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暴君弃妃:邪王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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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惊雷乍现

“呃。”丑奴儿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忍不住在大腿上狠狠掐一下,“疼。”她不由眼巴巴望着夜阑,“殿下,我怎么没在自己的房中?这里是哪里?”

看着那红木加黑幕的诡异布置,这应该是镇国将军府吧!可是,她明明在东宫啊!怎么会回到将军府?

“镇国将军府。”看着奴儿眼中清澈而单纯的目光,他不由想到那个妩媚而狡黠的梦蝶……她们好歹也是一体,可怎么反差这么大?

“我,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没错,睡觉前她还想着回来看看曜天。可她也仅仅只是思考而已,她不过是个奴隶而已,怎么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选择人生?

“昨夜,你吵着要回来,我就带你回来了。好歹,你和曜天也是主仆一场。这一别,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夜阑眼睛也不眨一下,将早想好的借口道出。

“是吗?”记忆中好像有这样一幕。可是为何那么模糊?更何况,按照常理推断,她做多求夜阑带她偷偷去送曜天出征,怎么会大胆到求夜阑带她回府?

也不知道梦蝶在奴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居然会让奴儿感觉真有这回事!那张诱人的花容月貌在他脑海放大……他不禁大胆猜想,这副躯体到底梦蝶是主,还是丑奴儿是主?

看着丑奴儿满脸的疑惑,他连忙又收紧拳头收敛心神,露出放荡不羁的笑颜,伸手敲敲丑奴儿的脑袋:“笨蛋别想了。我还会骗你吗?快收拾一下。我还要在曜天出征前,带你去见他了。”

丑奴儿连忙起身,但走到铜镜前准备梳洗时,瞬间又呆住了。“我这怎么会有剑伤呢?还有那红红的又是什么?”她天真灿漫指指颈项上愈结的伤口,以及暧昧的吻痕。

“昨晚你拔出我的佩剑激动以死相逼,在争抢中你不小心划伤了脖子。红红的……那不是蚊子叮咬的印记吗?这初夏的天气,哪能没蚊虫?”夜阑脸不红气不喘,笑嘻嘻编造谎言。

“可是……”为何昨夜的记忆那样模糊?模糊到她压根记不得她到底有没有以死相逼。还有那脖子上的印记?若是被蚊虫叮咬,为何她丝毫没痒痛的感觉?

她满怀疑惑望着夜阑,清澈得仿佛能映透灵魂的眸瞳,瞅得夜阑心里发慌。奴儿,不会看出什么猫腻了吧!他心中暗自嘀咕。

但他总不能光明磊落承认了吧?复杂的男女关系,还不吓死眼前这个小东西。“奴儿,你就如此不信任我吗?”他刻意在眼瞳中加入七分伤感,低沉的语气流淌着难过。

“不,不是的。”月华、曜天、夜阑……都是好人。丑奴儿连忙摇头,紧张拉扯双手,不知该如何向夜阑解释。

“我先出去,你赶快换梳洗。”见好就收!夜阑脚底抹油快速向门口转移。

岂料,他还没能碰到门框,急如风的白影,载着拂面春风踏入房门:“奴儿!”月华温和的笑容就像是天边的虹,皓白的身姿宛如天空浮云。

只是那如仙人般的风姿,在瞅见丑奴儿脖子上的剑伤和吻痕那刻――风云瞬变,惊雷乍现。

“奴儿,这是怎么回事?”冰凉的手指停在点点吻痕上,狂涌的妒火险些压制不住。

“剑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红红的印记,是蚊虫叮的。”丑奴儿微微颤了一下。月华的手好凉!会不会是生病呢?丑奴儿连忙踮起脚跟,伸手探向月华的额头:“王爷,你生病呢?”

蚊虫?这种印记一看就是吻痕,怎会是蚊虫?可看丑奴儿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昨夜夜阑要将丑奴儿带回将军府?……

“没事。”他随口回答,笑中含冷扫过夜阑。

“是啊,是啊。”明知道月华已看穿他的撒谎,可他仍然不得不赔上笑脸,硬着头皮继续撒谎,“奴儿想回将军府,我就带她回来了。那剑伤是,是意外。至于那红色印记……咳咳,你也知道初夏蚊虫多。奴儿细皮嫩肉难免会被叮咬。”

“是吗?”月华饶富深意冲着夜阑继续笑着。

夜阑不敢碰奴儿,也不会碰奴儿!天下虽大,能让夜阑不顾及他的颜面,甘愿将丑奴儿奉上,除了曜天还会有谁?

只是对奴儿贪恋颇深的曜天,真会只图一晌贪欢?难道他不是要奴儿的心?只求身?不对,不对,曜天骨子里透着冷清,若不是一个傻傻的奴儿,他的心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对别人敞开。

曜天在盛怒下都不忍伤害奴儿,怎么可能在出征前改变主意,要在奴儿不清不楚下占有她?这不像是曜天所为,但除了曜天,还有谁会在奴儿身上留下那样的印记?

一把干柴在月华胸口猛烈燃烧,烧得发疼,烧得发慌,烧得发闷……偏偏又不能将火气泼洒在奴儿身上。

他不能伤害她,他不能质问她,他不能吓着她……心中边念叨着不能,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妖艳绚丽,有力的双臂更忍不住缠住丑奴儿弱小的躯体。

他没事抱着她干嘛?他觉得很冷吗?……果然还是生病了。看不见月华此刻眼中隐隐浮动的杀气,丑奴儿反倒为从月华身上传来的飕飕凉意,颦起眉心关怀道:“王爷,你身上好冷,真的生病了。我去给你找郎中。”她担忧挣扎着,想要从月华怀中离去。

傻奴儿!这浑身傻气偏又让他爱不释手。他很像放下心中的嫉妒,像以前那样逗弄她。可是她脖子上个的吻痕,就像是滚烫的铁烙,灼得他疼痛难忍。

奴儿,奴儿!他心中不愿意,手指却忍不住再度抚上丑奴儿脖子上的吻痕。他不当讨厌奴儿,他要恨就恨那个触碰奴儿的男人,要怨就怨那个将奴儿当祭品献上的男人。

透过窗户,看着疾步穿越小圆门的曜天,月华琥珀般的眸瞳色泽一沉。若刚才是怀疑,现在看着曜天脸上从未见过的欣喜,他敢肯定昨夜在奴儿身上留下吻痕的男人,绝对是曜天!

他双臂紧拥丑奴儿,微蹙双眉冷目瞟过夜阑。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刻有丑奴儿在场他不方便逼问,可不代表他不会发问!等今日送走曜天,他会慢慢同夜阑清算昨夜的混蛋账。

“奴儿。”他的声音很柔,柔和得就像是清明的细雨;他的眸色很美,明艳得如落日下妩媚的晚霞;他的笑容很甜,香甜得仿若盛夏中的冰镇燕窝。

在曜天视野进入敞开的窗户时,月华搂着丑奴儿自然移步,让丑奴儿背对曜天。而他则柔笑着捧着奴儿的后脑勺,像要灭掉曜天在丑奴儿身上留下的痕迹般,狠狠吻上丑奴儿脖子上的吻痕。

“王――”丑奴儿睁大双目,挣扎着正欲开口。

突然又觉得脖子生疼,慌张伸手一摸。只见脖子上那道剑伤,不知被月华用什么利器,硬生生撕裂,再度流血……

奴儿,不要怪他!他不过是在夺回属于他的东西,消灭曜天在她身上不该留下的痕迹。看着刚才用力划开丑奴儿脖子上瘢痕的指甲,心房不由涩涩发酸生疼。

“对不起!”他带着忏悔向她道歉,却又刻意在她来不及出声时,强吻上她润泽的双唇,禁锢她下意识的挣扎,堵住她口中可能钻出的一切声响。

这,这,这怎么可能?急匆匆的步伐被曜天硬生生止住,他望着屋内是毫不避讳他人,亲吻的月华和丑奴儿,只觉整个灵魂被扔入终年积雪那融的雪山,刺骨的冰寒冻得全身颤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