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晴羽早上的时候看着凤卿霄,在浇花,饶有兴致的跟着瞧了起来,凤卿霄看着她跟屁虫的样子,拿水泼了她一下,纳兰晴羽眼疾手快的躲开。
叫道:“凤卿霄!你做什么!这可是我新做的衣裳,你看给我泼成什么样子了!”
凤卿霄继续浇花:“是啊,上次你把我花架给毁了,那花架子的银子不知道能做多少件新衣服。”
纳兰晴羽一时理亏语塞,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凤卿霄,你真的不管你父皇了?阿芙蓉已经成瘾了,再吃下去就真的伤身体了,会短命的,再说了那药总有吃完的时候,炼丹的天师已经死了,上哪再去找丹药去?”
凤卿霄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语气平静的说:“听李毅说,父皇已经派人去西南寻找阿芙蓉了。”
纳兰晴羽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浇花银壶,语气很是严肃:“凤卿霄!我是说认真的,我是大夫,那东西真的不能一直吃下去,你父皇本来身体就不好,再染上阿芙蓉的毒瘾,到时候日子久了,大罗神仙也难救!”
凤卿霄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太子送去的白河洛花他都不用,我有什么办法。”
纳兰晴羽皱起眉头想了想:“要不这样吧,你叫李成找人用白河洛花试药。他不相信,就让他亲眼看看就好了。”
皇宫里,皇帝拿着装着丹药的瓷瓶,双手有些颤抖,难道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东西了么?
不一会,李毅来报:“回禀皇上,找阿芙蓉的人已经回来了,但是西南最近正在闹水灾,找回来的不多,只有区区几百株。”
皇帝叹了一口气:“天要亡朕!”
李毅连忙劝道:“皇上,这阿芙蓉虽少,但是药性却极强,或许还是可以撑个一年半载的再去找药。”
李毅看到皇帝舒缓了很多的神情,接着说道:“但是,皇上,您用药的量却是越来越大了,微臣之前研究过阿芙蓉的药性,微量的,就像是皇上之前吃的丹药的量,可以使人精神,但是一旦过量,就会导致产生幻觉,变得狂躁,甚至,猝死。”
皇帝手一抖,险些就拿不住药瓶子了,眼神变得犀利:“你是在吓唬朕?”
李毅扑通一声跪下:“皇上饶命,臣所说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皇上若是不信,还请跟随臣到太医院找人试药!”
两人到太医院的时候,里面的闲杂人等已经被提前清理出去了,只剩下一屋子被捆起来的死囚,还有一直贴身跟着皇帝的高钟毅。
李毅取了一株阿芙蓉花解释道:“皇上您之前用的丹药大概十颗,才是这一整株阿芙蓉的量。”
李毅取出熬药的银锅,放了三株阿芙蓉进去,不一会,就熬成了汤药。
高钟毅帮着李毅掰开一个死囚的嘴,把阿芙蓉汤灌了进去。
“本来应该生吃的,但是,汤药吸收的会更快一些,效果也比较明显。”
那个死囚不一会就开始手脚不停的抽搐,眼神也迷离起来,神色竟然显得有些愉悦,这诡异的场景让人有些害怕,但是一刻钟之后,那个死囚就带着诡异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高钟毅上前一试探,人已经没了气息。感叹道:“皇上,您瞧瞧这人命多好,本来要判凌迟处死的,现在居然死了还在笑。”
皇帝有些震惊,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阿芙蓉的毒性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好在高钟毅有眼色,一句话就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李毅见状也暗暗加码:“皇上,您之前也是一天一颗的量,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一天四五颗,这才是短短的三个月,到后面,瘾性会越来越大的。”
说完不理会皇帝呆愣的神色,继续煮起阿芙蓉药汤,正准备把手中的一株阿芙蓉放进去,就被皇帝制止了:“不要试了,我知道了,但是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
李毅心中一阵轻松,纳兰晴羽通过九王爷给他传的方法还真有用,不过也不得不说这个九王爷真是个孝子,皇上那么防备他,甚至屡次想要要他的命,他依然没有准备顺水推舟,直接通过自己在控制皇帝,反而一直想把皇帝治好。
李毅见效果达到了,继续说:“上次太子送来的白河洛花……”
皇帝眼睛一挑,问道:“怎么了?”
李毅继续说道:“似乎跟阿芙蓉是一个效果。”
皇帝的身子晃了晃,高钟毅连忙上去扶,皇帝抓紧了他的手,死死握住:“已经确认了么?太子?”
暗地里坑了一把太子的李毅,有些得色,上次九王爷通过太子的手来送白河洛花,他就有些不忿,明明是九王爷的功劳吗,就是因为皇帝不信任九王爷,生生就让太子捡了一个便宜。
李毅不动声色的继续说:“但是臣发现,这白河洛花的成瘾性要比阿芙蓉低很多,毒性也没有那么强。”
皇帝心头一动:“你是说……”
“没错,皇上,还请皇上派人再去寻一些白河洛花回来,自己找的到底用着更安心一些,到时候,臣要是能找出白河洛花替代阿芙蓉的办法,皇上的瘾性,也是有可能治好的。”
皇帝神色激动,接连说了三声:“好好好!”
“爱卿,真是当世第一的名医!,我这就派人出去找。”
说着神色又是一变,问向旁边的高钟毅说:“上次丹药的事情还没有查出主谋么?”
高钟毅说:“回皇上,上次的事情,一点线索都没有,知情人都死光了,连介绍天师的人都死了,根本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皇帝神色阴冷:“事情真的是布置的很周密啊,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接着又笑了一笑:“不过这次,他可是有些情急了呢,去往太子的方向查查,或者说是,到底是谁,把这白河洛花送到太子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