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垣拿了种子回来时,花拾音已经在店铺门口等着拓拔垣了。
花拾音不知道拓拔垣追着出去了,是问了隔壁店铺那个小二的,才知道拓拔垣追着连赫走了。花拾音还疑惑呢,这拓拔垣和连赫能有什么好说的?
“你去干什么了?”花拾音看着回来的拓拔垣问道。
“去问连赫要了一些种子。准备回去种在院子里。”拓拔垣自动隐瞒了这花种是蔷薇花的事实,到时候给花拾音一个惊喜。
“哦。那我们快回家吧。”
花拾音没有多问,拓拔垣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向花拾音隐瞒呢?怕是自己也会忍不住说实话的。
“好!”拓拔垣温柔地回答道。
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花拾音挽着拓拔垣的手,一边又在和拓拔垣说着今日她的发现;拓拔垣时不时地附和着笑了笑,以示自己赞同。
夕阳西下,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即使拉得再长,两个人的身影也是紧紧依靠着的。
…………
第二日。
像往常一般,花拾音在店铺里忙来忙去,帮着店员包货,收钱。
忙活了好一阵,店员觉得不好意思,强烈要求花拾音去休息。
“掌柜的,您就别再帮着我啦。我有能力做好的。你先去休息。这会儿没有多忙。你快去休息吧。”店员边说边推着花拾音去休息的地方。
“行行行!我相信你!快去招呼客人。”花拾音笑着说。
这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怕自己累着了似的。拓拔垣也是,阿一也是,如今这店员也是。难道自己看起来很羸弱?弱不禁风?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出于关心自己,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就像是辛苦劳作了一辈子的农民伯伯,你突然不让他做农活,农民伯伯也会不适应的。花拾音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们这里掌柜的呢?”一个嗓门其大的妇人走了进来,喊到。
“我们掌柜的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可以问我的。”店员不想麻烦自家掌柜的,这些事能够不麻烦就不麻烦。毕竟掌柜的天天都忙着,自己也是看在眼里。
“你?你能做主?”妇女嗓门太大,花拾音也听到了。
“怎么回事?”花拾音走了过来,看着盛气凌人的妇女。一看这妇女就是个不太好对付的人物。
“看看你们店铺里卖的胭脂?怎么质量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我要退货!”妇人显得很生气。
花拾音看了一眼妇人手中的胭脂,乍一看,像是花拾音店铺里的,可是,盒子里的胭脂,不管是粉质还是气味都不一样。明显就是假冒伪劣的次等货。
“这位夫人,你确定这是在我家买的吗?”花拾音反问。
“这……这不就是你们家的吗?”妇人确实不在花拾音店铺里买的而是在另外一家,自称是和花拾音家胭脂出自同款,而且价格便宜于是自己贪便宜就买了。
结果发现是假货,去找那家铺子,说是花拾音提供的,这才来找到花拾音。
“夫人,是这样的。这盒子,乍一看,像是我家的。可是,您看看,”花拾音拿起一盒放在货架上的胭脂打开了递给妇人,“这才是我们家的。您闻闻看,这味道千差万别。很容易分辨的。我想,夫人是遇到打着我家店铺幌子卖假货的人了。”花拾音耐心的解释道。
妇人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知道是自己贪图便宜,着了道,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这是没搞清楚状况,所以……这才……”
花拾音摇摇头,并没有责怪妇人的意思:“我看夫人也是我们家的忠实粉丝,这不算什么。这样吧,我就用这盒胭脂,换你手中那假冒伪劣的胭脂,如何?”
“这如何使得?”妇人本就理亏,自是不能答应的。
“无碍。您也是被骗的。以此为戒吧。以后就直接来我家买,我们有的是质量保证。这盒胭脂也是个极其重要的证据。我也有用,不算吃亏。”
妇人心里感激花拾音,连说了几句谢谢,这才离开。
花拾音眉头紧皱,想不到的是自己一直以为只有现代才有假冒伪劣产品,想不到古代也流行?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得好好清理收拾一下这些黑心商家了。
“你看着店,我有事出去一下。”花拾音嘱咐店员阿三道。
“好的。掌柜的放心。”阿三回答。
花拾音回到家,叫上阿一一起,乔装打扮了一下,花拾音换上了男装,带着阿一一起去街上调查了。
不调查不好,这一调查花拾音发现可不得了。不仅仅是胭脂,还有指甲油,以及首饰。
花拾音为了取证,通通都买了一份回家。
看来,不仅仅是小部分的模仿,而是大面积的山寨。
看着这些被山寨的产品,花拾音哭笑不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形像神不似。看着这些胭脂水粉,指甲油和首饰,看着挺像的,不仔细分辨,不是特别熟悉自己产品的人,都不会辨别出来。看来,这些模仿者还颇有心思,还是很花了一点时间研究的。
不过呢,假货始终是假货,在某些方面,比如说质量,比如说细节上,假货还是比不上自家的正品。
这种行为还是不能姑息,必须要严厉的打击,还真是,制作假货还制作在自己身上来了,花拾音绝对不能容忍。
不过,最引起花拾音的注意的,是假冒的装着指甲油的瓶子。
指甲油是假的,这毋庸置疑。可是这瓶子,不太像是假的。这形状和瓶身,除了质量有点次之外,完全是一模一样。
花拾音就纳闷了,当初自己的设计图,应该说是没人知道的,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瓶子?没有设计图,瓶子再怎么模仿也不会如此精确的相似。
除非,就是那个瓷器店偷偷地私自生产,以此盈利。
花拾音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再次去了刚才买指甲油店的店铺里。
“老板,我想问问,您这瓶子挺好看的。我挺喜欢。想单独去制作几个,放在家里。您这瓶子是在哪里批量生产的啊?”花拾音问得诚恳,老板也乐的相信和回答。
“这瓶子是我在邻镇一家瓷器铺订购的。他说这样式,只有他们家才有。我这才放心订购的。”老板乐哈哈的回答。
果然,花拾音猜对了,那个镇上就只有那一家,就是当初自己签订了合同的瓷器铺。老板这样一形容,就更加肯定了是那家瓷器铺。
千防万防,还特意签订了合同,想不到,这瓷器铺还是让花拾音失望了。背信弃义,这是花拾音最最不能容忍的。
“谢谢老板。”花拾音道谢后就离开。
花拾音要准备好一切,充分的保证自己能够一击必杀。
花拾音回家,带好自己买的瓶子,准备去邻镇瓷器铺问个清楚。看看这个瓷器铺有没有一点点觉悟,花拾音是不太想一开始就打官司的。
阿一去了镖局通知拓拔垣。
“姑爷!姑爷!小姐要去邻镇瓷器铺对峙。我就来通知你了。”阿一有点焦急,他还是怕花拾音势单力薄,吃了亏。
“你做得对。是该来通知我。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回家!”拓拔垣一着急就有这些生气。
自家娘子总是这样自己去解决一些风险大的事情,即使知道花拾音是不想麻烦谁,也知道花拾音有这个能力,可是,在拓拔垣看来,花拾音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弱势群体。还是需要身为相公的拓拔垣保护的。
只是,拓拔垣一直都忽略了,忘了和花拾音说清楚,别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一样打拼,适当时候还是可以依靠依靠自己的相公的。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这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拓拔垣也最是不能够忍受花拾音独自去面对一些事情,拓拔垣希望的是一起去面对。至少花拾音还能有个依靠。自家娘子有时候坚强的让拓拔垣是又气又恨又心疼。舍不得说,也舍不得骂。
难怪,有时候花拾音遇到事情,就只会想着自己怎么怎么去处理,而不是想着,这件事我要和拓拔垣一起怎么去处理。
思绪翻飞之间,拓拔垣脚力快,很快就赶到了家,正好遇到花拾音上马车。
拓拔垣这才松了一口气,好歹是赶上了。
花拾音没有想到拓拔垣也回来了,高兴的喊到:“拓拔!你回来啦?”
拓拔垣没有回答花拾音,闷闷的,冷着一张脸,自顾自的上了马车,让车夫离开自己驾车。
花拾音摸了摸鼻子,知道拓拔垣这是生气了,有点愧疚感。
拓拔垣还能怎么生气啊?看着拓拔垣和阿一一起回来,花拾音就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