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周健帮我将又有些烧起来的的陆痕送回了白楼。
我熬好凉药,喊陆痕喝了下去,然后,我就窝在他起居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天亮,我睁开眼,阳光刺得我眯了眯眸子,陆痕正背对着我拉开起居室的窗帘。
我确定他好了,因为他腰间正围着一条浴巾,水珠滴滴哒哒的从他身上掉下来,转身,他冷冷的目光扫了我一眼。
忘了昨天吗?我是不是也当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被陆痕目光扫得吞了下口水,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你身上有伤口,能不能暂时先别洗澡了?你知不知道你伤口发炎了已经,你居然还喝酒,你……”
“陆文含。”
“嗯?”
陆痕眯眼,冷冷警告,“我有没有说过不让你再说这个字?还有,你忘了自己明天要结婚么?赖在沙发上睡着了,你不怕明天婚礼上挂着两管鼻涕?”
“……”我无语,为陆痕言语中描述的画面,我惊悚地抖了抖肩,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毯子。
陆痕走进卧室配套的衣帽间里,出来时,已经套上了黑色的西裤,他的上身依然赤着,手臂上搭着一件衬衣,双手正在把裤子的拉链拉上去。
我用力的闭上双眼。
陆痕冷哼,“小时候看得还少吗?妈刚走那会,我澡都是你给洗的。”
“那不一样。”我红着脸反驳,挑开一道眼缝,见陆痕裤子已经穿好裤子,正在系衬衣的扣子,他的伤口昨晚被我包扎好了,看情况还好,因为我发现地上有一堆保鲜膜的尸体,应该是洗澡的时候缠上了,而他身上的水也已经被擦干了。
“有什么不一样?在你心里,难道当我是个男人?”
噗——
我忍不住喷笑,“小痕,我不当你是男人,难道还当你是女人吗?”
陆痕眯眸瞪我,清冷的目光看得我一阵心虚,直到我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才淡嘲开口,“知道我是男人还在我房间里睡,你是真蠢吧?而且,我有说过原谅你?”
我盯着地毯,盯着自己的脚尖,想起昨天发生的,还有我手机里那段“证据”录音,我有些心虚地回答他先前的问的问题,“你病了,而且,你是我弟弟啊,睡在一个房间里有什么关系?”
“嗯。”陆痕扣好最后一粒纽扣,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车钥匙抛给我,“去换衣服,一会开我车。”
我接住车钥匙,不解地抬眸看着陆痕,只见他从房间的小酒架上拿起一支洋酒,扭开盖子,直接咕咚咕咚灌下几口,“头晕,提提神。”
我教训的话差点就冲出口,但想到这么久了,我们难得关系缓和了,我便压下了冲到口边的唠叨。
陆痕又说:“一会不去公司了。”
我刚想发出一个“嗯?”字,却突然想起陆痕给我的警告,然后,我硬生生的发出半个音节,把另外半个音节吞了回去。
陆痕瞥了我一眼,“一会去婚礼现场看看,我已经让人把要用的礼服跟珠宝送过去了。你自己挑一对你喜欢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