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肖雯洁摇动手中的经轮发出清脆的鸣音,神色严肃的念动着咒语,莫名克制邪物的力量如波纹荡起向外冲击,这是肉眼可见的情况。
在床尾外悬浮的木雕,绯红的眼睛射出光线,瞬间就摧毁的一切,肖雯洁顿时嘴角溢出血液,脸色也苍白起来。
她手颤抖着摇经轮,气息有些虚弱,停下了念咒的动作,道:“对付不了,木雕上有针对我镇符的力量。”
她这话是对我,明白后的我收起想要在泥刀上话镇符的想法。
“那没办法驱赶了?”被李同状压在下面的老九费力的问道。
肖雯洁哭笑,“它能放过我们就大运气了,还想要驱赶根本是做梦。”
李同状推着金丝边眼镜,淡定道:“那怎么办,逃?”
“这是愚蠢的想法。”我毫不客气的指出来。
李同状还没来得及回应,那个木雕便抢先道:“没错,所以你们自己出来投降,省得我一一收拾。”
这声音异常的诡异,明明整个房间人气十足,却犹如在空旷高大的空间,带着阴寒气息不断的回荡着,有像是敲击在心里的铃铛声,那么一瞬间我意识有些模糊。
从肖雯洁等人的脸色上看,显然他们也跟我是一样的情况。
我忐忑着,但是还是佯装强硬,道:“别整这些虚的,如果你能进床的范围算我输。”
“好啊!”
木雕说着然后就移动起来,‘嘭嘭嘭嘭’床上我们四人的心脏皆跳动不已,也许是同震频率,也许是什么特殊情况,声音竟然联动起来。
呼呼……
忽然房间里风鼓动着,书桌上的那些书,不管是厚薄皆被吹起来,而其余的东西都没有一丁点异动。
慢慢的似乎我们陷入泥潭一样,力量一点点的加强,我感觉身体重了起来下层,呼吸也不均匀。
我想要呼救,但是无力我怎么嚎叫,口中未能发出一点点声响,比哑巴还凄惨。
我想要证实我不是唯一这样侧头,却发现肖雯洁几人距离我越来越远。
细细一看后发现,是我在远离他们,并非是我们同时分开,我一下明白够来这是幻境,想要咬着嘴唇用血腥味破开。
可是,我嘴巴像是被缝住,开口的时候肌肉撕裂声音非常刺耳,然后无比的疼痛通过神经病线传递脑海。
虽看不到,却能想象嘴唇线头打开留下血液和洞口,以及无穷尽的疼痛。
接着是我喉咙没有口岁滋润干渴,而后便是如火烧一般干裂,感觉随时要喷出一股火焰一样。
我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就是没有任何作用,距离肖雯洁他们越来越远,即便我还是背靠床头用被子盖着下半身。
“小垚,小垚……”
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喊,非常陌生却是那么的亲切,我不由自主的想要跟着声音来源而去。
当然我做不到,因为我脚沉重如同挂着数百斤大铁,只要,仅仅只要是想并没有真的动,我就感觉腿骨要裂开一样,疼得我冷汗直冒。
那陌生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呼喊,我心焦急如焚,潜意识告诉我这是我一直奢望的那个人。
母亲,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两个字,那一次次在我心底流淌过的希望,竟然在这一点情况出现了。
我心底呼喊道:“母亲是您?你在哪里啊!”
“我在这里!”温柔的声音停下呼喊名字,非常慈祥的回答。
我得承认彻底沦陷声音里,哪怕是要引我进地狱我也认了,于是在心里又道:“母亲我想您,二十多年无时无刻的想着,您在哪里,我怎么找您。”
“我在这里……”温柔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我转头扫视周围一切,在我的眼里现在环境已然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书桌什么被刮起的书都不见了,更别说肖雯洁他们三个人了。
我不在意,而我发现自己站着了,能移动了,嘴巴也不干渴也可以说话了,我旋急在白光的世界奔跑着嘶喊着。
近了,母亲呼唤的声音非常近,似乎伸手可以触摸了。
我是根据心底意识本能这么想,果然眼前白光的世界中,枕着一个身穿白裙子,有着一头乌发的女人微笑着看着我。
很奇怪的是,明明我看得见她无关的轮廓,可就是无法怎么表达是什么样貌。
如,形容女性的美丽,合适、整齐、秀气等等形容词,都无法对她下定义,心里只有非常熟悉的感觉,想要去靠近,无条件的去拥抱诉说我的委屈和思念。
“小垚快过来,让妈妈瞧瞧!”它伸出手裙袖褪去,露出玉藕般的手臂招呼着。
我依旧是无法看清五官,却能够猜出,她一定是满脸慈祥的微笑,因为声音是那么温柔,如同春风拂柳吹江水一样。
“妈!”我情不自禁的交出来,张开双手奔过去,她却是像调皮的小姑娘,逃开了掩着嘴笑着。
我不生气反而很高兴,有继续追逐着,心里是无尽的喜悦,终年的思念这一刻实现了。
“来,跑快一点,让妈妈看看你有没长得强壮。”她声音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发出。
我没有感觉出来一丝奇怪,放开脚步追逐着,我是那么想要靠近她,去闻闻什么叫母亲的味道。
我得承认这是我最欠缺的东西,不是没想过是否木雕,故意用我心里的希望,激活起幻听幻觉,但是对于渴望母亲的我来说,我宁愿被欺骗。
一次次失之交臂,我没有一丝不耐烦,跳动喜悦的情绪,支撑着我不断追逐。
慢慢的,我再也看不到她的五官,只有一道身穿白裙子的背影和那瀑布般的长发。
接着是连无法都看不到,裙子的背影也慢慢模糊了,我立即焦急起来大声呼喊着,然后拿到背影是那么的绝情,就那么消无声息的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我眼泪夺眶而出,在恍惚间看都了背影又一次凝聚,于是我连滚带爬冲过去。
这次很顺利,至少我是这么看,母亲的背影没有像是刚刚一样逃开,我伸出双臂要从别后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