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伟的眼睛里我就看出来他说的那地方很重要,我想了一会,惊讶的问他:“不会是河州吧。”
张伟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说:“算是河州地界,只要我当时再往前走半个小时,就能进入河州。”
我一时心中说不出的震惊,沈阳的河州和新疆的河州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张伟进了那个洞以后,会来到新疆的河州,而我进那个洞里之后,见到的却是一座地下集中营?
这件事听起来简直比时空穿越还要让我感到震惊,毕竟这事是我亲眼目睹的,也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事。
作为当事人的张伟显然比我要更加激动,他仅仅讲了这几句话,就喝了几大杯的葡萄酒。
接下来我把当时我在沈阳河州发生的一些事告诉张伟,当然涉及到那间棺材铺的事,我刻意隐瞒了,倒也不是不信任这两个人,而是觉得既然答应了对方,我自然不能食言。
即便如此,张伟他们听完以后也是惊叹万分,田店主连忙问我:“黄鼠狼竟然还能变成人,这简直比我见到鬼还要离奇。”
我笑着说:“要不是我亲眼目睹,我也不会相信这事,倒是不清楚那位抽大烟袋的陈大爷是什么人。”
张伟想了一会,说:“可能也是一位高人吧,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
听张伟这么说,我不由的想到了宁远大师,他可能也是这么一位游走世间的高人,说实话,如果在路上遇见他,我真以为他就是一名普通的人,而无法相信,他也是历经艰险的高人。
在我们对沈阳一行感慨之际,我又想到了龙胎这事,说起来张伟一直对这事遮遮掩掩的,我一直都想问问他,但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正好,我就直接跟他明说了。
张伟听我提到龙胎,脸顿时就变了,他说:“这事你就别管了,他暂时对你无害,你也不用担心。”
我说:“总要给我留个底吧,我这一天不清不楚的,也挺不舒服的。”
张伟想了一会,说:“我的确也不太清楚,你就别问了。”
我说:“张大仙说你知道,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你就让他告诉我吧。”
我这话一出口,张伟顿时就怒了,他说:“能不能不要提他,都说了这人你最好少跟他打交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这么一说,我对张伟和张大仙之间的过节,也挺好奇的,我问张伟:“你俩到底有什么嫌隙,听宁远大师说你俩还是同门,怎么……”
我话还没说完,张伟冷哼一声,说:“不要说我和他是同门这事,这是最后一次。”
一时间我也觉得我说错话了,但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激怒了张伟,我也挺过意不去的,最终只能服软跟张伟道歉。
张伟这胖子也是说过就忘,几句话这事就算过去了,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河州的事,我把彭老当时给我的那些文件讲给他们。
张伟听完以后,苦笑着说:“什么奇人异士,我当时就在其中,左明那事就是我亲眼所见。”
其实这我应该能猜到的,但算起年纪来,我怎么也不敢想,算算那时候张伟也就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没上过大学,肯定不可能是学生,至于奇人异士,这就更……
想到这,我连忙问张伟:“你有什么异能?”
张伟神秘一笑,盯着我身上,说:“异能……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会透视,今天穿的是蓝色的吧。”
我很无语,张伟这才一本正经的说:“我以前跟师傅学过一点风水,不过都是一些皮毛,但在那个年代会风水的人不多,都去考大学了,所以我这点本事就派上了用场。”
张伟大概诉说了当时的情况,跟彭老文件上写的大概都一样,也没什么值得纠结的地方。
只是对于左明这事上,张伟很肯定的说,左明肯定是死了,当时风沙很大,即便他体格健壮也顶不住,何况后来又寻找了他很多次,也没找到。
我想起当时在老苗寨见到左明的事,就问张伟:“那我当时见到的那个左明,又是什么情况?”
张伟一时半会也解释不了,只是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彭教授当时提到过复制人的事,我觉得应该跟这个有关。”
我想到当时约翰日记里记载的卓惢和文君的事,所谓的投影人,其实也就是复制人。
最早的例子,应该就是新疆河州当地的那个故事。
另外在老苗寨我第一次遇到的假张伟也算是一个例子,在后来的沈阳河州,约翰日记里的记载,也算是在苗疆发生的事,按照张伟这么说,左明应该也是这回事。
根据约翰日记里的说法,应该是龙蛊和龙胎产生的影响,但到底是龙蛊还是龙胎,这又是问题。
当时我和张伟他们也见过龙蛊,然而我们都没有任何变化,也没出现复制人。
我连忙问张伟:“会不会是龙胎吃掉龙蛊之后,发生了什么奇异的变化?”
张伟想了一会,说:“这也有可能,反正也来新疆了,不如我们亲自去河州看看吧。”
我和田店主正好也有这个意思,就问张伟具体该怎么去,张伟说:“这就要拜托尼格撒了。”
当天晚上尼格撒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张伟介绍说,尼格撒早些年在新疆当兵,还单手抓住过恐怖分子,立过战功的。
他前几年丧偶,之后也没有在续弦,他早上去牧场转一圈,下午就待在家里,种种葡萄,酿点葡萄酒,日子过的也很洒脱。
饭桌上尼格撒的话并不多,不过就算零星的几句话,我也能感觉到,这其实就是一个朴实的老人,跟我们也没有民族隔阂。
想起早些年看过的一些书,总有拿民族问题说事的那些故事,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尼格撒也只是笑笑,他说:“小老百姓,不管是什么民族关系,求的都是安安稳稳,想闹事、想反的,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吃过饭以后,张伟才跟尼格撒提起要他带我们去河州的事,谁知道他听完以后,顿时很生气,他说:“你们去那干什么,我不能带你们去。”
张伟连忙解释说:“多年前我一个朋友在那去世了,我想去祭拜祭拜他。”
尼格撒摇摇头,说:“我不能让你们去,那边不安全。”
张伟说:“不是由您带路嘛,什么地方安全,什么地方不安全,您清楚就行。”
尼格撒还是不同意,他说:“我一个人也保护不了你们三个人,别的地方我都可以答应,河州不行。”
我连忙问:“河州到底有什么,就不能让我们去。”
张伟把我的话翻译给尼格撒,尼格撒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会,说:“都是一些过去的事,而且河州早就不住人了,你们去那边干什么。”
一来二去,我们说什么尼格撒都不同意,最后田店主笑着说:“实在不行的话这样,您带着我们去,我们都听你的话,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绝不乱走。”
尼格撒估计也被我们纠缠的烦了,就说:“就按照他说的,你们必须听我的,我不让你们去的地方,你们千万不能去。”
张伟连忙跟尼格撒道谢,当天晚上我们就简单的计划了一下。
第二天天刚亮,尼格撒叫醒了我们,我一看才五点多,就问他:“怎么去那么早。”
尼格撒说:“已经不早了,去那边以后,如果他们在的话,只能在改时间。”
我好奇的问:“他们……他们是谁?”
尼格撒摇摇头,没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