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腹黑将军追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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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皇宫对质

正德殿里,永康帝听了皇后的话,心中发紧。这个祁霄,竟然辜负了自己的一番心意,看来是不得用了。纵然心中怒气翻滚,脸上却依旧是言笑晏晏,“此事倒也是好事!不过,既然事涉祁爱卿,还是问问他的意见好了。”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吧,可惜了一员良将,终究还是败在了美色上。

皇后娘娘带着端庄贤惠的笑容,说道:“虽然这件事委屈了惠儿,但是既然是他们两情相悦,又有了亲近,纵然礼法严苛,还有人伦大欲跟着不是。臣妾本想着降一道凤旨的,想来祁大人是万岁肱骨,还是万岁一道圣旨显得更为体面尊容。”

其实她是怕此事不经过皇帝同意,皇帝翻脸,事后算账。

永康帝眄了一眼皇后,心中了然,勾起一抹冷笑后对一旁的黄门说道:“去传祁霄进来。”

祁霄听完小黄门的口谕,心中感觉必是前两天的事情有了变化,递给小黄门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轻声问道:“还请内侍提点,不知万岁找我何事?”

小黄门看着这位憔悴的祁大人,笑呵呵地打趣到:“祁大人这幅样子,如何做得新郎官呀?”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祁霄心中暗恨,谢过小黄门,压着怒气进了宫。一路上脸色沉沉地想着对策。

进了大殿,见了坐在皇帝下首的皇后,祁霄才明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想必不是林相爷,是这位皇后娘娘吧!也不待皇帝开口,一下子便跪倒在殿中,痛苦悲戚地说道:“微臣请万岁给微臣做主!微臣被算计了!”

“哦?”这话风不对呀!永康帝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变了脸色的皇后,已然消了三分怒气问道,“何事让祁爱卿如此伤心?”

“微臣要状告林相府的林四小姐林慧,她为了一己私欲,算计微臣,致使臣妻受伤不起,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哦?”永康帝听了这话,带着几分兴味问向一旁的皇后,“此事和皇后说的可是不太一样啊?”

皇后此时才确定林慧定是对自己撒了谎,那个死丫头根本就没拿下祁霄。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向前。只有瞬间的尴尬,随即如常说道:“祁大人顾及家中妻子的颜面,如此说道倒是也情有可原,但是,男人敢作敢当,如此诋毁一个女儿家的声誉,却也是……过了!”

“皇后娘娘请恕微臣失礼。”祁霄义愤填膺地反驳到,“天地可鉴,微臣句句属实。想当初,微臣只是出于仗义,出手救了被恶汉阻截的林四小姐,却不想林四小姐竟要以身相许。此事,我曾明明白白地和工部侍郎方大人说过。想必这样的大事,方大人定然也如实地转告过林相爷。不想,前两日,林四小姐竟然假装臣妻受伤,哄骗我至客栈相会,致使臣妻误会微臣。”

皇帝虽然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此事必定是皇后和林相爷鼓捣出来的猫腻。但是他更看重祁霄的最后态度,问道:“你即和林四小姐发生……肌肤之亲,即便是……也总要对人家负责人才是。”

祁霄叩头反驳道:“请万岁明鉴,微臣没有和林四小姐发生任何事情,是……”他本来还顾忌者对方是个女儿家,想避讳些不把此事抖落出来,如今到了这步田地,看来是不成了。此事不但涉及到夫妻情分,弄不好身家性命都有挂碍。

略一犹豫,悲痛又无奈地说道:“此事涉及女儿清誉,微臣本有所顾忌,但如今弄到如此境地,微臣不得不表白。是林四小姐投怀送抱在先,微臣发现她不是臣妻,当即便退出了屋门。此事,西城门悦朋客栈的店小二和微臣家仆都可为微臣作证。微臣丝毫没有亵渎之心,只是一时心急臣妻伤势有失察之责。”

末了又加了一句,“皇后娘娘要是不信,微臣可以和林四小姐当面对质。”

皇后还能说什么?怎么可能当面对质,倒贴人家都不要已经是没脸了,!

她没想到这个祁霄竟然是这般顽愚不化,竟然真舍得下脸面把此事揭个干净,竟然狠得下心把自己这位皇后给得罪的彻彻底底。她恼怒地瞪着祁霄,又暗恨林慧竟然有胆子欺骗自己。

永康帝幸灾乐祸地看着皇后变换不停地脸色,半晌后又追问道:“那么,祁爱卿的意思是……”

祁霄语气坚定:“微臣当初和臣妻缔结鸳盟时便承诺过,微臣此一生必定不会辜负她。不说我们夫妻情谊甚笃,即便我们夫妻之间有些嫌隙,微臣也一定会遵守当初誓言。大丈夫顶天立地,岂可言而无信!”

永康帝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才真诚了些。

皇后呵呵一笑,“只不过是平妻,又不是让祁大人抛弃发妻,可说不上辜负。”

“那也是背叛!难道微臣不抛弃她,她就不会伤心了吗?她就不会失望了吗?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微臣于愿已足!”

祁霄看着咄咄逼人的皇后,很想说一句,“你看着皇上左拥右抱,不伤心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是想想这样说便得罪了皇帝,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但是,惠儿毕竟和你……这如何再嫁人么?这……”皇后颇有些为难故作不知如何处置。

祁霄低头冷哼一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样不知廉耻、不知自重的女子,故意混淆皇后娘娘英明判断的女子,微臣以为,还是遁入空门在佛祖面前多做忏悔的好。也免得传扬出去玷污了林相爷和皇后娘娘的颜面。这样行事恶毒,心机深沉的女子,微臣是万万不敢沾染的。所谓妻贤夫祸少,微臣家有贤妻,就不劳皇后娘娘再操心了。”

“……”皇后娘娘的脸又白了白,牙齿咬的吱吱作响,袖中的手攥的死紧。

皇帝冷冷看了一眼皇后,附和到:“祁爱卿说的甚是,妻贤夫祸少!……既然祁爱卿意志坚定,我看此事便算了吧。至于那位四小姐,……既然是皇后的娘家庶妹,便由皇后自己看着办吧!祁爱卿,退下吧!”

“是!吾皇英明!微臣告退!”

祁霄走出皇宫,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汗湿了,一片冰冷。

总算是安全出来了,以前做禁军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自从再回到京城,他发现,每次进宫,他的心便如同悬在刀尖上一般。

骑上马,脑中依旧不得闲,此次是彻底得罪了皇后一党,不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阴谋诡计。深深一叹,似是要把心底深处的无奈和无力连同劳累都呼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