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老板,你的棺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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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阴客

他那炽热若骄阳的视线投放到我的身上,嘴角荡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安明月。”

“嗯?”

正在纳闷他到底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右手一伸,将我牵入怀内,两瓣如冰的唇紧贴而来,堵住了我的口。

铺天盖地的甜腻瞬间降临,深陷其中的我俨然一阵惊愕错乱,根本就不知道姜陌深这翻脸如此迅速究竟是为何?

吻的天旋地转,我的意识逐渐游离。

他的手开始、上下夹攻,惹得我浑身酸软,心都是麻麻的。

很快,一只冰冷的大手覆住了我的浑圆。

那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揉啊,捏啊,我经不住软倒在他的身上。

接而,他顺势空出另一只手扶住我的腰身,缓缓地往后退,直到我的双腿碰到床边无法前行的时候,那强壮如山的带有桂花香气的身躯沉沉地压了过来。

我一下就躺倒在软绵绵的羊绒丝的床被之上。

这时,他终于放过了我的蜜唇,转移了攻略方向,慢慢地轻吻着我的脖颈,本来扶着我纤腰的冰手开始慢慢滑落。

直到大月退内测。

酥麻感如同电流猛然窜流全身,我双手谷欠抗,却不受控制地攀附到他的脖颈。

我微睁双眸,近距离地观察姜陌深。

然而,这个角度,我只能观摩到他那浓黑的秀发,情不自禁的就用手顺着他那散发着寒气的脖子游走,轻柔地抚、摸他的那精致平滑的脸颊。

问:“姜陌深?”

“怎么?现在想反悔?”

心底涌上异样的恐惧感,仿佛眼前这个与自己纠缠不清的男人会随时消失一般,我忍不住地用手指沿着他的脸廓滑着,想要将那妖邪冷峻的面孔一点一点地刻进自己的脑海里,即使岁月留长,只要我意念一动,他那张时而冷漠,时而暴怒,时而柔和的脸就会即刻浮现出来。

姜陌深对我这个小动作似乎感到略微吃惊,猛地一顿,仰头,目光灼灼地盯住我。

我直面他那充满渴求和柔情的双眸,嘴角弯起:“不悔。”

话音刚落,他那张俊逸无比的脸蛋猛地凑了上来,再次封住我的樱唇,方才是狂霸且带有凶猛的强攻之势,如今便是连绵细雨一般的细密又温和。

忽然,他用手扳开了我的双、月退。

他一挺。

我紧紧地用手抱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被他那股原始的兽、能给推了出去。

身体犹如空空的器皿一下被填满,霎时整个人软得很,可下一秒,身子再次落得虚空,不自知地挺起腰,似有迎合之意。

一会若冲上云霄,一会若坠入深谷。

一刹那,异样冰冷又粗大的东西强塞进来,疼痛又舒服,这种奇怪的感觉让自己发出了一阵娇柔的、喘息和尖叫。

往往我惊讶一叫,耳畔便能听到姜陌深轻轻地如春风般的笑声掠过,引起心湖一片晕圈。

男人那低沉的怒吼以及喘着的粗气不停地刺激着我的感官,即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我免不了脸红耳赤地闭上双眼。

翻云覆雨了整整一夜,我迷迷糊糊地睡下了,过不久,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劲给弄醒,而后再次陷入昏睡。

如此反反复复,姜陌深竟折腾到了天色晓明。

全身仿佛泡在水里,潮湿又无力,尤其是骨头,几乎都要碎裂。

我悄然撑开了沉重的眼皮,偷偷地把目光往下一瞟。

微微亮的光线照着房间,姜陌深似乎累极了,直接就趴在我的身子上面,头颅轻枕在我的肩胛骨处,眉头略略皱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很。

不喜欢他皱眉,尽管他不常笑,也寡言,昨日的对话,迄今为止,是我们之间持续时间最长而且话语最多的一次,貌似我们都把所有的语言放在了彼此的动作上。

解释的话语听起来是那样的苍白无力,然,我不愿过多言语,若他不信我,不爱我,执意恨我,或弃我,倒不如就随他所言,两别两宽,各自安好。

我用手指轻轻地舒展他的剑眉,不料,那浓黑的眉毛抖动了一下,一双幽潭似的眸子登时睁开。

“醒了?”我收回手,淡笑道。

姜陌深拧眉,双手撑着床,坐在了我的身旁,揉了揉太阳穴后,瞥了眼窗外的透明状的天地,收回目光,凝聚在对面的一团有些黑色光斑的墙上。

见他没回应,我不以为然,掀开了丝被,去洗了个澡。

等我出来之后,那道高挑修长的身影已然不在房里,高楼大厦之间有红火的初阳,微暖的晨曦流入了房内,视野可见粒粒尘埃在飘着,而房内那凌乱的被褥,座椅,电视机却是静寂无声。

我深呼吸了一下,就换了一身轻便的休闲服饰,收拾了行李。

独自出了酒店,坐上出租车,去了曼谷的机场。

飞机在云端里穿梭,我闭目养神了一段时间,火热的太阳正在降临大地,把西侧的天空烧红了一大片。

十个小时后,我下了机,坐上了回镇的大巴车,在车上用程大虎给我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他,内容如下“大虎哥,我想我爸了,你先处理程大伯的事情,我就先回清水村了。”

思及程大虎收到我这条短信之后,肯定急得跳脚,不论是重新回来,我爸这件事怎么样都不会改变的。

该时候,面对了,选择逃避是无法解决事情的。

刚开始还想着让姜陌深带我回来,可我发现,他并没有这个念头了,也许他是打算放弃我了,可我不能放弃我爸,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家。

舟车劳顿后,天幕全都被染成了黑色,不知是星辰忘记画上去了还是别的原因,竟无半点星光,只有孤零零的毛月亮悬挂在黑幕正中。

清水村有稀少的灯火亮着,村子里头一片岑寂。

我背着沉甸甸的背包,就踏了进去。

由于是徒步,走的小径离我家还远着,就决定先回阴铺,把一些换洗的衣服和从泰国带回来的礼物放下,再趁夜深回一趟家。

街道很安静,几乎没人出门,我倒是有点疑惑了。

按理说,清水村也不像小时候那样闭塞了,生活水平也上来,娱乐场所也不少啊,往常,我总能在阴铺的柜台里望见不少的村民还在外边闲走呢。

特别是盛夏的夜里,除却了大户人家,通常都会有人搬凳子放在门口,扇着竹扇子,趁此凉爽一番,还有一些年轻人还约在一处路灯下摆起四角铁板桌子,打起桥牌或者扑克牌来,还有一些屋子里能传出麻将的碰撞声呢。

这一点不对劲,我自然放在了心上。

凉风习习,我只身一人快步行走在街巷里,貌似后边有什么野兽正在追赶我似的。

确实,我一直感到背脊梁寒意凛凛,心觉不妥,怕是被路边的孤魂野鬼给盯上了。

身上的附身符在泰国的时候已经被烧毁了,没了防身之物,我不敢不留心。

阴铺那两扇朱红大门果不其然,还在大敞着,木牌子显示的是营业中三个字,想必铁骆驼在里头呢。

眼见着快抵达阴铺,我急忙挥动两条腿,往铺子跑了进去。

一进去,我还没来得及喘气,顿感浑身被无数的冰针遍插,心一下就悬到了嗓子眼里。

我低着头喘息,从容淡定地探手到背后,想从背包里取出一包糯米,暂缓危机。

忽地,我的双臂就被一双带有暖意的双手握住。

这一下,我就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不出所料,正瞧见铁骆驼那张惊喜雀跃的脸,他张着嘴,似乎想问我怎么突然回来?

“泰国一点儿都不好玩,我就提前回来了,大虎哥有点急事还有逗留几天。”我说。

他点了点头,然后快速地在随身带着的记事本上写下一行字:“饿了吗?我去煮吃的?”

“确实,又累又饿,铁叔,麻烦你给我煮个汤面吧,我去房间放放行李。”

铁骆驼一笑,松开手,准备进里屋。

我急忙拉住他:“等等,我带了礼物给你。”

他迷茫地转过头来,一听,那张刚毅的脸即刻露出开心的笑容,接而他快速写下“谢谢”两个字。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可千万别嫌弃我。”我跟他说笑着,就把背包放在梨花木桌上,拉开拉链,正要伸手去取礼物的时候。

我的笑脸僵住了。

背包里头的衣物等行李全然被悄无声息地置换了,里面装着的是,两只死掉的公鸡,脖子处被切开了一个口子,仍有鸡血流出来,从我的背包底部渗透出来,把梨花木桌子弄得血迹一滩。

如此惨状,我有些尴尬。

铁骆驼那张兴奋的脸一下就冷滞下来,急忙提起我这个背包拎到外头,我趁机连忙跑到里屋厨房取了一瓶白酒和一个打火机。

我和铁骆驼坐在阴铺的门槛上,望着门口外那烧的哔剥作响的一团火,各自呈现一张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会,铁骆驼气愤地攥紧拳头,写道:“近来村子的人气浑浊,夜里出了几桩怪事,闹得人心惶惶。”

“怪事?什么事?”我眸子一睨。

不会是跟我爸有什么干系吧?之前听程大伯说,我爸为了维持我妈的生命,说是正在谋害村民的性命,假若这事是真的话,可见,这两个月来,清水村定然出了不少乱子,毕竟这个村子没有了姥姥,对于这种事儿,谁也不懂。

铁骆驼快速写下:“鸡全被吸干了血,村民来阴铺买辟邪符,贴到门上,我给他们说,可能是尸变,这段时间并无丧事,就怕是僵尸,这就麻烦大了。”

“不可能是僵尸,我感觉不到僵尸的气息,而且能够做到在我的背包动了手脚,显然不是人为。”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想,都觉得可怕。

背包明明不离身,是什么时候把这死掉的公鸡放进我的包里头的?这公鸡显然是刚杀没多久,才弄得背包鲜血淋淋,难怪我总觉得后背阴冷,想必是这阴气旺盛,加了公鸡的血光,更是冷得刺骨。

显然,放公鸡的人是不想我进来,想要吓唬我离开,但他越是这样的意图,我就越不走!这是我的家,凭什么在我的地盘里作乱?真是,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

“还有,夜里总有人敲门,村上的每一家人都这么说,可我在阴铺,根本没有任何客人上门,这也是头一回,这些年来,生意再惨淡,每一天都会有客上门,即便是阴客。”铁骆驼推了推我的胳膊,把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放置我的眼前。

没有客人?怎么可能?

这下有点棘手了。

我正想要问出更多的细节。

静悄悄的街道突然喧哗了起来,大约一行人,黑压压地甩着红带子,跳着舞从另一道巷子路过。

铁骆驼一下就拉着了我的手,摇摇头,示意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只能死死把眼神看住了那群人。

那群人好像是清水村里外来户,男男女女都有,全画了大花脸,大红的腮红,大红的嘴唇,眉眼都是笑着,笑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那些脚步轻浮,乍看之下,像是在跳舞。

约莫是十多个人,很快他们就从街巷走过了,不知怎地,最后一个妇女停顿了下来,那颗头骤然朝着我们这边转了过来,画了黑色眼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阴铺门口处的那团未烧尽的火,眼神一下就布满了阴厉。

不妙了!刚顾着看,忘记把火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