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睿生前一定是让人非常疼痛的娃，为了我不被一惊一乍，我必须要镇得住他，所以我故意不理会他的眼泪和大黄的请求。
直到他哭得我肩膀都湿哒哒，喊着鬼泪流逝太多威胁存在，我才开口道：“我叫什么？”
“石垚，我哥哥！”石睿抽噎道。
我继续道：“那你改什么做？”
“哥哥说往东我不能往西。”他很是委屈。
我点头，“这就对了，还有不仅西边不能去，南北也不许，听懂了我们就绪找你的头骨，听不懂的话我和大黄返回去。”
“懂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睿睿绝不二话哪怕是魂飞魄散！”石睿很是郑重。
对此我是相当满意，总算是初步驯服了，当然我没有绝对放心，毕竟鬼有誓言可言？哪天给我阴奉阳违吃亏的还是我。
不过暂时不考虑继续训，我背着他和大黄一起向着肖雯洁离开的地方走去。
在走出数十步后，我察觉出来有些问题，背后的小屁孩是一个鬼，按道理来说不至于那么重，为什么我感觉背一个秤砣一样。
我停下脚步还没询问，石睿自己开口道：“别怪我，那只老妖猫钉在我身上的鬼术，不然为什么我离不开这里。”
我没做个鬼不清楚他话中真假，可也只能选择相信，继续迈开脚步，又走了数百米后，肖雯洁已然提着一个头骨返回来了。
她看到的时候，便道：“你背着睿睿做什么？他在这里的速度比我还快呢！”
“蛤！”我顿时惊愕，反应过来后知道自己受辱了，气得浑身青筋暴跳，转变收拾一下小鬼。
小鬼却是早一步从我背上跳起来，划过半空落在肖雯洁背后，探着小脑袋用那无辜的眼神瞄着我。
虽然看着相当可爱，但我正气头上呢，怒吼道：“别给我卖萌，你在死前也有十一岁了。”
“那人家还是小孩啊！”石睿的语气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天然萌，但是我听着就那么别扭火气更大。
“好了，跟一个小孩生气都无聊！”肖雯洁摆手，但是我不理会继续逼迫过去，她伸手拦住我道：“其实他不让你去也算是有理由。”
我听着这话后暴躁的情绪稍微稳了点，顿住脚步等待解释，肖雯洁轻笑：“小娃在最前头追着！”
我火气瞬间消散无踪，说实话肖雯洁身上的那个我看不见的老鬼，我从第一天开始被折磨，就又愤怒又惊，因为对方似乎有意跟我作对，哪怕没被背后的邪术控制都想要折腾我。
最重要我还揍不到对方，每次吃亏的都是我，所以能远离我尽力不触碰。
当然我是不会表现出来，我指着头骨道：“这上面的图画是什么？”
“困鬼咒，是你学会的镇符升级版。”肖雯洁把头堀放在一个岩石上说道。
我顶着这个属于石睿的头骨，内心一阵惊涛骇浪，要知依据广光所言，镇符的威力就非常恐怖，只要是有时机出手，哪怕是鬼王和飞僵都能镇住，却没想到还有升级版。
我想了下问道：“鬼也能施展这东西？”
“哈哈……”肖雯洁大笑不止。
我听出她不是嘲笑，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所以也没生气耐着性子等到她笑够了，才问道：“您能解释一下？”
“嗯！”肖雯洁点头，神色严肃道：“其实不管是民间风水术，还是阴阳术，湘西赶尸术等等，一切切都跟鬼脱不开干系，而每个从业人员都会和一只鬼定下契约，相辅相成除魔卫道还世间太平，还有浩瀚的功勋……”
“你等等！”我越听越不是味急忙喊停，道出我自己的想法，“首先谢谢你的解释，其次有一点你误会了，我可不是编制人员，所以……”
“没什么所以，既然你打断我的话，说明你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我就不给你多解释了，打掉吧！”肖雯洁指着岩石上被蚯蚓一样线条包裹的头骨。
我当然知道他是想让石睿成为跟她小娃一样的地位了，但是我肯定不接受，先不说我不喜欢天天被一个鬼相伴，就凭石睿的性格，我实在接受不来。
“我爸出门交代的，你做不做我就无所谓了。”肖雯洁摊手走开。
太不负责了！
我顿时郁闷无比，肖雯洁要是用强逼，我还能强硬回击，她如此一来我气都不知往哪里出。
肖雯洁离开，石睿站在原来的位置，搓着手低头偶尔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我一下，又迅速低下头用脚踢着软软的尘土。
“卖萌装委屈没用，你哥哥我不说不喜欢被鬼跟着，就算要也要萝莉。”我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大黄大声吠着，甚至咬着我的裤脚，我低头摸着它的头，道：“你要是跟我可以。”
呜呜……
也知不道是不是我眼神不对头，半人高的土黄狗吓得逃窜跑到肖雯洁，这让我顿时脸上无光，指着它骂道：“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真当我是爱狗人士，怕成那样子。”
“哥！”石睿叫道。
我转头没好气道：“干什么！”
“我是正太。”石睿那苍白的死人脸，竟然浮现一缕红色。
我气得脸色通红，玛德不愧是死了十多年的玩意儿，竟然懂得不少。
“少年注意你的措词！”我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哈哈……
肖雯洁在几步外没心没肺的大笑着，就是土黄狗也笑得趴在地上滚动。
“笑个屁啊！”我很是不爽的骂了一句，但是无济于事，那女人该笑还是接着笑，甚至那始作俑者也身体颤抖着。
一分钟过后，我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只能接受，因为别看肖雯洁不干涉，但是如果我不照做，这个地方出不去不说，之前我许下的承诺也完不成，最主要的是外面老九说的事情让我放不下心。
“打破就好了？”我问道。
“嗯，上面依旧被我用经轮画下缔结的契约了！”肖雯洁说道。
我有些不放心，道：“你确定只是平等契约？”
“废话，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肖雯洁回道。
我心里有存疑，但是也没有检验手段只能被迫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