶紧迎上去:“爷,怎么就一人回来了?”
小齐王爷没理他,直接进了书房,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等到夜深人静,月影才带来回信。
小齐王爷拆开那回信,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今夜终于可以先睡个好觉了。
小齐王爷做了一夜五彩斑斓的梦,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发沉,他听闻耳边有轻微的呼吸声,偏过头一看,小六依偎在旁睡得正香。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毫厘,他仿佛呼吸就能碰到她的脸,他连出气也不敢大声,只得睁着眼,默默地凝望她。
朦胧的晨光如薄纱般蒙在如玉娇颜上,撒开一层极淡极美的金色,即便她没有睁眼,也是如此活色生香。
他扬指拂过她的脸,指尖流连,然后缓缓靠过去想吻住她。
刚刚触到娇唇柔软,她忽然睁开了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住他,隐含笑意。他也不怕,看着小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六却扑上来揪住他的衣领,趴在他身上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俩人都憋红了脸,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嘻嘻笑道:“你为什么偷亲我?”
小齐王爷支支吾吾:“......你怎么过来了?”
既然回答不出那就岔开话题吧。
“你现在真是坏了,都不脸红了。”她虽然嘴上说他坏,可脸上表情出卖了她的心。
小齐王爷脸皮厚,淡定道:“都是夫人教得好。”
夫人?!
小六一听瞪大眼,见小齐王爷笑眯眯地看着她。她反而不自在了。
再一会儿,小齐王爷整理好后,小六见他一副要进宫的样子,撇过脑袋不去理他了。小齐王爷走到她跟前说道:“你在家等我,或者去柏舟先生那里等我,保护好自己。”
小六扭过头,“你要一个人去?你可不会法术啊?你这不是去送死吗?!”
小齐王爷点点头,“道长说的对,说到底这本是朝廷的事儿,确实由他们插手不合适。可我不能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皇伯父,而我的皇祖母还在宫里呢。你放心,并非去送死,还有父王在身后帮我。”
小六纳闷了,“你父王?硕亲王?!”
小齐王爷点点头。
小六好奇了。“我自打进这硕王府,就从未见过你父王本人。但是这花边的消息倒是听了不少,他怎么帮你?”小齐王爷摸摸她的头发,笑而不语。小六也不在意,小齐王爷正准备出门,小六却突然叫住他。
“子濯,你告诉我,你想不想要这江山?”
小齐王爷楞道,不知小六此话何意。
小六看着他的眼睛,一脸真诚又坚决:“你若想要,我助你得到这江山可好?”
这两日张志虚与阿川他们之间的闲谈,她也听了不少。自然也听到他们议论先皇这三个皇子中,竟没有一个合适当皇上的人,当然说出这话也多少夹杂了他们个人情感在里面。
这么一看,那平时伪装着的小齐王爷,倒比他们更适合,父王与先帝是一母同胞,他又是宗亲,正宗的不能再正宗了。更重要的是,再加上那天象的预示,几人都心情复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语全都一字不落的被小六记在心里了。她现在这么突然问小齐王爷这个问题,倒是把小齐王爷给问懵了。
小齐王爷以为她只是闲来无事说笑而已,便笑道:“你还是好好等着做我的夫人吧。”
小六抱住他,“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嘛?”她昂着头,笑得肆意张狂,“我没跟你开玩笑。”
小齐王爷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这话可不敢乱说,你可不要乱来。”
小六知他心中顾忌太多,但正如三哥所说,这世间的但凡是个男儿,谁不想要那九五之尊的地位。
小六信。她想起之前她还是一只幼狐进这硕王府时,小齐王爷的那两幅面孔,那隐藏着的心思。若说他没有这样的想法,小六都不相信。
此时她也不挑明,“哼”她别过脑袋,不再去看他,跑到床上去了。
小齐王爷见她这般,知道她又是在闹小性子,但此时他还有重要的事,便出门唤晓玥过来陪着她后,才出门而去。
太子殿下这两日专心办理先皇的丧事,前两日他浑浑噩噩,已经引起不好大臣的不满,有一些立场摇摆不定的,见状早已经暗中投靠了三皇子那边。还剩一部分还是坚持遵循先皇遗诏的大臣,对太子殿下不间断的谏言。
现在太子终于打起精神处理先皇及娘娘的丧事,他们自是喜在眉梢,想来太子殿下之前伤心过度,现在已经重新整理好情绪,那就是已经做好继任大统的准备了。
偏偏,这时皇后娘娘却闹上脾气了。按照先皇的遗愿,可是要求与皇贵妃葬一块儿的。但太子又是皇后的生母,自是不愿意的。
太子殿下两边都处于为难之地,思前想后便决定皇贵妃的陵墓与先皇陵墓相邻,这样虽不同穴,也算是葬在一处了。这样也不算是违背先皇的遗愿了。这事好不容易落实了,却传到了皇后娘娘那边。
皇后娘娘一听,这若是等她老去后,在地底下还得成日见那狐狸精不成。皇后娘娘不愿意了,什么嘛,那狐狸精明明死在本宫前头了,本宫好不容易算赢得一局,那狐狸精却偏要死后还要与本宫争皇上。她自是坚决反对,执意要把皇贵妃葬在妃子墓去。
这又闹了两日,好不容易以顾全大局之说稳定住皇后娘娘。这边呢,那些早已在三皇子麾下的大臣自是拿这个做文章说太子殿下办事不利,对先皇不尊,违背先皇旨意等等。
群臣自是分成了两派,由于太子殿下的优柔寡断,没有第一时间解决好此事,站三皇子的阵营的大臣愈来愈多了。
等到太子殿下准备开始着手三皇子的事儿时,才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没有什么可用之人。
虽有一些忠臣献策,却还是无计可施。
眼看太子殿下这里势单力薄,即便是忠臣都不抱希望的时候,硕亲王站出来主持大局了。虽他平时闲散王爷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此次一直力挺太子,倒是令人眼见一亮,才发现原来硕亲王还会分析大局。
这次三皇子明目张胆直接抢皇位,明眼人看得是清清楚楚,再看三皇子不知什么时候在京城有三万兵马,而京城现在还未被三皇子拉拢的只剩护林军了。
本来是要太子殿下亲自出马,但看太子殿下精神恹恹的样子,太子党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嘴。这时硕亲王却献计由小齐王爷李子濯代替太子殿下平叛党。
一些大臣觉得这硕亲王真是心狠,竟然让自己体弱的嫡子去与三皇子兵戎相见,这是要把亲儿子往火坑里推啊,可见小齐王爷在硕亲王这里并不讨喜啊。
在场的几位大臣想起平日里那陌上人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的小齐王爷,心有不忍,正欲上前劝告。却只见太子殿下点点头,“那就一切都有劳皇叔了。”
硕亲王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便起身告退了,留下那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这小齐王爷一直体弱怎么能骑马带兵呢。
再看向太子殿下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只要用脑子想想都知道这么要紧的一件事怎么能交给体弱多病,一直养在深宅的小齐王爷呢。心里都感叹着难怪那三皇子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啊。太子殿下若一直这般下去,想必那三皇子不用动一兵一马,这皇位就被太子殿下拱手相让了。这么一想,心里都暗暗纠结皇上为何偏偏要大皇子来继承皇位。
而更奇怪的是,硕王府里的小齐王爷自从接到这个差事,这身体竟然看起来比以前好了,原先那些护林军都是不服气的,觉得太子殿下昏庸,竟把他们交给一个病秧子王爷。但一日兵营出来,这质疑的声音反而渐渐衰弱了。这小齐王爷竟然只凭着自己利索嘴皮子舌战群儒,还打消了这群护林军的顾虑。
现下,小齐王爷手上只有三千护林军,这要与三皇子手上的三万兵马抵抗确实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因为先皇驾崩,一直在西北边关的西北将军正在回京的路上,此次回京带了五千人马。加上西北将军的威望,与三皇子的叛军相比,还相差甚远。小齐王爷回想起那日书房看到西北王的情报:还有五万大军在回京的路上,只不过还有半个月才能到京。这也算是给小齐王爷一个定心丸,这西北王与小齐王爷的关系还是一般,但与那硕亲王的关系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追忆年少,这西北王可是跟在硕亲王屁股后面的小跟班啊。硕亲王自小齐王爷被人推入湖中后,就一人沉思了半夜,当时的西北王还在京中,准备直接进宫为自己挚友的孩子讨个公道,却被硕亲王拦下了。在小齐王爷醒来之后,硕亲王就独自一人去了儿子的房间,之后,小齐王爷便开始藏拙之路。
这他们能拖,但三皇子那估计是不会等他们这边人都到齐的。这两日他采用的战术就是先策反那些大臣,现在朝堂中一大半的大臣都已经倒戈,剩下的也都是些硬骨头,啃不动。
三皇子这边气势高涨,再看太子殿下,明明被人已经欺压到头上来了,还不亲自带兵,成日里浑浑噩噩的。即便是因为先帝的驾崩而难过,但眼下还这般,这就在许多人眼里就是不知轻重的了。
果然,这边还未等西北将军到京城。三皇子那边已经开始主动出击,小齐王爷的护林军死死守护住宫门,三皇子也不急。
尤其是看到对面与他对抗的人是小齐王爷时,他反而来了兴趣:要好好耍耍这小齐王爷。便也不强攻,就像逗狗一样,涮着那守宫门的护林军玩。这士可杀不可辱,果真这样几番下来,一些心气儿高的就去找小齐王爷告状去了,势要把那三皇子给活捉了痛打一顿。而小齐王爷却轻描淡写道:“先不要动手,再等几日。”
在护林军死守了三天宫门之后,小齐王爷的英名便传了出来。
一个病秧子王爷竟然带兵打仗!
那个病秧子王爷竟然武功盖世!
病秧子王爷竟然以少胜多,以三千兵马与三皇子的三万兵马相抵,胜负难分!
这传着传着,病秧子王爷就变成了战神王爷了。
以少胜多,苦战三日,胜负难分!重要的他那三千兵马未折一人。
这些传闻自是也传到了三皇子的耳朵了,他本在自己的军帐中休憩,结果听到士兵来报这个消息,他一听就勃然大怒。一个杯子砸了过去,那士兵未来得及闪躲,脑门生生被砸出一个血窟窿,他一动不动,心里胆怵着,这三皇子若是继位了定是一个暴君。看来等这场皇位之争结束,他得找机会辞职,远离这京城是非之地,还是回家种地安全还自在。
三皇子握紧拳头,愤愤地砸向案台:“本王不过是想与那心机男多耍一阵儿,这反而让他捡了去便宜。今夜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正大光明地去攻城门。本王定要将他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门上三天,让那些眼睛长歪的人看看,谁才是战神!”
而宫城里,小齐王爷自然也听到这传闻了,他不禁蹙眉:树大招风,这还没把那叛党捉拿归案呢,自己就已经被吹捧成这样,想来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这新皇还未登基呢,就让他的风头盖过太子殿下,这其中定是有离间之人。希望太子殿下能够想明白这个道理。他这么想着,便又让自己的影卫去看看西北王还有多久能到。他本来的计划是等西北王先到京城的时候,先不要入城,在城外等他这边开始行动,西北王再率兵从后面包抄。对方人多,他们只能使计。
现在仗还没打,突来这么一出。他有点拿不准自己阵中是不是有间谍。嘿,其实还真是他想多了。
这风声就出自一人之口,就是小六。
小六鬼主意多,她左思右想:这李子濯病秧子的形象太深入人身,得把他原先的形象打破,重塑一个容易得民心的形象。
于是便拉着毛昧昧一同开始了这场舆论传播。这一上午的功夫,借着毛八两的关系网一传播,这京城一大半的人都知道了小齐王爷不是病秧子,他深藏不露,足智多谋,武功盖世......
毛八两这是跟小六与毛昧昧窝在茶楼里,因为三皇子明目张胆起兵造反的缘故,茶楼里的人比往常少了一半,倒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至于他的关系网,以这个传播速度还能有谁,自然是活泛在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的乞丐开始传播的呀。
毛八两自打扮过乞丐与蛇妖斗过一场,还认了个小弟后。由那个小弟绘声绘色的传播,毛八两现在在那些乞丐中吃的特别开,现在已经是个领头人物了。
他此时站在窗户边看着街上自己的那些小弟们,感慨道:“弟兄们有点多,我总感觉冥冥之中我的是事业就在他们这里,我思前想后好几日了,我想把我这些小弟都汇集起来......”
毛昧昧问道:“大哥,你卖个假羊肉串不至于要这么多人打下手吧。”
“呸。”毛八两啐了她一口,“那买卖我可再也不干了,进了一次衙门这身上都留了疤了。你瞧这些乞丐虽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却是格外讲义气,当然有些个别的意外,但这只是缺了规矩。哥哥我打算成立一个帮派,让他们有组织有规矩。即便在这世上已孤身一人,但在这帮派里能感受到温暖,感受到这个集体的热量,那蛇妖之所以把受害人群锁定在他们身上,不就是因为他们死了便死了,即便过的再久,也不会被人发现吗......”
他还未说完,“好。”小六一拍桌子,毛八两吓得颤了一下,看向小六,“八两大哥,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你。”
这倒弄的毛八两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脑袋:“我这才开始,这帮派的名字还没想好呢?!”
小六问道:“那八两大哥有没有想好你组织这个帮派将来靠什么谋生,毕竟这人世间的大事不就是衣食住行吗?”
毛八两哈哈大笑:“这个我早就想好了,还是以乞讨为生,但要礼貌乞讨,规范行为......”
毛昧昧一听,笑道:“这还不简单,他们都是乞丐,那干脆就叫丐帮得了。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个什么组织。”
毛八两想了想,默念了几遍:“丐帮,我看行,就这个了。”
为了毛八两大哥的帮派事业的奠基,小六与毛昧昧公赞助了五十两银子。毛八两也不客气,他把这些银子揣在怀里,“两位好妹妹放心,你们的付出是会有回报的,等我的帮派成立,你们那就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会有优待的。”
小六点点头,“八两大哥的心肠真好,我不要什么回报,这些银子是给你那些弟兄们的跑腿费。现在估计已经有效果了,你带他们去好好吃一顿吧。”
毛八两这些日子一直在与这些弟兄们同吃同住,自是知道他们的苦,便谢过小六之后就往窗户外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茶馆附近街道的乞丐多了起来,他回过头,“妹子们,哥哥我去忙事业了,下次还有这样的活儿记得还找我们,给你们良心价。”说完,从窗户跃了出去。底下的那些乞丐见此,欢呼一片:大哥威武。
毛八两潇洒地落地,赢得掌声一片,又被那些弟兄们簇拥着......
看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走远了,毛昧昧感叹道:“我大哥现在怎么是只这么做作的猫妖?!”
小六也叹道:“看来这出场方式很重要。”
“可不就从这跳下去吗?有什么好欢呼的,我可是猫啊,从房顶跳下来都是小意思。”毛昧昧摸着窗台,“我真喜欢他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
晚上,小六悄悄的溜进小齐王爷的营帐。
这突如其来的到来,令小齐王爷格外惊喜,但又怕她这样在外面转悠不安全,若是一不小心遇到那三皇子......
小六抱着他,“我可不怕,我现在可是半仙啊,那三皇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小齐王爷把今日的传闻说了遍,他喃喃道:“总觉得这中间是有人在离间本王与太子殿下,你还是要小心,毕竟这京城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人,这阵儿我不在府上,就怕他们会对你出手。”
小六捂着嘴笑道:“那可是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传播的,你真是想得太多了,真是够谨慎的。”
她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又说道:“那三皇子是个自命不凡的,估计现在也听到了这些传闻,你明日要多加小心,照他那个性子估计会强攻,到时只怕你这边抵不住啊。”
小齐王爷思酌了一会儿,点点头表示认同。
小六又出计,三皇子现在还像个正常人一般与人打交道,倒是可以在他身上做文章。
这凡人都怕妖怪,这口说无凭,他们也不会信。何不把三皇子的真实面目揭露出来,这样叛军定会有恐慌的,到时心不齐。小齐王爷再蛊惑一下,想来那些叛军也不会效忠一个怪物吧。就算他们迫于心里的恐慌,为了保命,继续为他所用,但那时,再请张志虚顾道章他们出手也是顺利成章之事了。
这办法倒没有人拒绝。小齐王爷摸摸她的头,“你倒是聪明了不少。”
小六得意道:“那是,不过你想好怎么逼他现原形了吗?”
小齐王爷摇摇头,“只有你见过他那模样,你且告诉我当时的情形。”
小六回忆了一下在那密室中的情形,细细叙述了遍。
小齐王爷听罢,蹙眉:“这货不能受刺激?!”
“应该是。”小六说道,“但不知明日他会不会有所防备。”
小齐王爷笑容狡黠,像是一只打算偷腥的猫儿,满肚子坏水:“还要麻烦夫人帮个忙。”他凑到小六耳边嘀咕了几句。
小六一听,乐不可支,捂嘴咯咯地笑:“这个简单啦,你果然一肚子坏水。”
连夜,小六就赶到了大学士府。
这几日府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等柏舟辞官,大家都可以打包走人了。所以,这府上的的小厮丫鬟也遣散的差不多了。又空下许多房间,张志虚道长与他的师侄顾道章,徒弟王理玄便都在这里住下了。
小六大摇大摆的来到张志虚老道住的房间。
张志虚早已经睡下,别看他是个道士,他可是个生活规律的道士。不捉妖的日子都要按时按点睡觉,就连午觉也不落下。
小六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他卧房的窗户砸去,一个,两个,三个.......
这睡的可真死啊,就在小六准备砸下一个石子的时候,就听到张志虚骂骂咧咧的声音:“哪个不长眼的打扰贫道清梦啊?!也不看看贫道是谁?!是不是嫌自己命大?!”
小六看了看手上的石子,捡都捡起来了,不丢可惜了。
“啪”一声,石子弹了回来!
只见那门打开了,张志虚叉着腰站在门口寻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