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柳智明沉吟半响有些不确定的问。
平日里他不怎么在村子里,花拾音爹没死之前,花拾音一直追着孙秀才跑,等她爹死了,花拾音又和拓跋垣成亲,余下的日子就更是没有机会见到花拾音,说起来,柳智明还当真不知道花拾音到底长什么样子。
“自然是真的,而且至今为止花拾音都没有和拓跋垣同房,所以……”她话未说完,柳智明却是已经有了兴趣。
“说说你的主意。”柳智明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急切。
“你也知道花拾音和我的关系很好,所以只要我趁着拓跋垣不在的情况下,就可以下药将花拾音弄到你的床上,如何?”
“极好极好!”
想想上次匆忙间看间的属于花拾音的身段,心中已经燃起了浴火。
一个俯身再次压在了李思思的身上。
天色大亮,为了不被人发现,李思思推开身上的柳智明,穿上衣服就朝着家中走去。
柳智明也没拦着,他此刻满心想的都是如果能够将花拾音给弄到手!
回想昨晚的滋味,得到花拾音的心思越发的迫切了。
天色虽然已经大亮,此时村子里却是没有人走动的,家家户户都在做早饭。
一路藏藏掖掖的,到底是回到了家中。
也幸亏李思思的家并不是住在村子中间,也是靠着后山脚下的,不然这番模样出现在村子里肯定是会被发现的。
院子的门是开着的,显然李老汉已经起来去挑水,家中没人正好给了李思思机会。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转身将门锁好,再也没能忍住的哭出了声。
为什么!老天爷当着是不公平,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凭什么失去清白的不是花拾音!凭什么是她!这一切分明就是花拾音引起的!昨天晚上被绑走的应该是花拾音才对!
她呜咽着,双眸狠狠的等着前方的墙壁,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花拾音。
只见她语笑嫣然的看着自己,脸上似乎还带着嘲讽的神情,就像是在嘲讽自己这满身的痕迹。
“啊!”她猛然尖叫一声。
抓起桌子上的碗就朝着墙壁上扔了过去。
视线中的花拾音终于是消失了踪影。
凭什么笑我!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花拾音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遭受比我还要惨烈的百倍不止!
李思思阴阴的勾着唇角,仿佛已经看见了花拾音所遭遇的一切,一边脱下自己满身痕迹的衣服,一边低低的笑出声。
拓跋垣已经在家中呆了好些天,这些天倒是没有看见李思思再来找过花拾音。
拓跋垣只当李思思是已经放弃了,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开始出门下地干活。
前些天一直在家中带着防备李思思,许久没有下地,地里的草已经长了都快有一尺长了。
拓跋垣出门,花拾音也轻松了下来。
不用天天跟拓跋垣在家中大眼瞪小眼,也不用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
她都快要觉得自己在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一只猪了。
凡是拓跋垣在家,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允许,就是拿个针线缝缝衣服,拓跋垣见了都能将针线抢了藏起来。
当真是让花拾音好一阵子无奈。
她心中可是一直惦记着之前在王嫂那儿学到的绣花样子。
这不,拓跋垣才拿了工具下地,花拾音就爬上了床拿出拓跋垣藏在柜子顶上的针线筐。
看着上面已经落下了点点灰尘,想起当时拓跋垣藏针线筐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可是自由了,这要是再这么养下去,指不定哪天就废了。”
低声唠叨了两句,花拾音又拿了之前裁好的衣服。
那是一件白色的衣裳,衣摆处有一束还未绣完的玉竹。
这件衣服花拾音已经琢磨了许久,她潜意识的就觉着拓跋垣那个木头适合穿白色的衣服。
这竹子吗,寓意清贵,花拾音也就给绣上了。
瞧着之前的绣工在王嫂的教导下倒也是不错。
拿着衣服左右看了看,花拾音满意的笑着点头。
拿了东西就坐到了院子里,借着外头的阳光开始绣花。
绣花比较困难,花拾音都是一针一线,极为缓慢的动作。
毕竟是第一次在衣服上绣花,花拾音还不想就这么报废了。
“扣扣扣!”
哪想不过才动了几针,就传来敲门声。
手上一抖,差点将针戳到自己手上去。
猛地翻了个白眼,花拾音有些烦躁。
这个时辰也不知道是谁。
她起身开了门,却是看见许久不见的李思思正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
花拾音一喜连忙将李思思迎了进来。
“思思好久不见都想死我了!”
她兴奋的说道。
说起她和李思思还真的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自从自己从山下滚下来,拓跋垣那个木头就一直认为是李思思的错,平常都被他拦着李思思来看自己也进不的门。
王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听了拓跋垣的话,就是拓跋垣不在家王嫂也会阻止她见李思思。
如今一个月不见面,花拾音当然是高兴的。
毕竟她可是将李思思当成了古代唯一的闺蜜。
连忙将李思思按在凳子上坐下,花拾音也搬了凳子坐在她对面。
“思思你怎么想到今天过来了,我还想着等哪天拓跋垣去镇上的时候去你家找你呢,也不知道那个木头是怎么回事,天天阻止我见你,都快被他烦死了。”
花拾音嘟着嘴抱怨,却是没有注意话语中带着点点的甜蜜,语气中带着丝丝娇嗔。
那分明就是妻子说起丈夫时的模样。
让李思思面容控制不住的扭曲,嫉妒。
忙低下头,眼中闪过一道狠厉。
“啊,这些天我也在家里帮忙,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我和我爹两个人,平日里他身子又不怎么好,所以我就帮着他多做一些事他也轻松一些。”抿了抿唇,李思思有些别扭的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也是你爹爹还在抓药吃吗?我瞧着你爹爹也是太过于劳累的,等过了农忙的时间一定要让你爹好好休息休息。”
“那是自然。”李思思扯了扯嘴角。
也许是因为柳智明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心态变化的原因,现在李思思看见花拾音是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自在的态度了。
即使是装她也装不出来。
努力的想要说些好话,努力的想要笑的灿烂些单纯些,可是李思思已经做不到。
她将头转到一边,不让花拾音看见自己的面容。
视线正好落在一旁的衣服上,上面精致的绣花正好撞入李思思的眼中。
那衣裳样式,李思思看的分明,知道这一定是花拾音个拓跋垣做的。
心中越发的恨极了花拾音。
你等着吧,等着你失了清白,这些就是我来做了!
“拾音……那个是你给拓跋大哥做的吗?”她打断花拾音的喋喋不休,口中再也喊不出拾音姐姐这般的称呼。
“啊。”被李思思打断,花拾音也不在意,顺着李思思的视线看过去,笑了笑:“是啊,这是王嫂新教我的我就想着给拓跋垣做一件衣裳。”
顿了顿,她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说起来,我也没有见过拓跋垣穿过白色的衣服,但潜意识里面就总感觉拓跋垣如果穿白色的衣服一定会很好看。”
她道,看着衣服还想要说些什么。
对面坐着的李思思却是突然站起身。
她一惊,抬头看着李思思明显有些不好的面色。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李思思咬了咬牙。
“拾音,我今天是过来想请你帮个忙的,你知道我们家就只有我和爹两个人,我爹下地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后院的篱笆我实在是弄不来,你能不能过去帮帮我?”
她说完,就抿着唇瓣,浑身僵硬无比。
“这事啊,可以啊,你等等啊。”
花拾音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拿了凳子上的衣服进了房间放好,这才拿上锁头跟着李思思出了门。
李思思一路上都注意着,也没看见隔壁的王嫂在家,知道她一定是去了地里干活,这才大胆的过来带走花拾音。
否则,就算是走了一个拓跋垣,隔壁的王嫂也绝对不会让她带走花拾音。
瞥了一眼紧紧跟在自己身边的花拾音,李思思嘴角泛起了一抹幅度。
花拾音,从今天起,你就完了!
李思思家中,李老汉的确是不在家,不过并不是去了地里干活,而是去了镇子上。
李思思找了个缘由将人打发去了镇上,就为了让给柳智明腾出个地方来,好好收拾花拾音。
“思思,你篱笆的竹子砍下来了吗?要是没有待会儿我和你一起去竹林弄去,正好我家也要弄个篱笆,过些时候我还想着要养些鸡鸭呢,顺道过去多弄些下来。”
她一边说话,一边接过了李思思递过来的水。
口中滔滔不绝。
喝吧喝吧,把这个喝下了,你所有的想法都不复存在了。
花拾音压根不会想到李思思会对她怎么样,想也没想的就把碗里的水喝的干净。
口中还在说着话,却发现自己有些头晕。
扶着额头晃了晃脑袋:“思思,你扶我坐下,我头有些晕。”
皱紧了眉头,脑袋里的眩晕感越来越重,最后竟是直接失去了意识。
“啧。”李思思看着毫无知觉的花拾音:“柳智明怎么样,这花拾音长得是比我好吧。”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花拾音也却是是比自己长得好看。为了能让花拾音比自己还要惨,她肯定得好好夸夸她才行。
“还真是,这次你做的很好!”
李思思的话音才落下,柳智明就从一旁的房间走了出来。
一双带着欲望的双眼一个劲的打量着花拾音。
瞧着她精致的面容,较好的身段,当真是如同李思思说的那般比她还要好上几分。
“那这个人我可就留给你了,你慢慢享用吧。”
李思思轻轻扫了一眼毫无意识的花拾音,转身离去。
她可是还要去找村子里的人来看一场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