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帝见这十万两银子祁霄一两都没要,都替自己这个皇帝抚慰了军士,还有什么不乐意的。至于两个臣子之间的龌龊,只要不影响朝局,随他们闹去。此消彼长,自己这个皇帝才能从中取利不是!
微微点头,含笑说道:“祁爱卿此一为甚是妥帖,不错!”随即又对范统说道,“范卿,看来你是误会祁爱卿了。人家这是一番好意嘛!”
范统纵然心有不甘,但是皇帝都这样说了,还能说什么。努力了再努力,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刀割一般的说道:“老臣突逢巨变,心情有些急躁,是老臣误会……祁大人了!”
祁霄很是“大度”地火上浇油道:“侯爷还需宽心才是,世子的腿想来不久便会好的,侯府也会恢复如初的!将来,侯府重建,下官定要登门庆贺的!”
“呵呵,这才好嘛!咱们君臣一心,才能让我大宏朝繁荣昌盛嘛!”永康帝似是不知这两位的机锋,糊涂一搅,就此结案。
相对于景宁侯府的愁容惨淡,祁府可是喜气洋洋。
虽然客人不多,但是周梓瑾一样规矩也没落下的帮着钱晚妆和彩云办了婚事。
等看着新人送入洞房了,周梓瑾欣慰地笑了笑。
祁霄起身便要向外走,周梓瑾不由吃惊问道:“你这是去作何?”
祁霄一脸的不甘心,愤愤道:“当然是去闹洞房,想当初,章信可是没少为难我,今日我要不好好收拾他一番,岂不是枉费我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个男人还真小气!就是看在钱晚妆的面上,也不能让他去胡闹。周梓瑾轻笑,拉着他的手往主院走,说道:“走吧,我累了,看过团团,咱们回去休息吧!”
祁霄舍不得拒绝周梓瑾,况且,人家做新郎,自己也不能浪费这良辰美景不是。把一旁暗自偷笑的清猛叫了过来,从胸前掏出一本书来,交给他,说道:“把这个交给章信,让他也好好研究一番。然后你们……”把清猛拉近了些,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清猛很是惊讶地看了看自家大人。深刻地认识到,自家大人果然是个心黑的,可怜的章信!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了大人!
在祁霄的略带威胁的目光下,只好应到:“是,小的知道了!”对不起了章先生,死道友不死贫道,得罪你总比得罪大人好说点儿!
周梓瑾看着一脸为难的清猛,不由狐疑问道:“怎么了?”
祁霄倒是拉着她的手开始往外走,说道:“能有什么,我是告诉清猛学学怎么讨女人欢心,将来也好早早地领个媳妇回来,也免得你我为他操心!”
清猛一脸红晕地看着自家大人脸不红气不喘地胡说。大人也真是的,作何拿我做筏子,人家刚十四好不!
周梓瑾知道祁霄是胡说,却也没再问,只要他不去为难章信便好了。不过,她还真的有事情要问他。
夫妻看过团团,嘱咐了乳母好生看顾之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躺倒床上,周梓瑾才忍不住问道:“景宁侯府的事情是你做得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景宁侯府防卫很严密的!”
祁霄想起前两天范统的脸色,带着些骄傲舒心一笑,说道:“你猜?”
周梓瑾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她发现这个男人是越来越幼稚了,难道第一次见面的不是他吗?原来的清冷持重都哪里去了?赌气般的撅嘴道:“不说算了,我还不听了!”
祁霄见她生气了,哄到:“瑾儿要是亲我一下,为夫就告诉你。要不为夫亲你一下也成!”
周梓瑾脸色微红,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断然拒绝:“不用,我不想听了!”
祁霄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瑾儿难道不想知道我刚才和清猛说了什么么?”
“不想,你不是说是让清猛学学如何讨人喜欢么!”
周梓瑾干脆钻进了被窝一副要安心睡觉的样子。
祁霄眼珠一转,再接再厉地诱导道:“瑾儿难道不想知道为何钱晚妆这么容易地答应成亲么?”
不得不说,祁霄是了解周梓瑾的。
这个问题周梓瑾也是很疑惑不解的,但是这实在是不好开口问钱晚妆的,所以一直一只憋在心里。听了祁霄的话,不由问道:“为何?”
祁霄笑吟吟地看着她不说话。
周梓瑾知道他的意思,犹豫了片刻,凑了上去,在祁霄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祁霄皱了皱眉头,“不行,没有诚意!”
周梓瑾一咬牙,为了想知道答案,豁出去了。上前搂住了祁霄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含住了他的耳垂。
她只想着讨好些,把答案套出来,不想,此一举动正中某人下怀。
祁霄一下子翻过身来,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呵着气,带着些邪魅诱惑,暗哑着声音道:“瑾儿既然如此热情,为夫舍命奉陪!咱们今晚试试那个第十六式的姿势如何?”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呜呜……”
周梓瑾这才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番云雨过后,周梓瑾已经没有气力听那些答案了,偏偏祁霄的兴致好的很,这才讲到:“景宁侯府的事情的确是我安排的。我让清猛找了街上的乞儿盯着景宁侯府,在范鹏的马上做了手脚。”
这也许好办,但是这火是怎么放起来的?周梓瑾依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祁霄冷冷一笑,“景宁侯府的采买是个贪得无厌的,我找人扮作了卖熏香的客商,便宜卖给了他一些熏香。”
“你在香上做了手脚!”不是疑问,是肯定。“可是你怎么保证不伤了人的?”
“这好说,这香分三六九等,我只在中下等的熏香里做了手脚,想来,景宁侯府的下人再不济,跑起来还是比那些主子们利落的。”
“狡诈!”周梓瑾斥了一句,“那客商没事吧?你让人在熏香上做了什么?”
祁霄安心一笑,“客商没事,事后便打发他走了。而且他也从别处淘换来的熏香,知道自己的熏香惹了大祸,怎么还敢在京城呆着?至于做了什么手脚……你猜!”
“讨厌,快说吧!”说着,伸手便要打。
祁霄把玩着周梓瑾送上门的小手,轻松到:“我让人在熏香里放了做烟花的硝石粉末,那个东西和香料混在一起,一点便着,且绝对火花四溅。”
周梓瑾担忧到:“景宁侯府会报复的……你给岑华送了信?”
“没事,你不用担心,他们找不到证据的。我给岑华送信让他替我办点事儿,训练了这么长时间,总要检验一把成果吧!”
见周梓瑾微微皱眉,祁霄俯身在她的眉心轻吻,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出不了大事的。快睡吧!”见周梓瑾还在胡思乱想,索性要挟到,“瑾儿不想睡,这是想着再陪着为夫练一练?”
周梓瑾听闻语意不对,一抬眼,果然对上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吓得立即闭上了眼睛。
祁霄被她的动作逗的呵呵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