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暴君弃妃:邪王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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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生死未卜

她已将话说至这份上,他不表示点什么,倒显得他毫无诚意。“哈哈哈。塔娜,不愧是我匈奴的珍珠。”巴特尔低头附在她的双唇上,天雷勾动地火,彼此纠缠好一会儿,他才将她搂在怀中,试探问,“你准备将傻奴,怎么办?”

“傻奴伤了你的属下,应该我问二皇子,你打算将傻奴如何处置?”飞霞并不表态,靠在他怀中慵懒笑着。

巴特尔微微一怔。这女人未免太有心机了吧!刚才的试探还不够,表现他想要同她合作的诚意吗?还是她想要知道他身上究竟有多大的势力?

他勾着她下颚,摸着浓密的翘胡:“儿子当然听母亲的。毕竟傻奴是母亲冒天下之大不韪收容的奴隶!”

“是啊,奴隶!”飞霞冷冷笑道,“你说若是恨一个人,应当如何对他才算泄恨?”

“杀了他。”巴特尔脱口而出。

“错!应当让他生不如死。”白日她不敢回想曜天贬她为军妓的日子,就连晚上梦见她也会尖叫吓醒……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要一一还给曜天。

生不如死?未免太狠了吧!巴特尔瞬间激起一身冷汗。万般庆幸自己没有得罪眼前的女人。

“母亲就不怕被那野兽反咬一口吗?”巴特尔尽量放缓语气问。

“呵呵呵!野兽不是忘记自己是野兽了吗?我在想,当野兽以为自己是人的时候,我们再教唆野兽去对付另一只野兽,你说……会不会很精彩?”这个主意是若兰出的,她听闻后倒也觉得够有趣,够残忍!

“你说让傻奴,领兵攻打大兴?”巴特尔惊讶瞪大眼,“可,万一他想起过去,临时反扑,我……我们不是完蛋了。”

想到当年那坐在黝黑的骏马上,一身银甲黑衣,挥舞银白长剑……宛如地狱恶魔的男人,他额头冷汗快速溢出。

“瞧你急得。”飞霞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鸳鸯明红色的丝帕,仰头细细为他拭擦汗珠,“单于有借曜天之手杀死最强对手格尔泰的胆色,有不畏曜天侵占大兴的气魄。你是他的儿子,居然提起那个名字,就害怕得哆嗦。哎,算了。我还是找其他人商议吧!又或者将此事直接禀报给单于……反正听闻大巫师的手中,有种让人失去本性,只会像野兽般杀人的药丸。”

“等一下!”他想要扳倒当今太子,想要成为一统匈奴和大兴的单于……必须得到飞霞的帮助,他不能错失良机让飞霞另觅他人。他握住她白皙的皓腕:“儿子,听从母亲的吩咐。”

果然是个识时务者!飞霞微微仰起下颚,画出曼陀罗般的笑容:“大巫师,在蒙察里部落起源地,距离此处隔着上千里路程。塔娜力薄,难以命人取药,有劳二皇子派勇士前往讨药。至于傻奴,我命人在他药中加有抑制功力的药粉,他现在可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废物。因此,二皇子大可对他放心。”

“可今日,他……”据说红帐中的曜天就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手一动便扭断他手下最勇猛的千夫长手腕,刀一晃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卸下那人的胳膊。

那举止,可不是一个毫无武功的废物能做到的。那嗜血的表情,也不像是一个失忆的奴隶。他甚至怀疑,失忆不过是曜天的一个计谋。他的目的是打入蒙察里内部,一举将他们所有人消灭。

“二皇子着什么急?我的话还没说完了。今日不过是一个意外,塔娜保证日后绝不会发生此类事情。”如蛇般的胳膊,再次环上对方颈项,妖媚吐出更加残忍的字眼,“不出半月,单于就要带回各部落的增兵,赶回来。以防情况有变,我要你明日就借傻奴今日凶猛的表现,格外提拔傻奴为百夫长,在单于回来前带他出征大兴。”

“你不想让父皇知晓?”他不懂这个女人心中到底再打什么主意?

“你父皇太过谨慎!”苏怀泰发现曜天,只会以防万一斩草除根。可若是这样,她心中那把仇恨的怒火,又如何能够缓慢平息?

曜天,给了她一段不堪的生活。她要加倍还给他,让他过猪狗不如的下半辈子。就算发生意外,某日让他醒来,她也要让在懊悔中,度过不堪的人生!

让曜天攻打大兴!这主意还真只有彻底将自己交给仇恨的若兰,才能想到!“哈哈哈哈!”她心情大好展颜大笑,一双红唇主动迎向巴特尔,“二皇子,春宵一夜啊!”

巴特尔谁畏惧她阴狠的心思,可美人在怀岂有不乱之礼?“呵呵呵。”他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床榻走去。大兴不是有句古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广袤的天空阴沉沉地,朵朵乌云在暗淡的天空中翻滚,仿佛一盆清水被人刻意滴入了浓墨,虽还是水却已染上忧愁。

“安国王爷。”夜阑一身下人穿的灰布衣,可眉宇间那身贵气和邪气,怎么也遮不住。

月华不语,只是坐在凉亭中,看着满池凋谢的残荷,心中染愁,抓着白玉酒瓶,向喉中灌着春日埋下的桃花酒。

“月华,会醉的。”夜阑一个箭步上前,抢夺他手中酒瓶。

“呵呵,醉了倒好!”醉了他就不会记得手中酒是为奴儿而酿,本来打算中秋节与她一边赏月,一边饮酒……怎奈她不但走了,现在还失踪了。

他记忆中的月华,唇角常年凝笑,天下事尽算胸膛。常年一身白衣赛雪,花样繁巧,却衬得他富贵稳重。

可现在――他在笑,却是苦笑。衣衫虽白,却已褶皱紊乱。“不就是个女人吗?”夜阑想安慰他,出口却载着七分酸楚和不满。

他搞不清,不就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个铁骑天下的将军,一个文治江山的王爷,居然均为她伤心伤肝,痛不欲生。值吗?她除了从他们身上获取,还能给他们什么吗?

“一个女人。”曾经他也未曾想过,居然会为一个女人而如此挂心。月华挂上一抹自嘲的笑容。

奴儿,她究竟到哪里去了,为何会突然失踪?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极有可能是奴儿发现曜天当真没死,连忙赶去找曜天了。

不!依照她的性格,她也不会不告而别。她一定是被人掳走。会是谁将她掳走?掳走奴儿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莫非已有人知道奴儿对于他的重要性?就算真是如此,为何绑架奴儿的人,到此刻也尚未出现要挟什么?

若兰――!那双仇恨的血瞳,笃然冲入他脑海。当日,他将若兰逐出京城时,为防止若兰偷偷回来报复奴儿,他专程命人随若兰一路北上,直到她离开大兴境内。

难道说若兰投靠了匈奴,并从匈奴得到好处。潜回军营当探子,遇上丑奴儿便伺机报复?可当日伤若兰的是他!赶若兰的是曜天!她要恨也是恨他们才对,为何要对丑奴儿下手?!

“咚!”酒瓶被他狠狠摔在地上。他陡然站立,向在凉亭外伺候的影卫发令:“准备快马!本王要立刻启程,赶往边城,担任新统帅!”

对抗匈奴的新帅印,已在京城早朝上,让他从皇上手中求来。他本打算隔日启程,可想到丑奴儿生死未卜,他坐立不安。唯有快速前往一探究竟,他方能定下手足无措的局面。

“月华!”夜阑拦住月华迈出凉亭的步伐,“不要去。”他近乎哀求。

“让开。”月华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