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连赫之后,花拾音还是久久地思索着连赫所说的再把这些和拓拔垣重叠起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像,也不可能啊。
想来想去,花拾音都觉得是连赫感觉错了,拓拔垣本就是那种性子。看来自己有时间得好好问问拓拔垣。有什么事儿,花拾音觉得还是说清楚了的好,若是拓拔垣真的怀疑自己和连赫有什么,那就好好解释清楚,免得有了误会,就像以前那样,膈应得很。
于是花拾音去后院儿找拓拔垣,想来自从搬进老宅之后,花拾音感觉自己还没怎么和拓拔垣好好说过话呢。每天拓拔垣都有个习惯,去后院儿练练武功。这会儿应该就是在那儿。
只可惜拓拔垣今天没在后院儿练武,花拾音经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了在书房坐着的拓拔垣。敢情今天拓拔垣不走武修之路了,改走文修之路了?看来拓拔垣还是个文武双全之才!哈哈!花拾音感觉自己捡到个宝似得。
“拓拔!”花拾音故意突然跳出来,喊道。
她以为拓拔垣会被吓到,哪知他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拓拔垣正在纠结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于小家子气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就是吃醋了。
花拾音会来找自己,是拓拔垣完全没想到的,他还以为花拾音要跟那连赫交谈多久,现在看到花拾音,心里还是有些小窃喜。看着连赫就不舒服更不用说花拾音态度还那么积极热情,拓拔垣此刻心中就是不舒服连赫来找花拾音,而花拾音还理他这一行为,所以故意冷着一张脸。
见花拾音还想问自己什么,拓拔垣起身,说:“我要去镖局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
花拾音也感觉出来了,拓拔垣这是真的闹别扭了。
“嗯。好。你去吧。”花拾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了。
…………
拓拔垣拿了斗笠和披风就走了,花拾音跟在拓拔垣身后,等到拓拔垣出了家门后,一直在大门口看着拓拔垣走远,心情也郁闷到了极点。
心里不开心,闷闷地,花拾音在家里也呆的不自在,就觉得很压抑。
花拾音突然想到了大棚里的蔬菜,过了农忙的时期,就没怎么去看过,现在也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于是花拾音同阿一说了去向之后,嘱咐好阿一准备好晚饭,便出发去了大棚。
因着前日的瓢泼大雨,路都泥泞不堪,走路都有些打滑。
很花了一些时间,花拾音才到达大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棚因为那场打雷吹风的暴雨,中间部分的盖着的席子被吹的歪了,里面的菜都被雨摧残的不成样子。
奈何花拾音身高不够,够不着上面的席子,要是拓拔垣在就好了。花拾音懊恼地想。算了,花拾音打算就近去借一条板凳搭着,这样自己就勉强够得着大棚棚顶那里了。
刚好准备原路返回去找不远处的农家借板凳的花拾音碰到了从自家菜园子回来的连赫。
“拾音!”连赫看见花拾音一脸兴奋。
但一看她愁容满面,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花拾音不高兴,便问起了她。
“没怎么,刚才去看大棚,结果风把遮盖的席子吹歪了,里面的菜受了影响。我去借板凳,把它弄一弄。”花拾音一五一十的说。
“还借板凳干嘛?我去给你弄弄吧。我应该够得着。”
“那太谢谢你了!”花拾音感激道。
两人进了大棚,找到了漏的那个部分,连赫开始把吹歪的席子拉回来。沾了水的席子有点笨重,连赫拖了好一会儿才摆正席子,遮住了漏的地方。
哪成想,只听到“嘎吱”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断裂开来了,“轰”地一声,大棚的大梁断裂了,以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
“不好!快躲开!”
“啊——”连赫眼疾手快,把花拾音猛的推开,自己却被落下的大梁砸到,连赫忍不住叫了一声。
大梁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连赫的腿,慌乱之下,花拾音立即反应过来,扶起倒在地上的连赫,着急的问:“连赫,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儿啊?”
“没事儿……”连赫疼得额头出汗。
“还说没事儿!都这样了,都是我不好……哦,对了,我真是笨!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找大夫来,很快的……”说完,花拾音开始最快速度去找村里的大夫。
幸亏大夫离花拾音的大棚不远,急急忙忙带着大夫来到大棚,给连赫看腿怎么样了。
“大夫你快看看他的腿,看有没有事。”花拾音焦急得很。如果不是连赫,那么很有可能受伤躺在这里的就会是自己。本来连赫好心来帮忙,自己却让连赫受伤。花拾音心里过意不去,难过极了。
“你这小姑娘!别急别急,老夫会看的。”大夫边说边摸了摸连赫腿受伤的那里。
“还好,没什么大碍。没有伤及骨头。这样,先把这位公子一起扶到我那里,我给他开些药拿回去煎煮即可。不过这几日需要好好休息才是。”大夫不疾不徐地说。
于是花拾音和大夫一人一边,把连赫扶到了医馆。开了些药后,大夫给了连赫一对拐杖,让连赫先杵着回去。
“这几日没什么事,就拿拐杖练习练习,活络活络堵塞的血液。”大夫耐心地嘱咐。
花拾音付了钱,坚持要送连赫回家。
“你的腿都这样了,完全使不上力气,怎么保证你路上没事?不行!今天这事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我得为今天这个事情负责!”
连赫想拒绝的话,都被花拾音坚决的态度给噎回去了。
“好吧……”连赫勉为其难的说。其实连赫练武之人没那么娇气,但看花拾音那郑重其事的表情打败,自己不让花拾音送,花拾音也不会就此罢休的,毕竟他所认识的花拾音,脾气倔着呢。
两个人一起一瘸一拐地往连赫家走去。路上有同村人看见,觉得很诧异,开始指指点点花拾音和连赫。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这么不害臊!”
“就是,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果然那,拓拔垣娶了一个’好‘媳妇啊!”
…………
冷言冷语,污言碎语不堪入耳。但其实花拾音只是搀扶着连赫,并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这些人却只看得见不好的一面,换做是平时的花拾音早就破口大骂了,可是今天花拾音确实是因为连赫的事儿被吓到了。不想去在意那些妇人的嘲讽。
倒是连赫听不下去,皱了皱眉,推开了花拾音,让花拾音放开他,他自己能走。
花拾音的额头上已经因为紧张渗出了一层薄汗,此时连赫推开她,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也知道连赫在想什么了。
她倒是知道连赫是为了她好,但是她也不想就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就把连赫扔下不管。
“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以前这些长舌妇嚼舌根子少了么,我也不怕这些,你腿脚不方便,先回家再说。”花拾音郑重其事的说。
连赫本还想推脱,但是花拾音固执己见,仍是搀扶着他向他家走去。