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灵身上,可谓充分体现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说法。
在某些事情上,陈灵可谓是贯彻落实“小强”精神,一直不放弃的赖在门口。
甚至连陈童都忍不下去,暴躁地骂了一句:“妈的!姐,明显这花拾音就不想搭理我们!我受不了了,我回去了!”
“再等等……”相比于陈童,陈灵就显得更加城府深沉一点,忍耐力也比陈童好一点。
“切,老子才不想等下去!你特么犯贱就继续等。”
陈童不屑的看了一眼陈灵。
“你……”陈灵被噎住,自己的弟弟居然说自己犯贱?自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才来受这些气,他怎么可以这样?
然后陈童就不顾陈灵的怒视,离开了回家去。
大街上的看热闹的人并不多,因为上一次陈灵一家来闹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想必也是因为上一次同样的目的来的,指指点点,也没人同情陈灵。
…………
花拾音想起来自己还要把花草侍弄一下,庭院里的树枝枯叶也该打理一下。于是去柴房拿了工具准备亲自动手。这些事,阿一阿二也表示可以交给他们打理,花拾音本就闲无事事,正好把这些事儿拿来消遣时间。况且,这些弄弄花草啊整整树叶这种事儿,花拾音也觉着做来很有兴趣,因此,每一次都是花拾音亲自弄的。
拿好工具之后,花拾音站定了一会儿,想着拓拔垣多久会回来。
哪知,这个陈灵不知恬耻地,趁着阿一进门的空档,钻进了府里,绕过回廊,看到了拿着扫帚的花拾音。一副狗腿模样的走上前,拿过花拾音手中的扫帚。
我的天!花拾音这才从神游中缓过劲儿来。可以啊,这个陈灵,一个不留神就进了府。
“姐姐,让我来做吧。姐姐终日操劳家务,还要去打理生意,想必已经很累了。这些事啊,就让我来做。姐姐也好休息不是。”陈灵一脸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模样。
“额……不用了。我还是能做的这些。”花拾音不知道陈灵打得什么算盘,但是,也对她无事献殷勤的做法也是怀疑。
主要是这一家人吧,也是,着实,让她喜欢不起来。
也不等花拾音继续说什么,陈灵已经拿着扫帚边扫边说:“哪儿能呢!这些年,姐姐也是受委屈了。我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这些小事,我啊,求之不得呢!”
额……这话说的花拾音额头三条黑线,嘴角抽了抽,花拾音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心里也在揣测这个陈灵,到底是什么目的,花拾音按耐着性子,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花拾音也不去劝那做的很起劲的陈灵,拿着修剪花草的园艺剪,准备剪掉枯枝败叶。
哪知,那陈灵就跟炸了似的,连忙跑过来,一把夺过剪刀,怒嗔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这是瞧不起妹妹做的事儿吗?”
我能说瞧不起吗?花拾音腹诽,要不是先前陈氏那闹剧,花拾音简直就要相信这个陈灵是真心诚意要悔改,要弥补一下之前的错误。
接下来就是不管花拾音拿起什么要做事儿,陈灵就出现夺过花拾音手中的工具,然后麻溜地做完这事儿。
这陈灵,该不会脑子坏掉了吧?这样反而弄得花拾音心里觉得不好意思了。看着那做的挺认真的陈灵,花拾音还觉得怪可怜的。
是啊,毕竟是自己的爹爹出去惹得祸事儿。于陈灵来说,其实陈灵也是受害者。陈灵能怪谁呢?自己的母亲陈氏?自己的早已不在人世的父亲?谁也不能怪,而且,这成长路上,说不定还受尽了歧视。因为毕竟算是私生子,见不得光不说,还不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承认。跟着自己的母亲,到处流浪,漂泊无依靠。
花拾音还在那里感慨着陈灵那孤苦无依的身世时,拓拔垣从镖局回了家。
一进来,就看到花拾音傻傻的站在那里,而陈灵就在做事儿。心里很是疑惑,当然,拓拔垣也不喜欢这陈氏一家人,自然没好气。
陈灵率先看到拓拔垣,秀脸一红,娇羞地,娇滴滴地喊了一句:“姐夫,你回来啦。”
咦。这声娇滴滴的姐夫立马把花拾音打回现实。这个陈灵,这声音,快柔得掐得出水来了。
拓拔垣没有应答,反而冷着一张脸,质问:“谁让你来的?来干什么?”
陈灵显然没有想到拓拔垣是这样冷冰冰的态度,不过她脸皮厚习惯了,继续厚脸皮的回答:“我……我……”
啧啧,那神情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楚楚可怜的柔弱样子。真的是,让人一看就想保护的女子。
偏偏呢,这陈灵不知天高地厚,在拓拔垣面前班门弄斧,于拓拔垣来说,陈灵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恶心极了。
花拾音在一旁,慢慢地看着,也不说什么。
“是这样的,姐夫。我在家里闲来无事,就想着来找姐姐叙叙旧情。哪知,姐姐以为我们心怀鬼胎,不准我进门。我就只好站在门口。”陈灵说着,还颇为动情的擦了擦本来就不存在的眼泪,继续说,“我看姐姐进了门,没打算让我进去,我也就想着算了。但是,我也得懂礼貌不是……所以,我进来想给姐姐打个招呼再走。”
说到这儿,陈灵故意顿了顿,看了看拓拔垣,见拓拔垣脸上并无嫌弃色彩,便又继续抽抽搭搭的说。
“哪知,姐姐的事儿这么多,我也就忙到了现在还没能走呢……”
其实拓拔垣根本没在听陈灵说什么,于他而言,那些多余的话都是废话,简短提炼一下,无非就是这个陈灵又来找花拾音,寻求帮助。被花拾音拒绝,心里不甘,于是赖着不走。然后,献殷勤。
可怜这陈灵,还以为自己的一番文字游戏,把拓拔垣说动了。
心里还在得意呢,哼哼,花拾音,看吧。我会夺走你的一切。这一切,本就应该有我一半。
得,在一旁的花拾音算是听懂了。敢情这陈灵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自己不近人情不说,还把她当下人使唤,指使她做这做那。这真的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想不到这陈灵,心机深沉得可以啊。看来这真的是,花拾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亏自己还觉得不好意思,还特么有点同情这陈灵。如今看来,就只有呵呵了。
“哎哟,妹妹啊,你的演技真不错。我是不是该搬给你大奖呢?”花拾音出言讽刺。
真的是,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子,也是自己的爹爹的骨肉,别说这样诋毁自己,怕是这门,都不会让这心机女靠近半步。
恬不知耻,得寸进尺,这真的是太“要脸”了。
“姐姐……怎么这样说与妹妹……我……”陈灵泫然欲泪。
哦擦!奥斯卡小金人奖如果设置一个最不要脸演技的话,非这个陈灵得到不可啊。瞧瞧这柔弱的,啧啧,当真是我见犹怜了。
“拾音啊,你与这下人多说什么。”拓拔垣同样不屑于陈灵的表演。
下人!?陈灵显然不相信自己那么卖力的表演,按理说一个男的都应该是偏向于弱者,怎么还出言讽刺自己。
“嗯。拓拔,我知道了。咱们进去吧。”花拾音走过来,挽着拓拔垣的手说。
陈灵低着头,眼中已经是嫉妒到不行的神色,心里恶毒的诅咒着花拾音不得好死。这么优秀的拓拔垣,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她花拾音的?凭什么?自己哪里比不上这个花拾音?这不公平!不公平!那心里的嫉妒就像疯长的野草,蒙蔽了陈灵的心。
“姐夫……”陈灵再次娇滴滴地喊道。
“既然要做事,就把这些仔仔细细打扫干净。也不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做完之后,识趣的离开。否则,我不介意请人把你扔出去。”
拓拔垣说完,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陈灵,和花拾音进里屋去了。
陈灵想不到,这拓拔垣一点怜惜也没有,反而让自己干的仔细一点,分明就是把自己当下人。气的陈灵心里吐血,偏偏还不能发作,只能吞进肚子。
自然而然的,陈灵也把这笔账记在了花拾音身上。心里已经扭曲的人,再怎么自己错,都会觉得怪别人。
陈灵找不到台阶下,只能把事情做完,而阿一也在一旁监督着陈灵。
陈灵心里那个气哦,恨不能把花拾音撕成粉碎。这个花拾音不仅仅霸占了本该也属于自己的财产,还这样欺压自己。最主要的是,还有拓拔垣对她这么好。再想想自己,自问长相也不差,女红也不差。算得上是大家闺秀,为什么?就没有遇到这些好事?
所以,陈灵就把这一切推到了花拾音身上。认为花拾音无才无德得到这些。而拓拔垣也只是被花拾音勾引,蒙蔽了心智,没有判断力。
不得不说,这最恶心的女人,就是,明明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本事,达不到别人的高度,无法去拥有别人有的。就无来由的嫉妒,哪怕那一切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就觉得别人的成功是通过一些非正常手段,是靠着不干净的勾当得来的。其实也是最最可怜的人,自己最是恶心,却是浑然不知。
很显然,陈灵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