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10月下旬搬入新办公地后,午后散步的地方也变了。今天是2月17日,农历大年二十九,过年的味道越发浓郁了。然而,过年于我好像关系不大。午餐后,我又照常散步去了。走过中山公园,走过鼓楼沿,走过永寿街,脚步竟不由自主地往柳庄、卖鱼路和汪弄方向走去。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搬“家”也快四个月了。
汪弄里巷,依旧老模样。我信步走向那家体彩店。“老板,新年好!”我向体彩店老板道贺。“新年好!新年好!哎呀,怎么是你啊?”体彩店老板连声应道。“怎么了?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你干什么去了?”老板又追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奇怪的腔调。
“我前些日子出差去了……”我没把我们单位搬迁的事告诉小店老板,顺口扯了个小谎,又递上一张10元小钞,购买了一张最新一期的体育彩票,便往回走。
呵呵,出差?事后想想,似乎也挺在理的。人,不就是经常在出差嘛,所谓人在旅途嘛!
前些日子,看一本书,其中有一个情节,印象深刻。说是民国时期有个湖南少年,晌午时分,被母亲叫唤着去镇上打酱油。正巧赶上镇上政府招兵,那少年被国民党军队强行拉着“入伍”了。不曾想这一去,就是七十年。七十年后,他的族人和乡邻从台湾迎来了他的一坛骨灰。七十年,对于尘世来说,已是天翻地覆,物转星移,然而对于那个台湾老兵(湖南少年)来说,那七十年不过是他到镇上打酱油的一个“来回”,是他不经意“出差”台湾又归来的一段时光而已。既然是“出差”,总要回来的。
人,就是被命运驱使着经常有意或无意地“出差”。时间短的,三天五日,来去匆匆;时间长的,一年半载或遥遥无期。有时,出差就在隔壁;有时,出差天南海北;最遥远的出差,就是人之远去,要等到来世才可归来兮。
人,真的不过是这个滚滚尘世的匆匆过客罢了。刮开体育彩票,竟中10元。这一“来”一“去”,又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