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那个温柔得不像王爷的王爷。丑奴儿努力冲着月华挤出一个幸福的笑容：“王爷，谢谢你多日来对我的照顾。奴儿还是那句，欠你的太多，今生难以偿还。唯有来世，我愿替王爷做牛做马。”
傻瓜！她真以为此去不回头吗？他只是不忍像曜天那样伤她。只是不想逼得她一点点将灵魂撕碎。
她只是暂时让曜天将她带走，让奴儿对曜天的情，一点点在曜天发疯的狂暴中消磨殆尽。然后他再想办法带走丑奴儿，那时候的丑奴儿心中眼底，都仅仅属于他。
“奴儿，你可别忘了对我的誓言。我会来找你的。”温润的声音染着一丝难以隐藏的不舍，皓月般的眸瞳努力压抑狂涌的忧伤。
他要丑奴儿记住，他对她的成全，会让他如何的难过，何等心痛。他要她记住，她亏欠的不仅仅是曜天，还有他！她欠下他的，比曜天还要多！
“王爷――。”这世间恐怕没有人比月华更温柔，没有人比月华更善解人意。明净的眸子望着月华，晶莹的泪水怎么也流不尽，无数话语在她嗓间转了好久，终是只能吐出：“保重。”
“哼！”月华那拙劣的演技，恐怕也只有丑奴儿会相信。看着丑奴儿和月华之间的眉来眼去，曜天只觉得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冒着酸楚。
“走！”他不留给丑奴儿和月华更多的依依情别的空间，黑袍一扬遮住丑奴儿的视线，领着魂不守舍的夜影，忿恨离开王府。
“人走了，你不去追？”夜阑把玩着手中茶杯，玩味望着不舍丑奴儿离去的月华。一个女人，真重得过天下吗？
“不了。”月华收敛眸中的忧伤，整理一下拉扯中有些绪乱的衣衫，挂着明媚的笑容，转向夜阑，“殿下，我们继续品茶。”
“好一个，月华！你存心气曜天，是吗？呵呵呵，那可苦了丑奴儿，枉费她以为你对她一往情深。”夜阑眉目微扬，声调轻佻，看似漫不经心的眸光，紧望着月华生怕错过，他平静的眸瞳中一丝波澜。
有些事情，只要他明白就好。何必向外人道？“呵呵，是吗？”他笑嘻嘻扬扬眉，执着茶壶为夜阑掺茶，却发现壶中水已所剩无几。
他将装水的青花瓷罐，递给身后的影卫，声音清脆爽朗：“影卫，取一些水来。”
“王爷，我……”他背叛了月华，赶走了月华最疼爱的丑奴儿。月华就不责备他吗？他满载愧疚望着月华，浓黑的胡须动了动，却又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自责和懊悔，比任何谩骂和处罚，来得更深刻。“对了，记得取府中那口甜井的水，那水煮出来的茶，才可口。”月华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双唇笑容不变继续吩咐。
月华没有责罚他的意思？刚才他明明看见月华万般舍不得丑奴儿，万般气恼他的背叛……月华太大肚。跟着这样的主子，值了！
“是！”他颤抖接过月华手中的瓷罐，快速消失在桃花林中。
“世人常言，小皇叔温雅大肚，今天侄子算是见识了。”好会收买人心！只是可惜了那个丑奴儿。那么单纯的女子，却成了月华玩弄计谋的牺牲品。握着梦蝶留下的披帛，莫名的怒火在夜阑心中灼烧。
收买人心，他不过是懒得理会！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挽救余地吗？月华丝毫不理会夜阑话中含着的利刺。
他扬起脑袋，看着头顶那篇粉嫩的桃花。前些日子，他还同丑奴儿约定，与她一起酿制一坛桃花美酒，留待中秋饮之。
可此刻桃花依旧，他的奴儿却不在了。这美酒只能留他一人酿制，唯希望他能在中秋前，将奴儿接回来共饮美酒。
月华伸开大掌盛接着随风飘落的柔嫩的花瓣，丰润的双唇缓缓上翘，俊美的眸瞳洋溢着异样的光热。别人不知他的心，没关系。只要奴儿懂他，就好。
暖烘烘的阳光难以温暖曜天冰冷的心房，和煦的春风难以平息曜天浑身的怒火。曜天抱着丑奴儿，在下人们恐惧地下跪行礼中，饱含灼热的怒火，气冲冲向自己房间走去。
“啪！”他无视夜影跟入的步伐，一记飞腿将八仙紫檀木桌，踹至房门前牢牢抵住房门，将夜影锁在门外。
“将……”丑奴儿被他野蛮的动作吓坏了，她想要出声抗议，话到嘴边又被曜天的怒火吓得吞回腹中。
“咚！”不理会丑奴儿颤栗的神情，他像扔弃废物般，将她扔在床上。
曜天的床铺虽不算生硬，但被他像扔东西这样扔在床上……她不算丰盈的身子骨，在强烈的撞击下，身子疼得像被摔成七大块。
“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说话呢？”他挂着残冷的笑容坐在床边，解开她凌乱的发髻，“说啊，你是怎样勾引月华？怎样让他神魂颠倒？”
“我……”她哪有勾引月华？眼泪快速占据她的眼眶，她怯生生望着曜天。他野兽般的眸色，让她觉得他，好陌生。
“说不出口吗？那行动好了。”他揪着她的黑发逼她抬头，“用你勾引月华的方法来勾引我啊！你服侍得好，说不定我一个开心，就纳你为妾！你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吗？来啊！伺候我啊！拿出你服侍月华的本事，来伺候我啊！”
想到丑奴儿在月华剩下缠绵的模样，他就嫉妒得想要抓狂。他的东西怎么能被他人占有？她明明答应他绝不背叛，为什么偏要被月华诱惑？
“我……”她在他心中就如此不堪吗？他一定要逼得她，像以前那样怕他吗？“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她惊恐看着他，挣扎着抢夺他手中的长发。
“好啊！原来你不喜欢玩勾引。喜欢玩强暴的戏码！”她要为月华守节吗？他就偏不如她所愿！不要忘了，他才是手握她卖身契的人，他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他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冰冷的双唇满载侵略，覆上她发抖的樱唇。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虽然身份卑下，但她不是妓女。在曜天的舌尖撬开她贝齿那刻，慌张中她用牙齿，狠狠咬伤他的舌尖。
曜天吃疼后退，她趁机向床角蜷缩。“你不是曜天，不是将军。”她紧抱双膝伤心欲绝咆哮着。
有力的手指划过染血唇角。“那该怎样，那该怎样？”他努力学会珍惜，努力学会善待她。可她呢？王府的生活只让她学会贪慕虚荣和背叛！
他痛恨背叛！特别是他所在乎人的背叛！他给过她机会解释，可她呢？她无法道出任何解释。“月华是不是这样笑的？月华是不是这样勾引你的？”他擦干唇角的鲜血，唇瓣载满邪恶而疯狂的笑容。
“他没有勾引我，没有！王爷是好人，是好人！”她喜欢他简单的笑，可是她讨厌他此刻的笑。
他笑得好冷，好可怕！她丝毫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有血有肉的曜天，她只觉得那是一头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哈哈哈！他是好人，那是我就是坏人！既然如此，我何不成全你的想法？”他一拳打在墙壁上，雪白的墙壁顿时龟裂凹陷出一个深坑。
他无视她的哆嗦，一把将她拉扯入怀里，脑袋一低，邪肆的唇在她润滑的颈项落下一连串疯狂的吻：“他是不是也这样吻你？”他的话语染上浓郁的暧昧。
“不，不！”她挣扎着，恸哭着。她不懂，他为何要这样逼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她答应跟他回来，答应做他一辈子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