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割指尖血液,在泥刀上‘镇’符,这是我躺床上十五天的收获,当然是广光教授,并非出自泥刀录上。
毕竟那本书上的阐述,在我看来跟一本天荒夜谈的小说差不多。
“别弄,现在你来不及!”肖雯洁小声告诫。
我有些不解,想了下还是放下动作,并也小声问道:“你是有什么方法?”
“我摇转生轮就只是进来旅游一趟?”肖雯洁说道。
“什么轮?”我邹眉。
“就是转世有来生的经轮……”
肖雯洁快速解释,但是后半句来不及了,那只黑猫身上浓烟滚滚,那双碧绿的眼睛,如冬夜里冰冷的风,我感觉身体被切开好几道一样,那些之前的伤势隐隐作痛。
呼呼……
果然我的感觉没错,本来就够烈的风,忽然程度加大好许,即便我和肖雯洁两人一狗,互相支撑身体有些不稳定随时要被吹倒。
同时间黑猫身上的浓烟滚滚浪涛,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张牙舞爪的人影,甚至还在风暴声中发出‘咔咔’骨骼响动。
“三转六世,一转求生!”肖雯洁高声,之后一长串我听着都要晕倒的咒语,当然主要是他的语速之快让人咂舌。
叮叮……
好像是来自遥远空旷的铃声,从经轮上传出,一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荡开,抚平了我们周身一米的烈风,最后在一米五开外的黑猫身前停下来。
可是这还不够,黑猫绿要扫过精光一闪,涟漪倒退回来,且是以席卷之态,还为临近我就感觉是寒冷的风,夹着浪涛要把我们吞没。
“三转……噗!”肖雯洁要在转动第二转的经轮,却是已然来不及了,被强力的风吹得口涌鲜血神色瞬间萎靡。
在摇摇欲坠要倒下的瞬间,我急忙伸手揽住她的背部,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我心里有些愧疚,最为一个男人,我竟然让你一个女子保护挡在前头,虽然这个女的身强体壮如金刚。
“大黄,帮我在后面扶住!”我也管脚边的土黄狗听不听得懂,说完就放开肖雯洁,伸手就要割手指。
肖雯洁却是这时候拒绝土黄狗从背后顶住,伸手抓住的我手腕摇头,我很生气道:“现在狂风不止,你也无力在出手,还不阻止我是准备三个一起送死?”
“你镇不住!”肖雯洁虚弱的说道。
我横了眼,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是试过了?”肖雯洁眼神有些失落有些复杂,我心微微一颤,最终还是放下手来。
我问道:“那你又打算怎么办?”
“那只猫就没打算对付我们!”肖雯洁苦笑。
我很是解的盯着她,她摇晃着稳住身子抹去嘴角的血迹,指着黑猫那边,我眼睛顺着看过去顿时惊呆了。
此时哪里一直黑猫存在,浓烟滚滚之下只有一个骨架在移动着,所谓的风是从它的下巴哈气出来。
“什么时候走掉?”我回身过来问道。
“姐姐还没还二转的时候!”一道稚嫩熟悉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虽然被吓一跳,但是不用多看一定是石睿那个小鬼,我没好气道:“你想现在倒是出来,只有了啊!”
“自由个鬼,我还被困着,那个骨头架不散我出不来。”石睿说道。
我顺势抬头瞄了下天花板,这丫-的就跟一直蜘蛛四肢黏着,朝下的背部有一些蚯蚓一般的图画。
我随口道:“你虽然是死人了,但是对生前自己的骨头那么不珍惜真的好?”
“哟,智商不错嘛,还知道骨架是我的,但是你睁大眼睛看看,真的全部是我的?”石睿的语气相当不屑。
我听着不舒服,就撇嘴道:“脑袋最重要,还有你在唧唧歪歪的,小心把你扔在这里。”
“姐姐才是主力,你不过是一个酱油而已,比大黄还不管用。”石睿针锋相对。
我还想再反击,不过想了下还是把话吞回肚子里,何必跟一个死了十多年的小孩折腾。
一旁缓过来的肖雯洁,忽然道:“别叫姐姐,按照年龄来说,你比我大四岁。”
“哼哼,你还不是叫一个死了数十年的女人小娃,我怎么就不能叫你姐姐了。”
石睿的话相当不绅士,但是也让我惊异,合着我在洼仁村折腾那么多次,竟然是一个老鬼,我真想看看是张什么样子。
汪汪……
土黄狗咆哮着,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那只骨架竟然距离越来越远,这让我很是疑惑,在三秒钟之前明明还是向我们这里移动来着。
“跟上!”
肖雯洁叫着跑出去,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喷血,我瞬间就觉得自己的愧疚白费了,因为心里有种直觉这女人吐血是伪装。
我带着大黄跟上去,才跑出一米五的范围后,整个世界的都起了变化,教室的场景完全消失,我们出现在一片荒漠之中。
一眼望过去了无生趣,大片大片的黄土上裸露着岩石,偶尔有绿色植物穿插。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早就进入鬼域,出现什么也不奇怪,但是叫踩着的地是软软的,如同是行走在棉絮上。
“雯洁,这是什么情况?”我大声向着前面的女人问道。
然而肖雯洁大姐,跑得比一辆车子还快,没几秒钟我连他的背影动看不到了。
“喂!”
忽然我背部有点沉重,肩膀还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吓得大黄狗咆哮着我蹦跳着。
“胆小鬼!”
石睿的声音传来,我侧头撇了一眼,果然是这个小鬼,顿时火从心肝爆,怒道:“你-大爷的,忽然出现吓死人知道?”
“人会死不过是早晚而已,怕什么!”石睿很是淡定。
我伸手想把他抓下来,却发现穿透而过,迎来的是他取笑的神色,我越想月不舒服,停下脚步对前面跑着的土黄狗道:“大黄咱们不去了,让这丫永远困在这里。”
“大哥,睿睿错了!”
大黄停下来的瞬间,石睿立即尖叫态度还很诚恳,但是我不接受不理会,他就用手抱着我的脖子,哭得那个叫伤心欲绝的,简直是闻着垂泪,至少大黄有些同情了,盯着我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