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个女人个修理了,当然不是我软弱的承认三百万的事实,而是李同状告状,如同小时候找老师给我穿小鞋一样。
我很委屈卷缩在一片倒塌的墙面上,估计整张脸都乌青了,可气的是我不知道李同状跟肖雯洁怎么说,因为**是附耳小声说。
“鬼誓拿来我看下。”肖雯洁脸色冰冷迎着太阳站着伸手,
我眼睛有些疼睁不开,抖索指着刚刚被修理掉落的泥刀,她横了我一眼跳下这片斜斜的墙体。
“混蛋!”三秒后她忽然爆喝。
我顿时心里一沉,哭道:“大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了,我还要见人啊!”
肖雯洁跳上来,拿着我泥刀指着上面捆着的,常人看不到鬼誓线,冷眼道:“这根本不是那位大叔的鬼誓。”
“你怎么知道?”我卷曲甚至双手护着脑袋说道。
“屁话,难道你没感觉两者的区别?”肖雯洁怒目。
“没,没呢!”我本打算说谎,但是在她那对大眼睛注视下还是老实了。
“混账、浑蛋……”肖雯洁在斜斜的墙面上来回走动,我真怕她冲动下拿着泥刀揍我。
她来回几个单词骂了整整两分钟,才消停下来也没对我怎么样,把泥刀扔在我身边,遥望着那个洞口沉默着。
我能感觉她心里像是压着要爆发的火山,也不敢出言只能狠狠瞪眼一旁看戏的罪魁祸首。
“雯洁,石垚用眼睛骂我。”
“***!”
听到李同状又告状,顿时我怒气嘭嘭的升起,蹦起身子持着泥刀准备揍他,肖雯洁回头盯着我,那眼神如寒霜,我的怒气瞬间被消灭了。
可是委屈灭不掉,我用泥刀指着李同状,对肖雯洁道:“你就不管管他?小时候也是你纵容他,才害得我被老师请喝茶多少次了。”
“闭嘴吧,他刚刚不是告状,只是告诉我……”
“我不听我不听……”
我捂着耳朵猛力摇头,不是我不可理喻,而是肖雯洁每次都是事后诸葛亮维稳,我早已听腻味了。
肖雯洁闭嘴跳下墙面走向开,我也闭嘴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急忙跟上去问道:“你要去哪里?”
“去死!”她没好气回道。
“好吧一起。”我随意回应,她扭头横了一眼我避开不敢跟她接触。
就这样我们三人前后脚,向着那三层楼走去。
原来这里可是一个热闹的市镇现在一片荒凉,空荡荡的街道都是我们脚步的回响声音,深秋的寒冷不断吹过,我不禁捂住身上不厚的夹克跟紧。
三层楼入道口连接的是一个老式的楼梯阶梯,这里被废弃了肯定没有灯源了,不过好在是白天,还能接着微弱的阳光,看到阶梯表面水泥都裂开了,到处坑坑洼洼。
那扶手更是锈迹斑斑,似乎用力一捏就会破碎一般,墙面到处是用朱红色油漆斜着的拆字。
不过格外的醒目吓人不是字,而是那爬满墙面墨绿色的藓苔,另外还有滴滴答答水声。
肖雯洁打头,李同状挤在中间我走最后,随着阶梯向上,楼道中唯一透风窗户被藓苔覆盖,已经看不见透不了一丝光源了,所以越来越黑。
我握紧手中的泥刀,精神紧绷的到极致,虽然我肯定刚刚那对中年男女是人,可是这里湿气中混合这异味,总让我觉得不放心。
啪嗒啪嗒……
我们三人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一样,竟然连水滴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楼梯仿佛也是无尽头一样,我脑海中甚至闪现一副画面,这是一个旋转的楼梯,绕着绕着不知道通往何处。
随着我精神状态的不稳定,慢慢我两眼迷离了,在回神的时候已经来到一个屋子,是八十年代的那种平板楼风格。
小小的客厅只有一张竹藤长椅子,边上是餐桌和三把凳子,一边连着厨房一边连着卧室,从打开的门可以看见,一间是大房摆设很简陋,一边是小房子,里面放着一张老式的上下床,和一张破旧的书桌。
整个屋子比较明显的装饰,是客厅墙体挂着那一幅昏黄的照片,由于很模糊,只能隐约间可以看到三个人,一男一女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那女双手有些古怪,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有人?”我问道。
没回人回应,但是厨房里倒是散发着菜的香味,我那许久没充填的胃,不成器的咕噜噜的叫着。
鬼使神差我握紧手中的泥刀,小心谨慎的一步一步走入厨房。
厨房非常小,只有一个蜂窝煤灶和一个单边的煤气灶,抽油烟机什么的别想了。
香味是蜂窝煤灶上一个铝锅散出来,灶下面的通气口是关着的,锅里里面好像是沸腾许久了,盖子噗噗的挣动着,袅袅烟气就是香味。
我细细一闻,是豆腐、萝卜和猪肉一起熬汤,里面还加了少许的当归和姜片,也许还有料酒也说不定。
这是一道家常菜,也是冬日里补补身体最好又实惠的圣品,我情不自禁伸手要去揭开锅盖。
“不行。”
走到灶边的时候,我醒悟过来用泥刀轻轻的拍着自己另外一手,因为这是在慢熬,讲究一个封料的作用,我如果揭开了气大范围跑掉了,等下味道就不足了。
咕噜噜……
该死不争气的肚子却大声大声的叫起来,我几番挣扎后罪恶的手还是伸出去了。
“小志你干什么,妈妈不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背后一个甜美的声音带着微怒,我吓了一跳后退撞到老实的木碗柜上,里面碗筷哐当哐当的响。
我侧身厨房门口,站着一个围着一跳白布围裙的女人,很年轻大概就三十上下,不过皮肤状态不是很好,兴许是操劳过度了,头发有些枯黄不是那么黑柔顺,用一条红绳扎起来。
“你是?”我问。
女人瞪眼,道:“咋的了,是想用失忆混过关?”
我僵硬着身子不知道怎么说,女子笑起来了,很温柔,跟所有天下妈妈一样,她走过来伸手摸了下我的头,那后顺带着扭出去,道:“去外面玩,饭等爸爸来就可以吃了。”
由于女人手力已退的惯性下,我身子不自主的跌跌撞撞向着厨房外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