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给自己倒了杯水,猛地灌下了几口,才气恼的说,“顾一,你没有查到就不要胡说,干嘛开这样的玩笑。”
“姐,你相信我,我没有看错的。”顾一紧张的扯住她的胳膊,“那绿色的眼睛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太恐怖了,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吗?是在晏楚珩与她说话的时候,想必他也看到了,也知道她是个妖怪。”
她看着他纯净的眼睛,没有掺杂一丝的谎言,他太了解顾一,绝不会欺骗他。她不由得微微的一愣,想起当初她也曾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怀疑过,这个女人有时候太过诡异了。
红鸢像极了一个人,一个让席家两位少爷痴迷的女人。当初的一切解释不了的东西,如同揪住了一根细小的线,将所有的一切的连根拔起。
那柏寐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说过的语气与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十分的相似,她太了解席霈楷,不会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对两个女人爱到那样的地步。
顾一见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不由得担忧起来,“姐,你不要怕,今天晚上我留下来陪你吧。”
苏淼淼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由得说,“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总会有些不方便,你还是赶紧走吧,要不那些记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抱在怀里,他们演过无数次的情侣,拥抱过了无数次,而这一次却是那样的不同。
他高她半个头,她抬起头只能见他有些青涩的下巴,“淼淼,我喜欢你。”
顾一从来都叫她姐,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叫过她,她不由得微微一愣,“你是不是戏演多了,还不快放开我。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闹……
他不顾她的挣扎,低下头,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嘴唇。
“啪。”苏淼淼一下子推开了他,上去便是狠狠的一巴掌。他脸颊顿时出现一道红印,人,两个人的推搡间他的嘴唇也破了,而他的目光却炙热如火,“从第一次合作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这些年我怀揣着对你的爱,眼睁睁的看着你没名没分的和席霈楷在一起。我受够了那种感觉,那种只能将一切深深埋葬的感觉。”
席家别墅里,往日的辉煌好像在不存在了一般,落叶和枯枝垫底都是,连池塘里的鱼都因为淤泥而死了大半。佣人清理着每一处粘着的封条,在栏杆上涂抹着新的颜料。
私人医生取出晏楚珩身体里的子弹之后,他便因为打了麻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红鸢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以及他单薄的呼吸声,不由得暗暗的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红鸢满肚子的心事,便垂头丧气的出了屋子。
她倒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回到这里来,却早已是物是人非。当初席董事长的风光与显赫,不过成了市井里的流言蜚语。
红鸢看着佣人们正在将巨大的蛋糕磨具往屋子里搬,不由得好奇的问,“你们这是要干嘛?”
“后天就是晏先生的生日了,红鸢小姐不知道吗?”佣人有些疑惑的问,“您准备好了礼物了吗?”
红鸢猛地一愣,才有些踟蹰的说,“谁也没有告诉我啊,我一会就过去买。”
“那我马上给司机打电话,送您过去?”那佣人倒是十分的殷勤,“晏先生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要叫司机过来,我要给他一个惊喜,你们谁都不许告诉他。”红鸢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你知道晏楚珩以都喜欢什么东西吗?”
等红鸢出去后,晏楚珩才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睁开,随即将保镖叫了进来,“再给他五百万,让他赶紧离开,不许再出现在红鸢的面前。今天的事情他做的不错,演的也很好,只是知道了些不能知道的事情,告诉他,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天涯海角我都能将他揪出来。”
那保镖赶忙答应了下来,然后十分担忧的,“晏先生,您真的不至于以身冒险……”
“行了,我的事情不用别人来管,请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他点了根烟,眼神凌厉的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去告诉康总,我要让苏淼淼成为声名狼藉的女人,我要席霈楷一辈子都不得安心。”他脸上冷笑让保镖心里猛地一颤,忙不迭的想要出去。
“等一下……”晏楚珩叫住他,“顺便告诉康总,他公司里有个叫顾一的小明星,很不安分,让他管好了,若在得罪我,我可不给任何人面子。”
红鸢站在古董店的门口,看着琳琅满目的花瓶,漂亮的眼珠动了动。
她听佣人说晏楚珩时常拿着几个古董研究,好像十分宝贝的样子,便自己巴巴的转了半天,才在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这个门可罗雀的古董店。
穿着一身长袍的老板笑嘻嘻的推门走出来,扫了红鸢一眼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才笑嘻嘻的说,“您是要买什么?是送人还是收藏呢?”
红鸢的目光被一个个光彩鲜亮的花瓶吸引,对于这些她只是个门外汉,“我要送人。”
那老板见来了生意,不由得脸上笑的皱纹能夹死几只苍蝇,“这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的镇店之宝可是明代的五彩陶瓷,保证让您送出去有面子。”
红鸢忍不住皱眉,“几百年了,都得旧成什么样子了,谁还会喜欢,就没有新的吗?刚刚烧出来的那种。”
那老板以为她在开玩笑,指着一箱箱还未拆包装的五彩缤纷的花瓶,“那些都是新的,您要买吗?”
“要。”红鸢忙不迭的点头,“不过我没有钱,我能不能拿一些旧的换,我们家里有几个瓶子,不过都是元代的。”
那老板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行,您拿过来,我保证跟您换。您现在赶紧去拿,可别再耽误我生意了。”
红鸢似乎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不由得说,“我马上回去拿,你可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