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苗易和好以后,我问了一下他之前的遭遇,他没怎么说,就只是说了几下他在别的区里,刚好就是到这个区里来,就在边界的地方遇见了我。
我听完之后有些奇怪地问:“可是我们之间不是有情盅吗?你为什么不通过那个情盅来找到我呢?”
苗易摇了摇头说:“我有试过,但是根本就感应不到,似乎是因为那一层结界的关系,我到了这个区里来了以后,就突然感应到你了,所以才找到你的。”
“那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呢?”
苗易毫不犹豫地抬起一只手来指着一个方向说:“我们去北方。”他说的太过于笃定,让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你这么肯定?”
苗易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说:“刚才从那个结界之中穿过来的时候,突然就感应到了北方似乎有一些异样,虽然不知道那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果然还是对于北方发生了什么有些好奇。”
“北方吗?”我看了苗易一眼,想了一下问:“苗易,你有注意到这里的不对劲吗?”
苗易点了点头,看着我问:“你也注意到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里就像是一个牢笼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人们开始自相残杀,最终会胜出一个王来,我记得之前你有给我讲过这个。”
苗易点了点头,望向北方说:“很有可能北方已经出现了一个霸主,我们得去看看,希望现在还来得及吧,至少可以把剩下的这一些人给救下。”
事不宜迟,我们就立刻前往了北方,再一次回到了那片花海前面,我发现那片花海居然已经枯萎了,我把那个药剂和金色的花的事情告诉了苗易,并且从我的骨伞里面取出来了一朵给他。
他接过花,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伞,挑了一下眉毛,没有说话,我看他没有想要问的意思,于是自己主动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简单的我了,现在我也是有能力的女人。”
苗易笑了一下,也没有理会我,他似乎被手里的伞给吸引了,他看着手里的伞以及手里的药剂,表扬一般地看着我,笑着说:“你很棒哦。”
我刚好骄傲地挺起自己的小胸脯,但是随后我就看见他皱了眉头,他严肃地说:“这药剂是由这个岛上两个重要的东西制作而成的,当然还有其他的配料,只不过这两种是最重要也最奇特的两种。你找到的这朵花便是其一,你可知道这花有什么功效?”
我赶紧摇了摇头,但是同时我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些想法,虽然有些想法,但是因为不太明确,所以我也没有立即说出来,只是好奇地看着他。
他说:“这花可致幻,闻多了这朵花的香味,就会变得癫狂,喜欢杀虐,并且这朵花还会让人看到幻觉,神志不清,只要是心智不全的人,就很容易受影响,确实是适合用来干这样的事。”
我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想起普洛所做的那些事情,就觉得有哪些不对劲了,就算是再怎么样恶劣,这样的孩子也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看他后面那么惭愧的样子,也说不好了。
第一次的杀人就像是把那扇大门给打开了而已,有的人会因此而受困一辈子,有的人会因此发癫生痴,也有的人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因为生命,就是这样沉重的一件事情,所有人都要为此背负起责任,而那份责任,常常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是永远都不会去试图夺走别人的生命的。
“那第二种呢?”
苗易想了一下说:“第二种我还不确定,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等我确定了,再跟你讲吧。”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还是问:“那他们各个不同区域的人,就连额头上的标志也不一样呢?”
“标志?”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上前扒拉来了苗易的头发,就看到他的眉心有着一个印记,看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不禁有些无语地问:“你不知道有印记这回事吗?”
苗易摇了摇头,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可以反射的东西,我随意地扒拉开了我的头发,问他:“那我的印记你看到了吗?”
苗易看了一会儿,他认真地说:“没有看到。”我叹了一口气,把有些酸的手被放下来了,放下来了以后,我一边捏着手,一边从旁边捡起一根木棒,开始在地上开始描起来了。
我描完了四个区域的四个印记以后,就照着苗易的那个印记,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画完了以后,我把他叫过来一起看着。
他看着突然反应过来,严肃地说:“居然是这个吗?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事情就通了,我也知道那另一味药是什么了。”
我看着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出现,我赶紧问:“怎么了?你知道了什么?”
苗易拉着我,有些激动地说:“你猜的没有错,这里的确是一个盅术,但是盅术也是分很多种的,虽然同样是把他们放进一个容器里面,然后自相残杀,但还是有一些不一样。就比如,在这里我们所看见的,有四个区域,然后因为每一个区域都会有结界,所以最后会剩下来四个霸主,最后那个霸王就是在他们之中产生的。而这样的蛊术被称为分盅术,不止是四个,八个六个都是可以的,但是因为通常是四个,所以又称四术。”
我听完时候,又来了一个疑问,抬起手刚想要指我的额头的印记,但是苗易已经兴奋地继续说下去了:“这也是他们设结界的原因,如果不这样的话,制约就会被打破。哦你先等等,先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要问那个草药的事情。”
我本来还想要说一下其实并不是,但是就在我想要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说草药的事情了,我又只能继续听下去。他说:“另一味草药,不,应该说另一个东西,因为那个东西并不是草药,也并不是动物,它是草虫。传说它本来只是一只虫,但是因为吃草吃的太多了也太久了,它的身体渐渐地也变成了草,但是内里还是一只虫。而草虫最大的特性就是它总共有四种类型,会根据生长环境的变化而成长成不一样的形态。因为草虫难寻,因形体酷似草,所以及其难寻,一千颗草里面都找不到一颗,所以吃到这个草虫的人,都会有一些神奇的事情发生。因为关于它的记载大多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我就没怎么在意,但是现在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和这草虫有关。”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我突然又好奇起来了一个问题,而这一次,似乎是因为苗易开始沉思,所以我成功地问出了我的问题:“这座岛上的东西和盅岛上的东西是不是有些相似?”
苗易认真地看着我说:“没错,而且不是仅相似,我走了一圈发现几乎都是一样的,除却小部分因地理不同而发展起来的物种除外,几乎都是一样的。我都要以外这座岛上的东西都是从盅岛那里直接移—”
他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了,惊讶地看着我说:“难不成就是这样的吗?就是从盅岛那里移过来的,移过来是为了做成一个盅,可是这花的心血也太多了吧,如果是一般人,还真做不到呢。”
我看着他,有些严肃地问:“那么又是谁,把我们丢到这座岛上来的呢?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还有我们额头上为什么也会有印记?”
苗易摇了摇头,抬起头扒开我的额头,他想了一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就了然地点了点头说:“岛上被安排的一个装置,可以用印记的方式,从额头上显现出来,而显现出来的是每个人身体里的盅。你我身体里有盅并不奇怪,但是这岛上的所有人身体里都有盅,那可就不是那么正常了。”
他说完这句话我愣了一下,刚想说我身体里是什么盅,看到苗易的眼神,我瞬间反应过来了,就回想起来还在我身体里的金蛇盅,我都快把它给忘记了。
这下子我终于明白过来了,了然地点了点头,在这个地方研究完了问题以后,我看着那道结界就问道:“等等,那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是南,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你已经去过的西咯。”
苗易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拉着我就过去了,在穿过那眼前那道结界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奇异的画面,我看到了一个怪物一样的东西,在拖着什么东西走着,就这样的一个画面闪过,但是我却比我说所想象的还要看到更多的信息。
比如说我还可以看见他四周都是一些尸体和血迹之类的,比如说我居然还注意到了他所在的地方没有一棵树,四周似乎很是荒凉。
还比如,我看到了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