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垣冷哼一声心中烦闷之极。
“你别顾着冷哼。”
“她好得很,现在能蹦能跳的。”拓跋垣有些嘲讽的道。
今天下午李思思就来过一次说要给花拾音道歉别人看着倒是慢慢的诚意,却是让他恨不得一掌劈了她。
若不是因为花拾音……
拓跋垣看了一眼床上听了回答安心的人儿,心中越发的烦躁。
“那就好,那就好。”花拾音也没想别的,只当是两人滚的方向不同。
偏生这幅模样落到拓跋垣眼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了。
花拾音睡不着就盯着房梁看,拓跋垣就看着花拾音。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王嫂就带着石头过来,听拓跋垣说花拾音醒了过来,一喜,急忙小跑了进来。
果然看见花拾音面带笑容躺在床上看着她。
“王嫂,多谢了。”
花拾音道。
拓跋垣的性子她如何不知,她晕倒之后肯定大部分都是王嫂帮着忙的。
王嫂也没跟她客气。
“你也知道我帮着你了!你就赶紧好起来好还给我!”她说着眼角已经含了泪。
“你说说你,怎么就跟着李思思上山了呢!去采什么药材!家中不缺银两,去采草药找罪受!”
闻言,花拾音笑了笑却是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看石头,笑道:“我怎么瞧着石头有些不高兴,嫂子你欺负他了?”
花拾音的心思,王嫂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无声的叹了口气,连忙扬着笑脸:“这还不是昨天看见你满身是血的,担心的,昨天可是哭了一宿一直问我花姨怎么了花姨怎么了,可是把我缠死了。”
两人说笑着,竟是不知不觉的就快到了晌午,拓跋垣也端了药进来,递给花拾音。
耸了耸鼻子,自从我晚上醒过来之后问了李思思,这拓跋垣就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她郁闷。
也不知道李思思是怎么和他不对盘了,看人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行,既然拾音醒来了,我们也就不担心了,嫂子先去外面呼些野菜回来带回给你弄午饭。”
瞧着两人之间明显不对劲,王嫂连忙起身离开,顺手把石头也给拉了出去。
还没出远门就看见站在外面的李思思,看样子正准备敲门。
王嫂微微一愣,沉了脸色。
这个女人现在还敢来!当真是好心计好谋算。
“王嫂。”见人出来,李思思讪讪的放下了手:“王嫂,拾音可是醒了,我这一早就觉得心里不得劲本想一大早过来的,可是爹不放人这才拖到了现在。”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迫切的解释着。
“哼!”
哪知王嫂早就知晓了她的心思呢,看着人做作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分外的膈应。
“拾音才醒过来,你就不要进去打扰了,我怕待会儿出了什么好歹你耽误不起!”
说完,王嫂也不理会李思思铁青的面色,撞着李思思的胳膊走了。
她知道有拓跋垣在,李思思是绝对进不去这个院子的。
果不其然,王嫂前脚才走,后一瞬,兔哦啊不严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正好看见李思思还未来得及收敛的满脸阴沉。
“李思思这里不欢迎你!”
拓跋垣的冷冷的语气,让李思思抿了抿唇,低着头也不知想什么。
“拓跋大哥,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带拾音上山的,我就是来看看拾音姐想跟拾音姐道个歉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不看见拾音姐醒过来我不放心。”
李思思红着眼眶抬头,不过一息之间,就留下两行眼泪来。
趁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倒真是好看的紧。
却没遇上喜欢看的人。
拓跋垣现在看见李思思恨不得把人直接赶走的心都有,又怎么会为此动容?
怕是在拓跋垣心中,哪个女人都比不上花拾音的好。
“你给我走!”
拓跋垣的脸色又寒了几分。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让房间的花拾音听见了。
“拓跋?”
她朝屋外喊了几声不见回应,有些无奈。
她也猜到应当是李思思过来了,不然凭着拓跋垣木头一样的性子怎么会对别人生气。
“拓跋大哥……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出来。”仿佛被拓跋垣吓到了,李思思先是震了一下,随后眼泪流的越发的汹涌。
活生生像是拓跋垣怎么了她一样。
看的拓跋垣是厌恶不比,直接上前将门猛地一关,挂上了门栓。
李思思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拓跋垣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关在了门外!
她斜眼看着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村民,心中暗恨,却是将这些都怪哉了花拾音的身上。
看了看周围的人呢,暗自咬了咬牙,只得哭着离开。
脸上的眼泪却是擦都没擦,路过的人看上几眼都会停下来窃窃私语。
平日里李思思就只和花拾音亲密些,这边又是通往花拾音家中的方向。
既然看不了花拾音现在的情况她也不能让花拾音好过了去!自己哭着从花拾音家跑出来一看就是自己受了委屈。
但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事,这些人谈论的不是花拾音,却是她!
“看这个样子,要不是我刚刚就在门外看完了全程,估摸着我也会以为是花拾音欺负了她,当真是……”
一个妇人说着,摇摇头,看着李思思,脸上充满了嘲弄。
“谁说不是呢,昨天的事情都传遍了,说不定都传到隔壁几个村子里去了,这李思思看起来是个单纯的没想到这么狠!”
又有妇人接话。
有些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依稀听到过,现在听两人这么说连忙围在了一起。
“两人嫂子这是怎么说,难不成这李思思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呵,可不是不得了的事情。”先前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妇人嘲讽的说了句。
“昨天花拾音走着去山上结果满身是血的被抱回来的事情都知道吧。”
“知道。”
“诺,这李思思可是一起过去的,据说还是她让花拾音去山上采草药的,结果回来之后花拾音差点去了一条命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昏迷的,这个李思思就是脸上划了一个口子什么事没有,你们说说这事情难道没有蹊跷?”
“老天爷呀!”
有人惊呼,看着李思思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件事……是李思思做的?”
有人问。
“这倒是不知道,只不过两个人一起上山,一个躺着一个活蹦乱跳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把,而且是李思思带着花拾音上山!不是花拾音自己要上山!”
一群妇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声音直接传到了李思思的耳中。
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直冲脑门。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连忙快走回家,直接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面。
怎么会这样!
事情不该是这样,明明应该是两人踩空了摔下了斜坡才对!
怎么会扯上自己!不应该!
她哪里又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狠不下心对自己下手狠点又怎么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李思思这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这件事情就扯到了她的身上。
这厢,把李思思赶走后,回到房间就看见了花拾音有些冷的面色。
拓跋垣心中发苦。
“拓跋,昨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思思只是想带我去山上识草药,滚下斜坡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想到,不能怪她。”
花拾音说着,有些无奈。
这件事本身就是意外,为什么身边的人都认为是李思思做的?
她实在是想不通,那个才十五岁单纯的还不过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有什么心思。
花拾音的话,拓跋垣无法反驳。
若是说这一切都是李思思一人计划的,花拾音若是问他李思思图什么他要如何回答?这李思思图的是他!
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你先休息我出去下。”拓跋垣看了花拾音好半响,却是无法解释,只得丢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知道晚上大半夜了才翻墙进来。
进了房间看花拾音还没有睡,索性就直接守着人也不回房间了。
两人无话,拓跋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花拾音则是还在生气拓跋垣将受伤的事情怪在李思思身上的事。
两人这番都不说话,花拾音撑不过直接睡了过去,拓跋垣则是守着花拾音一夜没合眼,看着花拾音的淡雅的容颜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连两天,两人都没有说话,王嫂每每看见他们对视却不开口的模样就觉得心头赌的慌。
“你说说这丫头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这李思思要是个男的我还能理解呢!可这是女孩子!她就算是和人家关系好,闺中好友!那也不能把自己丈夫瞥到一边去啊!”王嫂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一个劲的唠叨。
王大石有些讪讪的笑了笑:“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让人听见了,指不定得编排人了。”
“我不就是气不过吗!也不知道这李思思是下了什么迷药给拾音了。”她狠狠的啐了一口,当真是看不惯李思思做作的样子。
这王嫂如果是穿越人士的话,大概会以为花拾音是不是喜欢女人了,也幸好古代虽然有断袖之癖,但百合却是闻所未闻的。
不然……
“得了我也不说了,瞧着这段时间拓跋小子一直照顾拾音也没怎么去地里,我们俩待会儿就去他们家田里给除除草翻翻土,毕竟人家也给了二两多的银子,不做事我也不好意思拿。”
“诶,听你的。”
王大石呐呐的应声。
花拾音在床上动弹不得,自然是天天都在养伤,这边村子里却是又出了一件热闹事。
之前因为吴寡妇和孙秀才偷情的事情,孙秀才的妻子小花直接跑回了娘家,这不这天回来一看见吴寡妇居然住在家里面还怀孕了!整个人就跟点了炸药似得直接给炸了。
“吴寡妇!你个贱人!你勾引别人的丈夫,你居然还怀了个贱种!你!老娘跟你拼了!”
小花二话不说,直接丢了手中的包袱扑上前。
周围的人见了连忙上前将其拦下。
不管怎么说,这吴寡妇是怀孕的人,要是真的让两个人打起来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